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一切都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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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們在校園裏度過的美好時光,我不想再寫了,因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讓我細細回憶,就算我每天不停地寫,寫一年傳記也寫不完。
時間過得飛快,我快畢業了。我能順利畢業,還得謝悠悠,因為我有一門專業課考得很差,而且教那科的老師是b省大學出了名的“捕頭”不過幸運的是,悠悠經常和她一起打球,關係非常好,在悠悠的軟磨硬泡下,“捕頭”破例同意放我一馬。從此以後,悠悠動不動就説她是我的貴人,有她相助,我定能化險為夷,永保平安。她説這話的時候,表情像個老道,逗得我前仰後合。
畢業的時候,身邊很多的戀人都分手了,其中有很多是因為情以外的問題:工作就業的問題,以及家庭的干預…相比之下,我和悠悠算是幸運的,不但兩人
情好,而且不用擔心上述的問題,我畢業分配到c市直機關工作,等她畢業了,我們就結婚(她比我低一屆)。在大家看來,我們就是一對準夫
。平時逛商店的時候,我們會特意看看傢俱和電器,規劃一下將來家裏的佈置。
記得那天下午,她給我打電話,讓我下班之後陪她買東西(給她表姐買生禮物)。下班之後我去接她,我們走了好幾個商場,也沒選定適合的禮物,後來我很失望地送她回家。
在一個路口,突然一輛大車闖進我的視線…
醒來之後,我覺渾身難受,頭疼得厲害。睜眼一看屋裏有很多人,
悉的、不
悉的,我慢慢回憶之前的事情,我看着身邊的人,看着他們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悠悠在哪兒?她怎麼樣了?”我瘋了一樣喊。
“悠悠沒事,在別的病房休息呢。”我爸和我説。
我又看了看身邊的人,“我媽呢?”
“你媽單位有事,一會兒過來。”父親也意識到他的回答很失敗,沒再説什麼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不可能!我媽不會不來的,是不是…”我不敢想下去。
我起身要去看悠悠,這時我才發現我本起不來。
“我想過去看看她。”我平靜地跟父親説。
“醫生説你現在不能動,等你能動了再去吧,她沒事,也在休息。”
“我、要、現、在、去。”我一字一句地説。
我爸哭了…
我閉上眼睛,好像聽見有人在喊醫生,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悠悠母親坐在我旁邊,我張嘴卻説不出話來,她媽很堅強,説讓我好好休息。
“阿姨,讓我再看看她吧,行嗎?”她低頭,哭了。
他們推我去看悠悠,據路線,我已經知道她在哪兒了…
見到她的時候我沒有哭,我很冷靜,因為我知道旁邊有人比我更難過。我不想讓他們再次陷入悲痛…我輕輕地拉着她的手,閉上眼睛。
儘管我親眼看到了,可我還是覺得她並沒有真正離開我,睜着眼睛看不到她,閉上眼睛全是她!
我想,如果能把她的一半傷轉移到我身上,哪怕我們都變成肢體不全的廢人,只要我們還能在一起,我也願意!餅去常看一些影視作品中有這樣的情節:主人公説:我真希望離開世界的那個人是我,我寧願替她去死!
一直以為那只是作品中導演們編出來的,可當時我真的體會到了那種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沒有她,生活就沒有意義。
我最怕面對她的父母,相比之下,他們的痛苦要比我多,我住院的時候,她媽媽經常來看我,她怕我接受不了,其實我很清楚,她才是最傷心的人!
“媽,你放心,我能行。”我説她摸着我的頭,笑了,她的眼淚早就哭幹了!
“以後我就是你兒子!照顧你們一輩子!”她哭了…
後來我和單位請了假,轉回x市職工醫院。身體漸漸恢復了,除了一些骨傷還需要時間,我基本上算是康復了,我回到她家,陪她父母。後來我發現,我在他們身邊不但不能減輕他們的痛苦,反而更容易讓他們觸景生情,我決定回家。
那段子,我整天一個人呆在家裏,不想和任何人接觸,父母擔心我,想讓我儘快從痛苦中解
出來。其實,我也不想讓父母為我擔心,但是沒辦法,我無法忘記她,她把我的一切都帶走了!
1個多月,我沒出過門,阿建常來看我,但是我不想見他,我知道他是來安我的,可是見到他心裏更難受!我整天在房間裏看照片,想一切和她有關的事!
有一天,吃完飯回屋,發現照片不見了,我瘋了似的,找遍房間也沒找到。我給我媽打電話,她開始説不知道,後來看我都要發瘋了她才承認。我摔了電話跑出門,在火車站,我買了一張去瀋陽的車票。
我只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遠離這個滿是回憶的地方。
“媽媽,下雪了。”鄰座的小孩和他母親説。
我望了一眼窗外。其實那不是雪,只是風颳起了一些白的漂浮物。
下雪的,是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