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看望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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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屋內走出一位中年的婦女，臉上是掩不去的憔悴與疲憊。卻依然一如從前那樣的淡定從容，不慌不忙，充滿睿智。

阿碧忍不住大聲叫了句:“老夫人！”老夫人循着聲音看了看來者，眼中有片刻的訝然。雖然阿碧一直做樓夜宇的暗衞，但是老夫人見到她的次數可以説是少之又少，阿碧對老夫人很悉，可是老夫人卻不認識她。

“媽！”藍萌萌用帶着絲絲顫抖的聲音叫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這樣叫老夫人。

聽到她的聲音，老夫人眼中不像之前那般平靜，眼中湧起一層霧。藍萌萌走到她的跟前，眼中也泛起了漣漪。

老夫人打量着她，臉上是掩不住的動，口中喃喃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似乎在歡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又像在等一個必定會到的客人。

由於動，聲音有了微微的顫抖，帶着喜悦和動説道:“進屋…進屋…”

“好…”藍萌萌點着頭説道。

見到老夫人就有種歸家的覺，好像她就是那個遊子，而老夫人就是那個翹首以盼的母親，一直在等她的到來。

進入屋內，藍萌萌環顧四周，發現屋子簡陋無比，除了一些常的用品，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

她聲音有了絲絲的哽咽，説道:“委屈你了。”老夫人微笑着搖搖頭道:“若不是皇上宅心仁厚，我這條老命怕是早就不保了。怪不得人，怨不得天。”

“可是…”

“你忘記我曾經上過戰場，殺過的外敵，見過大大小小無數的戰爭。更惡劣的環境我都呆過，這算不了什麼。況且這裏環境幽靜，寧靜安詳，沒有什麼不好的。”老夫人打斷藍萌萌的話説道。

知道老夫人是想安她，她也不便再説什麼。還好長孫漓夠細心，還給老夫人配了個丫鬟使喚。她心中湧起一陣動，他任何時候都能想得那麼周到。

屋內突然陷入了莫名的沉默，老夫人動了動嘴巴，猶豫了一下説道:“宇兒的事，你看開點。”

“嗯，我沒事。”藍萌萌淡淡地説道，臉上的神沒有絲毫的變化，讓人猜不透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老夫人深深地嘆口氣，説道:“宇兒早該想到有這個下場，他太執着了。”藍萌萌抬眼看了看這個剛失去兒子的婦人，眉宇間是抹不去的悲痛，可是人總是要往前看，不能永遠活在悲痛中。她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個結局呢？

她握着老夫人的雙手道:“若是您不嫌棄，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女兒！”老夫人微笑着説:“我怎麼會嫌棄呢？！只是你不要太為難自己。”語氣中有對她的憐惜。

“媽！”藍萌萌深情地叫了一聲，兩個同時失去最愛之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以此來藉那顆受傷的心。

傍晚時分，藍萌萌回到宮中，直接來到宣政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物品被拍落地上的聲音，接着傳來宮女和太監帶着惶恐的聲音:“皇上息怒…”藍萌萌輕輕地走進殿內，款款地行禮道:“皇上…”長孫漓抬頭看到來人，不耐煩地揮手讓一羣的宮女太監退下。藍萌萌卻輕輕地上前蹲下，慢慢拾起地上凌亂的物品。

長孫漓趕緊説道:“小萌，不用撿了，等下我叫宮女收拾就好。”語氣中的怒氣還沒散去。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藍萌萌淡淡地説道，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依然低着頭收拾地上的東西。

長孫漓心中閃過一絲的愧疚，同時也佩服她的智慧，好一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若是他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那以後還怎樣掌管整個天下，那還怎麼打敗柳傲天！

藍萌萌把地上的奏摺重新放回長孫漓的面前，隨手拿起一本奏摺，隨意翻閲起來。看着她淡淡的表情，渾身散發着一種素雅之美，長孫漓有了片刻的恍惚。

他問道:“今天去看了老夫人了？”

“嗯”藍萌萌輕聲答道，依然低頭看着奏摺。

“老夫人身ti可好？”長孫漓温和地問道。

藍萌萌抬頭淡淡一笑，説道:“很好，我還沒謝謝你呢。”她臉上依然帶着絲絲的憂傷，但是那笑卻越發地讓人目眩神。

長孫漓温和地笑了笑，表示不用客氣。

藍萌萌舉起奏摺問道:“皇上剛才是為這個奏摺發怒？”

“嗯…”長孫漓説道:“由於最近兩年靈聖國的國立大不如從前，邊境戰事不斷。昨更是有奏摺奏請，鄰國的筕國有大肆進軍我國的意向。今早朝，討論出征的事項，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出征。回來後就收到一堆的奏摺，建議説要議和，用錢財換取和平。堂堂的靈聖國要這樣低聲下去去求和，先皇的顏面何在！”他的語氣中是掩不住的憤怒。

筕國是靈聖國邊界最大的一個國家，當初先皇擴張領土時也沒能攻下它，現在趁着靈聖國朝廷內部烏煙瘴氣，筕國還不趁機攻打靈聖國。

“最另外氣氛的是，這些年邊境大大小小戰役的中，靈聖國多數以敗收場。戰士不是在戰場上戰死，而是由於軍餉被剋扣，戰士餓死或者凍死，死於疾病的不計其數。”長孫漓憤恨地説道。

柳傲天這個大臣，不僅控制了全國超過半數的兵力，還中飽私囊，聚斂大量的財富。想必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一舉宮，自己當皇帝！

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藍萌萌暗想，那些餓死病死的士兵，必定大部分是長孫家的兵力吧！他自己的兵力一定不捨得這樣折騰。

“你打算怎樣做？

“藍萌萌問道。

長孫漓憤怒中帶着無奈説:“我能怎麼做，站在我這邊的人大多數是文官，暫且不説兵力是否足夠，縱觀朝廷內外，本沒有人能擔當此重任。

“如果再把自己的兵力到柳傲天的人的手中，他還真的寧願求和。免得到時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還讓柳傲天得逞。

“不！你還有一個人。”藍萌萌提醒道。

長孫漓沉默了一會兒，帶着狐疑説道:“你説的是…八王爺？”藍萌萌重重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