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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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亭台,東方烈黑黝的眸子卻一直定視着田福樂,她尷尬的看着他,兩人的眼神在剎那間錯,一股異樣的情愫在兩人身體裏
竄,
到莫名燥熱。
夏爾文來回看着兩人,充滿興味的笑道:“我不得不説,你們自從一起染上風寒後,就變得不太一樣——”
“我有話跟她説。”東方烈沒什麼耐,他會衝過來,是因為看到好友的手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摟着田福樂的纖
。
夏爾文的眸中閃過一絲狡點“可是,我還有事要請她幫忙。”
“她要做的事已經夠多了,去找別的奴才幫忙。”
“你為什麼生氣?反正她也只是奴才而已!難不成…她有什麼特別的嗎?”面對好友刻意挑釁的話語,東方烈不悦的抿抿“你在試探什麼?”
“沒有,好吧,我知道你嫌我礙眼,我馬上消失。”東方烈瞪着好友的身影,確定他離開後,馬上火冒三丈的對田福樂吼道:“一個未婚女子跟男人有説有笑,像什麼樣子!你別忘了,你的終身契是賣給我,不是賣給院!”他是拐個彎罵她在賣笑嗎?
“什麼意思?你在侮辱我?”她也大為光火。
“是又如何?我就看到你像個花痴,直對着夏爾文笑!”
“你不要欺人太甚!”
“是你不要做出讓晉陽山莊蒙羞的事,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你都要跟着我…”就在我兩人吵得不可開之際,有兩個為了看這場好戲的人,特意藏身在花叢間,也因為有“同好”不但更看得津津有味,同時還能討論討論呢!
“瞧!爺看福樂的眼神就是不一樣,口氣也不同,傅姑娘離他也沒多遠,可他連丟一個眼神給她都沒有,心在誰身上,這下還不清楚?”陸映欣早就看出東方烈對待田福樂不太一樣,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
“照你這麼説,田福樂不僅征服烈的胃,也征服了他的心,唉,人都看不見近在咫尺的幸福,老是捨近求遠!”
“你這風小子了得嘛,狗嘴也能吐出象牙來!”陸映欣大刺刺的讚美。
夏爾文原就是不拘小節的人,聽她這麼説也不會生氣,反而微笑“陸大娘,我們來給烈的人制造些高如何?”
“有何不可!”兩人興奮的伸手握,好戲要上場羅!
從這一天開始,田福樂就變得比以往更加忙碌,除了東方烈要求她做東做西跟前跟後外,就連夏爾文也是有學樣,很多事硬是要她陪同才行,於是從早到晚“田福樂”這三個字不知被他們兩個男人喊過幾百回!
耳朵快長繭的田福樂疲於奔命,雖然很想大聲抗議,但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力氣省下來,因為她要應付的事實在太多了。
但她的差別對待卻讓東方烈更生氣,畢竟他找她時,她還會嘀咕幾句,但一聽是夏爾文找她,她就百依百順,連局抱怨也沒有。
是怎樣!做夏爾文的事就心甘情願,做他的就那麼無奈?
她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誰才是她的主子,還是忘了吻了她跟摸了她的男人是誰?
“田福樂!田福樂!”東方烈臉鐵青,又在大聲咆哮。
又來了!一聽到主寢樓內傳出東方烈特有的雷霆怒吼,人在後院的田樂福便莫奈的看了有説有笑的夏爾文和綠荷一眼“你們慢慢聊,我去伺候大老爺了!”綠荷羞紅着小臉蛋兒,頻頻點頭,雖然她也不是很想明白為什麼夏爾文常要好友陪他來這裏跟她談天説地,但能見到他,她就很滿足了,什麼也不想。
唉,田福樂回頭看着笑得好甜的好友一眼,在看着朝她眨眨眼的夏爾文,她真的要被他搞糊了,因為最近她才發現,他每次要她陪他,大都是窩來後院,三人一起聊天喝茶,
本啥事也沒做!
“田福樂!”東方烈的吼聲又起,她只好加快腳步往前衝,終於——“我來了!”她一跑進廳堂,就發現四周放了不少小火爐,堂內變得好暖和,而傅鬱琳及她的孃就做在一旁的木椅上。
杜凌玉的表情不太好看,因為東方烈把較多心思都放在田福樂這個奴才身上,若不是小姐要她別多事,她早就教訓那個小丫頭了。
“田姑娘看來很,爺,山莊裏的奴婢不少,但爺好像只習慣讓她服侍?”傅鬱琳還是忍不住問出,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只會使喚田福樂,而且沒看到她便不成!
