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一盡兮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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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榮為李晟下常服,關切道,“可是衙裏發生了什麼事。”李晟搖了搖頭,“衙裏無事,榮娘可還記得我曾與你説過,聖主將開校習場,廣選武將之事。”温榮頜首道,“記得的,聖主可有改變主意?亦或晟郎遇見了何困難。”聖主將廣選武將她怎可能不記得,為了令晟郎避戰,温榮出主意,讓三皇子和晟郎在暗地裏
二皇子謀反。可此事是説起來容易,做起來極難。在那之後晟郎就再未同她提起過,她也不知進展怎樣了。
李晟朝温榮安心一笑,“聖主確實有改主意,可仍舊要廣選武將對付韃坦人。因為聖主打算在隴西一帶新設都護府,縱是不開戰,也需要大量武將、士兵駐守隴西。”温榮一愣,駐守?這一去可就不是二三年,而是二三十年了。
李晟見温榮面愈發黯淡,趕忙補充道,“榮娘替為夫出了個好主意,現在一切都順利,只要事能成,我現在就不能去隴西,也無資格去了。為夫要和榮娘説的是關於軒郎和林家大郎。”温榮疑惑地抬起頭,滿眼不解,軒郎、林家大郎與校習場何干?
李晟眉心微皺,“軒郎和林家大郎皆報名參加武將廣選了。”温榮大驚,“軒郎怎未與我説過,還有林家大郎,丹陽可知曉?”李晟苦笑道,“漫説軒郎不曾與你説了,就是我,也是今看到花名帖才知道的。琛郎倒是透了口風與我們。因為他來信詢問過聖主廣選的詳細事宜,至於丹陽。就不知是否知曉了。”温榮嘆了口氣,“不知軒郎是如何想。為何要瞞着全家人。”李晟摟着温榮安
了幾句,“榮娘,明
你將軒郎喚來問問,軒郎報名的是都護府曹參軍事,從七品,憑藉晟郎的資質,報正七品亦是有希望的,約莫是鐵了心想走。”温榮聽了心一點點寒起來,正如祖母所言。軒郎還是不懂事了。軒郎此舉不但會傷了長輩的心,更可能耽誤了自己前程。平
祖母和阿爺待軒郎或許嚴厲了些,畢竟軒郎是温家長房唯一的嫡孫。温榮知曉,祖母和阿爺對於温家國公爵丹書鐵卷還聖主一事,一直耿耿於懷,那丹書鐵卷是祖上隨高祖四方征戰,用命換來的,怎能被晚輩説敗就敗了,所以祖母和阿爺將
回丹書鐵卷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了軒郎的身上。如此才會愈發嚴厲的。
温榮頜首道,“我明先與軒郎談談,瞭解了情況後再告知府裏。對了,五駙馬報了何階位呢?”李晟道。
“琛郎報的是從五品騎都尉,與駙馬都尉倒是相符,琛郎武藝極高又是五駙馬。約莫會得聖主青睞。”再遲過個二三丹陽也會知曉林大郎打算從武並赴邊疆一事,不知丹陽會作何
想。又是否會傷心。
李晟又同温榮談起了嬋孃的夫郎杜樂天學士,二皇子謀反一事少不了杜樂天學士的幫忙。可嬋娘不幾
就要生產了,晟郎有託榮娘常去探望。
温榮抿嘴笑道,“便是晟郎不代,妾身也是要去的,妾身還準備了一隻長命百歲鎖,要送於嬋孃的孩子做禮物。”李晟點點頭,“是我多慮了,榮娘考慮的比為夫周全。”用過晚膳後,温榮便提筆寫了封信與温景軒,讓其明
同國子監告個假,下午早些出來,到臨江王府與她説話再一起用晚膳。
李晟知曉温榮安排後笑道,“明我去接軒郎,只隔了兩個坊市,避開人羣,騎馬很快的。”接着二人又聊了些白
皇宮裏發生的事情,温榮不想叫晟郎擔心,將盧醫官對她説的那些話都略去了,只言盧醫官亦為她開了些尋常補身子的藥,讓她每
定時吃兩次。
李晟聽言攬着温榮的細,手輕輕
了
,若有所思,“是太瘦了,榮娘往後要多吃一些,否則為夫會心疼。”温榮打了下李晟不安分的手,撇嘴道,“時辰不早了,累了一天,快歇息吧。”第二
温榮特意準備了幾道軒郎喜愛的吃食。約莫是一起在杭州郡長大的緣故,軒郎的口味與她頗為相似,皆好稻米飯,温榮特意用粳米熬了一鍋雲母粥,捏了大小虹橋暈子,草火炙鹿脯和鵝肝,再就是幾道清淡的鱠品和蝦仁羹霍。
申時末刻,李晟接了温景軒回到紀王府。温榮將二人至二進院子的小花廳,席面就擺在小花廳裏。
