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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我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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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筱北第二天起來後,在酒店洗漱完畢,沒有吃早飯就去了醫院。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南方十二月的天氣已經不太熱了,陰天的時候覺尤甚,悶冷的空氣壓在心頭如同要不過氣來一樣。

她來到了醫院,找到有關方面的醫生,要求為自己和顧晴北做配型檢查,但前提要他們暫時對病人及其家屬隱瞞這件事情。

等着檢查室血時,顧筱北的心已經非常平靜了,她知道賀子俊和厲昊南都不想讓自己捐腎給姐姐,她自己其實也不想。捐獻一個顆腎雖然不會死,但還是會對身體有損害的,而且手術中很可能會出現各種意外,她不是女英雄,她怕死。

人的本就是自私的,顧筱北也一樣,即使她再愛自己的姐姐,可她還有更愛的厲昊南和厲熠,萬一她死了,他們怎麼辦?所以她昨天回家百般懇求厲昊南,想讓萬能如神般的他幫幫姐姐,可是他不肯,甚至連自己都趕出了家門,不聞不問!

昨晚她茫然走在大街上時,她孤零零的躺在酒店裏時,她就想了,也許自己活着的意義還沒有姐姐重要,更何況,自己捐獻一顆腎也不能死。

厲昊南既然不肯幫她,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姐姐就這樣離開世界,她要做最後的努力,只要配型成功,她就把腎移植給姐姐。…為了祝賀厲昊南傷好出院,文以墨陳家強等人在海王樓張羅着擺了兩大桌,給厲昊南慶祝一下,豪華的大酒樓,巨大的包廂裏等着的都是厲昊南身邊最親近的兄弟朋友。

看見厲昊南在冼志明等保鏢的簇擁下走過來,陳家強等人大步走過來笑着跟他打招呼,厲昊南和接他的人隨便打着招呼,這些人見厲昊南沒有帶顧筱北來,都有些好奇,這幾天兩人不是如膠似漆的嗎?怎麼厲昊南出門竟然沒帶着顧筱北?

大家看着厲昊南不太高興的臉,都用探尋好奇的目光看向他身後的冼志明,冼志明站在厲昊南身後向着眾人擠眉眼的比劃着,大家心中都立刻會意,這是顧筱北和厲昊南又鬧起來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説鬧起來就鬧起來?

厲昊南那麼鋭,馬上就覺察到了冼志明的小動作,他坐在那裏喝了口茶,一個眼風掃過來,冼志明嚇得縮了縮脖子,屋裏的人都立馬老實了。厲昊南的脾氣本來不好,此時帶着鬱而來,大家都識趣的繞着他走,最後,萬般無奈的冼志明和文以墨分別坐到他的左右手邊。

飯桌上眾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神小心的應付着厲昊南,謹慎的説笑着,厲昊南淡淡跟他們應酬着,只是眉頭皺成的川字一直沒有解開,拿着手邊的電話看個不停,難得一見心神不寧的樣子。

文以墨夾起一口菜,漫不經心的吃着,看着厲昊南,小聲的笑道:“你就別忍着了,先給她打個電話吧,你還指望那個小丫頭先打給你啊?”厲昊南抬頭瞪了他一眼,習慣的伸手就去端酒杯,但考慮到他剛傷好出院,冼志明偷偷的將他面前的酒杯拿走了,一手抓空,習慣掌控局面的厲昊南遭受一點挫折,馬上臉變得更加不悦,他皺眉看向身邊的冼志明,冼志明被他看的有點發,心虛的抓抓頭髮,説:“你出院的時候醫生説了,你不能喝酒的。”

“醫生還説不讓我生氣呢,你還故意氣我!”厲昊南心中本來就煩躁不安,對着冼志明説話火氣很大。

冼志明覺得自己冤的慌,小聲嘀咕着:“是誰惹你生氣你自己清楚?你怎麼不敢去找正主算賬啊?就拿我當出氣筒子。”厲昊南不得不承認冼志明的話不中聽卻實在,想着昨天顧筱北一個人孤單單的住在酒店裏,他心裏就難受,拿起放在冼志明手邊的酒杯,一口將裏面的半杯白酒乾了,嚇的冼志明再也不敢隨便的出聲了。

