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可是咱大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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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宗笑道:“誰讓你是小綿羊啊!我是大老虎,不吃你吃誰啊!”説完一聲嚎叫,撲向暖雲。
暖雲忙道:“我的小祖宗,你別太大聲了,這樣驚天動地的,外間還有丫環在呢!吵醒了她,怪羞人的。你願意怎麼樣,我都聽你的,只是別太大聲。”朱傳宗一聲得令。二人鬧在了一起。
朱傳宗在家中快活無比,不常出門,和他最好的兩個公子,是禮部尚書趙顯近的二公子趙束省以及督察院左督御史王仁家的三公子王宗營。
朱傳宗平時就數和他們兩人一起玩的時候多。督察院是直屬於皇帝的監察部門,下設左右督御史,是正二品大員。督察院因為是監察部門,所以權力很大。因此王宗營家世反比二人高些。
這天,朱傳宗,王宗營和趙束省三人做車一起出城去玩,因為三人乘坐的是官車,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可是在半路上,忽然被人欄住喊冤。三人一心想要出去遊玩,本來不想理會的。手下人也在告訴那個攔車喊冤的女子,這車裏的不是大人,都是官員的親屬家眷。
不過趙束省眼尖,見那攔車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姐,只見她生得一副鵝蛋臉,兩條柳葉眉兒,一對眼睛,澄清似水,秋波盼。趙束省一下便看呆了,急忙下車。朱傳宗和王宗營也跟着下車,見那小姐的模樣,都曉得了趙束省的意思。
那小姐見三人一副打扮,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不由哭述她的冤情。那小姐名字叫做嶽可人,是江淮省路同府上慶縣人,她家原是當地的一個富户。
可是她母親不知何故失蹤,她母親的家族便懷疑是他父親嶽一鳴殺了她,偏巧在一處河邊,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屍,上慶縣衙便把嶽一鳴鎖了去,説是他殺了人。
嶽一鳴拒不承認,上慶縣衙便用了大刑,打了三天三夜,嶽一鳴熬不過,屈打成招,認了罪名,可是在就要處斬的時候,他家的一個親戚發現了嶽夫人還活在世上,嶽夫人聽説之後,便去縣衙喊冤。
可是縣衙卻説她是假冒的。岳家的親戚和鄰居好友,一百多人聯名到府裏去告,府裏便又把案子發回上慶縣衙處理,一來二去,這樣折騰了兩回,最後上慶縣衙判了嶽一鳴十五年徒刑,這才罷了,官司前後已經過去了三年。王宗營和趙束省兩位大少爺哪裏聽得進去那女子的案情。
只是耐着子,盯着她的小臉,一副
的樣子。朱傳宗卻聽她説被告所殺之人,死而復活,居然還判被告有罪,覺得大不可信,心中不以為然,心想:“我大梁國豈會有如此的可笑的案子。這女子定是救父心切。”雖然有些同情,但以為嶽可人一定在説慌,或者被人利用了,王宗營和趙束省在嶽可人面前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請嶽可人放心,他們一定有辦法幫助她。
二人都想把嶽可人帶進他們府邸去。王宗營道:“我爹爹是督察院左督御史,這案子一定是官員貪髒枉法,你跟我回家,我請我爹爹幫你。”趙束省豈會幹休,道:“我爹爹是禮部尚書,他認識刑部的大人,這事情我請我爹爹找刑部的官員處理就行了。”二人爭了起來,趙束省把王宗營拉到一邊,道:“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你怎麼和我搶?”王宗營道:“你那麼多女人了。
這個我特別中意,兄弟一場,你還和我爭嗎?”二人都不相讓,差點動手打了起來,最後王宗營道:“這樣吧!我們先讓這小妞跟着朱傳宗,去他家裏,之後我們再商議。”隨即一個眼,意思是朱傳宗可是太監,那是大可放心的。趙束省會意,二人一起大笑,便把嶽可人
給了朱傳宗。三人也不出去散心遊玩了,都各回各家。回到朱家,朱傳宗對嶽可人道:“小姐,那兩個小子糊
你呢!
