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報復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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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在清晨煙霧中的哀牢關，大街上人影憧憧，叫賣之聲響徹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喧囂吵鬧聲連成一片。隨着時間到來，城門開，一隊威武的將士拔嚴肅地戍守在城門兩側，為了生計在城門邊守侯的大批居民，開始忙碌起來，準備着自己的證件及貨物，向兩旁的檢查官走去，人們開始絡繹不絕地進出城門，古往今來衣食住行，莫不是人生一件大事。

得宜與趙飛龍促進商業發展的措施，柔然境內所有城市城門進出，都不再徵收入城税，因此往來與城市間的商旅、農夫等都大增，各個城市之間往頻繁，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

與街上熱鬧景象相反，哀牢關城主府內卻是一片肅靜，能夠左右哀牢關甚至整個天下命運的柔然首領們，都聚集在前庭內，在他們前面的八仙方桌上，擺放着價值夠普通十口之家消費一年的美食，卻沒有多少人有心情吃下去。

趙飛龍把夜光杯內高昌產的葡萄美酒一飲而盡，波斯產的陳釀優質葡萄美酒，在中原可是天價，非大富大貴人家無法享受，趙飛龍卻完全當稀粥來牛飲，真是暴殄天物。

趙飛龍笑着謝過身後為他重新斟滿美酒的小美女，伸手卷起一張北方地道的小油餅，夾起燒烤得黃噴香的酥，疑惑地向四周道:“如此美味，大家怎麼都不動手，難道都沒有食？還是功力像慧明道長般可以不進俗食了麼？”不理諸人的反映，趙飛龍大咬一口，只覺酥口，痛快地嚼道:“閃靜，你還是快一點吃，早一點上路回族，然後打點行裝給我出使吐蕃，彩雲和你一起一道回去。若你不餓，現在就給我準備出發，彩雲情況不明回去給勇者照看。”轉頭對倫多道:“雨老、倫多還須和我一起行動，也趕快吃點吧！否則只怕要有一段時間吃不到這麼好的美味。”倫多聞言點頭稱是。

閃靜聽到趙飛龍的話，才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見到趙飛龍雖然很隨意卻説得十分認真，連忙以風掃殘雲的速度把面前的食物掃到肚子裏面，疑惑地問道:“難道我不能直接從哀牢關出使吐蕃，非要回到族內？豈非很耽擱時間。”閃靜的靈智顯然還沒有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本沒有想清其中利害。

趙飛龍本不理會他，對慧明問道:“道長對阿拉伯帝國與拜占庭帝國合兵五十萬，即將東侵的消息知道麼？”接着掃了閃靜一眼淡淡地道:“你若想羞辱吐蕃人，讓他們連聽你説什麼的興趣都沒有，直接把你推出去殺了，便從哀牢關出使吧！只是這樣彩雲便不能暗中保護你了，彩雲回族讓勇者幫忙的的事刻不容緩。”閃靜恍然大悟，偷偷望向趙飛龍，嘀咕一聲道:“慧明道長也是天級高手，難道不能給彩雲以指點麼？”説着滿是期望地望像慧明。

慧明道長歉意地一笑道:“貧道愛莫能助，貴族的功法太過玄妙神秘，失到中原的最差心法，也足以讓一個人開門立派。彩雲小施主好像修煉的是傳在貴族的最高心法混沌決，貧道對此一無所知，我們之間的境界相差無幾，因此不敢妄加指點。”趙飛龍似早知道這個結果，因此沒有一點驚訝。