大家覺得屋內的氣壓起伏不定,呼不暢,雖然都在笑語寒喧,但面對滿桌佳餚食不下咽,厲昊南視而不見屋裏怪異的氣氛,自斟自飲的繼續喝着酒,正在大家不知道怎麼辦好時,他不斷擺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他毫不遲疑的拿起電話,聽着對方説話,狹長的鳳眼不覺眯了起來,隨後冷笑着説道:“你把電話給她。”聽着顧筱北在電話那邊平淡的“喂”了一聲,厲昊南英的臉惱怒的都有些扭曲了,邊如同噙着寒冰,一字一句的説着:“顧筱北,我不許你捐腎給顧晴北。”屋裏眾人聽了厲昊南的話同時大吃一驚,不知道顧筱北在電話那邊説了什麼,厲昊南眸子深處都如同燃燒着火焰,咬牙切齒的説着:“我説不許就是不許,你馬上到醫院大門口等我,如果你敢再提什麼捐腎給她,我馬上派人過去宰了顧晴北!”顧筱北氣的呼呼帶的把電話給身邊的保鏢,她就不知道了,厲昊南憑什麼這麼霸道,自己的腎難道自己做不了主?再説,他不是不要自己了嗎,還管自己幹嘛啊?

但她再任,厲昊南一但鐵腕起來,她也是不敢隨便亂來的,她知道厲昊南本來就看不上賀子俊和姐姐,別藉着這個由頭真把他們兩個殺了,人都死了,到時候自己能拿他怎麼樣啊!

顧筱北抹了抹到嘴角的淚痕,一邊往醫院門口走,一邊覺着自己沒用,自己可真是丟臉,就這樣乖乖的任由厲昊南牽着鼻子走,她不甘心的站在醫院大門口等着厲昊南,心中運着氣。

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綿綿小雨,南國的風失去了熱度,涼風嗖嗖的颳着,顧筱北抱着膀,縮了縮脖子,聽到身後幾聲喇叭按響,然後就聽到厲昊南叫她,她回過頭一看,厲昊南的車子就停在旁邊,厲昊南坐在後面,落下車窗向她喊着:“顧筱北,上車!”當我是小狗?才不上車呢!顧筱北看着厲昊南冷笑一聲,像是在看與她無關的人。

厲昊南行動還不方便,司機小跑着繞過來幫顧筱北打開車門,顧筱北固執的站在車子旁邊不肯動,他不是説不要自己了嗎,昨晚連個電話都沒有,現在還來找自己幹什麼?顧筱北想着這些,一顆心不斷地往外冒酸水,不吭一聲的站在那裏。

天氣因為下雨有些涼了,厲昊南看着顧筱北一張臉凍得發白,倔強的咬着好像是在跟他慪氣,只有嘴帶着淡淡的一抹水,越發顯得柔,她穿着一條復古的裙子,幽美的鎖骨突出,盈盈的身不堪一握,他心底發熱,有想親吻那嘴的衝動,可這前提是必須把執拗的小丫頭哄上車,他聲音低沉磁,温柔得要滴出水來“外面冷,聽話,快點上車。”顧筱北輕咬了嘴,碎米小牙淺淺地印在花瓣似的上,氣囊囊的説:“你管我冷不冷。”厲昊南看着顧筱北的樣子皺着眉,這樣的她讓人看了忍不住憐惜,可又知道只靠哄的她一定不會就範,於是笑了一下説“你如果上來,你姐姐的事情我就為她想辦法。”又來了,這個男人對付她最擅長的手段就是要挾,顧筱北心中反,咬着嘴瞪着厲昊南,厲昊南則好整以暇的説:“趕緊上來吧,外面冷!”這個時候還能講什麼鼓起,為了姐姐,顧筱北還是乖乖的上了車。

上了車後,她繃着臉看着窗外,緊貼着車門坐着,跟厲昊南保持着最大的距離,她咬着嘴,心裏有説不出來的委屈。

“我身上有病毒啊?你做出這副隨時要跳車的樣子幹嘛?”厲昊南看着顧筱北這副樣子,原本因她上車透出幾分欣喜的臉,有點掛不住,訕訕氣的苦笑。

顧筱北忽的轉頭看向他,眼睛裏帶着憤怒“厲昊南,你怎麼還是這樣冷血霸道,我求你救救我姐姐,你不救,好,那我自己救她,你又不讓,你憑什麼這麼做啊?”

“憑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提到這件事情厲昊南有些動了氣“誰容許你隨隨便便的把腎捐給顧晴北的,這裏面存在多少風險,手術後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多大的損傷你知道嗎?”他都不敢往下想,一想到顧筱北要動手術摘除腎臟,他背上就恐怖涼意襲上來。

“腎是我的,我願意給誰就給誰!我還有沒有人身自由了?”

“可你是我的,你身上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容許,連你自己都不許亂碰。”厲昊南此時的神忽然凌厲,強勢,陰冷的表情又出現在他的身上。

顧筱北被厲昊南氣的啞口無言,她知道厲昊南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氓,霸道、陰狠、冷漠,因為他足夠強大,自己的大腿永遠都擰不過他的小臂。

厲昊南見顧筱北氣的呼呼帶脯隨着起起伏伏,像一火柴劃過,滋啦一聲引燃了他心裏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