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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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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金牡丹也不施禮也不客氣,直接就道:“我乃是堂堂相府的千金,身嬌貴,雖然比不上金枝玉葉,但也是高貴之人。若是與這畜生搶話説,自貶身價,實在是做不到!”她眼眸上下翻飛,嘴角噙着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得烏龜渾身發冷,“更何況,這樣説話也是本講不清楚,總有妖混淆視聽。我是真牡丹,當然問心無愧,讓這孽畜先講又有何不可?我倒要看看她能説出什麼花兒來!”説罷一甩袖子,站在了一邊。

當下不管是金寵、包拯還是烏龜和鯉魚,都是一愣,尼瑪戰鬥力太彪悍了!雖則金牡丹一口一個‘畜生‘,一口一個‘孽畜‘的氣得烏龜暗地裏咬牙切齒。但是現在他可是開封府的包拯,也説不出其他的什麼來,只好嚥下這口硬氣,咽得嗓子眼兒發甜。

“罷了,就讓你先開口吧!”烏龜一指鯉魚,佔了先機也不錯。

鯉魚阿荇梳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回稟大人,”她現在表現得越守禮,就能襯托出剛剛金牡丹有多無禮,自然能夠給她加分。

“我乃是相府的小姐牡丹,與張真自幼定下婚約。只因他雙親突然亡故來府中投奔,爹爹命他在草堂裏的碧波館讀書以備科舉。誰知道,他竟是與妖變化的牡丹在梅園相會,還叫爹爹撞見。幸虧我路過梅園,才將妖拆穿,沒有污了小女的清譽。但是那妖與我相貌一樣,又穿着相同的衣衫,混在一起難以分辨。身邊的丫鬟,還有親生的爹孃都認不出來,哪一個是假哪一個是真!”説罷,她對着堂上的兩個包大人施了一禮,“還請大人能夠辯明真假,還小女一個清白!”阿荇説得滴水不漏,想把金牡丹的生路全都堵死,但是沒想到,金牡丹壓就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只是冷哼一聲,“算你説得清楚,也讓本小姐不必多費舌。但只一樁你沒有講清楚…”金牡丹的態度讓包拯和烏龜都很奇怪,於是問道:“輪到你講,你就速速講來!”牡丹道:“只這一樁,張真與那妖相伴最長久,何不讓他上來辨一辨誰是那妖呢?”金牡丹是想讓張真吃些皮之苦,雖然這裏是臨時的大堂,但是也是有規矩的。金牡丹是相府千金,自有金寵保着。張真卻是無甚功名的讀書人,想要收拾他,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烏龜卻是不知道金牡丹的真是意思,他本來也是想要讓張真上來的。不過他是因為知道包拯包大人包青天神通廣大,自然很快就能分辨出誰是真來誰是假。他手中的斬妖劍可不是吃素的,就和他堂上的狗頭鍘一樣鋒利。他是想要打打情牌,讓包拯被阿荇與張真的真情動,這樣他後續讓張真帶走阿荇的計策才能成功。但是現在真的金牡丹主動提出要帶上來張真,他卻猶豫了,這金牡丹,一上來就不對勁兒,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但是那一邊包拯卻是覺得在理,再説,他一開始就覺得牡丹才是真牡丹,當然更相信她了。於是開口吩咐:“帶張真!”張真從事發開始,就一直被金寵派人鎖在碧波書館不讓出來,他卻是不相信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牡丹是個妖的,或許他也有些懷疑,但是,他壓不想那麼去想。牡丹那麼善良,對自己那麼好,怎麼會是妖呢?倒是那個一進來就對着牡丹大呼小叫的,那麼魯無禮,才像是妖

是以他被帶上堂來,面見了包拯他們,就一心想要為鯉魚説話。

“拜見大人!”他上前施禮,別看他對着金寵可以大吼大叫地,但是對着外面的官兒卻是有禮有節的,這是因為他清楚,金寵為着自己的名聲,都不會對他怎樣的。

“張真!”包拯皺着眉看着眼前長揖到地的書生,無論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妖,他都不像是一個合格的學儒*,以天地浩然正氣為正統的書生。一定是一個耽於美之輩!這樣的人,包拯可是一點都不欣賞。雖然可能是因為父母驟然離世而導致心智上有點缺失,但是他更覺得這樣更加不可饒恕。

“你可知罪?!”

“啊?這這這,學生不知。”張真非常恐慌,這不是讓我來辨真假的嗎?怎麼又來治我的罪了?!

包拯看着他:“張真,你既然失了雙親來投奔老相爺,自然應該遵從他的安排在草堂苦讀。這既是自強上進,又是聽從長輩安排,實屬孝義之為。但是你為何要荒廢學業,反而和妖在梅園越禮私會,污了人家小姐的清明?!”他嘆了口氣,“你如此荒唐行事,終究引來了妖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引起來的!你還有何話説?!來啊!將張真帶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哎呀,包大人哪!小生還有話沒説呢!”張真一聽,好麼,四十大板,自己這條命就去了一大半哪!更何況之前金相本就已經生了要趕自己出去的心,切不説自己這一次被打還有沒有機會去‮試考‬了,就説自己因此被打,名聲就都成了泡影,無論金相怎麼對待他,估計都不會有人為自己報屈了!

