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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一字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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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一字之差暖陽正覺得不可思議,就聽門外小丫頭向墨銘齊聲清脆問好的聲音,紫瑤也連忙收起了八卦之心,吐了吐舌頭,立在暖陽身後,低着頭再不敢多説一句。

這也難怪,墨銘這樣的冰山,除了暖陽自己,恐怕沒有幾個人敢輕易招惹他的。

墨銘的眼睛裏卻並無旁人,進門之後,便只看着暖陽,臉上卻淡淡的:“今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謝夫君。”暖陽迅速起身,盈盈的拜了下去,語氣也格外温柔——在外人面前,她還是給足了墨銘面子的。

墨銘淺淺的點了點頭,繼續説道:“今風和麗,三弟鬧着要去遊湖,我拗不過他,只能答應了。你一同去吧。”卻是命令的口氣。

“好啊,”暖陽早想出去透透氣,立刻歡喜喜的答應了,吩咐新來的孃給靈兒加些衣服,卻被墨銘攔住,説是水邊風大,孩子太小,只怕受不住,暖陽心裏便有些猶豫“要不…夫君帶着二叔、三叔去吧…暖陽就先不去了。”邊説邊把靈兒從孃懷裏抱了過來。

墨銘微微動了動眉角,沉默了幾秒鐘才道:“帶着靈兒去,多穿點,帶上帽子。”暖陽沒想到他居然會妥協,高興得立刻轉身讓丫頭和孃去準備,正好看見滿眼期盼的紫瑤。

紫瑤見她看過來,連忙偷偷的雙手合攏在一起,在小襖下襟處向暖陽拱了拱手。

“哦,”暖陽愣了愣才明白過來,立刻牽了紫瑤的手,上前對墨銘説道“紫瑤妹妹也跟咱們一塊兒去,如何?”墨銘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在暖陽和紫瑤都以為他要想個藉口不讓人家去的時候,才吶吶的説道:“當然好,我讓二弟和三弟也去,更加熱鬧。”説完,還向紫瑤拱了拱手,才轉身離去。

紫瑤“噗”的笑出聲來,開心的握着暖陽的雙手跳到她面前,笑嘻嘻的説道“公主,墨將軍方才不是説是三少爺要去遊湖的嗎?怎麼這麼會兒又説讓二少爺和三少爺也去?定是想跟您獨處的,紫瑤惹事了。”話雖這樣説,語氣卻很開心。

“我們是夫,想獨處還不容易?竟瞎想。”暖陽呵斥了一句,自己都被自己膩到了,紫瑤似乎早就覺得如此,再不客套,笑嘻嘻的點頭稱是。

——*——*——暖陽在這霍城住久了,其實還是喜歡這裏的風土人情的,這裏的規矩似乎也不像京城那樣嚴苛,就連紫瑤跟着墨氏兄弟和暖陽遊湖,她的父親劉一斌也並沒有反對,反而很是鼓勵似的。

於是,第二天一早,墨氏三兄弟、暖陽、紫瑤、被孃抱着的靈兒並幾個丫頭和小廝,一羣人來到城西的月影湖遊玩兒。暖陽聽墨炎説,這是墨銘千挑萬選的,因為明就要一同去海瀾,接下來肯定是一場忙碌的惡戰,才想在大戰之前,帶着自己來遊湖消遣的。

暖陽一直以為墨銘冷漠無情,對情也十分木訥,從來不懂得情調和漫為何物,沒想到居然也會用這樣的心思,再想起他當初對湘湘的相敬如賓,心裏更是下定了決心——選這樣一個夫婿,就算無趣些,也算不錯了。

暖陽和眾人一同走向湖邊,見那兒拴着幾條小船,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似的——那船不大,看上去一條船隻能坐兩個人,墨炎故意要跟暖陽同乘一條,直到墨銘那眼掃他才訕訕的笑想讓孃抱着靈兒跟自己同乘,墨銘卻道:“你腳的,靈兒跟你同乘,我哪裏放心?還是二弟妥當些。”墨霖點頭稱是,並客套的衝紫瑤抱拳道:“劉小姐可會划船?”紫瑤昂了昂頭:“我從小在霍城長大,經常在此處玩耍,哪有不會劃的?”

“那就好,墨炎就給你了。”墨霖再次躬身施禮。

墨炎和紫瑤俱是一愣,紫瑤還沒説話,墨炎就一跳三尺高:“我不是孩子了什麼叫把我給她了?她曾經敗在我的手下,為什麼要…”

“好啦,三少爺,”紫瑤雖然活潑,卻是懂事兒的,知道墨銘必須跟暖陽同乘,墨霖也必須照顧靈兒,而自己也只能跟墨炎坐一條船,怎麼都改變不了,便出言安撫道“把紫瑤給您好不好?紫瑤是女孩子,可得求您關照的。”一句話説得墨炎沒了脾氣,想再説點什麼又覺得尷尬,只得運了半天的氣,才拋開方才的壞情緒,貌似彬彬有禮的往旁邊一退,右手攤向一條小船:“紫瑤小姐先請。”紫瑤看向暖陽,暖陽笑着催她:“今出來遊玩,只求高興,不用理會太多,反而沒了興致。”