軒郎看到一席菜品愣了愣,朝温榮笑道,“榮娘都記得我的喜好,府裏要顧及祖母、阿爺的口味,難得再看到正宗的杭州菜了。”温榮看了眼李晟,“因為五皇子他不挑,倒愈發慣着我了,往後軒郎想吃什麼,儘管過來便是。”李晟請了温景軒和温榮一道坐下,朝温景軒搖搖頭,“你妹妹是慣着你的,往後真長年在外,你可不要再想吃到這般緻的吃食。”温榮瞪了李晟一眼,説話表面聽着像是在嚇唬軒郎,出去打戰了就吃不到好東西。可話中深意卻並非如此,晟郎是想告訴軒郎,要鍛鍊意志學會吃苦耐勞罷。
李晟第一次忽視了温榮朝他使的眼,自顧地看了一圈桌上菜品,皺起眉頭,朝温榮説道,“榮娘,今
你哥哥第一
到我們府裏用席面,是不是少了什麼。”温榮詫異地仔細點了點菜餚,主食副食羹霍湯品皆有了,不知究竟少了何物,温榮疑惑地看着晟郎,“還缺了什麼,妾身吩咐廚裏去準備。”李晟道,“與軒郎一道怎能沒酒了,榮娘,再取兩隻碗來,前幾
城門郎送了一罈上好的嶺南靈溪博羅,正好和軒郎對飲幾杯。”温榮蹙眉不悦,“軒郎不會吃酒了,在府裏好好的吃甚酒。”李晟諱深莫測地笑了笑。軒郎看向温榮不好意思地説道,“三皇子、五皇子、五駙馬,我們四人早前就有在一起飲酒了,作為聖朝兒郎,豈有不會飲酒的道理,我的酒量可不輸於他們。”軒郎倒是藏的深,温榮無奈地起身親自去取了兩隻鴻雁紋玉盞放在晟郎和軒郎跟前,不忘再提醒了他們一二,一會還要送軒郎回國子監,可不能吃醉。
李晟不以為意地説道,“不用擔心,若是真吃醉了在府裏歇息便是,明一早我會送軒郎去國子監了。”温榮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再勸阻。就見李晟和温景軒兩杯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提及温景軒將參與武將廣選的事情,温景軒略沉默片刻後説道,“我想試一試,還請五皇子和榮娘暫時不要讓祖母和阿爺知道,否則他們一定會阻止我的。”温榮嚴肅道,“阿爺同樣在朝為官,遲早知曉,到時候得多震驚和失望。祖母與阿爺做的一切都是為軒郎好,他們將府裏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軒郎身上了。”軒郎端起鴻雁酒盞,仰脖將滿滿的一盞酒一飲而盡,面不改
更意猶未盡。藉着酒勁温景軒拋去了往常的儒雅含蓄,蹙眉直言道,“榮娘,我知曉你所謂的期望是什麼,不就是幫助温家復爵嗎。”温景軒看向李晟,李晟正面無表情地端着酒盞把玩,表情雖僵但不冷,温景軒無所顧忌地説道,“晟郎是皇室中人,就由晟郎來評評理罷。聖主憑何將爵位還給毫無建樹的温家。若我照祖母和阿爺的安排,讀書考科舉,做一名碌碌無為的酸腐文官,該如何建功立業,如何替温家拿回爵位。反之,若我能在邊疆立功,豈不是還有希望。”温榮被説的啞口無言,可是一提到武將打戰,她就忍不住地想到殺戮和鮮血,當初晟郎前往西域,還不是負傷回京。而軒郎的武功劍術大不如晟郎,到了邊疆如何自保。
温景軒繼續道,“其實榮娘與阿爺一樣,都是認為我不行,事事都不行,在你們羽翼之下,我真將一事無成,將來定會讓你們越來越失望。還有平康坊鄭都知一事,我知道你們全都在怪趙家二郎,其實與他無干,祖母提及此事滿眼厭棄,榮娘也無法幫我,我只能靠了自己。”温榮攥緊帕子,轉頭向李晟求助,不想晟郎仍舊是自顧地飲酒吃菜,對她的目光以及軒郎説的話置若罔聞。
温榮越來越疑惑,晟郎讓她將軒郎請過府,難道不是要幫着她勸軒郎?這般袖手旁觀像甚樣了。
軒郎將心中所想一吐為快,也就不再開口,李晟端起酒盞敬了軒郎一杯,認同地點點頭,飲盡酒後,李晟終於與温榮説道,“其實軒郎説的也不無道理,不在外歷練一番,是極難成長的。當初我前往西域抗擊吐蕃,雖然未真正將吐蕃打敗,只是將他們擊退至安西四鎮邊防線外,確保絲綢之路商貿的通暢罷了。可僅僅如此,我便覺得受益匪淺,比之在盛京裏紙上談兵的十幾年,收穫要大的多。”温榮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一幕,忽然明白了過來。(未完待續。。)ps:昨天章節名都忘記發了~等下週再找編編補,繼續去碼下一章,碼完就十一點半前發,碼不完…蹲角落畫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