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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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説林靖文已經領軍出征,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假,林已經到了顯州。
顯州位於遼河河口,境內還有大遼河、台子河、繞陽河、大淩河等大小河四十多條,水資源極其豐富,是種植水稻的優良地,總理院的第一批水稻試種點就設置在顯州,這裏是遼陽四府唯一大規模興修水利的地方。
顯州境內還有豐富的資源,其它的不説,目前林家急需的猛火油、泥炭、硫磺等在顯州都有出產,而且漁業資源極其豐富,實在是既可展農牧業、漁業,也可展礦業工業。
這樣的好地方想不展都難。
顯州以前在遼國手上的時候是明珠蒙塵,但到了林靖文手上卻是去掉了蒙着明珠的灰塵。
因為是防守遼國的第一線,所以從五個月前林家剛攻佔遼東的時候起,顯州的城防就在不斷地加固,到現在已經有了高達六丈厚約四丈的雄偉城牆,護城河更是寬達三丈有餘,引來了繞陽河和台子河的活水,這樣的護城河幾乎不能被填平,為了修建這樣的城牆開挖這樣的護城河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奴隸。
三個月前,那朵和魯元戎二人奉命領兵五萬鎮守顯州,本來是為了防備遼國可能的襲擊,結果,對面的遼國重鎮錦州卻是被嚇了一跳,也是拼命地增兵,得大淩河兩岸的局勢一度變得十分緊張。
就在這樣緊張對峙的情況下,林靖文帶着兩萬弓騎到了顯州。
由於事先沒有通知顯州方面,當兩萬騎四萬餘匹馬轟隆隆地開過繞陽河的時候已經驚動了顯州方面,大軍周圍的探馬一撥接一撥。不過林家軍隊的標誌很好認,黑龍旗。將士盡着黑甲,這樣地打扮別説在遼東,就是放眼此時的地球都是獨一份,好認的很,雖然顯州方面覺得突然,倒也不至於引混亂和誤會。
大軍正行進間,前方一支騎兵帶着漫天的煙塵滾滾而來,老遠就有一將大喝道:“前方是哪位將軍增兵顯州?還請報上名號和編制,以免生出誤會。”弓騎沒有停下來,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度狂奔。這種情況出乎那隊騎兵的意料之外。忙不迭地擺出了防備架勢。
不過沒等他們的防禦陣型擺好,弓騎已經跑到了他們面前,這時中軍響起一陣鼓聲,兩萬騎兵一分為二,扭轉馬頭從那支騎兵的兩旁繞了過去,同時一騎跑到那支騎兵面前大喝:“大軍正在開拔,我等沒有收到停軍的命令只得繼續行軍,望將軍見諒。此為樞密院的調兵文書,請驗收。另外我家將軍正從後陣往這裏趕來,兵符在我家將軍手上。”這支不到五千人規模地騎兵本來已經作好了戰準備。即使弓騎已經繞過去了他們也跟隨着變換陣型,依然是想阻攔弓騎前進。要不是看雙方旗幟盔甲都一樣,早就打起來了。不過領頭的將軍看到來騎手上的調兵文書之後就取消了阻攔的命令,這支騎兵停下來等待弓騎的將軍。
片刻之後,一隊騎兵簇擁着一將來到這支騎兵面前,不過看了這位將軍的面目之後,卻引得這支騎兵領軍將軍一聲驚呼:“主公!”正是林靖文,弓騎的戰術訓練不過兩個多月,他生怕蕭裏得顯和耶律山奇兒二人沒打好這一仗讓弓騎死傷太大,不得已親自出徵。
這支從顯州過來的騎兵的領軍將軍卻是魯元戎。
“元戎,大軍開拔。先不用那些客套話了,你趕快派快馬向顯州報信,讓顯州準備好糧草和營地。”
“喏!”魯元戎揮手招來幾騎,每人安排三匹馬快向顯州報信。