烏龜趕忙説:“你還有何冤情不成?”包拯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先講來吧!”張真這才哆哆嗦嗦地道:“大人哪!我與牡丹本就婚約既定,有夫之名,在花園相約本也是常情。相爺説我是寡廉鮮恥有辱斯文,但分明,是他愛富嫌貧欺我張家無人!”金寵氣得一拍桌子:“一派胡言!我若是真的嫌貧愛富不履行婚約,又好吃好喝待你在碧波書館?!”包拯也道:“就算是相爺有不對的地方,但也是你德行有誤在先!不必多言,先打了再説。”他這話卻是已經開始有點偏向於張真了,包拯在朝中一向屬於清諫臣,對這些貧苦書生本就有幾分愛護之心。雖然他沒有想要放過張真的放行為,但是言語中卻或多或少信了張真的話,對金寵嫌貧愛富有點微詞。

“大人!”一聽包拯要打張真,鯉魚卻是甭不住了,“大人不是要問真假嗎?打了張真不要緊,若是他受傷之後認錯了人,可要怎麼辦?還要讓爹爹真真做實了嫌貧愛富之名,也許還要累及大人,興許會有人説大人是為了官官相護,才對張真動刑的…”阿荇的話,包拯並未當真,他也不是真的要狠狠地打張真,這只是一個試探,果然,這個假牡丹真妖就蹦出來了。但是這個妖不但很聰明,而且很重情意。居然擔着被認出來的風險也要搭救張真,包拯暗中點點頭。

“好吧,這頓打暫且記下,張真,你給我細細認清,這兩個牡丹到底誰是真來誰是假?!”包拯鬆了口,烏龜也不説話了,心裏卻在盤算怎樣讓包拯放過這一對有情人。

張真回話道:“大人!這兩個牡丹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誰真誰假我大概也可猜出來。常言道,相親相近人之情,作怪害人方為妖!她倆雖然容顏相同,但是一個待我情義重如山,心腸和外貌一樣美,一個待我薄情寡義不通人情,心靈醜惡空有美貌。在面容上雖然難以分辨兩個牡丹,但是情之一字卻能分辨人與妖。助人是人,害人是妖!”但是不等包拯他們説什麼,在一邊已經打醬油很久的金牡丹突然冷冷地開腔了:“呵,那你説,到底誰説人誰是妖呢?”張真指着她説:“當然她是人,你是妖了!”這一下金牡丹卻是笑了,笑得太厲害了只有用怕子捂着嘴以免失態。

“真好笑,真真好笑。你既説,助人是人,害人是妖。但你可知,與你花園相會的才是妖,她沒有害你,卻是害得我相府不淺哪!單單隻憑待你好不好而判斷誰是妖,你可真是自戀哪!更何況,什麼她心腸和外貌一樣美,我就是心靈醜惡空有美貌。心靈如何我不管,但是這張臉卻是我金牡丹的!她頂着我金牡丹的臉與你勾勾搭搭,做下不知廉恥的事情,不但毀我清譽,還要氣壞我的老母,以致她卧病在牀,我就不能容她!否則,你就是被她帶走盡了陽氣、血化作灰灰,我都懶得管!”在坐的人聽她所言狠毒,都不由得倒一口冷氣,就連金寵都有點脊背發涼。但是他哪知道,那是女兒前世的怨氣都冒出來了的緣故。

金牡丹卻是還沒有説完:“你説她待你有情有義,我相府卻是嫌貧愛富不道德。但是你可知,我爹爹與你父定下婚約之時就已經言明瞭我家不招白身婿的原則了嗎?是你自己不爭氣,不但之前二十年不奮發讀書,就算是到了草堂也是如此荒廢度。是你身歪不正引來妖孽作祟,還要怪罪別人!”她淡淡一笑:“聽説令堂是在令尊死後守潔自裁而死,那也一定是自尊自愛的潔烈之人,我輩閨閣女子的楷模。但是,如此珍重的一位夫人的兒子,又怎麼會覺得‮夜午‬去你草堂與你私會,私相授受不知廉恥的女子會是我堂堂相府千金?!”金牡丹每説一個字,張真的臉就越白一分,但是牡丹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就是不知,這是你張真自己太過無禮,還是…”她言下未盡之意,就是説張真之母是不是也並不是什麼潔婦,但是她的教養卻不許她説得那麼明,可在場的人卻有什麼不明白的。

包拯是嘆金牡丹語言實在太過犀利殘忍,金寵是覺得這個守禮對張真不屑一顧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烏龜則是覺得金牡丹三言兩語就讓事情越發的清楚,還把自己摘乾淨,還能一下子把張真打擊成這樣,實在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