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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這人是誰好大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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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萬順車行剛跑了一個長程回來的金師傅邊往號房裏走,邊扯着嗓門道:“真乎,咱金州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好車!”

“老金你也注意到了,我們正在説這個”號房內,另一個回來不久正閒話着的師傅聞言之後接過話頭兒道:“一水兒的全楠木車架,大老遠都能聞到馨香,簾幕用的都是極品湖緞,還有那拉車的馬最差也是五花連錢,老七還見着過雙套大食馬的,嘖嘖,這樣的車駕起來得有多體面?得跑多快?”嘖嘖讚歎了兩句後,那師傅復又道:“這車一掛就抵得過中等人家的全部家當,往裏在金州看着一輛都難,這兩天也不知咋了,光我回來的路上碰着的都不下三輛了!”他這一説,其他的師傅也紛紛附和,卻是多多少少每人都見着過那麼幾掛,這樣一算下來,總量可就了不得了,隨之,號房裏自然而然的就開始議論起這些馬車的來歷。

能坐得起這麼好車的必定非富即貴,怎麼回事啊?這些個富貴人物跟趕集了一樣往金州跑,這樣的場面在以前可是聽都沒聽説過的。

劉黑子因是還沒有出師的學徒,趕上號房裏不是太忙,師父們回來的又多時,他就得再客串一把酒肆裏的小二哥職差,負責添水煮茶。

那些師父們説來説去也沒個準乎説法,眼瞅着這樣在金州多年不遇的事情沒個答案,對天好奇難抑的劉黑子來説,真是難受的很了。

好容易等號房裏的師父們歇完腳兒散的差不多了之後,劉黑子招手叫來了一個比他來的更晚的學徒,三言兩語地説了一番後,便順着牆兒溜出了車行。

一出車行,劉黑子撒腿直奔城門而去。守在城門口沒一會兒,他果然就看見了三輛那樣能照出影兒來的馬車進城。

看看時間,出來的時候已經不短了,劉黑子也就不在城門口看熱鬧,跟着第三輛馬車往城裏走去。

好在這是在城裏,那拉車的馬雖然是名駒,終究跑的也不快。劉黑子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勉強能跟上。

劉黑子跟着馬車一路到了本州最好的萬福樓客棧,透過客棧大開地門户。他見着了極其震撼的一幕,只見那萬福樓客棧地院子裏。整整齊齊排滿了他剛才所見的華貴軒車,打眼掃過去怕不下幾十輛之多,今個兒天氣晴好,燦爛地陽光照在這些漆亮的能照影兒的馬車上,遠遠的看起就反出一片燦爛的亮光。

這樣地好車平裏見着一輛都難。此時聚在一起,又是在這麼個天裏。看着就益發的有震撼效果。劉黑子溜着嘴眼睛後,這才轉過頭來看着萬福樓門户,而客棧門口正在客地幾人中,最引他目光的便是那個深目高鼻的老年胡人。

可憐劉黑子一直沒能出師,因也就沒法子出遠差,説起來到萬順車行都四年了,其實是一直窩在金州城裏,這地方小,實是比不得揚州那樣的大城,是以劉黑子雖然聽師傅們説多了胡人的怪異長相。但見着真人這還是頭一回。

嗯。沒錯,師傅們説的沒錯。這些個胡客果然是眼睛深,鼻子高,孃的,一樣米養兩樣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長的?除了容貌長相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波斯胡果然也跟師傅們説的一樣,是個豪富,瞅瞅他那身打扮,就不説身上穿的,間佩地珠光寶氣晃人眼,單是他脖子上掛着地那個專門料理鬍子的小梳子,金燦燦亮澄澄地一看就得是純金的,娘啊!這小梳子最少也得有二兩重吧,單是他身上這麼個小物件兒都抵得上普通人家大半副家當了。

看來,師父們平説的果然沒錯,這些個胡客都長着一雙比狗還靈的鼻子,專能聞着黃金珠寶的氣味兒,要不然他們的鼻子怎麼會這麼大?

劉黑子心下正在胡思亂想時,街上圍攏過來看熱鬧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這些人邊對着客棧裏邊兒那一排晃眼的馬車咂舌讚歎,一邊對着都拉赫指指點點,好奇的猜度着怎麼還有人長這麼副模樣,他的鼻子怎麼就那麼高?