弓騎一人雙馬。換動着騎很快就到達了顯州,也沒過多費馬力。
顯州方面早得了報信準備好糧草和水,騰出了一大片營地。本來林靖文可以先通過樞密院行文再通過正常行軍到達顯州的。不過要是真要那麼做地話費的時間多了去了,林靖文現在是連一天地時間都要省。
軍情司的探子已經送來了情報,遼國南京道的叛亂還沒有完全平息,不過耶律延禧卻是等不及了,他下令從南京道調二十萬兵馬出長城攻打遼東,這是南路,另一路則是從大定府出兵十萬,此為北路。此前耶律延禧和耶律淳總共招募了大概六十萬的軍隊,從上京道徵來的三十萬兵馬被耶律延禧調了二十萬到中京大定府,配合
軍南下平叛,現在的南京道過五十萬兵馬正在混戰,局勢十分的亂。不過就是這樣耶律延禧還念念不忘遼東,他實在不能容忍宋人佔了遼東,在叛亂還未平息的時候就
出二十萬人,還將上京僅餘的十萬兵馬也調了過來,現在的遼國上京臨湟府都成了空殼子,守兵不過五萬,十分地空虛。
其實不能容忍宋人取遼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遼東是遼國的糧倉,就象祈律府的賦税佔到遼國總賦税的九成以上一樣,遼東地糧食佔到了遼國的半數以上,失了祈律府無非是窮點,但失了遼東遼國連兵都養不起多少,若不趁着現在還有糧食趕快收復遼東,等庫存的糧食消耗完了就更沒指望收回遼東了。
顯州在這幾個月裏顯然經歷過了多次大戰,城牆有多處破損,到處是煙熏火燎地痕跡,刀砍箭痕也不少,城牆下還有不少乾涸的血跡。林靖文這兩個月忙於訓練弓騎,卻是對其它的事情關注的少了,雖然知道顯州經過遼軍多次攻打未果,但現在看看,攻打的規模應該還不小。
以顯州得天獨厚的優勢展起來應該很快的,但看看現在的顯州,人丁雖然比剛佔領的時候有所增長,但顯然變化不是特別大,都是因為戰事的緣故。商人和作坊工場都不敢遷進來。
禦敵於國門之外,這是很有必要地。
“那朵,對面的錦州情況怎麼樣?”軍情司和細作司往遼國派探子還沒幾個月,加上路途遙遠關卡重重,送回來的情報不多,大事是有稟報,但遠遠談不上詳細,這錦州的情報傳回來,林靖文也只有問那朵了。
“回主公,錦州方面經過多次增兵。現駐有四萬遼軍。”那朵對這些情況張口就來:“錦州城城牆高達五丈,厚三丈,護城河有三丈寬。其城防禦設施繁多,守衞嚴密,加上駐軍眾多,十分難攻。而且,北面的義州方面駐有一員遼國大將,名叫耶律餘睹,顯州這三個月來受到四次攻打,皆為屬下和魯將軍擊退。遼軍也損失慘重,不過這個耶律餘睹是個例外。耶律餘睹來攻過顯州一次。雖然我軍佔着弓弩火器之利將其擊退,但未象其它三次那樣給其軍帶來大規模傷亡,其部那次攻城損失沒有其它三次那麼大。此人作戰十分勇猛,將士用命,其軍是遼國少有的還保持有戰鬥力的軍隊之一。堪為良將。”
“主公若出兵錦州,還望多加提防義州的耶律餘睹從側面出兵。”
“耶律餘睹嗎?”林靖文聽得眉頭大皺,問道:“義州有多少騎兵?”那朵的話讓林靖文放下心來。
“義州只是小州,其地養不了太多的兵馬,更罔論騎兵。義州地補給全從大定府運來,那耶律餘睹手下只有三萬兵馬。其中騎兵不過數千,具體的數字無法探得,但肯定不會過五千。”—“五千騎兵還不足為慮。”林靖文大為放心,“那耶律餘睹再善戰。但區區五千騎兵能做什麼?他若是帶步兵來我正好讓他嚐嚐弓騎的滋味,若是帶騎兵,呵呵。區區五千人不足為慮。”
“好了,那朵,此次出征我只帶弓騎,待休整兩後便出兵,這兩
你多派探馬去查探錦州方面的情況,義州方面也多多關注。”
“喏!”過得一,那朵派出的探馬還沒帶回什麼情報,王散的信卻是到了,他在信裏只説了一句:女直人上鈎了。
林靖文大樂,金國一直躲在北方的黑龍江域,那裏人煙極其稀少而且氣候惡劣地形複雜,不管是遼國還是遼東想出兵討伐金國都很費力,至少討伐軍的補給很麻煩,所以,一直以來金國給林靖文的印象就象躲在暗處的毒蛇。事實上金國也地確扮演着毒蛇的角
