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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還真打算做嚴掌櫃的順路車,可惜地是,等李梅到了鎮上,嚴掌櫃已經走了。她只好花了五個銅板,坐別的馬車上了路。她坐的這種馬車,就跟現代的公車差不多。有的到了農閒的季節,為了能多賺幾個銅板,就把家裏閒置的馬車牽出來拉。一般都小鎮去往縣城的路口處等着,一到湊夠了車上的數就上路。五個銅板的路費不是很貴,去縣城裏辦事的還是捨得掏這個錢。

李梅把五個銅板遞給趕車的車伕,等上了馬車後,湊夠了六個,馬車才漸漸駛向縣城。李梅的記憶裏,她一共去過縣城兩次,還有些模糊的印象。記得縣城不是很大,有兩條繁華的長街,一條街上是官衙,住附近的一般都是有點身份的;另一條街就和商業街差不多,街上叫賣東西的很多,比鎮上熱鬧多了。

和煦的暖陽緩緩爬上當空,照身上暖暖的,既不耀眼還讓覺得舒服。路邊的田野裏,還覆蓋着白茫茫的積雪。由於天氣很冷,雪難以融化,路面上積雪成冰,被過路的車壓出深淺不一的輒印。馬車搖搖晃晃前進,走得不是很快,但是很穩當。車上的幾無事可幹,就相互聊起天來。李梅也不多説話,靜靜地坐一邊聽着八卦和趣聞。

馬車行駛了半個多時辰,等李梅快要坐不住了,腳都要快凍麻木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城門的輪廓。

城門有兩個守着的官兵,等馬車駛到城門前,他們問都沒問就放行了。可能是因為兩個官兵早就認識趕車的車伕,就沒怎麼盤問。馬車駛進城後,到了第一個街口那裏,就把車停下了。車伕告訴坐車的,下午要是回去,還可以來這裏他的坐車。可不是,附近有三三兩兩的馬車路邊等着,看來都是拉的車。

李梅下了車,怔怔地看着來往的街道,古風十足的小樓,乍一看,就像現代某處的拍攝旅遊景點。不過片刻的工夫,李梅就緩過神來,這裏沒帶有一點現代的痕跡,本不是她去過的景點,而是實實的古代。雖説她已經想好安心古代生活了,可現代的生活還是讓她頗為想念,有的時候,她還是會經常想起原來的子。

李梅沿着街道慢慢前行,路邊的小攤位上什麼都有賣的,胭脂水粉、頭飾髮飾、口小吃、木製玩具、各種花樣編筐等等,都是一些很有特的小東西,很引李梅的眼光。她看着這些小玩意兒,不嘆,古代勞動民的智慧真是不可低估,這生產力水平低下的年代,憑藉雙手就能做出各式各樣的巧物件,那得是集合了多少、多少代的奇思妙想。這更讓她覺得,古也有好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李梅就這麼一路看,一路買過去,有糖、糕點、玩具、頭飾等,沒花幾個錢、卻很有特的東西,她都想買回去給弟弟和妹妹。她又不是隻會賺錢不會花錢的守財奴格,賺錢的目的就是為了過得更好。現她有了錢,當然會買一些改善生活的東西。

李梅轉了一圈,覺得餓了,就找到一個路邊攤去吃餛飩。餛飩攤的生意還不錯,一直沒有斷。李梅坐下等着吃餛飩,就無聊到處亂看的時候,見到了一個不經常見到的親,就是她家那個不經常見面的三叔,他正忙着往一個店裏搬東西。

這個三叔李梅印象中不常見,就過年的時候才見一面,但她還記得他長相。自從李家三兄弟分了家,兄弟們之間來往就少了。李梅她三叔和三嬸出去蓋了房子,後來三嬸孃家的幫助下,三叔一家去鎮上開了個雜貨店,好像生意還不錯。忙活了幾年後,他們又從鎮上搬到了縣城,混得算是不錯了。只不過這個三叔不經常回去,李梅一家和他們沒有太多接觸。

李老太婆對這個縣城做生意的兒子讚不絕口,覺得三兒搬到是一件城裏無上光榮的事,這也是她偏向三叔一家的原因。相比之下,老實的李老爹就顯得更無能,更不得他孃的歡心了,好像就跟不是她親兒子似的,偏心偏到底。

李梅認出了那個一年才難得見一次半次的三叔,本沒打算前去相認,因為他三叔是靠媳婦孃家進城的,所以三嬸總是壓三叔一頭,她三叔有點“懼內”三叔不經常家,跟李梅一家本不親,而且三嬸很瞧不起她家,誰讓她家過得最窮,三嬸就怕這窮親戚上門借錢花。這樣想着,李梅更不可能往前湊合了。

李梅瞧出那家小店可可能就是三叔家開的雜貨店,她認清地方,尋思以後繞路走。李梅就是這心思:們家窮得時候,們都躲着,行;等們家有錢了,那也會躲着們,咱們誰也別想佔誰的便宜。

李梅吃完餛飩,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布店。她身上穿的這一身有點寒磣,怕去太好的地方讓給趕出來,古最講究什麼階級地位。若是去太好的地方,被當成要飯的趕出來,她可就丟丟大發了,她可不想被罵,被圍觀。

李梅就抱着這樣的想法進了門,就這樣,她也沒受到熱情的對待。因為一看李梅那洗的顏的衣服,就知道不是個有錢的,這樣的能買多少東西。店裏的掌櫃牢牢地坐椅子上,本沒有起身客的打算。

