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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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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晏起了。

一般説來,有朝會的子卯時就該起身,但太子一直到了卯時兩刻都還賴在牀上,一點也捨不得離開身旁被他欺負了一夜、正如海棠睡的女子。

“愛妃,若青,你的皮膚好滑…”他依戀地用大手在她背脊到tun部間這美好的曲線上滑動,但她只是嚶嚀一聲,並沒有起來。

“你嚐起來好甜…”吻了吻她的小嘴,細碎的吻又繼續往下,經過的鎖骨,最後落到豐滿的部位。

諶若青皺起眉,忍住身上傳來的情訊號。她其實已醒了,但這人纏了她一夜,讓她渾身乏力,她知道自己只要睜開眼,他就不會放過她,只要撐過他不得不上朝的時間,她就能好好的睡個回籠覺了。

“愛妃…別不理我…你這裏還痛嗎?”大手由她側邊纖細的身往下探,再往下探…

“別!”諶若青忍不住了,抓住他的魔掌,嗔道:“你該上朝了!”

“我今天不上朝了,看那羣死老頭還不如看你…”駱澤的眼睛亮亮的,充滿了期待。

“愛妃,我們再來一次吧?”

“你、你昨天已經來好多次了!”之前他要諶若青侍寢,卻只是抱着她睡,她還曾經誤會他開啓了聖人模式,想不到切換成yin魔模式後,竟是如此不依不饒。

“你想從此君王不早朝,我還不想當紅顏禍水呢!你難道不知道妲己、褒姒、楊貴妃她們被後人説得多難聽啊!”

“你沒那麼漂亮。”他突然認真説道,那可都是些絕世美女!

“你…”這答案令諶若青傻眼,不由氣結。

“但我喜歡你,再漂亮的我都不要!”駱澤磨着她,又是這兒親親那兒摸摸,賴皮到了極點。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戀一個女人,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他都好愛好愛她。以前他只和一個妃子行過房,就是駱媛的生母,但那也只是要和皇帝代,就像例行公事一樣。如今是他第一次享受到什麼叫靈合一,正值發情期…噢不,正值血氣方剛的他簡直不能自已。

卧房外,已經聽得到太監拿着小鑼在狂敲了,這可謂古代的鬧鐘,提醒着駱澤起牀時間到了。只是在他應答之前,本沒人敢闖進來,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事,個個都要砍頭。

諶若青自然知道外頭的人都快急死了,不過這鑼聲倒是提醒了她一件事,一件每天都會在這時候發生的事,因此她突然驚得坐起身來,錦被都滑下了身體。

駱澤見她光乍現,眼睛都發紅了,她這是誘惑嗎?是邀請嗎?

“愛妃你這麼主動,我好開心…”他隨即像大野狼一樣撲了上來。

“主動你個頭,快點起來了。”她推着他,但怎麼推得動,一下子又被撲倒了。

“再讓他們等一等…”

“不行!等一下媛媛就會進來了。”諶若青很清楚,駱媛可是比鬧鐘還準時,每天起牀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圚圓是什麼…圓圓…媛媛!”駱澤反應過來,一下子也從牀上跳了起來,後腦勺還敲到了牀柱,發出巨大的聲響,痛得他齜牙咧嘴。

外面的人聽到裏面的動靜都忍不住了,急忙問道:“殿下,您沒事吧?奴才可以進去嗎?”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趙奉儀,媛媛來了…快開門…”這下外頭炸了鍋,裏頭也炸鍋了,駱澤顧不得頭痛,跳下牀便胡亂套起衣服,而諶若青也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急急忙忙幫他穿。

“殿下,御醫陳大人求見!”

“殿下,微臣有急事稟報!”連官員都找上門了,兩人更是一番手忙腳亂,好不容易看起來象樣了,駱澤清了清喉嚨板起臉,一把拉開房門。

“都吵什麼吵?本宮不是出來了嗎?”雖説是藉機發火,但這火氣主要是來自於這羣人破壞了他的好事。

“啓稟太子殿下,皇上的病情似乎有變,洪貴妃已宣佈朝會延後,請您先到皇上那兒去看一下。”陳太醫語氣有些沉重,但一抬頭看到太子,表情更是扭曲。駱澤皺了皺眉,頷首道:“好,先去父皇那兒。”説完,他只放了駱媛進門,便一把關上門。開玩笑,他的愛妃在裏頭衣不蔽體,豈能讓這羣人看了去?