“是。”紫瑤笑着應了,便率先上了船。

接下來,墨炎等人也都上了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暖陽看着那水發暈。

她前世生在北方,除了坐過一兩次公園裏的遊船,再沒有任何乘船的記錄,更別提這種晃晃悠悠的小船了——就算墨銘先上去了,還伸着手來接她,她也不敢把腳踩在那船上,生怕自己一腳踩下去,掉進湖裏,就太丟人了。

墨銘等了一會兒,見她當真不敢下來,便輕輕躍上河岸,也不和暖陽商量,身子一躬便把暖陽打橫抱了起來,又輕飄飄的躍回船上,再把她輕輕的放下來。

暖陽驚魂未定,便聽見身後那兩艘船上傳來墨霖和墨炎的叫好聲,立刻大囧,想回頭拋過一記眼刀震懾一下這兩個愛玩鬧的小叔子,偏偏甩得太用力,重心不穩,那船晃了幾晃,嚇得暖陽再不敢亂動,低叫了一聲便蹲了下去。

墨銘也嚇了一跳,立刻雙足撐開穩住小船,見這船老實了,暖陽又羞又怕,才抬頭對兩個笑嘻嘻看着這邊的兄弟説道:“玩兒你們的,別看了。”

“是。”墨霖貌似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一聲,便笑呵呵的把船劃開,墨炎仍不知死的打趣了暖陽兩句,被墨銘多瞪了兩眼,才吐了吐舌頭,和低頭嬉笑着着的紫瑤一起躲到了一邊。

墨銘在暖陽對面坐下,優哉遊哉的划起了船,好像方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暖陽自然,結結巴巴想説幾句的話:“還…還好跟你在一條牀上…”話説出了嘴,才知道自己説錯了字,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意思大變,一張臉立刻變成了紅布。

墨銘見她先是害怕,又是惹禍,現在居然還説錯了字,心情大好,嘴角都笑開了,一個玩笑在嘴邊晃了晃,終歸不好意思説,只得一本正經的説道:“我在軍營時訓練過划船,再單薄的船都劃得穩極了——你瞧,只要你把握好重心,還是很穩的。”

“是啊是啊,你真,穩得真好…”話一出口,又覺得似乎哪裏不對,見墨銘的臉奇怪的紅了,才醒悟過來,連忙急急的解釋道“我是説穩…穩船…不是…不是那個…那個吻…”墨銘先是紅了臉,過了一會兒才一本正經的悠然問道:“哪個?我不懂。”

“…”暖陽算是明白了,老實人也會惡的,只要有合適的土壤…

墨銘見她尷尬,便出一支槳遞到她手裏,耐心的教她怎麼划船,怎麼把握重心,怎麼讓船向前走,而不是原地轉圈…

“墨銘,”海瀾公主這具身體的協調不是吹的,暖陽雖然笨,還是很快的掌握了技巧,一邊跟墨銘一起劃一邊奇怪的問道“你今天怎麼了?跟平時不太一樣呢?”墨銘先是安靜了一會兒,才揚笑道:“這樣好不好?”

“好啊,又親切又體貼,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從來沒這樣好過。”暖陽隨口説道。

“是啊,就算在軍營,我也只是忙着打仗,對你少有照顧。”墨銘似乎也是隨口接過來的,暖陽重重的“嗯”了一聲,才覺出不對勁兒來,頭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她説的雖然是大實話,卻忘記了,自己認識墨銘,和海瀾公主認識墨銘,並不是同一個時候,而自己的身份在墨銘那裏,實際上也是一個懸而未決的疑問。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堅持自己是替身那回事兒?其實,以目前的狀況來説,自己是公主,其實更有利呢。

可是,她又確實不會武功,萬一以後再漏了餡兒,不是更讓人不堪信任?

她猶豫了半天,才發現墨銘正靜靜的等着她説話,心裏立刻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今兒真是糊塗了,公主當去軍營的時候,我並沒跟着。”墨銘的臉上立刻顯出一副解的神氣來,其中又夾雜着些微的失望,讓暖陽都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希望自己就是公主本人,還是乾脆別是。

“我知道。”他終於再次揚一笑,卻不再説話。

暖陽怎麼看墨銘的笑容怎麼覺得詭異,等回家沒人的時候再問紫瑤才知道,原來自己昏那些天,沈柯時常會來看她,有時候易容成丫頭,有時候易容成拿藥的跟班,無所不用其極。

“既然是易容,你怎麼知道他是沈柯?墨將軍還不趁機抓了他?”暖陽很是奇怪。

紫瑤搖頭道:“民女當時並不知情,是過後聽伺候您的丫頭們説,總有個人呆呆的看着您,又一次見您昏了眼淚,還過去幫您擦了…民女心裏害怕,便去稟報墨將軍,墨將軍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只説今後他若來就來,命人看好了就行。再後來,不知怎麼這事兒傳到了三少爺耳朵裏,衝進門跟沈柯打了一架,從三少爺的罵聲中才知道那就是臧國七殿下沈柯…”暖陽恨不得現在就去踹墨炎一腳:“後來呢?”

“後來,驚動了墨將軍,墨將軍吩咐將其放走,並警告他再不許前來,否則就留下他的命,他才再也不來了。”暖陽心裏忽然明白了些——墨銘怕自己再被沈柯帶走,太丟人吧?殺母之仇,奪之恨…可是,他居然肯放沈柯走,一定又是他那所謂的“有所為有所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