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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被迫相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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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啓傲掩面而笑,一邊笑還一邊不時的往瑞晗和別而這邊看。無奈李良成只是垂頭答話,倒並不曾見到他這般神

對於眼前的李良成,瑞晗心中還是滿意。只是崔啓傲和淮南王的做法,着實讓瑞晗心中很是不快。

於是微微側身,一瞥卻見到兒小小的身影躲在清籠的燈影后,薄綃的竹簾半垂半卷,掩得她面上明暗一片。

瑞晗不知道兒此時會作何想法,因為她知道,兒的心中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只有一個人的位置,那就是影十七。

可是影十七心中的想法,在兒的心中早就瞭然,她既走不進影十七的心,也不能完全忘記他,大概這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在前線,可還安好?

大概是李良成的反應讓崔啓傲有些始料不及,他沉默了那麼片刻,決定先換個問題,側面進攻。

無奈之下,崔啓傲只好笑了笑,誇了李良成一句忠義之後,不動聲的換了話題“李將軍是本地人嗎?也不知這菜用的合不合口味?”説着,崔啓傲又將頭轉向淮南王:“王爺也真是的,李將軍要來的話,應該事先和我們説一聲,我們也好打聽下,這樣得措手不及,要是李將軍心中有想法,王爺可是要負責!”李良成臉更紅了,瑞晗則偷偷一笑,李良成是將門之後,一身子的男人爭氣,大概還真受不了崔啓傲這種陰柔美的男人。

李良成片刻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馬上發下筷子,對瑞晗恭敬的説“末將是湖州府南府人,並不是本地人。”瑞晗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李良成倒也還不笨,至少他知道在這裏到底誰才是真正能做主,或者是真正客觀的人。

“這可巧了。”瑞晗揚一揚臉,吩咐兒把温好的黃酒端來“我的這個妹妹,也是湖州南府人,不過她離開故土的時候還是個孩子,大概也記不得什麼事情了,如果以後李將軍有時間,倒是可以跟她説説家鄉的事情!”瑞晗這話一説完,就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看好李良成,也覺得兒可以和他往下。

畢竟守着一個遙不可及的等待,還不如抓住眼前的幸福來的實際。

兒出來,除去李良成,其他的三人都略有吃驚,這一次出來,兒是明顯有了打扮。

她長長地頭髮沒有像平常一眼,隨意的梳成個大辮子,反倒鬆鬆挽成個求仙髻,發邊簪了朵白玉蘭,更平添幾分嫵媚。

兒端了酒盞過來,畢恭畢敬的侍候在一旁,臉上卻有幾分紅暈。

眼見這樣,瑞晗心中明白了幾分。兒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想通透,想明白,一旦那道心結解開,她就會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崔啓傲搶在瑞晗的前面接過酒壺,格外殷勤的給李良成斟了一杯,又給瑞晗斟滿,口中亦是笑道“今廚房裏温的酒便是江浙的十年陳釀的黃酒,原本還怕李將軍喝不習慣呢。現在看來倒是正好!”李良成有些尷尬,華夏有個士兵當中,有個相當不人的固定,就是無論你是否出征,只要華夏在和外敵戰,任何在編的將領士兵,都不可以飲酒。

“這位大哥,這個恐怕不行,如今攝政王帶着大軍在前方作戰,末將還是應該遵守軍規!”李良成端起酒盞,略遲疑了一下。崔啓傲那裏肯這樣就罷手,可他也知道自己在李良成的面前,是説不上話的,於是他向淮南王使了個眼

淮南王會意,於是勸道:“這是家宴,不須遵循那些軍中的規矩,良成且嚐嚐看,這酒是否有家鄉的味道?”李良成卻之不過,嚐了一口,不免的點了頭,讚道“這酒着實不錯,温而滑實,入口有餘芳,卻是上好的陳釀。就算是在家鄉,也是難得的美酒!”説着,他又嘆了口氣,又輕聲道“我從軍久已,算起來也有十餘年沒有嚐到這樣的家鄉佳釀了。不瞞夫人和王爺説,我自從離開家鄉之後,便是夜夜都在思鄉中度過!”瑞晗瞧見他微微閉目,眼角卻有幾絲斑駁的光影投佇,給他添了幾許沉鬱之氣,看來提起家鄉確實讓他有些動容了。

瑞晗同樣是遠離家鄉的人,雖然那個家鄉的印象對於現在的她來説已經越來越模糊。

但也許她的家在另一個世界中,更是回不去了,不免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意,於是她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小陶杯,淡淡問道“李將軍很早就參軍了?”對於李良成的一切,瑞晗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會這樣問,可以説完全是為了兒。

在她看來,兒現在會動心,也只是因為她想開了而已。如果要讓兒真正的接受李良成,除非她在心中佩服李良成,換句話説,就是要讓李良成征服她!

