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説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相公’!”他又要發火了。又不是古代,她惡不噁心?
“那要叫你什麼?”
“你不會叫‘老公’啊!”那才是現代人的稱呼吧?剛説完,他就意識到自己説了什麼,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不過那也已經無濟於事了。看着寧夏在一瞬間變得晶晶亮的眼睛,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一粒一粒地起來了。
“知道了,”她滿臉曖昧地湊近他,在他耳邊輕咬着“老…公…”她故意將聲音拖得長長的,微微撫動的氣息人地刺
着他的聽覺。
他突然低下頭,白皙的頸微微泛紅,良久,才輕聲開口:“…複習吧。”寧夏也不戳穿他的尷尬,這次很乖地便開始看起書來。
暈黃的燈光鋪陳在桌面上,寧夏全神貫注地做着題。林睿濤不時地空為她講解,他兩隻手都握着筆,右手邊放置着一本厚重的西班牙憲法,得空時他便瀏覽着做着筆記,當寧夏需要他解題時,左手就在草稿紙上演示給她看。
林睿濤從小是左撇子,但又不是純粹的左撇子,不管是學習還是打球,他兩隻手都能運用自如。
時間在專注時逝得飛快,看的法律條文告一段落,抬手
了
眉心,他不
側過臉看着寧夏。
她有着聰明絕頂的腦子,再難的題目也一教就會,但她就是不喜歡學習,只在臨時抱佛腳時才肯努力那麼一下。
“啊…”一道題解錯了,她摸索着橡皮擦,眼睛還是不離練習冊。結果一個不小心,卻把橡皮擦碰到地上去了。她彎下下就去撿,橡擦掉在了桌子下面,她整個人離開椅子趴了進去。
夜晚朦朧的光線中,可以看到她穿着低領的短袖t恤,出曲線漂亮異常的脖頸。她的下身是一條緊身地牛仔短褲,合身的貼在圓翹的
上,短褲下兩條
長腿踩着的是一雙略大的男式室內拖鞋。不用想,那是他的東西。
桌下的光線晦暗不明,找了很久才找到橡擦,她想要出來,抬手便撐在他的腿上借力。
“找到了嗎?”他停下了手中的書寫,略微離開書桌,俯身看着她。
“嗯。”一段時間的低頭使她的臉呈現出缺氧時泛紅的症狀。她抬起頭,神妖嬈,眼眸如水地看着他。
他突然有種被電到的覺,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
烈跳動起來。他伸手想要拉她,卻被她連手一起按在椅背上,她另一手壓在他的長腿上,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着,像是愛撫。她的身體也隨之緩緩地從地上起來,她抬起一條腿跪在他兩腿之間的椅面上,越來越近地靠向他。
一點,又一點,更加地靠近。
那一瞬間,她掛在嘴角的笑,她的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媚惑人心的毒藥。
或許是這樣的夜太過安靜,使他產生了情動一生的錯覺。
隨着她漸漸欺近的氣息,他不由屏息着緩緩閉上眼睛,覺到她柔軟馨香的
瓣落在他的
上,一陣酥麻温潤的觸
。卻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很快地就離開了。
他微睜開眼,聲音是壓抑的沙啞:“寧夏…”不捨地伸手拉住她,他微仰起身體,有些急切地再次吻住她,兩手緊緊地將她扣進懷裏。她順勢環住他的肩膀,柔軟得就像一池水,任由他翻攪,
撫。氣息漸漸開始紊亂,兩人深深地糾纏,分不清彼此。
才五月的夜晚,就熱得讓人有種沸騰的覺。
“哎,你們看到沒有?樓下那個吳沁娟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打扮穿着都模仿得和寧夏一樣,聽説昨天她還向張維傑告白了呢!”體育課時間,三年六班的教室裏,一些懶得運動的女生便圍聚在一起閒磕牙,明明是別人的事,卻議論得慷慨昂、不亦樂乎。
“呃?是真的嗎?那她成功了沒有?”
