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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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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白晝來臨,對她而言都只是另一個黑夜的開始。

齊晚兒睜開眼,靜靜地盯着天花板。她知道在這張舒適的彈簧牀正上方是米黃的浮雕,柔和的燈光會從四個角落暖暖地灑落,和對面牆角一盞高高的立燈所投謝的水藍光芒相互輝映。

水藍的牀罩,水藍的窗簾,米的衣櫃,米的地毯,米的梳妝枱…

這裏,是陌生的地方,也是她剛剛才悉的地方。是她和嚴寒的新房。

原本,父親堅持要她與嚴寒婚後住在齊家,住在她從小就悉的居所,為了方便她在屋裏任意行動。但她卻拒絕了父親,在忙亂的婚禮隔天便與嚴寒搬入了這間位於市區的高級公寓。

因為她清楚嚴寒絕不願意住在齊家那棟位於山區的豪宅,接受齊浩天的管束。

他一向就是子,不是嗎?她怎能期待他在婚後為了她選擇乖喬待在家裏,成為那種居家型的男人?何況,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要在父親面前不停地假裝也實在是一件累人的事。

齊晚兒起身,摸索着下牀,在還未來得及將腳踏入一間與卧房相連的浴室前,一雙手臂搶先扶住了她。

“太太,你起來了怎麼不叫我呢?”她側轉頭,對那個語音焦急的女孩微笑“只是盥洗,我一個人應付得來的。

“不行,先生説過你對環境還不悉,要我好好服侍你的。”小宣急忙道“何況你昨晚還冒了。”齊晚兒悄悄嘆息,無力地微笑着“我已經好多了,小宣、你可以不用那麼擔心我。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小宣認真地強調着,一面扶她進了浴室,幫助她取得牙刷及其他盥洗用具。

齊晚兒無奈地接過、考慮着要不要對這個熱心過度的女孩進行抗議,但終於還是作罷。

她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就算對她發脾氣又有什麼用呢?

嚴寒…他就真那麼擔心她嗎?還是單純地認為她只要沒人服侍就什麼也做不好?

“先生昨晚有回來嗎?”在小宣幫她整理頭髮的時候,她細聲問道。

“有,可是一大早又出門上班了。”

“是嗎?”齊晚兒咬住下,強忍着想忽視突然竄過心中那段受傷的覺。

他就那麼不想見到她嗎?總是在她人睡後才回來,卻又在她醒前迅速離家。即使回來,也從來不到這間名義上該是兩人共有的卧房來,寧可在別的房間休息。

她明白他們的婚姻只是所謂的契約易而已,但他就連在人前做做樣子,儘儘作丈夫的義務也懶嗎?結婚將近一個月,她除了在婚禮當晚和他説過話,接下來也只不過偶爾碰過幾次面。

就連在新婚當晚,他也是在送她上牀後便禮貌地道聲晚安,一個人睡在房裏的沙發上。第二天開始他就經常加班到半夜,有幾天甚至徹夜未歸。

她發現自己忍不住猜想那幾個晚上他究竟留宿何處。白洛琳或是丁維安?還是另一個她本不認識的女人?

不論是哪一個,她的心都不住一陣強烈的痛。

不會是嫉妒,她告訴自己,這椿婚姻原就是構築於權宜之下,他原就不必對她堅守忠貞。不,不會是那種只屬於真正子的嫉妒,那只是一種…一種自尊受損的覺而已。

對,只是自尊受損,因為他竟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甚至整整一個禮拜不見人影。

唉,一念及此,她頓時又覺得頭痛了起來。是冒的關係嗎?身子似乎也微微發起熱來。

“要替你戴上耳環搭配項練嗎?太太。”小宣問她。

“什麼?”齊晚兒一愣,明白了小宣意指之後,右手不自覺撫過躺在前的練墜,十年來這條項練從來不曾離開過她的身,已經成為某種習慣了,她點點頭“麻煩你。”

“這副耳環和項練是一套的吧?”

“嗯。不過耳環是最近才有的。”是她的堂姐齊思思為了她第一次參加社活動,特地定做來送她的。

“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太太,”小宣一面替她戴上耳墜一面問道“這個耳環和那個練墜的形狀是蘭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