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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近親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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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寵若驚,急忙推辭:“不用不用,我打車走就好。你今天是女主人。還有其他貴賓要招待呢!”炎月説:“我現在有事要去別處,順路帶你回去。你等着,我把車開出來。”等炎月把她的跑車開出來,我就上了她的車,關車門的時候,遠遠看到馬少在看着我們。

這個時段,北京二環路上很堵,基本都是停着的時間比開着的多。

一路上我沉默着,自從看到阿娜的畫像以後,一種久違的思念強烈地向我襲來,浸潤了我所有的情緒,思而不得的那種覺,實在太心了。

炎月突然問我:“看到那些展品。你心裏什麼覺?”我説:“心疼。”炎月沉默着不再説話。

為了打破這沉默的氣氛,我隨口問道:“都説豪門難嫁,可我看馬少對你不錯的啊,公公婆婆難對付嗎?你公公可是上了胡潤榜的富豪啊!”炎月淡淡地説:“哦,你大概不知道吧,馬陪俊的媽媽是我姑媽,不過她在我出生那年就去世了。”這下我可吃驚不小:“那你和你男朋友不是表兄妹嗎?這怎麼可以?”炎月説:“我在新疆長大,他在北京長大,不説誰知道?”我説:“這麼重大的猛料,你怎麼隨便就告訴我了?”炎月説:“因為我知道你不會亂説的。”我疑惑:“為什麼這麼信任我?我們也不太。”炎月説:“你知不知道,有些信任是與生俱來的?”我心裏猛地一怔,炎月這句話,猶如電一樣過我的全身,我清楚登得。阿娜在教我佉盧語的時候,也曾經用佉盧文教過我這句話,對我表達過這樣的意思。

我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側過身去,雙眼望着炎月。用佉盧文複述了這句話。

佉盧文是用眼神和音節一起的,這時車正好在等紅燈,炎月看到了我的眼神。也聽到了我説的話。

雖然炎月説聽不懂我講什麼,但炎月的眼神裏,卻藴含了複雜的信息。

我説:“我剛才説的就是佉盧文,是阿娜教我的。”炎月説:“這麼難學的語言,你都還記得嗎?”我説:“當然,我是不會忘的,也不想忘。”炎月説:“為什麼?”我説:“説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怕有一天我再遇到阿娜時,她會再考我,而我如果回答不出,她又會用鞭子打我股。”説到這裏。我突然就哽咽了。

又是一路沉默。

好不容易開到蓮花公寓,我下了車:“謝謝!”炎月微笑着點點頭,開車走了。

走入蓮花公寓大廳,一眼就看到了保安家的妞妞,我去了趟湘西,已經好久沒見她了,她看起來好像有長大了些。

我招呼她:“妞妞!又來陪你爸爸值班?”妞妞看到我,一頭就撲了過來,拉着我的衣角喊道:“壞哥哥!壞哥哥!”我嚇一跳,喊道:“走開,別拉我,我又沒欺負你!”妞妞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手:“就是你,就是你,你把小妹妹送走了,小妹妹不跟我玩了!你賠我小妹妹!”我大概知道她説什麼了,就問她:“妞妞,你説的小妹妹是不是叫小憐啊?”妞妞點點頭:“哥哥,你把小憐妹妹找回來好嗎?我想讓她陪我玩。”我心想,這妞妞也太怪了,怎麼能看得到嬰靈,而且還能一起玩耍呢?

於是我哄她道:“妞妞乖,告訴哥哥,你看到的小妹妹長什麼樣的啊?你能拉到她的手嗎?”妞妞説:“你們大人好奇怪,怎麼總是問這樣的問題呢?”我問:“嗯?他們問你什麼問題呢?”妞妞説:“他們總是問我,這個婆婆你怎麼能看到?那個爺爺你怎麼能看到?你現在不是也問我,小憐妹妹我能不能拉到她的手嗎?你們為什麼要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呢?妞妞有眼睛,當然能看到他們,妞妞有小手,當然拉到小憐妹妹啦!”原來這個妞妞天生能和看的異靈,還能和異靈玩耍,不知道這又是什麼路數?

我説:“小憐妹妹跟一個姐姐走了,她去保護她姐姐了,等以後有機會,哥哥再把她接回來,讓她陪妞妞玩,好不好?”妞妞癟這小嘴又想哭,我趕緊跑進電梯。

陳帥虎正在家裏練琴,看我進來就問:“一大早你跑哪去了?找小熙姐了?”我説:“沒有,去看了個展覽。”陳帥虎絮絮叨叨地説:“小魏哥,不是我説你,你就這樣放棄了?女人有時嘴裏説不,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你還有閒心去看展覽,哎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愛不愛小熙姐啊?”我拍了他一下腦袋:“你懂個啊!有這麼簡單?記得阿念也對你説‘不’了,你追個我看看?”陳帥虎跳了起來:“你拐走阿唸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阿念真去做道姑了?阿唸的老師前幾天還説起這事,恨得牙癢癢呢!”説起阿念,我突然想起了妙音仙姑的囑託,便問陳帥虎:“你現在跟阿唸的老師很嗎?”陳帥虎説:“那當然,阿唸的老師蘇老師,現在也是我的音樂導師,是我成功道路上的貴人。”我問:“她有沒有跟你聊起過阿念?”陳帥虎説:“除了音樂,蘇老師跟我聊得最多的就是阿唸了。”我追問:“那她有沒有跟你聊過阿唸的身世,有什麼特殊的經歷?”陳帥虎説:“蘇老師説,阿念是她帶過的最得意的學生,沒有之一。所以她的休學讓蘇老師到非常惋惜和惱火。”我説:“阿念休學學道,是她自己決定的,我也勸不了她。其實我也在疑惑,她為什麼要走這條道路呢!你方便的時候,多向她老師打聽打聽,阿念以前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經歷,或者受過什麼傷害?知道原因,我才好幫你們把她勸回來啊!”陳帥虎説:“行,我記着了。對了,尹立勇好像知道你回來了,昨天晚上還問起你呢!”我想起今天是週六,正好有時間陪肖師父去優鳴坐坐,於是就打電話給肖師父,跟他約好晚上見。

陳帥虎出門準備去優鳴出工的時候,我讓他帶個話給尹立勇,就説今天晚上我帶我泰國師父一起去優鳴酒吧坐坐。

過了一會,肖師父來電説他出發了,於是我也馬上出門去優鳴酒吧門口等他。

肖師父坐着出租車過來,我指着優鳴酒吧的門面,對他説:“就是這裏,優鳴酒吧裏發生的一切古怪事情,我都跟您在郵件上説過了,裏面凡不戴手環的,都不是人,但也不是異靈。”肖師父點頭。

我問:“您帶法器了嗎?”團見何圾。

肖師父説:“當然沒帶,我又不傻,是敵是友還不知道,就上門跟人過招?反惹一身麻煩怎麼辦?”我説:“嗯,剛出門時忘提醒您了,怕您一時忘了。”肖師父説:“走吧,進去看看再説。”我上前按照之前的暗號敲門,看門人開門看到是我,便給我和肖師父戴上手環,放我們進去。看了尹立勇已經知道我們要來,吩咐過看門人了。

現在已經是深秋,外面氣温適宜,酒吧裏面卻更加寒氣人。

我們坐下,就有侍者過來服務,我點了兩杯啤酒,等侍者走開,我對肖師父説:“您看,這些賓客和侍者,手上都沒戴手環,他們都不是正常人。”肖師父對那些人看了片刻,説:“穿着出殯的衣服,那些都是新死之人,但死後沒有成為異靈,卻好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