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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火燒水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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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頭,散發着炎炎烈火,光芒四地照在九頂山高峯頂上的雪蓋,泛出慘白的光芒,給人一種森冷而酷熱的雙重煎熬。幽冥軍軍紀一向很嚴格,以玄甲鐵騎騎兵的素質,在行進中甚至不允許出現雜異的動作,統一如一的行動,是柔然鐵騎強大戰力的一部分,因此見到有人私自離隊,歐陽天才會然變

“回稟大將軍,他們是吃壞了肚子,去林中方便,已經請示過各衞衞長。”跟在歐陽天四周的親衞隊長連忙答道。

大軍南下以來,由於水土不服,因為食物不適,引起疾病也是長遇到的事情。因此歐陽天也沒有放在心上,隨口問了句道:“是這樣啊!請軍醫看過沒有?不要讓唐軍在水裏面做了什麼文章。”

“回稟大將軍,軍醫已經看了,沒有驗出異常之處,軍醫建議這些子先食用乾糧,不要以當地食物為主食。”歐陽天的親衞小心地回答着,説罷言又止地看了眼歐陽天,見後者被毒辣的太陽曬得神不振,到喉嚨的話又咽了下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歐陽天用手一揮,渾不在意地道。這一陣小曲並沒有為大軍整體的行進帶來什麼影響,大軍在崎嶇的山路上不快不慢地行進着。

行馳間前面的山林間,突然燃起一道道黑的濃煙,讓歐陽天嚇了一跳,隨即招來親衞,眉頭微皺,臉如冒着寒氣的冰塊一般地問道:“前面怎麼回事?”

“大將軍莫急,只怕是逃難人家在造飯,這一路上沒少遇到沿途早飯的百姓。”吳天在一旁含笑着先一步猜測道。

“回大歐陽大將軍,吳大將軍,大唐逃亡茂州的百姓正聚攏在前面山坳的一處河谷裏面造飯,是否將他們驅逐?”柔然行軍間不得擾民這一條,讓他們顧慮,不敢強行將圍在光武軍必經之地,那邊開闊的河谷內休息造飯的大唐百姓驅離。

這一路來西川百姓倒也沒有對光武師團大軍有什麼不友善的舉動,因此歐陽天揮一揮手道:“算了,由他們去吧!通知前鋒營,加速前進,快速開出九鼎山,大軍在出山以後再休整。”

“大將軍…,進軍速度只怕無法加快!”那員親兵近衞小心地查看着歐陽天的臉,謹慎地向歐陽天稟告道:“據剛才統計,我軍將士今天吃壞肚子、患痢疾者有近四成之多,他們兩刻時間就要入一次廁,若加快行進,必定要有人掉隊。”吳天聞言與歐陽天同時變急忙問道:“這麼嚴重?他們可有什麼其他症狀?軍醫看過沒有?招軍醫來,利索一點。”

“大將軍,軍醫忙着檢查病樣,説現在…現在沒有時間見將軍。獲病將士除了四肢乏力外,少數有寒冷發熱的跡象,大部分並沒有出現什麼其他不適症狀。”

“軍醫已經開過了藥,正要求向大將軍稟告,要熬一些藥汁給大軍所有將士服用,控制蔓延。應該很快就能將患者治癒,只是希望大將軍今不要有戰事,大軍戰力不及正常時候一半。”那員親兵一頭是汗緊張地答道,這滿頭的汗一半是因為頭頂毒辣的太陽,一半是因為緊張。

吳天與歐陽天對視了一眼,前者臉凝重地開頭道:“似乎不對,這疾病來的好快,範圍好大!”歐陽天的臉也變了,艱澀地點點頭,同樣凝重地道:“現在無非有兩種情況,若是敵人下藥,那無非是阻止我們茂州之戰,或者對我們不利,只要加強警備就好了,還不足以毀滅我們大軍。”

“最糟糕的便是遇到了免費疾病,北方將士南征最怕的就是疾病。若我沒有記錯,大唐對南詔用兵,之所以十萬人馬南征,最後帶甲逃回者不過六七人,就是因為天陰下雨遇到瘟疫,現在巴蜀正是多雨的季節。”吳天的臉十分難看地接着道,瘟疫是所有大軍的噩夢。

瘟疫是遠征軍,在迥異複雜的陌生環境中最常遇到的災難,很多大軍沒有敗在戰場上,而敗在了瘟疫的手中,最後全軍覆沒者更多。

“莫非是沾染上了山中的瘴毒?”吳天與歐陽天低頭靜死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同時抬頭道。説罷,兩人的臉瞬間都變的蒼白。

那一刻他們同時想到了九頂山那個毒龍的傳説,傳説毒龍在封印前,在九鼎山吐了口龍誕。結果這龍誕化做了瘴毒,在九頂山範圍內隨處飄蕩,每逢月圓或者缺月的時候,就有可能冒出,而今天晚上正是缺月之夜。

“立即傳令下去,讓大軍加強警戒,立即快速穿越九頂山,卯時以前必須穿越九鼎山,違令落伍者斬。”歐陽天下令完畢,望着草莽叢生的山脈,心中只陣陰寒,若真是瘧疾那大軍就完了。

“大將軍,末將到前面策應着!”吳天朝歐陽天稟告一聲,見後者點頭,立刻策馬疾馳而去。

悠長的號角聲,頓時在光武軍大陣中傳了出來,一直並騎緩慢前進的大軍,頓時行動起來。整個隊伍向外擴分合並,間隔變得更大,隊伍也更加的悠長,彷彿是一條展開身段的巨龍。

在河谷內無打采做着吃的,不勝長途跋涉的西川逃亡的百姓,聽到號角聲頓時緊張了起來。烈下,在河水淺水裏嬉戲玩耍的孩童,頓時驚慌失措的爬上岸邊,哭喊着往回跑尋找各自的親人。

