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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第186章劍法的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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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如人生,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何以為劍?

沒了白若雲和甘南,漕幫就好比失去了左膀右臂,再也沒有了往的囂張氣焰。消息不脛而走,鄰山的一夥強盜拉幫結派佔山為王,平裏屈服於漕幫的威之下,見到有機可乘,便趁着夜的掩護偷襲漕幫。

哪知漕幫雖然沒了白若雲和甘南,卻也並非軟柿子。一場火拼之後雙方死傷無數,猶以漕邦為甚。殊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這時火光沖天殺聲四起,兩個幫派瞬間被圍了個水不通,經過徹夜一番廝殺,除了漕幫幫主向慶通過密道逃走外其餘人皆數被殺。

漕幫就此覆滅。而這個仇,向慶自然要記在方羽頭上。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冤有頭,債有主,我向慶但有一口氣在,不殺方羽誓不為人!

雖然漕幫覆滅,但人脈關係尚在,按理説,打聽幾個人不費吹灰之力。但狡猾的方羽似乎早有預料,全家人喬裝打扮成農夫、商客,甚至名字都換了,一時之間竟也無從查起。

都知斬草需除,他一路打聽方羽的下落,要殺他的人也緊追不捨,毫無頭緒之下,他只能喬裝改扮,一邊跡江湖一邊尋仇。

而方羽一行人星夜兼程,正在前往臨安的路上,此時正值靖康元年農曆丁未年十二月底,金兵南下,北宋都城東京被攻陷,徽宗、欽宗二帝被俘,北宋名存實亡。

一路上,聽聞金軍完顏宗望一路帶着徽宗及太后、各親王、皇孫、駙馬、公主、妃嬪與康王趙構母韋妃、趙構夫人邢氏由滑州渡黃河北去,而完顏宗翰一路帶着欽宗、欽宗後、太子、妃嬪及何慄、孫傅、張叔夜、秦檜等大臣,由鄭州渡黃河北去。不僅如此,一路上燒殺搶掠不止,但凡有些姿的女子,不論婚否不論年紀一概俘虜而去,舉國上下,無不人心惶惶。

柳大富不無嘆的説道:“多虧女婿足智多謀料事如神,否則怕是也難逃一劫。”至此,他從心裏認了方羽,便按照事先約定通知女兒,准予與其同房。柳詩妍也不説破,羞笑應允。柳大富哪裏知曉,這一路行來已過一月,他女兒已被耕耘三次,為避免懷孕,這三次,方羽都是挑選她在安全期內而做。除此之外,他便和子關在屋裏寫寫畫畫,誰也不讓進。

方舟則是取了教訓,現在和子柳玉芙寸步不離,要麼花前月下,要麼一起練功。在丈夫的帶動下,柳玉芙進步很快。

至於大家的飲食起居,就全由小月打理。小月是個手腳勤快體貼心細的人,雖為婢女,但都拿她當自家人看待。自從三娘嫁給方羽之後,柳大富心裏總覺空落落的,於是將小月收為義女,更名為柳月。柳月自然十分歡喜,閒來無事便圍着柳大富爹爹長爹爹短的叫喚,父女二人顯得格外親熱。

這一黃昏,柳月伺候好爹爹歇息後,無所事事便來找三娘玩耍。剛要敲門,卻聽屋內吵架聲。要知道,柳詩妍和方羽自從結婚以來從未紅過臉,就連説話彼此都輕聲細語,今天這是怎麼了?

正疑惑間,忽聽方羽開懷大笑,然後,柳詩妍也咯咯直笑不已。這兩人一驚一乍的,莫非藏了什麼好吃的?

推門而入,柳月吃了一驚,遍地都是紙,隨手撿起一張,上面畫了一個個練功的小人物,模樣滑稽可笑,招式怪誕。

她正要收拾,卻見方羽示意她放下,心中更顯疑惑。滿屋子都是,亂的一塌糊塗還不讓人收拾麼?

狐疑間,她看到方羽從背後摟着三孃的柔軟的肢,而三娘則含笑着在紙上寫着什麼。

柳月好奇的湊過去一看,三孃的字寫得越來越俊秀了,猶如她的人一樣。她忍不住輕輕讀了起來:第一境界,人劍合一,劍就是人,人就是劍,器械不過是手的延伸罷了,手中寸草,也是利器。第二個境界,手中無劍,劍在心中,赤手空拳,卻能以劍氣殺敵於百步之外。

小月讀到這裏,柳詩妍扭頭笑問:“不知官人對這第一和第二有何看法?”方羽點點頭,表示同意,順帶親了一下子紅潤潤白的臉蛋。

小月看的臉上一紅,而對於丈夫的當眾一吻柳詩妍已是司空見慣了,莞爾一笑,提筆疾書。小月便接着往下讀:劍術的最高境界,則是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是以大懷,包容一切,那便是不殺,便是和。儒家講中庸,道家講無為,佛家講慈悲,以和為尚。

方羽見了,不等子詢問便搖着頭搶過筆來在旁這樣更正:劍的最高境界乃手中無劍心也無劍,以“劍不出峭,劍氣凌人”而顯示出劍客的快、準、狠,以無形勝有形便能達到最高心界。

柳詩妍側頭細想,繼而含笑搖頭。

“如何不對?請娘子細細道來。”柳詩妍一邊整理着丈夫有些凌亂的衣衫,一邊告訴他自己對於劍法的悟道:“人生有三層境界。第一層:看上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層:看山非山,看水非水。第三層則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武學亦是如此,也有類似的三層境界。”方羽沉默許久,輕輕點了點頭:“言之有理。”柳詩妍繼續説道:“第一層是為學武的時候,亂打一通,沒有招式,第二層是開始習武的時候,有了固定的招式,第三層是習武到了一定的高度後,再次變為無招。故而,奴家以為‘無招’‘無劍’確實算得上是武學的絕頂境界,但正是因為它們的‘無招’‘無劍’才使得它們沒能達到最高境界。”方羽心裏一動:“此話怎講?”柳詩妍笑答:“劍如人生,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何以為劍?無招,何為無招?無招本身就是一種招式,只不過是沒有固定的動作和形態,是一種無形的招式。而懂得‘無招勝有招’之理的人,看似擺了招式的束縛,其實並沒有擺,依然受着無招的束縛。無劍也是一樣的,其本質仍是劍,以草木傷人,草木是劍,以內力傷人,內力是劍,‘無劍勝有劍’實則是以無形無常之劍勝了‘有劍’罷了。”這説的很玄乎啊,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方羽拉着子到了一處空曠地,為避免劍傷人,他特意折了一截樹枝,一頭以布包裹,拉開架勢。

然而看花容易繡花難,説的遠比做的簡單。柳詩妍在方羽凌厲的攻勢下左躲右閃本無還手之力,一盞茶後險象環生,漸敗像。

方羽心疼老婆,便放緩了步伐,招式也稍有收斂。柳詩妍察覺後叫道:“請官人全力以赴,否則今晚便睡牀底下。”擦!睡牀底下?這比殺了他還要令他難受,這小娘們夠狠心的。哼哼,這是你自找的,既然如此,看我不把你口的衣衫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