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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姻緣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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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想想,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就反駁過去了,你跟我有啥關係啊,別在扯一起。最近真的是見了鬼了,在小美面前,真的腦子就不聽自己使喚,在表哥面前丟盡了臉面。

到了公司,我先去老闆辦公室報道,然後搬到了攝影組的辦公室,和阿威的辦公桌面對面。

阿威告訴我,我們上次拍的紀錄片已經在後期製作階段,就快完成了,但可能還會去補幾個鏡頭,因為最近在和田附近發掘出更古老的葡萄酒陶罐,由於封存得好,陶罐里居然還有殘存的酒。這一發現引起了各國的關注,所以公司現在還在討論,要不要去補拍這些素材。畢竟去一趟費用還是大的,但這樣的素材不用又很可惜,老闆也很糾結,去不去還沒最終決定。

回到北京,我想起很久沒聯繫過塗堅哥了,不知道他們那邊進展得如何。我撥通塗堅哥的電話,塗堅哥説:“前幾個月打你電話一直關機,還以為你換了號碼,你去哪裏了?”我説我病了一段子,現在已經康復,又回北京上班了。

塗堅哥説:“二個月前,我們又去過陳家村了,嚴教授也去了。”我問:“有什麼新發現嗎?”塗堅哥:“有,機緣巧合,這次我們在陳家村看到了那銀飾的實物,並在上面發現了某種未知的放元素,而那些石塊光帶,確實是人為埋下,因為基很淺,不象天然生成。至於埋下的年代,還需考證。當然還有一些重要發現,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們見面聊。”當初隱瞞下那件首飾盒的事情,我心裏已經很後悔了,正好我也想找他,於是就約在這個週見面。

下班時小美早早就來等我了,為了避免尷尬,我決定不再坐表哥的車,仍然坐地鐵回去。

小美倒也不是很在乎坐私家車還是地鐵,擠在地鐵車廂裏,她還挽着我胳膊,我想甩開她卻沒法下手,我真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瘋了。

我們在外面吃了點飯,小美還想看電影,我説我實在有點累,她才作罷。

我就這樣每天和她結伴上下班,一起吃晚飯,幾天下來就成了習慣了。有次我們倆在夜晚的寒風中過人形天橋上,我看着這個陌生的城市,彷彿要被夜沒,説不出的孤獨,再看看陪伴在身邊的小美,既然有種想擁抱她的衝動。但我的內心卻又明白地告訴我,我喜歡的絕不會是小美。這種矛盾讓我極端痛苦,甚至抓狂。

我問小美:“你已經忘掉陳帥虎了嗎?你對他沒覺了?”小美茫然地:“我也不知道啊,自從回荊州後,我其實一直很惦記他的,我們也沒斷過聯繫,但自從你回荊州以後,也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我就突然喜歡上你了。”我説:“我有什麼好的?沒錢,也沒陳帥虎帥,一個前途渺茫的北漂,自己還寄人籬下,而你現在參加演藝培訓班,畢業後馬上就能接戲,到時候,説不定你成了明星也未可知,你説我們倆怎麼可能呢?”小美還是茫然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反正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果斷回絕,卻連個“不”字都發不出,我開始絕望,開始認命…

表哥再次跟我談得這個事情時,他説:“你考慮過姑媽姑父的受嗎?小美在你們當地名聲都那麼臭了,你要真跟她好了,叫他們以後如何抬得起頭來?”我頹然説:“哥,如果這真是命,那麼我是無法抗拒的。”表哥説:“這你也信?”我説:“你難道不信?如果你們不信這些,那湘西的事怎麼解釋?”表哥説:“我是替你着急。凡事要多考慮考慮家人。”我嘆了口氣,沉默良久,對錶哥説:“哥,姻緣這東西,可能真是前世所定,如果我前世負了小美,那我今生就必須償還她。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去你家玩,外婆給我們講的故事嗎?”我的外婆就是表哥的,最擅長講故事,所以小時候我們特別黏她。

表哥説:“講的故事多了去了,哪一個?”我説:“當然是講姻緣的啊!”我回憶着複述了一遍。

説得是我外婆的外婆那一輩的事情,當時小鎮有個瞎子算姻緣特別準,有個年青人叫延正,出生於書香門第,到了二十五歲還未娶親,就去請瞎子算一下,究竟何時才能娶到老婆,那瞎子掐指一算,就説:“你紅鸞星遠遠未動未動,你的媳婦,現在還剛出生呢!”延正就着急了,問:“我可不想這麼晚才成家,您能否替我改下姻緣?”瞎子説:“姻緣前生定,我可做不到!”延正又問:“既然如此,你告訴我是哪家姑娘,總可以吧?”瞎子又掐指一算,説:“就是城東賣菜的一個女人,她剛生的一個姑娘。”延正一聽那個氣啊,什麼?我一個讀書人,要娶一個賣菜婦人的女兒?延正次一早就跑到城東去尋找,果然看到一個婦人在賣菜,旁邊還放着個裏裏隱約睡着個嬰兒。再看那個女人,真是其醜無比,延正越想越氣,一時惡上心頭,就趁婦人不注意時,對裏的嬰兒刺了一刀,就逃走了。

延正殺了人有些害怕,就逃到鄰縣去了,後來讀書應是還得了一官半職,子過得不錯,但奇怪的是就是結不了親,來説親的媒婆也不少,奇怪的是最後總成不了。延正心裏想,難道這個女嬰死了以後,我就斷了姻緣了?

到了四十歲的時候,又有媒婆來説親,據説女方長得十分漂亮,這次總算説成了,成親當晚,延正喜滋滋揭開紅蓋頭,看到新娘子果然年輕漂亮,想到自己年紀一大把還能取得如此美嬌娘,延正高興壞了。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有天延正問:“娘子,你長得如此美貌,為何梳妝時總喜歡用花佃貼在額頭呢?”新娘子嘆了口氣説:“相公,你有所不知,我小時候,好好躺在裏,卻別一個惡人無緣無故刺了一刀,還好只刺到額角,否則,也就不會有我們今天的姻緣了。”延正聽後大驚失,這才知道那瞎子所言不虛,今生姻緣,前世已定,勉強不得。

表哥聽完後説:“嗯,這個故事我也記得,但説的是以前,現在結婚離婚這麼容易,你説哪一個才是你的正緣?”這個我倒一時無法反駁,在我心裏,能陪到我到人生最後的,才是正緣。

到了週,我和塗堅哥説好見面的子,小美吵着要跟去,我好不容易才説服她,但答應給她帶份披薩灰。

我把那隻首飾盒裝作馬夾袋裏,拎着去見塗堅哥,我們約在兩岸咖啡見面,我去時,塗堅哥已經早早到那裏等我了。

要了兩杯摩卡,我和塗堅哥邊和邊聊。

塗堅哥説:“小魏,我給你看樣東西。”他説着,推開桌上的餐具,把餐布平鋪在餐桌上,然後從包裏掏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小心翼翼碰出一樣東西,放在餐布上。

我一看,正是村長照片上的那銀飾。

我伸手去拿,突然想起塗堅哥跟我説過,他們從這銀飾上發現了未知的放元素,我伸到一半的手又縮了回來了。

塗堅哥笑了笑説:“不用害怕,經過實驗,銀飾上的放元素,對人體並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