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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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渙散,學武大忌!居然趁我不注意時偷溜出去,你知不知錯?”頭髮灰白的葛上人面對這不學無術的孽徒頭都疼了。
“師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更何況徒兒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遵照師父的教誨啊!”眼珠子一轉,成串理由已經在腦中依序排排站。
梆上人氣極反笑,這孽徒每次總會有不一樣的歪理,但他明知如此,還是每次都會上當。
“這話怎麼説?”他只知道自己要他專心習武的“教誨”他可從來沒有“遵照”過。
“師父説過,道乃由自然萬物中體會而出,師父您英明神武,自然已經體會出萬物生生不息的道理,做到了摘葉飛花都可傷人的境界。弟子雖然不才,卻也渴望如師父一般,從這山川溪中體會出一番道理來。”胡説八道,偏偏馬
又拍得恰到好處,讓他的氣發不出來。
“那你説説,你體會到什麼道理來了?”
“很可惜,什麼狗道理也沒體會出來,不過倒是想出了幾式劍法。”
“喔?”寒潼要是胡扯些似是而非的歪理,葛上人反而覺得正常,然後罰他扎馬兩個時辰才準他吃飯;但他説悟出了劍法,這真的讓他吃驚。
寒潼取出了家傳寶劍“霜虹劍”寶劍離鞘,劍身泛着淡青的光芒,讓他想起了那絕美少女的衣服。他記
強、悟
高,當下將方才那少女演練過的劍法使出了幾招,居然也有模有樣。
“咦?!”葛上人愈看愈驚奇,這幾式妙劍招已可稱得上天下一絕了,這時候他反而皺眉苦思起來。待寒潼舞畢,他才沉聲問:“潼兒如何悟出這幾招劍式的?”寒潼眼珠子一轉,恭恭敬敬地稟道:“徒兒不敢欺瞞師父,其實這劍法是徒兒恰巧瞧見的。”梆上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慧黠的徒弟就是知道什麼時候該説真話。
“你聰明過人,當初為師答應你爹孃收你為徒,除了多年情外,也是看中你是個學武奇才,足以繼承為師的衣缽,怎奈你天
好玩,至今三年有餘還是無法專心練武。”寒潼暗地裏吐吐舌,不敢答話,因為他就是找不出
迫自己努力習武的理由,出去跟人打架總是三招兩式就贏了,他又不爭什麼武林盟主,學那麼多武功做什麼?
“你是在何處看到何人使這劍法的?”葛上人多少也摸到這徒弟腦袋裏的東西了,故意在他面前將劍法練給他看,必有所圖。
“五里外的樹林內,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在那兒練劍。”
“小姑娘?!嗯,我聽説真闢派主收了個入室女弟子,資質甚高,十三歲的女娃兒就練這樣高深的劍法,未來宿北派的重任怕要落在這小姑娘身上了。”
“宿北派?!我從未聽聞江湖上有這樣的門派啊!”
“你當然不曾聽過,自從二十年前輸給了當今勢力最大的派‘龍虎堂’之後,真闢派主就帶着餘眾四處躲藏,行蹤成謎,並將‘興武門’改名‘宿北派’,就是要門人時時不忘敗北之恥。今
見到這樣的劍法,看來不出幾年,江湖又將開始熱鬧起來了。”葛上人捻鬚大笑,意味深長地睨了眼呆愣出神的徒兒“潼兒可想
後在這宿北派與龍虎門之爭的大事上
上一腳?”寒潼
出滿不在乎的神情,淡淡道:“徒兒本就天資聰穎,是個天生的學武奇才,
後江湖之中要沒聽過我寒潼大名的,恐怕也稱不上是個武林人士了,我怕要不
上這一腳還很難呢!”梆上人看着寒潼使出獨派輕功飛身而出,瞬間沒了身影,不由得
出了欣
的笑容。雖然他不知道寒潼到底受到了什麼刺
,但顯而易見他是突然在意起這些事了。為什麼在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意就是人的弱點,知道了他這個罩門,還怕他以後不乖乖練功習武?!
