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城裏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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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玄宗給李寧説了些什麼，都説明他在為後大唐時代準備着，希望李家將來能佔據更多的主動。現在有一個不爭的事實，那便是強勢的柔然，使幾大世族各大勢力或敵對、或懷疑，卻沒有人敢將自己的命運完全壓在帝國之上，除了一些忠誠的普通大臣與軍人。

寂靜的益州城城牆，瞬時被定遠候府的大火給活了，兩萬多支火把組成的層次分明的火海，讓人看到了益州城守軍平靜下面的火熱，盤亙連綿的無數火把燃燒的城牆，在漆黑無光的夜間彷彿一條盤卧的巨龍，在這條巨龍的刺下，沉寂的益州突然活了過來。

趙飛龍從新開挖的地道穿過了益州城牆，爬出乾燥的地，嗅着清涼秋夜中新鮮的空氣。站在城外遠遠的一個樹林裏面，趙飛龍回頭向身後突然亮起一片的益州城牆望去，獵獵的火焰不但沒有受到火海帶來的熾熱，反而覺到撲面而來的深寒殺氣。

城樓、城塔、刺海、拒馬、陷坑、溝壑，望着益州層次分明、光暗對比強烈讓人靠近一定都眼生盲區的防禦體系，趙飛龍心中默然，這一戰能不打是最好的，然而局勢並非都是雙方君主意願所能控制的。

柔然與大唐的幾次衝突都發生在西北，沒有讓大唐權貴切身體會到柔然的厲害，復興的柔然在他們眼中不過只是憑藉着一時運氣。因此益州之戰，柔然不戰不足以征服大唐的士大夫與軍人階層，大唐不戰不足以甘心，這場戰爭從某種意義上講充滿了無奈之舉，但又不得不進行，最起碼在此刻趙飛龍心中是這樣的。道加固專家沙丘，率領着沙族的數十名好手站在地道口旁，恭敬地望着從地道里出來的趙飛龍。見趙飛龍長久默然地望着背後的城牆。沙丘受到趙飛龍心中的盪，他大漠一般滄桑的臉上一片凝重地朝趙飛龍叫了一聲！見趙飛龍望向自己，沙丘連忙朝趙飛龍道:“大家都在前面等待着族長地指示！”此時的趙飛龍已經完全恢復了自己的面貌，雙目開合之間劃過電光，英俊的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讓任何人都不由自主心生敬畏。他身上的服裝也已經換了，一身繡着金絲銀邊的黑武士勁服穿在趙飛龍身上。將神秘與高貴完美地結合在一起，透過趙飛龍拔魁梧地身材傳遞着趙飛龍剛硬不屈的神。

夜一如既往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之中，枝縱橫錯，充滿了天然陷阱。從地底腐朽的樹葉之中透出絲絲地涼氣。透過人們的心底，伴隨着恐怖直鑽到眾人的心底，幸好這些人都是藝高膽大，不懼怕這些。

趙飛龍點了點頭騰身朝密林深處而去，行有片刻。眼前也變得開闊起來，眼前的的林子一變，有大腿般地竹子越來越多。再往裏面繼續深行。便是他的目的地紫竹林。受細微地風聲，負責外圍警戒的巴突輕喝一聲，猶如一陣微風拂過，嘩啦…聲中四周的竹子頓時動了起來，包括趙飛龍在內的每一個人瞬時都被數支方位不同的簇毒的弩箭同時瞄準，即便是知道是自己人，龐大的殺氣還是讓沙族高手冷汗淋漓。來，御龍傲天驚叫一聲。待看清來人，柔然高手瞬時全都恭敬地垂下了手中的弩箭，誠惶誠恐。誇讚了一聲，滿意地道:“動作比六識還要快一些，證明你們地確是我柔然的高手。”趙飛龍語氣一頓。目光緊盯着身前的巴突道:“我覺到這片林子之中有強弱五股人手，可查出來都是什麼人？”是倭國與新羅高手組成的聯軍，人手大概在八十多人左右，西北方向一股是阿拉伯帝國高手，人數有百人之多，西南方向的是南詔人與九黎世族人，人數有數百，其餘人手比較雜，隸屬江湖各大門派。”巴突恭敬與佩服地與回視着趙飛龍詳盡地答道。

最早跟在趙飛龍身邊地十八鐵衞，如今都成為柔然最有希望的年輕高手，擅長追蹤地巴突在經過趙飛龍有意傳授的追蹤、斂形的功夫以後，現在追蹤打探的能力越加的強，連擁有雪銀貂的鈉蘭素素也多有不及。

