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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住進王府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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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豔陽天,秋後的子總是清而高曠,花草們也要搬出來曬一曬。瑞晗看着屋檐下襬放着的大小花盆,擦着細微的汗嘆了口氣。

若是計劃順利的話,今天她就該離開馬府了。只是過了這麼久為何還不見來人呢?莫非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瑞晗站在陰涼下,抬頭望了望藍天,她真的好羨慕四處飄蕩雲彩,可以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的小姐呀!你怎麼還在這裏!”伴隨着急切的聲音,朵兒風一般的跑到瑞晗面前,氣説道:“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

“哦?”瑞晗故作疑惑地看着朵兒,她知道按照朵兒的格,就算自己不問,她也會主動將一切説出來的。

“大夫人病了,據説都兩天沒吃過東西啦!老爺尚未回府,你快去看看吧!”朵兒跺着腳,大聲説道,此時瑞晗到朵兒的頭頂都開始冒起青煙來。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去看看。”瑞晗似笑非笑地道,説罷不急不忙的往蘭若軒走去,演戲可是要全方位配套的才可以。

進了蘭若軒,就看到韓韻靠在卧榻上,臉蒼白,無打采,一股病懨懨的樣子。月兒和幾個小丫頭圍繞着她,送茶的送茶,端藥的端藥。

“大娘!你不舒服嗎?”忽然瑞晗抬頭對着韓韻笑了笑。那個笑容很隱秘,轉瞬即逝。雖然韓韻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可當她看到韓韻現在的樣子,還是不免擔心一下。

韓韻嘆了口氣,頗為幽怨地説:“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心情也不好!這幾天又是變天,不知怎麼的,吃不下去東西,今天勉強吃了點稀粥,可還沒吃完,就都吐了出來…”瑞晗心中一驚,走到韓韻身邊,用手在韓韻的額頭上試了試,滾燙燙的,該不會出人命吧?

“大娘!你在發燒呀!月兒,可曾請了大夫?”瑞晗急忙問道,擰了擰眉,臉上的急切是那樣真實。

“請了,可是到現在都不見人影,真是讓人心急。”月兒在一旁跺着腳,要是韓月真的出來了什麼事,自己怕是在馬府待不下去了。

不多時,仁義堂的張大夫便匆匆趕來,又是號脈,又是望象,最後又“抓”來月兒,囉裏囉嗦的問了一大堆問題後,沉良久,方才緩緩開口:“夫人脈象平穩,倒不像是生病,依我看,倒像是招了什麼髒東西…”在場眾人都大驚失,面面相覷起來。撲通一聲,瑞晗忽然跪在當地,眼眶紅潤,聲音哽咽地説道:“懇請夫人責罰瑞晗吧。自從瑞晗被從水中救起,家中就接連發生不幸的事情,瑞晗猜想一定是我將不乾淨的東西招惹到家裏的,請您重重地懲罰我吧!”

“我已經在般若寺裏請過師傅了,不關你的事!”韓韻淡淡地説道。

“不過説來,咱們家最近到真是走了黴運,無端總是出事,依我看瑞晗你該去城外的般若寺上香才好,據説那裏的菩薩十分靈驗!”

“瑞晗正有此意,孩兒還要在那裏誠心誠意地祈禱幾天,請求菩薩保佑咱們。”瑞晗低着頭,恭敬地説道。

“要自己去才顯得誠心!”韓韻囑咐道。

出了東城門,瑞晗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只見一座古剎立於山前路邊,便是般若寺。這般若寺修得十分其奇特,大門雖是朝着道路而開,而半個寺身卻是倚着山腳而建,好像着寺廟是從山中憑空挖出來的一般。

寺院的正牆外爬滿了常藤,一派青葱入眼,在這秋漫天之中顯得十分珍貴難得。寺門雖然緊閉,門前卻站了個老僧,鬚髮皆白,穿着一件洗得發白的僧袍,倒也讓人猜不出年紀。

“老師傅,請問般若寺為何大門緊閉?”瑞晗走上前來,輕聲詢問道。

那老僧並不回頭,背對着瑞晗口中唸唸有詞。瑞晗又問了幾遍,老僧方才顫顫巍巍地轉過身來,口中含糊道:“施主來這裏可是有事?”

