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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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三傍晚我如約來到外灘三號一家法國餐廳，從公司出來前我還專門到洗手間去整理了一下儀容。服務員把我領進包間的時候，ＨＥＬＥＮ早已經到了，身上一襲紅長裙的她坐在窗邊看到我進來臉上先是一陣轉瞬即逝的緊張，隨即站起來向我伸出手來像要進行禮節的握手，但頓覺不妥尷尬一笑示意我在她對面入座。待服務生離開包間我才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今天她穿得有點隆重，紅的吊帶晚裝肩上潔白的肌膚展現無畏，的鎖骨上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鍊點綴其中，原本的長髮紮成一個髮髻盤起，耳垂上點綴着一對水晶耳釘。兩年沒見原本美麗的臉龐還增加了兩分成的魅力，何況還看得出今天的她悉心打扮過，只是眼中好像帶着一點淡淡的憂傷。

  「好久不見了。」ＨＥＬＥＮ先打破了沉默。

  「嗯，你還是那麼美。」

  ＨＥＬＥＮ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接話，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

  「我是不是該回去換套衣服才配得起你今晚的打扮。」為了打破有點壓抑的氣氛我開玩笑的説。

  「餓了嗎？不如先點菜吧。」ＨＥＬＥＮ可能自始至終都不太習慣我的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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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很快就上齊，美人當前秀可餐，我開始吃起來，一方面是我真的餓了，另一方面我也不想主動開口問出「你今天找我來什麼事」這種問題低級的問題。

  「ＤＯＮ，今天找你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ＨＥＬＥＮ並沒有動桌上的食物，深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説就。

  「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想邀請你到我的公司來。」

  「什麼？」我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餐巾擦着嘴問。

  「我誠意邀請你加盟我公司，正確的説是我爸的公司。」ＨＥＬＥＮ鄭重的重複着剛才的話。

  「為什麼……」

  「你先聽我説吧。」ＨＥＬＥＮ好像生怕我拒絕，打斷了我的話搶着説。

  「你説。」

  「我以前跟你説過，我爸有一家公司，主要做的是建材方面的生意，這幾年發展得還不錯，我爸一直希望我能回去幫忙，原本我是有點抗拒……主要原因是我心裏還在怪他拋棄了我媽。」ＨＥＬＥＮ説完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紅酒接着説：「大概一年前我爸再次提出要求，我見他畢竟年紀也大了於是心軟就答應了，但我只是回去做人事方面的工作，別的我也沒興趣。原本我就只想順順我爸的意思，但我爸現在的女人和她孃家的人以為我是回去跟他們爭權，不過這些我都無所謂，但是就在幾個月前我爸突發急中風，雖然最後命是保住了，但卻半身不遂。」

  我並沒有説話而是認真地聆聽着ＨＥＬＥＮ似是訴苦般的敍述。

  「我爸出事以後，我那個小媽就把他給軟起來了，任何人都不讓見。公司裏面人心惶惶，她孃家的人想趁機把公司接管起來。可能是我爸一早就看出來他們的野心，幾經周折才派人傳話給我，讓我接管公司，但是我……我能力有限，加上她孃家的人有心刁難，現在公司幾乎是陷入停頓，所以我才想到你。」ＨＥＬＥＮ説完用她柔情似水的眼睛看着我。

  「家族鬥爭，電視劇一般。」我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只能調侃地説。

  「你現在公司做的跟我們公司差不多，你一定能幫我的，並且你這一年多在西安搞的分公司有聲有，你一定行的，至於薪資方面，我可以給你現在公司的兩倍，如果能讓公司重回正軌，我們可以考慮給你股份作為回報。」

  「你怎麼知道西安分公司的情況，ＮＩＫＫＩ説的？」我應該早就猜到她們裏應外合。

  「我前幾天找過她。」

  「哦。」我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我還知道你在西安的風事，你……你不答應我，我就……就告訴你老婆。」ＨＥＬＥＮ漲紅着臉説。

  「我能有什麼風事？」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跟ＮＩＫＫＩ……跟她上牀的事。」

  「姐姐你是威脅我嗎？拜託，ＮＩＫＫＩ是你閨吧，她現在也有老公有自己的家庭了，你這樣子坑她你對得起她嗎？」

  「我……我……」ＨＥＬＥＮ無言以對。

  「讓我好好考慮一下吧。」我收起了剛才的戲鄭重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