,躲在一邊看着遼東和遼國打生打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衝出來咬上一口,這一口還不知道會咬誰。這次,林靖文卻是想用那兩萬女直奴隸——這個金國無法拒絕地誘餌將金國引出來,至少引到明面上來。
金國也該跟遼國幹起來了,事實上金國才是遼國的死敵,但現在打得熱鬧的卻是遼東和遼國,真是讓林靖文到鬱悶。
按下顯州這邊的情況不提,我們來説説遼陽城這邊。
完顏吳乞買等了六天就坐不住了,急忙忙地又跑去找王散:“王大人,你家大王的回覆來了沒有?”王散看了完顏吳乞買一眼,堆起了一臉的笑容,道:“我家主公同意了,這些奴隸可以賣給你們,不過這價錢嘛…”完顏吳乞買連忙説道:“價錢好説,大人説個價錢我們應下便是。”王散笑得更歡了,完顏吳乞買剛一説完他就接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可以商議一下了。我家主公給出的價錢是一名奴隸五匹馬,或者是二十頭牛,再或者是兩百隻羊…”完顏吳乞買還沒聽完就跳了起來,氣憤地指着王散道:“一名奴隸五匹馬?你們賣的是什麼奴隸?五匹馬在我們金國都可以買將近一百名男奴了。”
“我們賣的是女直奴隸。”王散就象沒看到完顏吳乞買的氣憤,依然笑咪咪地道:“女直奴隸知道麼?那可比扶桑和呂宋奴隸強壯多了,扶桑奴隸可以修橋鋪路、開挖河、挖礦修城,而呂宋奴隸可以做地事就少多了,很多重活都不能幹。但女直奴隸就不一樣了,不管多重的活他們都能承受得起,渤海府用兩萬四千餘女直奴隸開山挖礦疏通河
,用了四個月的時間才不過累死了不到兩千奴隸,要是換作扶桑和呂宋奴隸,至少得累死五千以上,所以説,這樣強壯能幹的奴隸換五匹馬並不多。”別看王散説了這麼多,但他強調地就只有三個字:女直、死,意思很明顯,這些女直奴隸你們金國不買就得活活累死,當然,現在你們不買這些奴隸就會被坑掉,怎麼選擇你自己看着辦吧。
我們不求你們買,王散就是這個意思。
“能不能便宜點?”完顏吳乞買氣憤地瞪了王散半天,吹鬍子瞪眼的,可這傢伙愣是連笑臉都沒變過,得他很沒脾氣,只能委婉地商量。
“便宜是不能再便宜了,不過你們可以少買點啊,別一次買這麼多,依我看,你們買個四五千也就夠了,也就是兩萬匹馬而已,你們金國財大氣,區區兩萬匹馬應該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吧!”皺眉,但會吐血。完顏吳乞買現在就想吐血,可他受到的打擊還沒完。
王散象是突然想起來似地,大驚小怪地道:“哎呀,我想起來了,四個月前我們送了五萬户女直奴隸給高麗人,我們攻打遼東的時候他們出了三萬僕從軍,這三萬人現在還駐紮在連山關吶!雖然這三萬人幾乎沒起到什麼作用,但怎麼着也不能讓他們白忙活不是,我家主公體恤屬下,賜了五萬户女直奴隸給高麗。現在想起來還真可惜了,五萬户奴隸,至少也值個百萬匹馬呀,虧了,虧大了。”
“還有五萬户?”完顏吳乞買這下是真的忍不住要吐血了,他們金國想女直男丁都快想瘋了,可生女直人口就那麼多,能搜刮到的他們都搜刮了,也不過得了兩萬男丁而已,實在是沒辦法。而這些唐人倒好,居然將至少五萬女直男丁拿去送人…
完顏吳乞買咬牙切齒地盯着王散,狠狠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如果你們連那五萬户一起賣的話——我們買,價錢就按你們説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