“燒香祈福。”瑞晗淡淡地回道。

“施主還是請回吧!施主所求之事,回頭走去,便有所得。”老僧聲音平淡,換若換了一個人一般。

“既然如此,那小女就告辭了。”瑞晗恭敬的向老僧鞠了一躬,轉身快步往回走去。

剛走一半的路程,忽然不知從何處落下了一個布袋,兜頭便往瑞晗頭上套去,她來不及呼喊求救,悶哼一聲,眼前一黑。早已被人拖上了一臉準備好的馬車之中…

馬車轟隆轟隆地碾過崎嶇不平的道路,揚起陣陣塵土,嗆得人直咳。、瑞晗悠悠地醒了過來,才發現頭上的麻布袋子已經被拿了下去,然而眼前認識一片漆黑,彷彿地獄一般,連一絲光亮都不曾透進來。

好不容易,瑞晗才習慣了黑暗的光線,終於能看到一點東西,只見馬車裏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就連小窗子,也被厚厚的氈布簾子擋住了。

瑞晗嘗試着挪動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身後,嘴裏也被一塊破布堵着,發不出一點聲音。

綁架這種事情,在瑞晗身上發生過太多次,既然現在無法逃,不如平心靜氣的思考下現在的處境。到底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要綁架自己呢?

【該不會是…】瑞晗心中一驚,【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吧?】瑞晗打了個哈欠,躺下身子繼續睡覺。既然自己被綁架了,接下來的事情便不用她去心。若是到了地方,自然會有人叫自己,而且瑞晗相信,肅王是會派人保護自己的,當然他如果真的沒派什麼影衞跟着自己,也只能算是自己倒黴。

“醒醒吧!”馬車不知道走了遠,睡得正香的瑞晗冷不丁被人搖醒,睡眼朦朧地看着眼前人,忽地又有一人從那人身後閃了出來,卻是個人。

“想不到二小姐倒是睡得安穩。”吳言搖了搖頭,輕聲道:“果然是個沒腦子的人,要死的人了,還能睡得如此安穩。”

“救命呀!救命呀!”瑞晗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配合着大叫了幾聲,隨後捂着肚子大笑起來“吳總管想看的是我這樣的表情?不過説道死,還真的不知道會是誰呢!”暮將至,一輪紅多半已經隱入地平線下,映得天邊豔紅一片,看的瑞晗不由的有幾分着

“肅王爺手下的人果然都是沉得住氣的人,還真是要我被摧、殘到不成人形,你才出手!”瑞晗氣鼓鼓地説道,回頭望了一眼身後明晃晃的匕首到吳言的屍體上,不解氣的上前踢了兩腳:“幹嘛要放那個車伕走?”

“若是不讓他走,你怎麼從馬府消失?”説話的是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瑞晗猜測他大概就是傳説中的影衞。

“你叫什麼名字?”瑞晗彈了彈身上的塵土,隨意的問道。

“影十七。”

“哦!多謝你的救命之恩!”瑞晗一臉的看着影十七,對於自己的這個救命恩人,瑞晗真心的萬分

影十七冷冷地“嗯”可一聲,並不説話。

“接下來我們幹嘛?”瑞晗小心的詢問道,她覺得自己還是偽裝成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好。現在自己的小命已經攥在肅王的手中,她又怎能不學的乖巧些。

“回京郊別院!”影十七依舊面無表情的回答道。説着,他將瑞晗扶上剛才的馬車,瑞晗用目光不斷地望向影十七,那意思就像再説【你確定要上這輛車?】朦朧的月光温柔地灑滿大地,可蘭若軒內的氣息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韓韻穿着絲質的睡衣,不安地在廂房裏來回走動着,不時地嘆着氣。

忽然,月兒急匆匆地從門外跑了進來。一雙眼睛盯着韓韻,一時間她竟然動的説不出話來。

“事情怎麼樣了?”韓月快步走上去,不安地詢問道。

“夫人放心,剛剛那馬伕回話,説是吳言和瑞晗都已經被他解決掉了,不會再有人將夫人的事情説出去了!”也許是因為動,月兒的小臉漲得通紅。

“那個馬伕呢?!”韓韻依舊不放心地追問道。

“夫人請放心,月兒已經將【一品紅】摻進夫人賞給他的酒中,這個時候,他大概也已經是具死屍!”聽了月兒的話,韓韻頻頻點頭,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泛起在她的嘴角“沒事了,你下去休息吧!”韓韻柔聲地對月兒説道。

肅王給瑞晗準備的住處,是他在京郊的別院。

屋內的擺設並不多,傢俱都是用上等木材打的,樣子手藝都沒得挑,但除此之外,屋裏什麼都沒有。

帳子是素面的,被褥很薄,多寶格上空空如也,牆壁也空蕩蕩如雪一般。有梳妝枱,但上面別説首飾匣子,只有一面光禿禿的銅鏡立在那裏。

瑞晗心中冷哼了一聲,淡淡地看了一眼影十七:“這就是肅王給我準備的屋子?”

“是!”影十七冷冷地説:“王爺説先請姑娘住這裏,明會有人來教姑娘醫術!”

“學醫?!”瑞晗驚呼一聲。醫者,能治人也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