慧明見趙飛龍正望着自己，不慌不忙地沉聲道:“貧道劣徒已經傳回了消息，兩國希望和吐蕃達成攻守聯盟，使者已經翻過了葱嶺，恐怕會與大唐朝廷的和親隊伍同時到達邏些城。沒想到我華夏大國竟然小視了天下其他國家，這些國家的繁盛竟然一點不輸與我大唐王朝，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慧明嘆了一番，接着道:“配合這次行動，阿拉伯帝國的真神教、拜占庭暗黑神殿及波斯景教都大舉東進，勢力之強已非崑崙秘境可以獨擋。貧道此間事了，還要南下中原與少林、天師教、及月神教等武林同道商談，共御外敵，若飄渺閣與蓬萊的人能夠出手，便萬事不懼了。”聽道慧明的話，趙飛龍動作不由稍微停滯，難以置信地道:“飛龍雖然沒有到過崑崙秘境，但是觀道長的身手及道法修養，當知崑崙秘境三大聖地之一的盛名不虛，難道以崑崙秘境及江湖第二大門派崑崙派的實力，仍尚不足以抵擋這些外來高手麼？”慧明深凝重地搖首嘆道:“飛龍族長莫要小看了真神教與黑暗神殿及景教的勢力，崑崙橫亙與我中土西陲邊緣，異人外來入侵，我崑崙秘境首當其衝，對與西人的瞭解比中原其他門派都要深刻。”怕趙飛龍不信，舉例道:“佛教東入中土的時機，正是當大漢朝強盛至極，皇帝文滔武略，大軍東開西擴，疆土比任何朝代擴張的都要快。而當時的天竺國運正衰，為了避免大漢朝揮師西南，便向我中土輸入了在天竺並不十分受信仰的佛教，干擾了我們的思想。”

“當年崑崙秘境事先也有阻攔，只是當時我道教與儒教在正統之爭中正烈，最後敗給了儒教的天人合一君權神受，被儒教聯合朝廷打壓，獨木難支，最後還是不敵佛教十宗中八大宗主的合力進迫，加上儒教為了消減我道教對百姓的影響，所以對新進的佛教充滿好，改進後的佛教適合朝廷對百姓的統治，在佛教與朝廷及儒教的聯合下，最後我道教不得不承認佛教的即成事實。”

“天竺佛教東入中土，對中土的影響有多深刻，怕族長比貧道還要清楚，我中土人英勇好武，不畏壓迫與天與人奮勇抗爭神從此的衰落，佛教再世輪迴，前世苦後世樂，命運輪迴的教義的影響功不可沒。”趙飛龍沒想到在歷史記載的掩蓋之下，失在歷史長河中尚有這麼多驚心動魄的鬥爭秘辛。漢朝是中國無論是儒教還是道教，都發展到極其重要的階段，也都因近千年的積累，到了有所突破前的惘階段，在這之前中國曆代王朝治理國家，均離不開道儒法三家，在這個時候儒道之爭在所難免。

趙飛龍沉思間聽到慧明道長，目光悠遠地接着道:“如今看來，景教百年前的東入中土，怕也不是被本國迫害無法生存這麼簡單，國家雖然不可以閉關自守，但是應該立足與發展本國本民族的文化，而後收外來文明，若連本族文化都給放棄，不圖發展，對於外來文化已不叫收，而是被外人同化。對與外來文化的入侵，卻應該擇其善而用之，擇其糟粕予以屏棄。”慧明的話可謂經世良言，趙飛龍深以為然，讓趙飛龍突然想起百年後公元845年，歷史上大唐另一個皇帝，唐武宗下詔毀天下寺4600座，並且“勒大秦、穆護、祆三千餘人，並令還俗，不雜中華之風。怕這中間便大有文章，只是其中真相為歷史説掩埋而已！

想到這裏那麼這次吐蕃之行便迫在眉睫了，若説中國十八到二十世紀因為國力弱，受外族入侵而讓人十分鬱悶，那麼在中國在歷史上最強盛年代還任由異族在中華大地上撒野，那便是這個時代所有中華兒女的恥辱。（上）趙飛龍點頭表示明白慧明的意思，道:“道長是不是希望飛龍能夠破壞吐蕃與阿拉伯帝國及拜占庭帝國的合作？”慧明毫不掩飾地回答道:“的確如此，雖然當初協議，我們道教即使被尊為國教，也不會干涉朝廷的政策，只是若讓異人入侵中土，則我億萬同胞必遭荼毒，大唐朝廷正在戰亂，本無力抵抗外族的入侵，還希望族長能夠體諒天心救黎民與水火之中，慧明是作為華夏人而非崑崙秘境掌門向族長提取的祈求。”趙飛龍盯着慧明，目光犀利地追問道:“道長是承認我柔然乃是華夏族的事實了？”慧明顧做愕然地反問道:“崑崙秘境何時否認過柔然乃是炎黃子孫的事實？柔然肩負着神主守護者的責任，崑崙歷代門人都清楚地知曉，只是以前柔然守護的神主從沒有出現，崑崙奉守號令而無人選。”能得到道家重要派崑崙秘境的承認，將來柔然入主中原時便又少了外來民族的彩，少了一些阻力。

