第二百三十三章彌勒聖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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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豐罵道:“殺害我師父的正是你們彌勒教的人,我們華山派上上下下皆知,你們還想血口噴人,我今天就要替恩師報仇。”説着他長劍一點,竟刺宋三橋的咽喉,他這一招是華山劍法中的絕技,叫“玉女穿梭”出手快如閃電,厲害無比。但見宋三橋站立不動,手中的鐵扇一揮“當”的一聲便擋開趙小豐這凌厲的一擊,只見他朝智空大師長笑道:“兩國兵,尚不斬來使!智空大師,今
我們教主誠心派白蓮公主來嵩山解釋雙方的誤會,你們少林派就是這樣招呼客人的麼?”智空大師聽了連忙道:“趙掌門請退下,他們遠來是客,咱們不可失了禮數。”趙小豐聽了這才持劍退了下來。
楊聰見那褚時遠又走了出來朝智空大師道:“敝教雖然被當今朝廷視為魔歪教,但教中的弟兄時刻銘記着彭瑩玉祖師爺的祖訓——妄殺一人如殺我父母,姦
一人如辱我姐妹,擄掠一物如劫我父母衣食,因此敝教上百年來雖然與官府作對,但從不打劫老百姓的財物,也從不妄殺一人,觸犯教規之徒受到的處罰也極其嚴厲,凡是我們彌勒教所做之事,敝教也敢作敢為,不會抵賴,近年各派所遭殺害之人確實不是本教所為,今
敝教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們,如果有哪一派仍然認為是敝教所為並堅持要向敝教算帳的,敝教也願意周旋到底。”眾人見他説得鏗鏘有力,斬釘截鐵,似乎不像説謊的樣子,都默不作聲。
華山派的掌門趙小豐道:“你們彌勒教當年攻城掠地,殺人無數,屍骨如山,血成河,難道這些人就是該殺之人麼?”那褚時遠聽了平靜地道:“兩國
戰,生死相搏,各為其主,當然自當別論,哪一個朝代的建立不是在無數的白骨堆上建立起來的,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在坐的各位難道就從未殺過一人麼?”智空大師合掌道:“此事我們會慢慢查清楚的,多謝貴教白蓮公主今
光臨我寺。”他言下之意竟是要送客了,那褚時遠聽了,便朝智空大師和楊聰抱拳道:“好!今
我們言盡於此,多謝方丈大師和楊盟主的殷勤招待,我們就此告辭!”智空大師正要站起來送客,楊聰突然道:“且慢!”眾人聽了均吃了一驚,都朝楊聰看去。
那褚時遠朝楊聰笑道:“楊盟主還有什麼吩咐?”楊聰站起來道:“褚先生,你剛才説貴教的祖訓是妄殺一人如殺我父母,姦一人如辱我姐妹,擄掠一物如劫我父母衣食,是不是?”那姓褚的老者道:“不錯!這是我教祖師爺定下的祖訓。”楊聰道:“這麼説你們彌勒教的教眾從不亂殺過一人,從沒姦
過婦女,從沒搶過別人的東西了?”那姓褚的老者道:“不錯!凡是死在我教手裏之人,都是大
大惡之徒或者死有餘辜之人,觸犯教規之人都會受到嚴厲處罰的。”楊聰聽了冷笑一聲,道:“只怕未必吧?”那褚時遠聽了楊聰的話,頓時臉
一變,道:“楊盟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聰道:“你剛才説凡是你們彌勒教所做之事,你們敢作敢為,是不是?”那褚時遠大聲道:“不錯!凡是我教所為,我們絕不會抵賴。”楊聰大聲道:“好!那你告訴我,十三年前,你們彌勒教在玉門關外是不是劫了北京楊氏鏢局的鏢呢?”楊聰此言一出,只見褚時遠等幾人臉
大變,要知道十三年前玉門關外那一戰,彌勒教眾人把所有人都帶走,連屍體也沒留下一具,未留下任何痕跡,人人均以為幹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楊聰現在當眾説了出來。