他們是貪圖你的美貌,他們才不會幹什麼好事呢!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如回家待著,出來多危險啊!你家裏京師這麼遠,你家人也放心。”嶽可人一聽便哭了。
道:“家?我哪裏還有家?出事之後,我家就被抄了,家產全部被沒收了,我…我是無路可去啊!”朱傳宗奇道:“就算你父親殺,怎麼會沒收你家的家產?這個可是真的?”嶽可人泣道:“我怎麼敢哄騙大人!”朱傳宗笑道:“你別哭了,我會幫你的。你也別叫我大人,叫我寶兒吧!或者寶少爺。”嶽可人道:“是,寶少爺。”朱傳宗見她哭得花容失
,可是別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模樣,心想:“真是一個小美人,難怪那兩個傢伙動心。”第二天,朱傳宗和華採雲説起了嶽可人父親被冤枉殺
一案,但是嶽可人説她母親並沒有死。華採雲道:“嶽可人是個美人吧?”朱傳宗過作鎮定,道:“她美不美關我何事?我是為了這個冤案,才找姐姐的。”華採雲盯着朱傳宗,道:“你這小鬼頭,還來瞞我?這事情你去找刑部的圖郎中去吧!他是正五品,以前做過你父親的部屬,你曾經見過的。”華採雲有意讓朱傳宗辦這件事情,好鍛鍊他的能力。朱傳宗笑道:“那些個官員,總來獻媚,我哪裏記得住。看來現在辦事了,還是用得着的。”當下朱傳宗便去刑部直接去找圖郎中。
圖郎中在刑部聽説朱家少爺朱傳宗來訪,大是奇怪,出來好遠接,道:“少爺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讓下人告訴一聲就行了,怎麼還勞煩大駕呢?”朱傳宗笑道:“請圖大人幫忙,怎麼敢不親自來呢?”圖郎中滿臉堆笑,連説客氣,心想:“都説朱家少爺人不傻了,聰明瞭,果然會説話了,可惜就是太監…太可惜了。”朱傳宗把嶽一鳴的案子大概向圖郎中説了,圖郎中皺眉道:“少爺,這個嶽一鳴和大人有什麼關係,要您來出頭呢?”朱傳宗道:“並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我在路上遇到他的一個親戚喊冤告狀,我才一時好奇,看是否有這樣的荒唐事。竟然殺人犯殺的人還活在世上。”圖郎中聽了,眉頭舒展開了,笑道:“原來是這樣。聽少爺説這案子,既然是死刑案子,咱們京師這裏都是有卷宗的。我拿來給您一看,您就明白了。”圖郎中請筆帖式去把江淮省路同府上慶縣衙這個關於嶽一鳴的案子的卷宗拿來。朱傳宗在圖郎中的幫助下,看了起來,圖郎中道:“少爺你看,這個案子並沒有什麼漏。嶽一鳴殺人,可是有人證物證的,而且嶽一鳴也認了罪。
再説,因為有一百多的人保舉他,他認罪態度也良好,後來又改判十五年監,這已經是寬大處理了,從卷宗來看,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啊!不知道少爺還想看什麼?”朱傳宗笑道:“我説她是誣告吧!
咱們大梁國豈會出現這樣的惹人發笑的冤案呢?我這就回去告訴她。麻煩圖大人了。”圖郎中笑道:“少爺客氣了,有事情少爺儘管前來。小人以前是跟着朱老爺的,都是朱老爺的提拔,小人才有今天,請帶我問老爺好。”二人客氣一番,這才告別。***朱傳宗路遇為父喊冤的美人兒嶽可人,因為他在天上是被冤枉才降為凡人的,因此聽到冤案,想起以前在天上的事情,不由氣惱,便想為嶽可人出頭。
再説一來嶽可人美貌,二來嶽可人説的殺案居然是所殺之人沒死,卻被人冤枉殺人的案子,大是滑稽,朱傳宗很好奇,所以朱傳宗決定調查這個案子。
可是朱傳宗通過關係,調看了嶽一鳴殺案的卷宗,發現並沒有錯誤,也覺可笑,心想:“嶽小姐定是被人騙了。”朱傳宗回到家裏,把嶽可人請來,道:“嶽姑娘,我去刑部看了你父親的卷宗,並沒有什麼不妥啊!你一定是受人愚
了,或者是救父心切,我不怪你,只是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險,要不是遇到我,説不定下場會怎麼樣呢!”嶽可人哭道:“我知道少爺是好人,可是我父親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我母親還活着,很多親戚都親眼看到的。
為了救我父親,我母親去縣衙告狀,這都是可以查證的。少爺,您行行好,救救我父親吧!大恩大德,小女子永世難忘。”朱傳宗看她梨花帶淚,憐惜地道:“別哭別哭,怪可憐的,我以前也被人冤枉過,所以是能體諒你的心情的。卷宗的確有你説的事。
但是上面寫的那個女人,乃是廣興縣一個百姓叫做侯小興的夫人,患有疾病,她是個瘋子,有廣興縣醫院的醫生開具的證明。鐵證如山,你父親應該是死罪啊!念其認罪態度良好,又肯捐獻一些家財,還有縉紳保舉,所以才饒你父親一命,你怎麼還不知足呢?”嶽可人哭道:“官官相護啊!少爺怎麼就相信他們那些話呢!那些都是謊話啊!我母親真的沒死,如果您要不信,可以跟我去我們家鄉去查一查。如果我説錯了,少爺就是千刀萬剮了我,我都甘願。”朱傳宗笑道:“我可捨不得。”不過可不是乘人之危的時候,隨即嚴肅地道:“你先在我府裏住下,等我再去打探一下。”朱傳宗知道她嫂子明能幹,很有見識,便把打聽來的一切,都詳細告訴給了她聽。華採雲道:“表面上看,這個案子證據齊全,是各鐵案,可是咱們大梁國,凡事是不能看表面的。
對於辦案這類事,我也不在行,你為什麼不找一個悉刑律的師爺幫你呢?”朱傳宗道:“哪裏去找?”華採雲道:“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