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這是哪裏劇組異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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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肖師父的門關得好好的,而方旭堯的門,竟然也開着!
我心裏很想過去幫他關上,但站在門口實在邁不開步子了,回到自己牀上後,想想還是給方旭堯打電話,提醒他一下。
電話撥通後,我清晰地聽到方旭堯房間傳來手機鈴聲,但就是沒人接。我打了幾遍後,想想算了,可能他睡得太死了吧,就不去吵醒他了。
我管自己上牀接着睡覺,為了保險起見,亮着牀頭燈。
第二天起牀,聽到下面有人在吵鬧,我下樓一看,是方旭堯和服務員在爭論。
方旭堯説:“我晚上房間門明明是關好的,就是忘了在裏面上保險而已,早上起來卻大開着,除了你們客棧的服務員,誰還能打開門?”服務員也爭辯道:“昨天我們兩個人一起值班,都晚上都沒上過樓!憑什麼説我們開你的門?我們開你的門幹什麼?你物品丟失了嗎?”方旭堯説:“幸虧東西沒少,否則我就報警!這樣的客棧,有什麼安全可言!退房!”方旭堯真的辦理了退房手續,他轉身看到我,對我説:“這個客棧不安全,今天早上醒來,房門莫名其妙被打開了!對了,我看到手機上有你的未接電話,昨天夜裏你找我有事嗎?”我有些尷尬,總不能説“昨天晚上我看到他房門開着,不敢替他關門,所以打電話給他”吧?
於是只能裝糊塗:“啊?沒有啊,可能睡覺時壓着手機了,自動撥出去的。沒吵醒你吧?”方旭堯説:“沒有,一天一夜沒睡覺,昨晚睡得太死了,什麼都沒聽見,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見網吧失火我沒逃出來,早上起來喉嚨發乾,好像真被火燻過一樣,你説怪不怪?”我心裏也覺得怪怪的,覺和跟着他來的那個紅
運動服男孩有關,但我不想嚇唬他,就説:“大概網吧失火給你刺
太大,而你的喉嚨可能真的被煙燻壞了,多喝點潤喉的茶吧!我看你已經退房,真的要走嗎?”方旭堯點頭説:“昨天在龍山村認識了一個阿婆,她説她家裏可以住,既然客棧不安全,我今天就去她家住,這樣我採風也方便些。”我説:“你吃早飯了嗎?一起吃了再走吧!”方旭堯和我一起吃過早餐,就揹着他的大旅行包走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竟然是我和他在人世間見的最後一面了。
趁着早晨空氣新鮮,我到客棧後面的草地上運動運動,舒展一下筋骨。爺叔從二樓窗户裏看到我,也拎着桃木劍下來了。
爺叔舞劍舞得像模像樣,但他手裏的桃木劍讓我覺得好笑。我説:“爺叔,你真是一劍兩用,既辟又健身!”爺叔嘿嘿一笑:“是
好,就是短了點!昨天晚上它幾次掉落地上,急着出鞘的樣子,我估計客棧裏又不乾淨了,也不知是哪路鬼神又來叨擾。興許鄭秋娥又按捺不住了。”這時海叔捧着茶壺也走過來了,接口道:“幸好鄭秋娥的事也查得差不多了,再過三天,順利的話,一切皆可了結。小魏,你今天晚餐一定要吃得飽飽的,接下來三天你都要在牀上不吃不喝,可別把你餓壞了!”聽了海叔的話,我晚餐吃得飽飽的,在自己房間裏忐忑不安地等待月亮出來。雖然我一直對這個事情很淡定,但是臨到頭時,還是
到非常緊張,就怕到時候意志力不堅定,真的回不了魂就糟糕了。
天還沒完全黑透,肖師父率先走到我房間裏來,看到我緊張的樣子,笑着安説:“淡定!淡定!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有我們三位師父在,自然能保你全身而退!”我不好意思地調侃道:“我還真有點怕我意志不堅定,萬一有金錢美女誘惑,我可抗不住。”肖師父説:“我正是來
待你的,送你離魂後,別人是看不見你的,為了不至於魄散,你最好能依附到某個人身上,你也許會
受到他的喜怒哀樂,但你無法控制他。你可以隨時離開這個人,依附到別人身上。你要切記,歷史無法改變,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淡定。你是衞小魏,不會成為別人。”我鄭重地説:“我記住了。”肖師父又説:“雖然你只離魂三天時間,但那裏是異度空間,時空不一樣,時間可以拉長,也可以跨越。到時你只要打坐默唸,我們自然就會接收到,再幫助你推送。最最重要的一點,你一定要記住,就是當逢月食的時候,就是三天結束收魂的時候,你一定要離開附體之人,等待我們接你回來。”我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牢記!”肖師父説:“你也放心好了,這三天裏,我和你海叔爺叔都會守在你房間的。”事到如今,心情跟走上蹦極台是一樣一樣的,再緊張也沒有了退路。
天完全黑了下來,我望見一輪異常明亮的滿月升上天空。海叔和爺叔也過來了,捧着香燭硃筆黃紙。
海叔拉上窗簾,讓我躺到牀上,閉上眼睛。
房間裏很安靜,我只聽到自己“咚、咚、咚”我聽到肖師父的泰語咒語聲起,越念越急促,直入我耳朵。
這時,爺叔指令我:“離魂,魂魄起!”我稍一靜心,就覺得自己飄出了窗外,跟之前的離心術不一樣的是,這次我向天空飄去,越飄越高,完全置身於黑夜的天空,只有頭頂一輪明月照耀着我。
我的身子在半空中漂浮了片刻,開始下降,我慢慢地看清了地面,已經和剛才的大不一樣。等完全落到地面時,發現是在一片農田裏。
我不知道這是哪裏,不敢亂走,靜靜等待天亮。
等天茫茫亮的時候,走過來一個二十多歲的農夫,看打扮就知道不是現代人。我知道師父們把我推送成功了,我高興地上去問:“請問,這裏是什麼地方?”可是那人徑直從我身邊穿過,本不理會我。
我一着急,才反應過來,他是看不到我的。我暗暗埋怨自己,剛來就犯了錯誤,忘記肖師父的待了。
我馬上又想起肖師父另一句待,為了不至於魄散,要馬上依附到這裏的人的身上。左右看看,也沒有別人了,就立即追上那人,附體上去。
也真怪,我剛附身上去,就能覺到這個身體主人的
受了,我
覺背在肩上的鋤頭,壓得我很累。
看樣子,這個人是個農夫,這下“我”可有得累受了。
“我”走到農田裏,鋤了一會兒草,後來又來了幾個人,同樣的農夫打扮,在他們的談天中,我聽出是長江南一帶口音,跟我大學某位浙江同學的口音差不多。
他們聊的是今年收成不好,這幾天從北方來逃荒要飯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有人調侃“我”:“阿成,你二十多歲了,還沒討到老婆,叫你娘從逃荒的人裏面給你挑一個做新娘子吧!”
“我”羞紅了臉,低頭猛揮鋤頭。
“吆,怕什麼羞呢?我跟你一樣歲數的時候,都生兩個兒子了,你呀,連女人什麼滋味都還不知道!不想嗎?”旁邊的人鬨笑起來。
“我”惱怒地揮舞着鋤頭向那個砸去,那人邊躲閃邊笑:“呦,還真急了!”⊥動到中午邊“我”扛着鋤頭灰了。
“我”的家是間茅草屋,裏面連張象樣的桌子都沒有,可真夠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