但他才要踏出花廳,那陳太醫卻擋在他面前,一臉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駱澤臉沈了下來。

陳太醫一臉苦相,他也不想攔啊!但是…

“太子殿下,您的聖袍穿反了。”後宮言四起,都是些對諶若青的詆譭,幾乎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甚至還成了朝廷上百官討論的話題之一,要不是有駱澤的威壓擋着,這把火肯定能將諶若青燒成灰燼。

但人在凌霄宮每天吃好睡好的諶若青卻很淡定,偶爾與小駱媛嬉鬧玩耍,或是與駱澤卿卿我我,一點也不在乎外頭的風怎麼刮,甚至她還嫌不夠亂,命幾個太子親信太監出去放風聲,説最近宮裏鬧的鬼,就是已經亡故的皇后娘娘。

原本皇后娘娘就死得蹊蹺,再加上駱媛看得見鬼、諶若青有術的傳聞也鬧得沸沸揚揚,這下宮裏更是風聲鶴唳,鬼影幢幢。

這正是諶若青要的結果。

這把火燒得越大,她就越開心,洪貴妃的魔掌已經伸到了她頭上,甚至皇帝駱山的病情加重,也讓人懷疑與洪貴妃不無關係。基於那駱媛在黃良娣身後看到皇后娘娘鬼魂的異狀,諶若青知道反擊的時候到了。

所有中傷她、污衊她的謠言,她都認!説她蠱惑太子?那她就蠱惑個夠本;説她囂張跋扈?那她就跋扈給大家看!

於是,嫋嫋婷婷的趙奉儀,勾着已經三天沒上朝的太子駱澤,親熱的踏出了凌霄宮,打算到御花園裏賞花遊湖。

四月的天氣有些涼,卻是繁花盛開,蟲鳴鳥叫,尤其栽滿了奇花異草的御花園,自然成為宮裏許多貴妃皇子,甚至是受邀入宮的達官顯貴遊玩之處。駱澤與諶若青一踏入花園,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兩人大大方方地到了一方亭子裏,太監小李子馬上送上一盒點心,並替兩人斟好了熱茶。

諶若青喝了口熱茶,接着柳眉倒豎,伸手便將熱茶扔到了小李子身上。

“該死的奴才!你這茶怎麼泡的?要燙死人嗎?”

“奴才不敢!”小李子唯唯諾諾,一點也不關心濕了的衣裳,上前想要重泡。

“殿下,這小李子做事一點也不伶璃,叫他去守茅廁好了。”諶若青不冷不熱地道。

駱澤一副授魂與的模樣,不在乎地笑道:“好好好,愛妃別生氣,就讓他去守茅廁。來人啊,把小李子給我拉下去!”一旁的侍衞應和,馬上就把涕淚橫飛的小李子拖了下去。

“唉,好心情都讓人破壞了。”諶若青美目環視了一圈,突然隨意指着一個宮女。

“你!站在我前面做什麼?風景都讓你給擋了!太子殿下,您的下人怎麼都不機靈啊!”

“是本宮的錯,嘿嘿嘿,我馬上叫人把那宮女攆出去!”只消駱澤一個眼,又一個慘叫着的小爆女被拖走。

諶若青滿意地一笑,與駱澤會意地對視一眼。這種耍威風的覺,真是啊!天知道這小李子就是洪貴妃安在太子身邊的暗樁,那宮女更是把諶若青是太子智囊的消息透了出去,這陣子用這種方式,凌霄宮裏洪貴妃的人馬早被清掃一空。

不過這種情形看在一旁的人眼裏,儼然就是一副妖女惑昏君的景象。

終於,一個身着朝服的官員踏進了涼亭,一臉嚴正地下拜。

“太子殿下,微臣有事稟告。”

“錢大人?你像只老鼠一樣突然冒出來做什麼?御花園是你可以來的地方嗎?”駱澤放開了擱在諶若青身上的賊手,百般無聊似的白了來人一眼。

被説成老鼠的工部尚書錢昆忍住氣,沈聲説道:“殿下已三未上朝,竟是與趙奉儀成天廝混,不思進取,此姝居心叵測,微臣奉洪貴妃娘娘之命,特地來勸諫殿下該遠離女,以國事為重。”一聽,諶若青倒是在心裏笑了。這話不錯,後宮都在洪貴妃的管轄之下,依她的權勢和囂張,要放個官員進來算什麼,要放旅行團進來觀光都行!

“本王不過放個幾天假,要你來説三道四。”駱澤知道洪貴妃是刻意找人刁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諶若青出譏諷的冷笑,讓錢昆氣得暴跳如雷。這錢昆也是洪貴妃的走狗一隻,還曾經被駱澤從書房裏扔出去,正是該剷除的對象,因此這老頭越生氣,她越開心。

錢昆老臉都快筋了,道貌岸然的正氣就快破功,但仍不死心地道:“要不是趙奉儀心懷不軌,狐媚惑主,太子一向勤政,哪會如此輕忽社稷?太子近罷黜了好幾名官員,理由都是無中生有,更別説連太監宮女都遭了殃,這實在不是一個明君該有的表現。”果然是以機靈出名的尚書大人,莫不是替洪貴妃那些被罷黜的爪牙們挑釁來了?諶若青在心底笑了。駱澤很懶得跟這些老狐狸手,該是她出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