“一羣土包子,連這專門聞寶貝的鼻子都不知道”聽着身周的那些議論,劉黑子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子優越來,正在這時,那老胡客似是被人瞅的不耐,轉身進客棧去了。

見狀,圍了半條街看熱鬧的人羣裏響起一聲失望的嘆息,也使得看夠了熱鬧的劉黑子興趣大減。再次抬頭看了看天時後,劉黑子“呀”的一聲怪叫,轉過身就往萬順車行跑去,邊跑邊想着那老胡客的他猛然間福至心靈的恍然明白過來“對了,那老胡客肯定就是都拉赫!今個兒可不就是二十六號,原來這些個非富即貴的豪客都是被那份請柬邀約來的”搞明白事情原委,好奇心得以滿足的劉黑子心情異常舒暢。但金州府衙裏的馬別駕可就不一樣了。

此時的老馬正在自己的公事房中對着面前那些名刺發愣,這些名刺就是上午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送過來的,説是或今晚,或明的想要拜會他。

有人拜會這對馬別駕來説太正常了,但不正常的是眼前的這些名刺無一不是泥金套封,別的不説,單是這名刺本身,每一份至少都的值它個貫把錢,由此已足可揭示名刺主人的身份了。

翻開名刺,馬別駕對這些名刺的主人其實並不興趣,作為一個明經科的進士,他對於商賈之業者素來就沒個好印象,但不興趣是一回事,不得不應酬又是另一件事,畢竟這些個名刺的主人比不得那些小商販,他們都是身家鉅萬的一州一行之雄,而這樣的商賈背後,總少不得站着一兩位刺史、別架、司馬。乃至中鎮將什麼的,還有關係更硬扎的能一直扯到觀察使及行軍大使衙門。

老馬比不得從京裏初來乍到的姚榮富,他是地地道道的山南東道人,這幾十年裏也一直在本道沒挪過地方,年深久地下來跟本道其他州府也就有了聯繫,而今,他卻不能不顧及這些聯繫。

問題是。一下子湧來這麼多請見的名刺,時間該怎麼安排?就是把他劈成兩半兒也應付不過來呀。

這樣的煩惱持續了一會兒之後。老馬繼而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些個分屬各州的豪富們怎麼會突然之間一起到了金州?這在往裏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着手中的名刺想了一會兒後,馬別駕拿起那疊厚厚的名刺到了姚榮富地公事房。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同樣是愕然不解地姚使君與馬別駕兩人易官服為便服,循着那些個名刺上所寫的地址往萬福樓而去。

地方上突然之間來了這麼一票兒人物,身為使君和別駕不能不放在心上,既然不明白。那就過去看看吧!

“二位客官,您有請柬嗎?實在不好意思。本樓自打前個兒起就已被人包下了,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了…”那萬福樓地小二正在一臉賠笑的解釋時,跟隨兩人而來的下人已上前給他説了幾句,小二聞言頓時臉一變“二位大人請,小的這就去請掌櫃過來”萬福樓是金州最好的客棧,這地方可不便宜,誰能有這麼大地手筆將之整個包下來?還是從前天起就已經包下的!心下尋思地姚、馬兩人邁步走進客棧大門。面而來的就是那一片黑亮亮晃人眼的華貴軒車。

姚榮富目驚訝之的從那一大片馬車上收回眼神兒。側過身來看着馬別駕“東陽。這麼些個豪富齊聚金州,你我身為主官竟然不知道,還真是後知後覺”恰在這時,萬福樓大掌櫃急步匆匆的走了過來,一臉堆笑拱手道:“未知別駕及使君大人要來本樓,有失遠,見諒見諒!”

“罷了”這時節自然是身份低些的問話,馬東陽擺了擺手,抬手一掃那片光輝奪目的軒車“這是怎麼回事兒?”

“今天本樓有三位客官在此宴客,這些馬車都是客人們帶來的”

“宴客?”馬東陽聞言與姚榮富換了一個驚詫的眼,由客知主,能把這些個人聚到一起,那這主人…金州可沒有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