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一石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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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縣老爺就多塊啊,那主薄老爺還跟咱是親家呢,咱要見縣老爺也沒缺份兒啊。”唐不二娘子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這危機一過,又故態萌發了。
“別管你母親,雖説曹縣令發了佈告不糾旁親,但是咱們這段時間也要低調本分些,千萬別叫人抓了錯處。”唐不二告誡道。
“那二弟怎麼辦?”樹道。自從唐大江害了瓜兒**於劉二公子後,被唐不二狠打了一頓,這小子就乾脆跟着劉二公子混,再也不回家了。
“別提他,他死在外面還省事兒了。”唐不二恨恨的道。端了一邊的茶碗灌了一大口,好一會兒才又道:“你是做大哥的,有空碰到的話,就告誡他幾句吧。”終歸是兒子,恨歸恨,可也是放不下的,樹點點頭。
再説田氏燒雞坊,一大早,那燒雞坊裏的吃客就在談論着這件大事,紅袖一早起來,還八卦的打聽着發生了什麼事,可等一問清,居然是有關悠然姐的,連捕人的榜文都張了滿城都是,那心不由一急,急衝衝的去後面廚房。
“娘,悠然姐家出事了?”紅袖扯着福大娘的袖子道。
“出什麼事?她們一家不是探親去了嗎?”福大娘正指導着一個學徒制燒雞的烹製工序。
“娘,你出來。”紅袖拖着福大娘到一邊,才把這前聽的事一五一十的跟福大娘説了。
福大娘一聽,立馬解了布,
在紅袖的手裏:“店裏你看着,娘先出去打聽一下。”福大娘説着,就急匆匆的出了門。
而於此同時,劉主薄府中的柳青素,那心裏掀起了大,如果説,之前,她還不能肯定曹縣令就是唐值的話,而今,這唐值未死的消息一傳開,柳青素就可以肯定,曹畏就是唐值。
於是,便痴痴的坐在那裏坐了一個上午,等中午吃過飯後,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咬着牙,琢磨了一會兒,柳青素便對着銅鏡梳妝了一番,然後去了縣衙。
此時,縣衙裏。
曹畏一個早上,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將諸事處理妥當,這會兒正坐在書房裏,想着悠然,幼子和弟妹,心中頗覺愧疚,本來她們子過的好好的,卻無端的受了自己的牽連,逃亡異鄉,也不知異鄉的生活,那一家人過不過得慣?
這時腹中飢餓,曹畏便出了書房,回後院吃飯,只是在後院門口正碰上匆匆過來的柳青素,不由的微微皺了眉頭。
“我娘還未從曹縣回來,劉夫人還是止步。”曹畏道。
“民婦不是找曹夫人的,民婦找您。”柳青素看似很恭敬的道,只是嘴角卻揚笑意,眼眉間帶着情,顯得有些輕挑。
“不知劉夫人找本縣有何事?”曹畏不動聲的道。
“呵呵,唐值,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你曹畏就是唐值,我沒説錯吧。”柳青素開門見山的道。
“劉夫人請自重,這玩笑開大了點吧。”曹畏盯着她道。
“呵呵,我可沒開玩笑,唐哥,是你這玩笑開大了。”柳青素繼續道。
曹畏看了她一眼,轉頭就走,跟這柳青素,不必多廢口舌。只是他剛轉身,卻見柳青素朝自己撲過來,不由冷哼一聲,往邊上一個閃身,柳青素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唐值,你好樣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捅出去?”柳青素紅了眼,這男人,怎麼還跟以前一樣硬心腸啊,氣的咬牙道。
“劉夫人,別自我覺太好,先不説本縣尚不明白你今天鬧的是哪出,不過,你若認為你抓了什麼把柄,你儘管捅,但是,你也準備承擔曹家人的怒火。”曹畏説着,拂袖而去。
柳青素站在那裏,臉青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卻又笑了,這事,不算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清水縣表面平靜,內裏卻如一鍋燒滾的油,暗鬥不斷。而此時,身處曹縣的悠然一家人,倒是難得的平靜。