趙飛龍微微一笑道:“圖我趙飛龍項上人頭的勢力倒不少嘛！我方人手佈置的怎麼樣了，李白前輩與慧明道長可曾趕到？”趙飛龍這句話是望着御龍傲天而講。

御龍傲天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忐忑地盯着趙飛龍，答道:“目前還沒有到，不過族長不用擔心，我爺爺與幽冥世族的幾位前輩正在請屠毒、姬嬴、帝晟三位前輩喝茶！不到天亮應該喝不完茶，爺爺與幾位前輩沒有來拜見族長，讓傲天代他們向族長道歉！”點頭莞爾一笑，心頭最後一個充滿變數的包袱也放了下來，輕鬆地道:“長幼與序，是飛龍應該拜會幾位前輩才對，一會若是動手，向將倭國、新羅的聯軍先殲滅，不要讓阿拉伯帝國的高手有逃的機會。至於五大世族與其爪牙，暫時不用理會他們！”誤傷到林中昏的難民，防止有人放火燒林。”據趙飛龍所知林子中的難民在下午已經大部分轉移，只有留有一些與活動的柔然暗探麻痹唐軍。

目前最好就等城內局勢穩定下來後，讓趙飛龍身邊的幾大高手到來以後再行動，然而趙飛龍不是善於等待的人，屠天行雖然答應了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自己卻不能將自己兒子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敵人的手中。

因此，趙飛龍目光鋭利盯着西南方向，對御龍傲天吩咐道:“你們在這裏等着，今天晚上的行動一切聽三夫人的安排，處理完城內事務，便會來處理這些事情。”傲天望者趙飛龍的目光，連忙焦急地叫了一口。

沒有等他將話説完，趙飛龍舉手打斷道:“實力相差懸殊，跟着我你們也幫不上太大的忙，不如給敵方高手狠狠的一頓教訓，就這樣定了！你們在這裏等夫人到了。”趙飛龍不容質疑地説罷，身影已經在眾人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面面相窺的柔然眾高手，清晰地覺到自己在族長面前猶如嬰兒一般脆弱。

益州城的混亂局勢絲毫沒有得到緩解，大量的百姓從長慶街附近，堵了救火的隊伍，對大火的救援不及，使火勢藉着風勢向附近的街區開始蔓延，隱隱有不得控的跡象，蔓延的火勢引起了更大範圍的慌亂。

而星夜必殺在益州針對一些貪官污吏的刺殺行動，以及城內隸屬不同的幾股官府勢力的處理不當，顯然加劇了這種動亂，使恐慌在普通百姓心中蔓延。城牆上突然傳來的變化，也使普通百姓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是柔然大軍要攻城，一時間沉睡的益州似乎覺到大火的火熱，頓時甦醒了過來。

在城內的那家小屋內，對外面慌亂動盪的局勢充耳不聞，藍秋水望着氣勢一變的秦冰月輕笑道:“冰月妹妹今天晚上的最大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你的身體才好，夫君説你最好不要有劇烈的運動。知道麼？只要我們沒有損傷便是最大的幫助夫君，這是夫君對我們沒一個人鄭重囑咐。”直地待在這裏？靜等着我們夫君與人拼殺麼？”聽到藍秋水最後一句話，秦冰月覺被小視而不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不甘心地問道。

藍秋水柔和一笑，正要回答，外面突然響起一聲響亮的鷹鳴聲，聽到小金所特有的高傲的鳴叫。藍秋水示意秦冰月隨自己一起到外面去，也沒有與秦冰月詳細解釋，藍秋水瞬間由屋內跨到外面，動作之悠閒自然，彷彿她一直站在院中欣賞着夜一樣，看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小金是絕對不會落下來的。

秦冰心中凜然，疑惑地跟着藍秋水來到院中，與藍秋水並肩站在一起看着夜空中的一個金亮點。秦冰月望着這個星星一般在高空的亮點心中正疑惑，只聽身邊的藍秋水道:“這是夫君養的鷹王，非常有靈，冰月妹妹可千萬不要小視它！”藍秋水話剛落音，小金顯然是看到了它，再次鳴叫一聲，從天空中落了下來，隨着小金不斷的降落，秦冰月很快就明白了藍秋水的意思，因為一向被柔然人看做王權象徵的龍魄聖劍，赫然就在小金的爪下抓着。

劍柄上的一鏈子牢固地拴在小金的腿上，只是隨着小金猶如閃電一般速度不減地衝向藍秋水，超快的速度是小金的羽都彷彿燃燒了般，發着金紅的尾焰，如此駭人的速度讓人心驚。秦冰月握劍的手頓時緊了一下，目光鋭利地盯着小金，以防它意外傷人。妄動！小金不會傷人，不要讓它誤會。”藍秋水應到秦冰月的擔憂，目光柔和地望着小金連忙出聲提示道。

如此快的速度，便是有真氣護身都難免要重傷，眼看小金就要撲了過來，受到撲面而來刀子一般的罡風，秦冰月正要出手，下一刻她突然驚奇地發現，速度猛烈無比的小金在距離藍秋水不到三尺的時候，猶如一片羽一般落了下來，站在藍秋水的肩膀上嘲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