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本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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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我乾的……一切都是……」

口中不斷喃喃的道。

我心中情、體內靈魂、腦中的思緒似被一下子的掏空殆盡。

我依在牆身，身體漸漸的滑身下去，口中盡是﹕「一切都是我乾的……一切都是……」。

這是一個不能容我接受的事實，現下卻赤的放在我眼前。如此震撼的回憶，就恰似一個大鐵鎚把對自己的想法、觀念全數一下子打得粉碎。霎時間，似是一無所有。

我實是不能接受自已是一個為利益而泯滅人的魔頭，而且……

親手殺死一個好比親兄弟的朋友……除了禽獸外，還有誰會做得到？

神已崩潰了。令我瘋了似的抓着頭皮便要叫喊。

可是……

咽喉似被上了鎖，我呼不出任何聲音。

情得不到宣，使得心中像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正一層層的壓下來。

喊無聲，哭無淚，原來是最令人痛苦的……

「振宇﹗振宇﹗」

我的身體被人大力搖動。

只知道我漸從崩潰的思緒回神過來之時，便看見夢瑤憂心忡忡的叫着我。

現下我已是一無所有……唯一擁有的，就只有夢瑤……

她於我身旁緩緩的蹲下，其温暖的雙手輕撫着我的臉頰。

「夢瑤。」

我輕叫一聲，身體就很自然的把她擁入懷中。

但是卻來得突然，使她只是「啊﹗」的叫了一聲，霎時間不知作任何反應。良久，她似乎亦明白了我的心情，雙手緊緊的擁着我。

此刻，我臉開始受了兩條熱熾的痕跡在動……

我受到了夢瑤心跳、她的心意。

她用行動去告訴我﹕「我在支持你。」其後她的兩手便擁得更緊……

我那被掏空的內心，忽然充滿了暖意。

夢瑤很温柔、她的身體很温暖……

可是……

她的體温又似乎……暖得有點過份……

「啊﹗」

此時，蔣文剛忽然從昏中驚醒。叫聲甚是嘶啞，就似是怨靈從地獄中爬回人間時的怨嚎。

只知道，蔣文剛一醒來，程禮廉便顯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