“我十三歲便來到京城投靠狄萱將軍,十五歲開始就隨他一起出徵打仗,算起來今年恰是第十二個年頭了。這些年來南北征伐,總是想回家看看,不瞞夫人説,其實末將的家鄉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但是最為李家最後的一脈,哪怕只是為先人的墳上上一捧新土也好!”李良成又呷了一口酒,緩緩言道。

李良成這段出自肺腑的深情言論,不當將酒桌上的瑞晗打動,更是深深的打動了她身後的兒。

兒並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到底在哪裏,她只記得早年的時候家鄉鬧災,家中這有她這一個孩子,父母怕她受苦便將她賣進了肅王府。

雖説賣的都是死契,但這畢竟是王府,這個年代的大户人家都講究孝禮治家,也從沒有真個不讓贖身的道理。

若是到了年歲家裏來接,便也會放人,贖身銀子多半也不會要,若是伺候的年深久有了情的,多半還要置一些陪嫁物品風風光光的送回家去。

在過年兒就要三十九歲,在這個世界裏女子十七八歲多已出閣。三十九歲,已經是級別的人物,一想到這些,瑞晗心中又是一陣痛心,都是因為自己的自私,才讓兒的大好青白白逝。

幾個人一時默默,各自都飲了幾杯酒,不免都懷了幾分心事,幾分愁腸。

大概此時的情景才是崔啓傲最想要看到的,他斟酒的頻率也是越來越快。

一時間,幾人都是一杯一杯的飲,滿室昏暗的光影被拉長,渾然不覺間,時間已經進入了深夜。

崔啓傲本想讓李良成留下,但無奈瑞晗始終不肯,於是只好作罷。

這天,兒在書房中為瑞晗整理書籍,卻看見有個人影走了進來。

她還以為是崔啓傲來了,懶懶的説道“崔領主今天怎麼這樣有閒心,不去天機令辦公,難道説找夫人有事情?”那人卻悶不作聲的進了房中,慢慢的走到書桌前。兒這才恍然一抬頭,卻見好一個武將打扮的人站在牀前,臉紅的跟柿子一樣,手裏還拿着一包東西。

兒仔細的打量着眼前人,猛然想起這個是那來府上的李良成。只是此時他看上去,更像是個白面書生,少了幾分那武將的風采。

此時兒的臉上已經紅的跟蘋果一般,她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臉紅。

兩人相視一笑,本想問問對方怎麼樣了,結果異口同聲的説了個“你…”都瞬時住了口,不約而同的想起往事,瞬時親近了幾分。

李良成大概是兒所見最靦腆的人,那個你字出來了半天,卻沒有了下文。好在兒是常年跟在瑞晗身邊,平時也不怕生,此時更加顯得她落落大方。

見李良成不説話,兒只得嬉笑着開口:“那我記得將軍喝醉了,現在可好了?我倒是沒機會喝醉過,但也聽別人説,宿醉是最難受的事情!”李良成沒想到兒還記得自己的事情,靦腆的點點頭,自顧自的説道“有勞姑娘掛念了,那和夫人聊的投機,居然喝醉了,幸虧攝政王爺不在,否則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兒也笑笑,這話李良成倒是沒説錯,肅王這個人對軍隊的事情最為在意,他要是知道自己手下的將領在自己的家中喝的爛醉,不説將李良成打入大牢,就是身上的板子,也不會少。

兒越發覺得眼前的人憨厚,就指了指書桌不遠處的椅子説“別站着了,坐下説話吧。這些天沒瞧到你,倒也少了人説話呢。”兒面上又紅了紅,愈發靦腆的挨着椅子邊坐着,並不敢將股全部坐在椅子上。

誰知剛剛捱到個牀邊,卻疼得齜牙咧嘴,一閃身坐到了地上,摔痛的面目都有幾分扭曲。

兒覺得奇怪,急忙將他扶起來,急聲問:“你怎麼了?身上不舒服麼?”李良成紅着臉爬了起來,連聲説着沒事,把手裏緊緊攥着的一個包裹擱在了書桌上,輕聲説道“我那天聽夫人説,咱們是一個地方的人,恰好前幾有個老鄉從家鄉來,給我帶了點家鄉的特產,我想着你一定很長時間沒吃過,還是先送給你來嚐嚐…”兒一怔,她從來沒想過,瑞晗一句看似無心的話,居然在眼前這個男人當做最重要的事情。

“你還是自己留着吃吧,畢竟是…”兒的話説到一半,便不再説了。

只見李良成靦腆的衝自己點點頭,也不等她將話説完,轉身跑出了書房。

恰好這個時候,瑞晗從外面走進來,差點撞個滿懷,一下子,李良成更加窘迫。

站在那裏,連一句話都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