那褚時遠愣了一會兒朝楊聰道:“楊盟主與楊威老鏢頭怎麼稱呼?”楊聰冷笑道:“褚先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褚時遠道:“不錯,確有此事,但此事其中有許多不便説出來的隱情和誤會,楊盟主與楊威老鏢頭怎麼稱呼?”楊聰冷冷地道:“好!那我就告訴你,楊威是我爹爹!”他此言一出,彌勒教眾人均吃驚不小,連場中的許多江湖人士也驚異不已。
楊聰道:“十三年前,你們彌勒教劫了我爹爹的鏢,死了我爹爹,殺害了我們鏢局五十多名鏢師,害得我們鏢局眾人家破人亡,難道這也是‘妄殺一人如殺我父母,姦
一人如辱我姐妹,擄掠一物如劫我父母衣食’嗎?”那褚時遠聽了楊聰的話,沉思了一會兒道:“原來楊盟主就是當年楊威老鏢頭的公子,失敬!失敬!我想此事楊盟主你是誤會了,當年令尊所保的鏢中,有一件有關本教生死存亡的聖物,因此我們才在玉門關外與令尊發生了誤會,動起手來,令尊最後自殺身亡,我們阻止不及,教主也好生後悔,後來把令尊的骨灰送回到了北京城外與令堂合葬,並每年派人護理令尊和令堂的陵墓。至於貴鏢局其他的鏢師,除了幾個病故的之外,其他人均還健在,並非江湖中所傳言的那樣,楊盟主如果不信老夫的話,可以説出幾個當年參加押鏢的鏢師名字,老夫請他們來與楊盟主相見,便知道真假了。”楊聰聽了頓時沉思不語,他也知道自己父母的墳墓每年都護理得很好,原來他以為是鏢局中其他鏢師所為,卻沒想到是這彌勒教的人所為,一時間不知道説什麼話才好。
趙小豐聽了冷笑道:“你當我們盟主是三歲小孩麼?盟主當年還是一個孩童,怎麼會記得鏢局中各鏢師的相貌和姓名?縱然盟主説出幾個人的名字來,你隨便找幾個人來冒名頂替,又有誰知道?這種偷樑換柱、瞞天過海的伎倆,我們見得多了。如果那幾十個鏢師還健在,這十幾年來怎麼不見你們放他們回家?縱然他們還活着,恐怕也是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給你們做牛做馬!你們口口聲聲説是為了所謂的聖物,我看你們是眼讒那幾十萬兩鏢銀,既殺了人,又劫了鏢,還在這裏自稱好人!”那褚時遠聽了趙小豐的話,頓時大怒,道:“老夫跟楊盟主説話,關你們華山派何事?敝教素來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當,姓趙的,你別在這裏血口噴人,挑撥離間,哼!誰不知道你是狼子野心!”趙小豐道:“哼!我就看不慣那些既當子婊又要立碑坊的人,殺人劫貨,還偽裝做好人!”那姓褚的老者朝趙小豐道:“哼!本教行得正就不怕影子歪,信不信由你們。”楊聰聽了褚時遠的話後,道:“你們既然説沒殺害到其餘的鏢師,這十幾年來怎麼沒見他們回家,你們扣留他們為囚徒,這跟殺他們又有何區別呢?”那褚時遠道:“他們在本教中生活得很好,怎能説是囚徒呢?他們之所以沒有回家,是因為他們都已經自願加入本教了。”眾人聽了那褚時遠話後都嗤之以鼻,誰也不相信他的話,楊聰也冷笑道:“這麼荒唐的理由虧你也想得出來,分明是你們扣押了他們,還想狡辯!”那褚時遠聽了楊聰的話後嘆道:“你不相信那也沒辦法。”宋三橋一直立在那位神秘少女的旁邊,他聽了兩人的對話後,便站出來道:“楊公子,咱們也有過幾面之緣,你認為宋某的為人如何?”楊聰見了宋三橋,便道:“宋先生,難道你也是彌勒教中的人麼?”宋三橋點頭道:“不錯!再下在教中添為第五護法。”楊聰聽了他的話,心裏到很不是滋味,他一直把宋三橋當做朋友,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彌勒教的護法。宋三橋道:“楊公子還記得十幾年前,我們在北京城郊外的破廟相遇的情形麼?”楊聰點頭道:“再下時刻不敢忘宋先生的贈銀之恩。”宋三橋聽了搖搖頭道:“當年我們在那個破廟相遇,再下那時就是奉教主之命送令尊的骨灰與令堂合葬,同時尋找各鏢師的家屬,贈送銀子撫養他們,你父母的墓也是再下派人重新修建的。教主得知令堂去世後,你