只是這種平靜卻是苦悶而乏味的緊,再加上心裏又擔心着清水縣的事情,於是那心裏就總是不安的。
這天晚上,悠然先照顧了禮小子睡下,然後又看了一會兒雙兒和禮小子下生肖棋,如今,各州各縣都貼了抓捕唐值一家的榜文,雖説那畫像完全不象,但為了安全,悠然她們還是儘量少出去走動,而雙兒在禮小子的極力鼓動下,終於被禮小子拉上了賊船,學下棋了。
悠然看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就坐到院中,今天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圓的跟盤子似的。
悠然坐在那裏,似乎什麼也沒想,又似乎頭緒繁多。
“大侄女兒,在想些什麼?”這時,那顧媽摸着牆過來,悠然連忙上前扶着。嘴裏道:“沒想什麼呢。”
“唉,大侄女兒,我雖説眼盲了,但這心不盲,我這幾天老聽你唉聲嘆氣的,想來定是遇上什麼難事了,不過,有公子幫襯着,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公子嘴巴拙,但卻是能頂大梁的,辦事穩妥,人又好。”顧媽嘆着道。
悠然看着顧媽,這幾天一直有個疑問,這顧媽夫似乎並不是曹家的人,可他們顯然是曹畏十分信任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幾個人送到這裏來,於是問道:“顧媽,你是怎麼跟他,呃,我説的是公子,認識的?”顧媽抬着盲眼看天,好一會兒才道:“老婆子哪有那個好命認得公子啊,是公子找我們的,老婆子一家本是石城人,石城緊靠戎境,再加上土地貧瘠,本來
子就難過,卻偏偏那戎人還三番五次的來打劫,人,財物都搶,老婆子的大兒子就在一次戎人入境時被殺了,二兒子發誓要為大哥報仇,從了軍,不久就戰死了,唯一的小兒子,卻又在饑荒中病死了,老婆子這雙眼睛啊,就是哭瞎的。”説到這裏,那顧媽擦着眼角。
悠然扶着她的胳膊,只覺得此刻任何的安都顯得無力。
“當時啊,老婆子和家裏的老頭子已經準備投河了,這子過不下去了呀,就在這時,公子來找我們了,他把二子的遺物
給我們,還唸了二子寫給我們的信,二子説啊‘爹,娘,二子先去地府打拼了,你們先在世間再活個三五十年的,到時再到地府享福。’公子説啊,咱們不能辜負二子的一片孝心哪,於是,我和你顧伯就沒死成了,隨後,公子又説,咱家那二子是他的兄弟,過命
情的兄弟,所以,他也就是咱們的兒子,他要給我們養老,你説啊,他一個堂堂曹府公子,要給我們兩個孤老養老,這事説出去都沒人信,我們也不信啊,可這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他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好吃好住着,我們就象活在夢裏一樣,可又擔心着給公子拖後腿呢,不過,如今,公子把你們全家
給我們,我和老頭子高興着呢,我們也能為公子辦事了。”顧媽説到這裏,又拍了拍悠然的手:“所以啊,萬事放心,公子定能辦妥的。”
“嗯…”悠然重重的點點頭,着鼻子,不知不覺得,她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這才乖,走,去休息了。”顧媽笑道。
“嗯…”悠然點頭,扶着顧媽站了起來,看着顧媽無神的眼睛,便問道:“顧媽,你這眼睛可找大夫看過?”
“找了,公子幫我找了好幾個,冶了幾回了,原來是一點光都看不見,如今能隱隱約約的瞧見一點光的,只是想要恢復,大夫説希望不大,反正老婆子也習慣,就這樣好。”那顧媽道。
悠然心裏清楚,定是顧媽覺得廢銀子不願意再麻煩曹畏,才不肯冶的,哪有人真會習慣於眼盲呢,於是便道:“小時候,我聽説一個冶眼睛的偏方,每早晚用淡鹽水洗洗眼睛,對眼睛有好處的。”
“真有這事兒?”顧媽聽説只用淡鹽水,倒是有些心動。
“有沒有這事,試過不就行啦,以後,每早晚,由我來幫你配鹽水。”悠然又道,當然的,神水才是關鍵啊。只希望能冶好顧**眼睛,讓她開心些。
“傻孩子,一點鹽水而已,哪裏需要你來配,顧媽自個兒成。”顧媽道。
“那可不行,這是侄女兒的一點心意,顧媽就依了我吧。”悠然搖着顧**胳膊,有些撒嬌的道。
“好…好…依你,你這孩子,跟公子一般的心腸。”顧媽抓着悠然的手緊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