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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心繫君兮君奈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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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親信都郡開始招兵買馬,因為實在無人肯來,所以放榜文時,便特意招募一些亡命之人,並允諾出攻傍縣,如果不降,便聽任士卒搶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點道理果然不假,沒多久,居然招募了四千兵力。而後劉秀任命任光為左大將軍,李忠為右大將軍,邳彤為後大將軍,萬脩為偏將軍,皆封列侯。

一切準備就緒,劉秀命任光、李忠、萬脩三人率兵進入鉅鹿,然後偽作檄文稱:“大司馬劉公將率城頭子路、力子都兵百萬眾從東方來,擊諸反虜!”城頭子路與力子都乃是河北造反的兩股勢力,城頭子路有兵二十萬,力子都亦有十餘萬人。劉秀謊稱已與這兩部聯合,虛張聲勢,吏民得知後奔走相告,倒也替信都軍爭得不少兵威。

而後推兵直堂陽縣,堂陽縣守軍被劉秀所布疑兵震懾,竟是當夜投降,劉秀順勢進兵鄰縣。

我雖然行動不便,無法隨軍,可因為有尉遲峻在身邊,劉秀的一舉一動卻反要比常人知道的更清楚。

劉秀帶兵前往昌城,聚兵昌城的劉植率領數千兵馬開城接,劉植因此被劉秀拜為驍騎將軍。

程馭開的藥我每都按時服用,然而收效甚微,眼見得半月過去,劉秀帶兵越行越遠,我卻不得不留在信都,實在叫人鬱悶。

“姑娘,你還有最後三劑藥,程先生關照這三劑藥得每隔三服用一次,中間不能中斷,只是…藥甚猛,忌甚多,姑娘服用後若有不適,請一定忍住。”吃苦我不怕,我只擔心自己無法再走路:“只要能治好腿疾,怎樣都使得。”尉遲峻捧着藥?d準備出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頭問:“姑娘想不想去昌城?”我愣了下,沒想到一向循規蹈矩,從不説廢話多嘴的尉遲峻居然也會問這麼八卦的問題。我莞爾一笑,大方的回答:“若非腿傷未愈,我必隨軍前往――夫君去哪,陰姬自然跟去哪!”這句話字字真心,絕非虛偽客套。

尉遲峻沉片刻,忽道:“小人…送姑娘去昌城吧!”

“昌城?我這副樣子如何去?”

“只要姑娘想去,小人自有辦法。”尉遲峻的辦法其實很簡單,他找了輛馬車,一路顛簸的將我送往昌城。這一路可真是受罪,我本來腿就疼,這下骨頭差點沒被他顛散了架。

可是尉遲峻十分固執,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固執的非要把我送到昌城,難道僅僅是因為我一句“想去”他便盡忠的想要替我完成心願?

這…好像並不太像是一個資深影士會幹的事情。

在前往昌城的路上我開始服用第一劑藥――果然是猛藥!一?d藥我才喝下去不到半個時辰,便覺腹痛如絞,揮汗如雨,一開始還能勉強忍住,到後來竟是痛得我在車上直打滾,一‮腿雙‬又癢又痛,恨不能一刀砍掉算了。

若非程馭是陰家兄弟特意請來的所謂高人,我一定會認為他不是在醫病,而是要整人害命。

這一劑藥足足痛了我兩個時辰,才算得到解。翌晨起,我忽然發現自己的小腿肌有了知覺,不再像以前那麼木鈍。

我又驚又喜,原來那麼痛也是有回報的!果然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抵達昌城是在黃昏,城門已快關上,尉遲峻似乎對昌城街道十分悉,不用問路,便徑直將車趕到了府衙門口。

與門吏通稟後沒多久,門裏便衝出來一堆人,沒等我尋到劉秀的影子,就聽馬成扯着大嗓子狂笑:“陰戟,好樣兒的!我就知道你在信都憋不長,可不還是跟來了?腿傷可好了?”我踞坐於車內,臉上掛着微笑,尉遲峻轉身正揹我下車,馬成已興匆匆的衝到車前:“你來得正好!算你小子有口福…”

“君遷!”

“君遷!”

“君遷!”異口同聲的,馬成身後響起一迭串的呼喝聲。

馬成莫名其妙的回頭:“你們幹嗎?陰兄弟來昌城正好趕上喝一杯劉公的喜酒,這可是喜事…”杵在門口的鄧晨、王霸、祭遵等人面尷尬,臧宮不斷的給馬成打眼,見他還在喋喋不休,甚至忍不住動手將他扯向一邊。

笑容從我臉上一點點斂去,我抱着僥倖的心理,結結巴巴的問了句:“哪個劉公?”我希望聽到的答案是劉隆,或者隨便哪個姓劉的,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馬成的答案絲毫沒有給我留一點餘地。

“瞧你這話問的,怎麼幾不見,連劉公都不記得了,自然是大司馬!我跟你説,他這回要娶的可是…唔!”臧宮一把捂住馬成的嘴,他拼命掙扎,銚期與臧宮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將他連拖帶拽的往門裏拉。

“站住!”我氣得身子發抖,抬手指向馬成“把話…説清楚!”馬成唔唔吱聲,臧宮與銚期愣了下,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扭頭拖着馬成跑了。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三個消失在府內,微顫的手指倏地指向鄧晨等人:“到底…怎麼回事?”鄧晨低頭不語,祭遵都成了啞巴,我氣得用手捶車:“我既已到此,你們還能瞞我幾時?”尉遲峻在車前跪下:“姑娘請息怒!”我紅了眼,厲聲道:“尉遲峻!你是否早知此事?你送我來昌城,你…”

“姑娘息怒!”

“陰姬!”鄧晨忽然嘆道“大家知道你烈如火,所以才瞞着你不説,你也別太死心眼,男子三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何況文叔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至今膝下無子,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劉家的香煙今後可全靠他一人了…”我渾身顫慄,中有團熊熊火焰在炙熱的燃燒。

怎麼忘了,怎麼就忘了,怎麼可能因為那個人是劉秀,我竟全然忘了這個社會的婚姻法則!

四妾…這個時代男人的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