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人生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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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先生點點頭,隨後跨上驢,一人一驢漸行漸遠。
這時悠然卻是有些羨慕起雲先生來,真是一個如閒雲般的男子,想着雲先生的話,悠然心裏又嘆氣,她自然明白雲先生的意思,那自然是叫她不要計較這些,需知,一個有着子爵身份的人,娶兩房子又算得了什麼呢?可問題是她就是接受不了啊。
漸漸的夜了,今晚,是曹畏的小登科啊。悠然想着。隨後有些意興闌珊的走回鋪子,今夜她沒打算回那山的家,也許以後都不回去。
只是走的鋪子邊上,卻看到鋪子門虛掩着,裏面亮着燭光。
悠然不由的皺了皺眉,不對啊,她記得出門時鎖好的,難道有賊,可賊也不至於這麼的明目張膽吧。
這時門突然的開了,出現在悠然面前的居然是曹畏。
“你去哪裏了?我找你找了一個下午。”曹畏的臉沉着道。
悠然直接進了鋪子,卻一臉狐疑的看着曹畏:“你在這裏幹嘛,今晚不是你的房花燭夜嗎?”曹畏看了悠然一眼,卻是沒説話,只是盯着她,那神情説不出的詭異。
隨後就拉着悠然的手出門,上了外面的馬,然後一路急奔,回到柳家村,然後帶着悠然坐在那山的泉眼,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波光
轉。
“你不去陪你的新嬌娘,你把我拉這裏來幹什麼?”悠然瞪着曹畏道,只是這夜裏,瞪也是白瞪。
“芽兒是我的親妹子,我不能跟她成親。”曹畏道,那口氣中也有一些如釋重負之,臉
在月光下有絲柔和的
覺。
“啊?她怎麼成了你親妹子了?”曹畏的話一落,悠然驚訝的站起來問。
“我親爹是李將軍。”曹畏繼續爆料。
“你怎麼又成了李將軍的兒子?”悠然繼續驚訝,很有一種曹畏在開玩笑的覺。
曹畏一時似乎也不知如何解釋,説了半天悠然才算明白。
原來當年,曹畏的母親曹紫蘇本來就是跟李將軍有情,並且一時情難自抑之下,還懷了身孕,這時又正逢皇上招她進宮,曹紫蘇只能逃,這才又遇上了唐大,而當時曹紫蘇是未婚先孕,這在當時的時代,簡直是要受萬人唾罵的,於是唐大為了幫曹紫蘇摭掩,就把這孩子承認了下來,並很快成親,但成親後,唐大對曹紫蘇卻一直保持禮數,並且關愛有加,這動了曹紫蘇,於是兩人才走到一起。
以前,悠然一直奇怪,為什麼曹畏和雙兒之間相差十歲呢?這時才恍然大悟。
也幸好之前曹畏寫了封信去告知曹夫人這事,那曹夫人一接到這信,那是什麼也不顧了,飛似的往家趕,終於在成親這一天阻止了這大錯。
“這麼説,那芽兒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悠然再次確認。那心卻是雀躍十分,只是想起這男人要娶別的女人,那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
“不錯。”曹畏點頭。
“那有怎麼樣?這不能改變你要娶別人之心。”悠然撇着嘴道。
“你…那你認為,在那種情況下,我該怎麼辦,讓死者不能瞑目,負義背行,那我又何面目立於世間。”曹畏不由的吼道。
悠然一時啞口無言,確實,若是自己在那種情況下也覺無可奈何。
“可這回有了個芽兒,説不定下回又有某個兄弟的妹妹要嫁你,你還不是為了個‘義’字要娶。”悠然反駁的道。
“沒有那麼多的下回。”曹畏吼着,猛然將悠然抱在懷裏,先是狠狠的吻住她。這個女人那點心思他如何不清楚,説是妒婦絕不為過,平
裏盡在自己面前説哪家哪家娶妾出了問題,哪家哪家嫡子於庶子鬥得厲害,歸
結底一句話,就是要告訴他一夫一
最好。
而他,有這一個女人已經夠了,哪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偏這女子斤斤計較的,怎不讓他又氣惱又心疼。
悠然只覺一陣暈眩,先還死命的掙扎幾下,不過,最終還是軟在了曹畏的懷裏。罷了罷了,正如雲先生所説,難得糊塗吧。
“帶你去一個地方。”曹畏放開悠然,突然的道。
悠然腦袋還有些糊,隨後卻
覺一片冰冷,這…這曹畏居然帶着她跳進了泉眼裏。
剛要張嘴,一口水卻灌進了肚子裏,悠然只得閉氣,只覺曹畏帶着她越潛越深,而就在悠然覺着有些呼
困難的時候,突然,悠然覺得腳落實了,然後被曹畏帶着進了一條地下河道,開始還都是水,可過了一會兒,卻是一邊是水,一邊是幹河道,那地上全是泛着瑩光的琉石,曹畏在那牆壁上一摸,不知從何處摸出了打火石和火把,點着後,周圍一切便透亮了。
“這裏,是泉眼下面?”悠然驚歎的道,四周上,泛着盈盈波光,好似仙界幻境。
“不錯,我小時候就發現這裏了。”曹畏説着那手在水裏一撈,居然就抓起了一條刀魚,隨後又放到水裏。
悠然便想起以前自己抓刀魚那會兒,就曾懷疑過有地下河的事情,沒想真是這般。
“這通哪裏啊?”悠然好奇的問。
“青雲山深處有個湖泊,這裏便是通那湖泊的。”曹畏道,然後牽着悠然的走一直走,走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那地下河開始出現了往下的斜坡,那斜坡處都是水。
於是曹畏又帶着悠然遊了起來,不一會兒兩人就浮出了水面。
月光下,樹影婆娑,如同魔幻之境,整個湖面也是波光鱗鱗的,四周蟲鳴低唱,更重要的是,湖邊居然有一棟木屋。
兩人上了岸,曹畏就打開木屋的門,點着了放在裏面的蠟燭。
簡單的木屋,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一張牀,牀上鋪着獸皮,一切看來質樸而曠。
“今夜,我們便再來一次房花燭夜…”曹畏説着,就拉了悠然入懷。
幾後。
北疆邊城官道邊的茶攤雲先生牽了驢正要離開,卻看一個孤身女子走進茶棚裏,要了碗水,一個人默默喝着,顯然極渴,一口就喝了半碗。喝完水,便用袖子擦了擦漢。正是李將軍的女兒李芽兒。
“李姑娘。”雲先生道。
“你是…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雲先生。”那芽兒有些訝然也有些高興的道,他鄉遇人,總是讓人高興的。
“不錯,正是雲某,李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啊?”雲先生問。
“我爹就死在那片土地上,我要去看看。”李芽兒道,説着,那手還指着北疆外面。隨後又問:“雲先生去哪兒?”
“我只是到處走走,若不,就也走一趟北疆,領略一下北疆的苦寒,李姑娘可願同行。”雲先生仍是温文的道。
“也好。”李芽兒道。於是兩人兩驢,那身影被夕陽拉得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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