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師徒孽緣，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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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為你挽紅袖；小娘子你莫憂，待到來又雪滿樓。

世間千般言語，此刻化作無言，唯有一雙眸子，彷彿穿過千萬的無盡時空，再次的對視到了一起。

良久，雲樓緩緩移開了眼，不再去看那道絕。

他心中自有一把劍，這是尺量人間的一杆秤。

無論，於情於理，她都是自己的師孃。

而碧沐清也是漸漸的冷靜下來，也是漸漸明白了雲樓的憂慮，輕輕的挪動身子來到了雲樓的身旁坐下，沒有多説什麼，只是靜靜的沉默着。

良久，本來心中有些理解，但也是有着遺憾，傷心，忍不住掉落眼淚，本來已經逐漸的放棄了，可是突然覺到自己的手掌被對方握住。

碧沐清的眼眸陡然的明亮起來，宛如天穹的星辰。

只見雲樓握住她的，眼神柔和但卻堅定。

「此間的過錯，弟子一力抗之，無論前方風雲如何詭譎變幻，陰謀，陽謀，我的劍，只對準身前。」

兩人的瓣，緩緩的貼合，糾纏，雲樓緩緩的將師孃給抱了起來，快步走進了房間，將其給輕輕放到了牀上，然後壓了上去。

……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碧沐清自認為的小隱瞞，其實一瞬間就能發現端倪。

陰陽訣無緣無故怎麼會突破呢？這世間，雲樓心中清楚，只有一種方法能夠讓陰陽訣進展得如此之快，那就是雙修。什麼樣的雙修能夠讓雲樓跨越天塹，半步邁入仙人之境呢？在雲樓的心中，除了自己這舉世無雙的美麗師孃，再無有人能夠做到此步，更何況她還跌了境，並且，跌境如此厲害，甚至只差一步就跌落到了下五樓。

碧沐清所謂的隱瞞，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雲樓在當初的慌亂之後，最後觀察自身才發現，雲樓自己體內的陰陽訣已經邁入了半仙之境，頓時幡然醒悟，他口中心心念唸的賊人，竟然就是他自己。

怎麼會有碧沐清這般傻傻的女人呢？怎麼這麼好的女人，會讓自己遇上呢？還是自己的師孃呢？

碧沐清，她的一切都給了他，她的全部身心，她能給的一切。雲樓也再沒有退縮的理由，他要緊握對方的手，面對任何都可能遇到的千難萬難，就算是天下到處波瀾四起，危機四伏，他也必須用劍撐開一片天地，將自己的師孃護在掌中。

斬斷昔枷鎖，今方知我是我。

繼陰陽訣突破半仙之後，青雲訣和破天決也升至半仙，就連本我經都已經臻至六層。前者是因為碧沐清的主動獻身，能夠突破半仙，這説明碧沐清和雲樓早就已經到了最深層次的結合，雲樓的巨龍已經到達過了她的仙宮之所，甚至突破到了最深處，將自己這個仙子師孃給開了宮，侵犯了對方最神聖的地方。

先不説難度如何，就是師孃如此的身體，雲樓真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才跨出了那一步，但是，這個清冷無比的柔弱師孃，卻對他完整的展現出來了前所未有的堅毅。

在雲樓昏前碧沐清保護他舉着小劍與兩個戰力極強的人的對峙，那一刻的畫面，將伴隨他的一生，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這個畫面。

從此之後，手中的大劍將會作為她最強大的依偎，三尺碧綠短劍所在之處，萬事太平。

因此後在碧沐清遊歷山水的時候，碧綠的短劍歡快的向前，穿梭在廣袤的山河之中，身後總有一把開天之劍，如影隨行。

青雲訣能夠突破到半仙，自然是因為這位仙子師孃毫無保留的付出。因為在兩人的雙修結合過程當中，雲樓的破天決突然突破，到達半仙境界，這也和他之前的不顧一切的突破有關，汲取了珠子裏面太多的力量，足以支撐他突破到半仙之境，在兩人雙修的過程中，彷彿是受到了即將有一股力量超越它，於是自主的突破。

為了避免之前的慘劇再次上演，碧沐清沒有猶豫，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力都調動起來，通過雙修之術送給雲樓。因此雲樓的青雲訣也得以突破，三者終於再次維持好了平衡，而云樓也終於醒了過來。

但是碧沐清，他的師孃，卻是為他付出了無法想象的東西。這是一場不求回報的贈予，賭上的卻是碧沐清擁有的全部，若是雲樓都不堅定的握住她的手，那麼，誰又能成為她的依靠？

聽完了碧沐清的訴説，雲樓明明想在對方的面前強裝堅強，可是眼淚卻是不聽話，怎麼就是止不住，索放開了閘，任憑滾燙的淚水順着雙頰下，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淚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究竟還要面對多少的磨難，他還要下多少的淚。

或許，直到最後，他輕輕的放下筆，寫完《雲樓記》後，看到了身旁的輕笑着談打鬧幾女，也是忍不住嘴角莞爾。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最後真正的走到了一起。才有了輕舟已過萬重山的嘆，才真正抵達了生命當中靈魂安靜祥和之所，所有的那些經歷，那些磨難，都真正付笑談中。只是，那些一起經歷的磨難與崢嶸的歲月，那些相濡以沫抵死纏綿的時刻，都會化作最牢固的線，將眾人的心緊密的相連，織，無論是萬萬年，都永遠不會散。

滾燙的淚滴落，連帶着碧沐清的眼淚也一同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