“切!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就她那樣也敢跨年級地來追高年級的學長?我們三年級沒女人了那也輪不到她呀!”説話的人低笑一聲,滿是得意“張維傑這個人,風卻還不下
,你們知道他怎麼説嗎?‘對不起,我是gay,你下輩子投胎變成男的再説吧。’”
“胡説!他女朋友不是都好幾任了?”
“哇,真狠!我開始崇拜他了!”
“這學校裏誰不知道張維傑對寧夏最不一樣?她學誰不好,偏偏要學寧夏,我看他是老早看她不順眼了!”
“喂,你説是吧?寧夏。”其中一個女生抬起頭來,問向窗邊的一個人。
“哈?”寧夏坐在課桌上,身體醺醺睡地往後靠着窗框,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這幾天她每天晚上都爬到濤濤家去補習功課,嚴重的睡眠不足,讓她連體育課都不想上了。
“寧夏!”説人人到,張維傑一臉陽光燦爛地出現在教室門口,一干女生頓時暗自興奮起來。
“嗨,聽説你是gay,同志的生活還好嗎?”寧夏笑嘻嘻地朝他招手。
“什麼…”張維傑一口氣差點咽不下去,挫敗似的坐到她身邊,搭着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為了你,我願意重新回到普通人温暖的懷抱中。”
“切。”她輕笑了一聲,隨手拿過他手中的一瓶水,擰開瓶蓋,仰頭灌進自己嘴裏。
“我們班在玩排球,要不要一起去?”他邊問着,自然地抬手幫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沒興趣。”喝完水,一個神準的投,空瓶就落進了垃圾桶。
“怎麼了?一副沒打采的樣子?”他關切地問道。
“張維傑!你躲到這裏來也沒用,我一樣能找到你!”教室門口閃現一個纖細的身影。從腦後綁着的馬尾,到衣服的風格,竟然都和寧夏有着驚人的神似。
“!他媽的誰躲你了!”正因為寧夏
神不好而着急,他火大地一腳踹翻眼前的桌子。
“喂,我們班的公物啊,損壞賠償。”這種時候,也就只有寧夏敢和他説話了。
“行了,賠十個給你可以了吧?”張維傑餘怒未消地道,被吳沁娟這潑婦纏了兩天,他憤怒得都想殺人了。
“只要一個就好,其他的九個,就當給我的小費吧。”寧夏麗顏一笑。
“你這傢伙…”張維傑也隨即笑了。
“寧夏!”被晾在一邊的吳沁娟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兩個人在她面前“打情罵俏”頓時暴怒了“你不要太得意!敢小看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誰啊?”寧夏眉頭一皺。
“沒事。”説話的是張維傑,他沉下臉,有些暴地拖着吳沁娟就出了教室。走遠了還能聽得到幾句“你要是不懂我就再説一次”、“下輩子都不可能”之類的。
寧夏身心俱疲,趴在桌上就開始呼呼大睡。
這種男生就是麻煩多,哪像她家濤濤,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到晚上又可以爬牆進入林睿濤的房間以學習為名對他上下其手,嘻。
她在睡夢中都邊着口水邊笑。
是習慣。
每當早晨到校放好書包後,林睿濤總是會到校園後面一處僻靜的小樹林中看一會兒書。
他是喜歡安靜的,從小就是如此,不太善於與人相處。每當發生什麼事時,寧夏小小的身子總是會站在他的前面。記憶中似乎總有個斷層,讓他想不起來對她暴躁的原因,也從不願刻意去深想,像在害怕。
對於温暖和傷痛,他向來都是的。可唯獨對她,他沒有確定。正是因為這份不確定的存在,才使他的心情開始變得越來越不能安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歡他,他也想相信。可那是真實的嗎?或許不過是一出鬧劇,從頭至尾,入戲的人也只有他。
寧夏。
寧夏。
這個名字,總能勾起他的一種痛。那痛深埋在心裏,隱隱地,卻一直持續不斷地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