一直在剝着獸皮的健壯男人,放下手中的獵物,踩着密佈在河谷內的塊塊巨石,走到一個在河邊一個戴着斗笠,低着頭遮住臉旁,正在一下一下有節奏地磨刀的男子身旁。若無其事地蹲下身子,着河水洗着手,盯着河面小聲地道:“怎麼回事?莫非柔然識破了我們的行蹤。”河面不是很寬,只有兩三丈寬,只是水相當湍急,河水清澈透底,不時飄過幾枝山頂上的苦枝爛葉,站在中央讓人有中隨而去的覺。

磨刀人聽到來人的問話,仍舊低着頭,專注地磨着手中繡跡斑斑的柴刀,臉沒有一絲的變化,一臉冷漠地道:“不可能,元帥大人佈置的天衣無縫,若仍舊讓柔然人識破便真是天要亡我大唐。”

“快回去,柔然人來了,準備發動,一切準備妥當沒有?”那磨刀人雙耳不住地顫動,望着發顫的河面,聽着由遠及近的踏踏蹄聲連忙到。

剝獸人抬頭望着眼前陡峭黛綠的青山,一臉的決絕道:“都準備好了,這是我大唐最後的反擊,絕對不容有失,一定要將趙飛龍亡於此谷。趙兄,來世我們再做兄弟。”

“駕駕…前方大唐百姓立即閃開!大將軍有令,全速前進,當道者斬,落伍者斬。”一個背上着數把旗子的軍法營士兵,順着大軍行走的路線,不停地喊道。

傳令兵的通令,讓數百人的難民更加的慌亂,攜口帶物地向兩邊叢林裏跑。

“前方百姓閃開,大將軍有令,全速前進,當道者斬,落伍者斬。”死寂呆板的迴音在空蕩的上谷內不住地迴響,只要穿過這一片四壁陡峭的河谷,柔然大軍便算走出了九頂山。

蹄踏河水揚銀鏈,嘩啦嘩啦聲中,柔然大軍開始渡河,戰馬踏上前面不高的堤岸,先鋒營沒有多少阻隔快速地向前穿行。無論有什麼理由,軍令下來,只要人還沒有死,就必須完整地執行下去。

只是後面大軍不時有將士跌落河谷,這些都是吃壞了肚子,已經拉的近乎虛的將士。動作麻利者,生死關鍵時刻,拽着馬尾面前有爬上了馬背,有些永遠地被戰馬踏到了河底。急行軍時,沒有人敢停下來幫助他們,也沒有能力幫助他們。

吳天站在河谷裏面,望着跌落在河水中被踏成泥的將士,心中悽然,這些鋭的士卒也許不應該損失在這裏。可惜若果然是瘟疫,或者敵人作怪,在山林中作戰,那對情況一無所知的柔然是極其不利的,他們必須儘快離開九鼎山,將士們現在戰力正在低谷。

大軍以最快的速度在河谷穿行着,吳天警惕地望着神秘的四面,這裏四面陡峭狹窄,河道中巨石密佈,對騎兵極其的不利。若是敵人在此處設下埋伏,那大軍損失就慘重了,幸好現在看來一切平靜,大唐應該沒有多餘兵力在此處設伏。

然而幸運之神並非總是眷戀着柔然。

來了,躲在山的段秀實望着連綿不絕的柔然有大軍,心裏默唸道。

段秀實那黝黑穩重的臉龐,此時更加的冷肅,猶如岩石雕琢的一般堅硬。小心謹慎地觀察着柔然大軍的動作,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望向對面低矮的山,黛綠的樹影隱藏了一切,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河谷,彷彿是一個大鼎的底部,四面地勢都較高,只有西南與東北兩面地勢相對較低。東北面,盡處剛好是一個有三四百米狹長的天隙。以柔然鐵騎的速度,連段秀實都非常的佩服,如不是利用陰謀詭計,在亂石之中策騎如飛,誰能在正面戰勝這樣一支鋭的鐵騎?

其實他本就沒有被徵召到皇帝帳下聽命,從格爾木大戰結束那一刻,段秀實就開始了今天的佈置。只是沒有想到,今必死一戰的他,能得到意外的強大臂助,讓他完全有信心戰勝柔然。如果是趙飛龍領兵,甚至能俘虜或者殺死趙飛龍。

眼看柔然大軍越來越多地通過河谷,過了約有三分之一,大唐正要發動進攻,烈當空的天氣突然發生鉅變。天空如被潑了濃墨一般,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天氣説暗一下子暗了下來,突然狂風大作,一下子冷了好幾度,這萬里無雲的天氣突然變得竟是要下雨。

唐軍哪裏還敢等待,隨着段秀實一聲令下,轟隆一聲,山處倒下一片參天大木,出無數的巨型拋石機。震耳聾的殺聲中,拋石機居高臨下,從陡峭的山處,向柔然將士拋出了大量的皮囊,這些皮囊在空中被唐軍箭矢破,在風中向下飄灑出大量的粉末。無孔不入的粉末,沾染了光武將士一身。

而原本河谷內的那羣百姓,早就趁着亂勢跑道了上游,劈開了隱藏在河谷內的一個個木桶,木桶有很多,不下二百多個。

“硫磺、火藥…”嗅到空中粉末的問道,吳天的臉瞬間沒有了任何的血,呻一聲,撤破喉嚨地吼道:“快!快!快…加速!快加速!孃的不要後撤。”吳天對着有點慌亂的光武將士吼道。若是後撤,衝亂了大軍陣型,那真的就是一切都全完了,後面就要看大將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