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噩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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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台階的那一刻，我忍不住環顧四周，盡是滿目瘡痍。不嘆，才離開這麼一段子，就變成了荒山野嶺了？變化如此之大，着實讓我吃驚。如果小闖在，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唉！一想到老公，更止不住唏噓長嘆……

按下手印，推開塵封已久的大門，一股渾濁的氣味撲面而來。我捂住鼻子，急忙走到另一側，推上總閘。「滴」的一聲，智能家居系統接通了電源。我趕緊退了出去。沒多久，一陣嗡嗡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那是空調和新風系統運轉的聲音。

趁着換氣空檔，我再次走下台階，腳下的小草都長高了，這裏一撮那裏一堆。枯枝落葉，混雜着不知名的野草，瘋狂地生長，甚至連台階夾縫都長出不少，不慨嘆野草頑強的生命力，如果老公像它們一樣就好了。想起這些，又是一陣傷心難過。

我怕有蛇，不敢往深處走。在泳池邊停了下來。進水閥門好像出了點問題，嘀嗒……嘀嗒……在滴着水，使得池底下積了好大一攤，一些青苔水草佈滿了周圍，顯得髒亂不堪。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我最愛的鞦韆藤椅，匆匆上前兩步，剛想坐下，卻發現上面粘了好多鳥屎，異常的噁心。回想從前，我被老公推着高高蕩起，歡聲笑語，縈繞不息，往事歷歷在目，如今看着它們破敗不堪，免不了傷心難過。唉！房子沒人打理，就會變成這樣，看來還得要有人來住才行。老公，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這個家不能沒有你……

心情沉重地回到屋內，腐敗氣息已經消失。踏上玄關，應燈逐個亮起，柔和地照亮前行的腳步。轉過屏風，便來到客廳，智能系統適當將燈光調到一個讓我舒服的亮度，柔和又不刺眼，讓我瞬間到昔的温暖。

當我踏入客廳的那一刻，一種穿越時空的錯覺油然而生，彷彿我又回到了那個焦灼的夜晚。那時的我，心慌意亂地翻找着身份證，衣服、抱枕因急躁而散落一地。為了趕去醫院，我無暇顧及這些，以為很快便會歸來，卻未曾想，這一去竟是經年。

椅子依舊歪斜，沙發依然凌亂，抱枕與衣物織，書本和雜誌混雜着四散擺放，這一切，都在無聲地訴説着那晚的緊張和慌亂。如今再次目睹它們，記憶如水般湧現，清晰如昨。

環顧四周，一切物品仍然保持着那夜最後的姿勢，它們靜靜地守候着。時間卻不經意間逝，轉眼已是半年，物是人非，慨嘆歲月的無情。忽然間鼻子一酸，眼眶濕潤，模糊了雙眼。

我輕輕撫摸着沙發紋理，受被歲月遺留下來的痕跡，回憶過去，不勝唏噓。忽然，我驚喜地發現，上面灰塵並不多，地板上也僅僅是留下了幾個淡淡的腳印。慶幸當時還記得關閉門窗。這是我進屋一來第一個讓我高興的一件事。

我望着雜亂的大廳，不皺起了眉頭，意識到接下來的清潔工作不輕鬆，起碼要一兩個小時吧？好在有掃地機器人這個小幫手，地面的清潔不需我心，但桌椅和沙發它可幹不了，只能由我親自上馬，這可是個不小的挑戰呢。

我重新為掃地機器人注滿清水，打開電源它便顛顛跑了出去。看着它扭擺着身子擦拭地板，可愛的樣子讓人忍俊不，我莞爾一笑，鬱悶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接下來我要面對的桌椅和沙發，對我來説這無疑是一項艱鉅的任務，多説無益，擼起袖子幹吧。為了不讓過程過於枯燥乏味，我打開了電視。一束光從茶几的暗格出，點亮了前面巨大熒幕，周圍的燈光自動調暗下來。畫面跳動，將客廳映照得五彩斑斕，一瞬間，便宜幻化

出舞廳的氛圍。

電視嗚啦啦地響着，播放着不知名的肥皂劇，我沒留意它的內容，也不在意它放的是什麼內容，只是因為大廳空曠，要是沒有點聲音，一旦安靜下來後，便會如同墳墓一樣-靜謐得瘮人。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通過我的努力，沙發和桌椅再次恢了復原來的顏-油光錚亮。而我也累得夠嗆，連抬手的力都沒有了，倒頭癱在沙發上，再也不想起來。

電視聲音在耳邊迴響，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靜下心來，不由自主想起一些往事，曾經這個家是多麼温馨，多麼快樂，小闖在的時候，是多麼的歡聲笑語。我們在客廳打鬧、跳舞、追逐，是如此地温馨漫，可是這一切都已成過去，再也不會重現。一想到這些，心裏那個惆悵，越想越鬱悶。唉……不去想這些了。一身臭汗，粘着內衣，膩得難受的，很不舒服，不如先去洗個澡吧？