“她來我這裏工作時,就承諾一人要當八人用,我就算一天叫她個幾十回,要是應該的!”東方烈的火氣頗大,因為一大早,田福樂就被好友帶出去買東西,早膳變成陸映欣來張的,真是的,山莊裏的奴婢不少,他為什麼一定要跟他搶人?
“傅姑娘,爺説的沒錯,你不用替我抱不平。”田福樂好單純的朝她一笑。
是嗎?只是如此?
傅鬱琳到忐忑不安,這次前來,東方烈的變化極大,而且,他還為了她改變自己,光這份心意就足以讓她傾心了,更甭提他的俊朗儒雅,雖然最近這幾天他似乎有恢復先前
率魯莽的跡象,但或許是因為她已給了她的心,這些行為現在在她的眼裏,反而更增添他的男子氣概。
“天氣冷了,你去熬個雞湯給傅姑娘暖暖身子!”東方烈其實沒那麼貼心,但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原來他這麼急着找她過來,竟然只是——田福樂心一沉,但仍強打起神“我馬上去。”不出多久,田福樂便端了兩碗雞湯回到廳堂,一碗給仍臭着臉的東方烈,見他接過後,她才轉身將另一碗端給傅鬱琳。
沒想到傅鬱琳的手卻先撞到了她的手,湯碗一斜,大半熱燙的雞湯便倒在她的手背上“燙!”她痛呼一聲,碗也不小心摔到地上,碎了。
田福樂眼眶泛淚,但就在瞬間,一隻大手急忙扣住她的手臂,一手摟着她的,迅速走到外頭一口水井旁,一名奴僕正好打了桶水上來,他立即將她的手放入冰涼的井水中。
東方烈關心的問:“痛不痛?”她眼眶泛淚,不是因被燙傷的痛,而是他對她的關切與在乎,她搖搖頭,怕一開口,就會對他的愛意。
過了一會兒,東方烈將她帶往他的寢房,要她在椅子上坐好,便從櫃子裏拿出藥箱,細心的為她上藥“還好,只有些微紅腫,明天應該就不礙事了。”她點點頭,深口氣,努力要把累積在眼眶裏的淚水眨回去。
“借你。”他突然又道。
她哽咽不解“借什麼?”
“肩膀借你靠,不然,懷抱也可以,我説過,哭過就好了,你彆強忍着。”她記得,但——“真的可以嗎?我不會客氣的…因為…真的很痛…”老天爺請原諒她吧,其實她好想念、好想念他的懷抱,雖然明知這麼做是不對的。
他狂妄的直接將她擁入懷裏,什麼也沒多説。
她輕聲的哭了起來,不是因為痛,而是她只允許自己這麼一次,好好的受他温暖而堅實的懷抱,她要好好的將他的氣味與此刻的美好烙印在心坎深處,
後得以好好回味…
他不由得收緊了雙臂,緊緊擁抱着她,天知道,他對她竟如此心疼…
不知何時,傅鬱琳跟孃已站在迴廊的階梯上,透着創,看着兩人。
杜凌玉看着東方烈臉上的寵愛與疼惜,便壓低嗓音對主子到:“你別拿喬,也別遲疑了,以前那個魯野蠻的霸爺已
胎換骨,蜕變成一個令人心動的男人了,你再不乘機抓住他,那丫頭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傅鬱琳咬着下
,看着
孃“你是要我向他表明心意?”
“對,去吧。”杜凌玉輕輕推了她一把。
她點點頭,步下台階,走到主寢樓大門,刻意提高音量問道:“田姑娘沒事吧?”聞言,東方烈跟田福樂如遭雷殛般急忙分開,而田福樂一轉身,就見到傅鬱琳走進寢房,更是慌張的朝她點個頭“我沒事了。”接着,便轉身跑着離開。
東方烈必須按捺住想追上去的衝動,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傅鬱琳。
只見她愧疚得淚水直,雙手懷抱着瘦弱的身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整個人瑟瑟發抖,心想他理應會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
吧?
“我知道,你不必太在意。”他輕輕的點點頭。
他沒有抱她,沒有像抱田福樂那樣抱着她,為什麼?傅鬱琳的心徒地一沉。
東方烈濃眉一皺,他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此刻將她擁入懷中,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但,為什麼他完全不想這麼做?
“我…爺,那個…我想如果可以的話,這幾爺是否能帶我回家,親自向我爹孃提親?”她粉臉酡紅,她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又見他錯愕的瞪着自己,她羞澀的放下矜持,主動啄了他的臉頰一下,隨即害羞得轉身離開。
她、她願意嫁給他了?一時之間,東方烈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