趙飛龍接過婢女遞來的潔白的手絹，擦拭了一下油膩的雙手，起身道:“哀牢關的防禦便給風揚及諸位了，閃靜你立刻動身回神喻之城，組建使節隊伍，若勇者及時出關，可令彩雲為你護衞團團長。出使吐蕃的時間，最遲不能晚與大唐和親隊伍到達邏些城，你的任務是破壞吐蕃與大唐的這次和親，並且努力促使吐蕃大軍提前南下。”見閃靜瞭然地點點頭，趙飛龍接着道:“安平公主李寧，乃是肅宗李享最痛愛的女兒，貌美如花，文滔武略無所不，是巾幗不讓鬚眉的絕美女，閃靜你給我注意了。西域戰事可以全權給張巡大總管處理，高禮大總管協調我柔然現在各城之間的建設與防禦，準備抵禦阿拉伯帝國與拜占庭帝國隨時的入侵，並且與風揚協調好擺出壓勢，配合閃靜此次出使。”講到這裏，趙飛龍冷哼一聲，爆發出強烈的氣勢，接着道:“若是能及時解決吐蕃這個麻煩，也許等不到他們出兵，我會先期把阿拉伯帝國給滅了，一羣沙漠中的沙盜竟然也敢打起我們的注意，至於拜占庭帝國殺之恨尚未找他們報，還敢繼續來中土為惡，有朝一，我中華鐵蹄、利炮必將踏平君士坦丁堡。”諸將紛紛起身，轟然稱是。

閃靜心中疑惑，這個時候不得不問出道:“難道族長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回神喻之城麼？”趙飛龍虎目散發着霍霍寒光，邏些城現在風雲聚會，若不趁此機會一會天下羣雄，豈非人生一大遺憾，再説鷹飛這禽獸一天逍遙在外，趙飛龍就都如鯁在吼食不下咽。但是不想漏自己行藏，否則只怕寸步難行，以自己的身份，在當前環境下，本不會被允許隨意行動。

因此趙飛龍淡淡地道:“飛龍衞與特戰隊尚有許多不令我滿足地方，因此我要好好的磨練他們一翻，在將來才堪大用。”慧明目光深邃地注視着趙飛龍，顯然看出了趙飛龍的心思，卻沒有出言道破，趙飛龍朝他微微點頭，示意心照不宣。

諸事商量妥當，以趙飛龍雷厲風行的格，連哄帶騙送別依依不捨的彩雲和閃靜率領五十騎，先踏別回神喻之城的道路。閃光早已帶領飛龍衞按照趙飛龍的吩咐買來大量的物品，趙飛龍辭別風揚出哀牢關以後，對執意要送自己的慧明道長道:“道長可是還有什麼囑咐飛龍的？”慧明微微笑道:“族長此行怕不是訓練，鋭得兩貧道都不敢輕易搠其峯忙的飛龍衞及特戰隊戰士，族長何去何從貧道本不應多置言辭，只是時間高手多如過江之鯽，族長身手雖然很強，但還望多加小心。”飛龍衞及特戰隊能夠得到慧明這天下有數的高手如此評定，閃光等都出驕傲自豪的神情，他們的身手在與神山之前比確實有天壤之別。慧明話語一轉道:“貧道與天風勇者的切磋，族長當時也在場，當深有受。貧道雖然沒有能力指導族長，但是還是希望和族長探討一二，或者對族長這次行動有所幫助。”趙飛龍聞言目光灼灼地盯着慧明，若能和天級高手這樣的絕頂好手手，絕對是一個高手不可多得的寶貴經驗。因此趙飛龍當即把紮在他懷裏的小鷹抵到身旁閃光的手中。