在江湖中,也派人暗中尋找過楊公子的下落,想派人把公子撫養成人,可惜沒找到楊公子…。”趙小豐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道:“恐怕是想斬草除
吧!好在咱們盟主命大,逃出了你們的魔掌。”楊聰也一抖打狗
道:“宋先生,請你讓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縱然你們舌底生蓮花,今
我也要向你們先算這筆血債,你們當中誰有份
死我爹爹的,先站出來受死,大丈夫恩怨分明,其他人楊某也不追究。”那褚時遠聽了長笑道:“楊公子,當年你父親的死確實與我們有關係,但他乃自殺身亡,非我們所
,而且他當年保的是汪直這個狗官的鏢,這些鏢銀都是他掠奪老百姓的民脂民膏,咱們劫他的鏢也沒什麼覺得不對,再説這狗官殺了我們彌勒教許多人,手中握有本教一件重要的聖物,信不信全由你,當年老夫參與了此次劫鏢,你要報仇,就衝着老夫來吧!老夫如果死在你的手裏,也不覺得冤枉。”那褚時遠的話剛落,那個西域大漢也大步上前道:“再下陸彪,是本教第十護法,當年再下也有份參與此次劫鏢,你要找我們報仇,再下也算一份。”楊聰道:“好!你們就一同上前受死吧!黃泉路上你們也有伴。”説着楊聰的打狗
一點,飄然躍到那兩人面前,喝道:“拔劍!”那褚時遠和陸彪早已同時“刷”的一聲拔出了背後的長劍,但見宋三橋身影一晃,橫在三人的中間,道:“且慢!”只見他鐵扇一張,朝楊聰笑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當年令尊之死,確實與我們有關,但並非是我們親手所殺,令尊乃自殺而死,為此我們教主也好生後悔,這十幾年來一直在盡力彌補我們的過錯,楊公子難道就不肯原諒我們一次麼?楊公子,你難道就沒犯過過錯麼?”楊聰一抖打狗
道:“人都死了,縱然是黃金萬兩,也無法彌補,宋先生,請你讓開,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楊聰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楊聰不敢忘你當年贈銀之恩,你雖是彌勒教之人,但我不會與你為敵,請你讓開!”宋三橋聽了笑道:“既然楊公子定要找我們彌勒教報仇,那麼連宋某也算一份吧!你北京鏢局的陸羽夫婦等七八條人命是宋某殺的,宋某平生殺人無數,這種背信棄主、忘恩負義之徒,宋某殺他也不後悔。”説着他的鐵扇一收,立了一個門户,等楊聰進招。楊聰聽了他的話突然一愣,卻是萬萬沒想到那陸羽夫婦等人是他所殺,雖然這陸羽夫婦對自己百般
待,但也罪不至死。
楊聰呆了一會兒道:“宋先生,你退下,這陸羽夫婦欺負我年幼,侵奪我的財產,把我趕出家門,這種人也是罪有應得,此事我也不與你追究。”楊聰見這宋三橋保護過夏,也暗中保護過自己,因此便不想與他為敵。那褚時遠聽了笑道:“宋老弟,你退下吧,當年玉門關外劫鏢,你並未參加,假如老夫今
血濺少林,保護公主的重任就
給你啦!”這宋三橋是識大體之人,知道他們今天所來少林寺的目的,因此不再説話,退到了那神秘少女的旁邊。
那褚時遠長劍一點,道:“楊公子,老夫領教你的高招。”楊聰朝那西域大漢和彌勒教眾人掃了一眼,冷冷地道:“還有誰有份的?站出來一起受死吧!免得我多廢手腳。”那彌勒教眾人聽了他的話後,都冷冷地看着他,卻是一聲也不吭。那神秘少女仍然端坐在椅子上,漠然地看着場中的變化,人們均盯着場中楊聰三人。那褚時遠道:“陸老弟,你先退下,老夫先領教他的高招。”説完只見他的長劍一點,縱身一躍,朝楊聰的咽喉刺來,喝道:“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