費力站起身來，搖搖擺擺往浴室走去。突然「咚咚……」一聲，好像踢到了什麼？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個撥鼓。看到它的那一刻，大腦劃過一道閃電，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茫然地看着手上撥鼓：圓圓的腦袋，掛着兩個小錘子，光滑的鼓面泛着微微的白光，電視過來的光線將它映照得五顏六。裏面彷彿藴藏着某種神秘的力量。有關於它的一樁樁往情不自湧上心頭，我不呼急促，心跳加速，突然發光的鼓面隱約透出一些人影。五顏六，跳躍翻騰。

一股強烈的慾望讓我情不自搖了一下，「咚咚」，一些圖片隨着鼓聲飄了出來，散落在半空中，畫面有些模糊，看不清是什麼？「咚咚」，我再次搖了一下，鼓裏又飄出了更多圖片。裏面悉的身影引起我的注意，我連忙伸手抓了過來，當我看清裏面的內容，頓時羞得臉紅耳赤。怎麼會這樣？連續抓了幾個，裏面全都是我和他在一起的照片。

我頓時傻了，看着手上的圖片不渾身發抖，那是一個無人的小島，天空飄着細雨，他抱着我站立在水深及膝的水裏，將一巨大的深深地入我的身體裏面，合之處，水光盈盈，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水？

再抓一張，那是一個偏僻的海邊，巨大而又光滑的岩石上，我坐他腿，他抱我，我以觀音坐蓮的姿勢與他媾，長的莖貫穿我身，我起了膛，飽滿的房在寒風中立，被黝黑的大手狠狠抓住，從指縫中擠出，頭在指頭裏發硬。一輪紅從海平面升起，萬道金光，在我們身上反出耀眼的光芒。

再抓一張，那是家裏的地下健身室，他躺在啞鈴凳上，平舉着啞鈴。隆起的肱二頭肌，顯示這動作的不輕鬆。兩條白皙修長的大腿出現在他頭頂，白纖長的手指扒開，出裏面粉糜。一條長長的舌頭伸了上去，有半已深入裏面。晶瑩透亮汁沿着糙的舌頭了下來，用力仰起的頭顱，顯得他有多着急。目光來到上面，高高的馬尾辮，整齊光潔的頭髮，再配上我那嬌美的鵝蛋臉，顯得那麼英姿颯。一雙人的眼睛正直直地凝視着她他身下高的，滿眼全都是慾望。

這一張張全都是我和他合時的照片，不同的姿勢，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每一張都在記錄着我和他在一起瘋狂往上。如今再度呈現眼前，不讓我到羞恥、尷尬。一張比一張不堪入目，嗡嗡地圍繞着我旋轉。

「不要……！走開……！」我着氣，揮手去驅趕這些令我難堪的畫面，卻沒想到將撥鼓搖的咚咚咚作響，大量照片隨着鼓聲噴湧而出，將我包圍在中間，將我不堪往事一一展示面前。這是在故意羞辱我，我更是氣急敗壞，狂亂地揮舞手臂驅趕它們。卻是舞得越猛，它們噴得越多，遮天蔽，數不勝數。突然它們不轉了，而是慢慢靠攏在一起，最後竟合成一個人形，落地後竟向我走來。

我嚇得冷汗直冒，生怕他過來，猛地將手上撥鼓朝他扔去。撥鼓穿身而過，帶出一縷黑煙，掉落地上，發出「咚隆隆……」的響聲，彈跳了幾下，就沒有了聲音。

鼓聲一停，漫天照片消散無形，化作一縷青煙，回到了鼓裏，而人形照片也化成黑煙，鑽了回去。我猛然驚醒，再看前面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只有那遠遠躺在地上的撥鼓。

我重重吐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將心情平復下來。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想起他來？奇怪，這鼓怎麼會在這裏？記得很清楚，這傢伙已丟失多時。老公出事之前就沒見過它的身影，怎麼突然又在這裏出現？

環境幽暗，燈光變幻，將氣氛襯托得詭異莫名。剛出了一身冷汗，更覺得身後冷風嗖嗖，瘮得人發慌，頓時不想呆在這裏。（其實是掃地機器人不知從哪個旮旯將撥鼓趕了出來的，完全是我自己嚇自己，並沒有什麼超自然現象）冷靜下來後，才到身上一陣的臭味難聞，該是去洗個澡了……

躺在寬敞的浴缸裏，讓熱水浸沒身體，每一個孔都在努力張開，在盡情地納，也將污穢吐出。在熱水的浸泡下，皮膚變得紅潤有光澤，剛才所經歷的種種不適在這一刻已煙消雲散，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迅速傳遍全身，情不自輕撫起來。不經意間來到私之處，輕輕翻開，竟萌生出的念頭。一股強烈的羞恥猛湧上心頭，嚇得我趕忙收起了指頭，不思忖：我這是在幹什麼？決不能再這樣啦。

趕緊重新躺下，讓温暖的熱水再次包裹全身，頓覺萬分舒坦，我愜意地將手和腳搭在浴缸邊緣，讓身體處於半沉半浮的狀態之中。輕輕閉上眼睛，讓腦海中的一切思緒都清空，什麼都不去思考，不知不覺間便沉沉睡去。突然，周圍變得靜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我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眼裏漆黑一片，什麼看不到。身體輕盈卻又綿軟無力，就像無的浮萍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