閃雨、倫多等齊齊後退，閃雨非但沒有阻止趙飛龍，反而對慧明道:“希望仙長不要手下留情。”他也明白天級高手都很少出手，這次手，能夠很大的出趙飛龍的潛能，對趙飛龍絕對無害，只會大有裨益。

慧明淡淡點點頭，道袍無風自動，一股龐大得足以毀滅一切的氣息，向四周慢慢彌散，對趙飛龍道:“族長儘管全力向貧道出手不要有説顧及！”所有人都沒有覺慧明有託大，這便是絕對強者的自信，因為他有與之相適應的實力，只氣息的展開便推動得飛龍衞不由自主向後連退數步。

趙飛龍完全拋勝敗得失之心，把自己的神鑲嵌到自己真氣的運行中，拋開無堅不摧的鬼魂刀不用，他要以自己本身實力與慧明道長一戰。混沌天書武之篇，通篇上下一千多字，雖然無一招一式，全部講的是行氣運功之法，但是領悟這些運氣的法門以後，全身經脈無一不暢通無阻，若能對其中述説的武學至理領悟，可以直接進入無招勝有招的境界，任何招式都可以捻手即來。

慧明龐大的氣勢一點點向趙飛龍壓來，趙飛龍放開心神，仔細體會這種神壓力，其實若趙飛龍願意，完全可以做到不受這種神上的壓力影響。首先隨着趙飛龍武功恢復後氣神的不斷提升，已經完全領悟符可大師當傳給自己的，乃是對神運用的高深法門，而且趙飛龍可以讓靈龍來處理分化這種壓力，只是若自己要想運用這種令人臣服的威勢對敵，便需對此有個深刻的認識。

龐大的神異力夾雜在真氣中震盪成一道道波波紋，在慧明有意控制中造成波的衍，一層層不住疊加着能量，如驚濤駭般把趙飛龍包圍，滲入趙飛龍的護身罡氣，趁勢壓入趙飛龍的體內，攻擊癱瘓着趙飛龍的神經，瓦解人的鬥志。

慧明的攻擊，充分利用的敵我及環境的優勢，既然明白了天級高手是怎麼發動的神壓迫，趙飛龍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再體會。一提真氣，丹田內的小宇宙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一道真氣如有實質地拋灑出來，順着趙飛龍的經脈剎那間轉一遍，將慧明那夾雜着絲絲神異力的真氣排出提外。

護身罡氣爆發出噼噼啪啪響聲，趙飛龍忽然動了，身體化出道道殘影，平淡地伸出食指點向慧明前要，待要接近時，一指突然震盪出千萬條幻影，本來清晰明瞭的攻擊方向，在此時你卻不知道那指是真拿指又是假，又將功向哪裏？四周前後左右忽然同時出現一個動作各不相同的趙飛龍。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本無真，亦無假！能親眼領教震天指重現江湖，並且達到四像同生的境界，如此貧道已經完全放心了”慧明道長，面上動難以掩飾地道，這震天指是柔然傳授崑崙秘境的一項絕藝，成為崑崙秘境名震天下三大絕藝之一，只是後來崑崙秘境後來失傳了這相絕藝的髓。震天指最奇特的特徵不是在指，而是在與身法，最高境界可以分出六道殘影，每一道都有真身八成的實力，千千萬萬的指影亦真亦假，無論哪一指只要中上便是實的。

慧明道長雖然動，接招卻顯得遊刃有餘，道塵一揮，肥大的道袍鼓起，袖口猶如一個黑爆發出強大的力，繼而一股龐大的抗力噴發而出，一一推，立刻震散了來不及邊招的趙飛龍招式。

趙飛龍毫不氣餒，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滯身形，立刻變招，拳頭緊握如一道彗星般轟向慧明，在拳頭之上竟然冒出一道淡淡的光焰，身行之快讓人咂舌，趙飛龍現學現用，把神力溶入拳頭摩擦空氣造成的光焰，那點光焰立即爆發出耀眼的光芒，發出如有實質的壓力與熱力。

慧明首次動容，趙飛龍只這一手便進入了人級高手之列，加以時，不難突破到地級，慧明放棄防禦，展開身法一掌向趙飛龍的鐵拳，趙飛龍舉一反三讓慧明放開身懷爭取造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