⊙⊙⊙清溪濯足,冰涼的滑過晶瑩圓潤的小巧纖足,清風拂過吹起衣袂飄飄、鬢髮飛揚,一個麗影娉婷地靜坐在溪旁大石上,卻彷彿飄在雲端,美麗的臉龐染着仙境的夢幻
彩,不沾染一絲凡塵俗氣。
那柔美的櫻桃小口卻輕輕地逸出了嘆息,低垂着靈秀雙目,天上的仙子竟也有了煩憂?
“水光雲影、鳥語花香,如此美景在前,妹子何故嘆息?”一轉頭,黑白分明、晶瑩深邃的瞳眸對上了那靈調皮、瀟灑不羈的朗眉星目。孟清宓板起了俏臉,眼中卻隱隱帶着笑意,為什麼一向清心寡慾的她自與他有了一面之緣後就忘不了他?為什麼他那番不倫不類的言語總讓她反覆温習、輕嘆淺笑?
“寒公子又為何在此?”她淡淡地詢問。
他鋭利的眼眸閃過一絲詭狡,彷彿能悉一切,縱身一躍坐到了她身邊。
“這話該是我問你才是,這裏總不是貴派的地了吧?”
“此處雖非本派地,卻不代表我不能在此出現。”淡雅地看了他一眼“寒公子做事似乎從不問他人的意思,是嗎?”寒潼知道她是指他沒問過姑娘家的意思就自行挨在她身旁坐下,實在有違禮教,然而聽到這樣的質問,他反而哈哈大笑:“妹子此言差矣!第一,妹子的武功遠高於我,若你不想他人近身,只怕也沒有人能碰到你的衣角。第二,妹子不致力於習武練劍,反而坐在江邊沉思嘆息,只怕正是在想我這個英俊
拔、卓然超羣、與眾不同的少年英雄吧?”他左一句妹子、右一句妹子,愈叫愈順口。
孟清宓被他的話給逗笑了,粉頰微紅,白了他一眼。她的年紀雖小,但寒潼卻到一陣頭暈目眩,那簡單的一眼竟讓他覺得風情萬種,然而這清冷淡然的小姑娘是永遠也不可能成為風情萬種的女人的。
天底下的女子要是被男人給説出了心事,少不得要嬌嗔薄怒,但這美麗的少女卻絲毫沒有反駁,反而笑了…這時刻有種奇特的覺在心底醖釀,那絕美容顏的震撼或許有消退的一天,但她與眾不同的心
卻很難不
引他,如果有一天他要娶
,一定找不到比她更令他心動的女子了。
被他呆呆凝視的眼神給燒熱了臉頰,孟清宓嗔道:“你看什麼?!”寒潼突然到尷尬,嬉皮笑臉的表相被自己卸下,驚醒時反而覺得有些狼狽,只好用不正經的輕薄話掩飾:“這全都得怪妹子你,誰讓你生得這般美麗,教男人一看就捨不得移開眼?”孟清宓微愠地抿抿
,泡在水中的纖足一揚,帶起了成串的水珠,
準地潑向他俊朗的臉龐。寒潼怪叫一聲,揚起衣袖要阻擋早已來不及。
“你幹嗎?!”他吐着噴進嘴裏的水,抓起衣袖猛擦,雖説美人的洗腳水不是人人都可以喝得到,但他可不是會覺得榮幸的那一個。
“從沒人敢在我孟清宓面前出言輕薄,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胡亂説話!”寒潼的眼睛亮了起來“孟清宓,人長得美,連名字也好聽。為了這三個字,多喝幾口洗腳水也值得。”他高興得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了。這幾想起她不願吐
芳名總覺得耿耿於懷,這小姑娘不簡單,連要告訴他芳名都要拐個彎,嗯,配得上他。
她瞧他如此興奮,也不由得菱微彎地笑了,但隨即斂去了笑容,不染塵埃的
懷梗着淡淡的遺憾。
“清宓妹子,你有心事嗎?”見她淡淡地搖搖頭,寒潼逗着她:“清宓妹子,你別擔心,潼哥哥以後一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