李梅毫不意,不管老闆是不是熱情待客,他的東西總是要賣的,李梅就自顧自的看店裏的布料。

布料有很多種,分麻、棉、絹、綾、綢、緞等。平常百姓家,一般都穿棉麻布料,因為這個最便宜,老百姓穿着幹活方便。綾羅綢緞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當然是達官顯貴穿的。

此店不大,可比鄉下的布店種類多了不少,讓李梅一時看花了眼。有些東西李梅一時難以轉換過來,比如説絲綢。現代,若不是刻意去尋找這樣的店面,平時一定很難見到。可古代,這東西就多了,只要有錢就能買到。李梅看到幾匹美的綢緞布料心裏癢癢的,覺得眼花繚亂,讓她甚至有了伸手去摸一下的想法。可惜的是,現她的錢還不夠揮霍的程度,不能亂動,她買不起那些好看的絲綢,只能買些便宜點的棉布回家做衣服。李梅的眼神留戀的那幾匹好布上打了幾轉,壓下心底的渴望,再去看別的合適布料。

棉布有好幾種顏,有天藍、粉紅、淺紫、藏青、黑白等,李梅覺得古代的紡織、染技術都不錯,不過,棉布一洗容易掉。李梅打算多買點布料,她覺得家裏每個都需要做新衣穿。反正李梅的花錢觀念和古不一樣,她有了錢首先想到的是改變目前的生活;可依照李老爹的想法,肯定是把銀子一錢不拉地存放起來更好。

“掌櫃的,這種布怎麼賣的?”李梅指了指粉紅的棉布,她想買一些給妹妹做衣服。

“十二文一尺。”掌櫃的好像正看賬本,抬頭看了一眼,他看了看李梅的穿着,覺得這姑娘不會買多少布。所以他的聲音裏有種不乎的覺,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那藏藍的棉布怎麼賣?”李梅又問起藏藍的料子,這個適合給弟弟和李老爹用。

“一樣錢。”這回掌櫃連頭都沒抬一下。

李梅本不意掌櫃的態度,她開始講價了,“便宜點行不?便宜點就多要些。”掌櫃的想,看她那舊衣服,一看就不是有錢的,買布能買多少,張口就説:“要的多了,就十文一尺。”棉布這東西就是薄利多銷,一尺布能便宜兩文錢,那就不少了。

李梅覺得這價錢算是比較便宜了,更想多買一些。

“掌櫃的,粉的要十尺、天藍要二十尺、淺紫要二十尺、藏藍要三十尺。”李梅一連串把要買的布都報了出來。

要是每兩身衣服,她就得多買些布。她也不知道做一身衣服用多少布,而且古代織的布都窄一些,她就估摸着買。反正布料放不壞,要是剩下了,明年天還可以做單衣穿。

掌櫃的被她的豪給驚了一下,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滿臉的驚訝之全部顯出來,“姑娘,…真要這麼多布?”

“當然是,不然還來這裏説笑話玩嗎。掌櫃的,要這麼多布,還能再便宜點嗎?”掌櫃的陪着笑説:“姑娘,説笑了,從沒見過像一下子買這麼多布的,這已經是給最便宜的價錢了,真的不能再便宜了。”掌櫃的一算,他一尺布能賺兩文錢,賣給這姑娘的布比少賺一半,早知道就不説這麼低的價格了,誰知道她買這麼多,真是不可貌相。現説什麼都晚了,好這姑娘要的多,就當是薄利多銷了。

李梅算了算,一共八百個銅錢,她就説:“掌櫃的,就賣七百五十文好了,賣的便宜,下次還到這裏來買布。”買東西嗎,當然是越便宜越好。可是掌櫃的臉快黑了,他賣得夠便宜了,還得便宜十文錢,他還能賺多少。

“姑娘,真得不能再便宜了。”

“掌櫃的,可是要買這麼多布,多了還不痛快點賣,那就去別家問問了,再説了,以後還會再買別的布呢…”李梅這話讓產生無限遐思。

“行了,要是願意,七百八十文賣給了,看這姑娘,年齡不大,倒是會講價錢。”掌櫃的怕這個大客户給得罪了。算了,便宜就便宜吧,下次她再來買布,一定不能再便宜賣給她。

又便宜二十文,還行,可能這是最低價了,要不掌櫃痛的神呢。李梅想着就滿足了。

兩銀貨兩訖後,李梅看着一大堆布料發愁,這可怎麼拿回去。她眼神四處一掃,發現櫃枱上有塊的包袱,“掌櫃的,看這麼多也沒法拿,不如給用那包袱包起來吧。”掌櫃的只能苦笑,這姑娘簡直是雁過拔,太厲害了,一箇舊包袱,他也不好收錢,罷了,布都賣了,包袱就讓她拿去用吧。

掌櫃的擺擺手説:“姑娘,拿去用吧,説這姑娘真是…哎,都要賠錢了!”掌櫃的一邊給李梅包布料,一邊嘮叨:“這位姑娘,下次再來大叔這裏買布料啊,這裏東西最便宜了…”大叔不知道是覺得虧了,還是咋的,囉囉嗦嗦跟李梅説了不少廢話。

李梅看大叔痛的樣子,暗自發笑,她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心情很好,不覺得自己到了古代也是殺價無敵。不得不説,她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