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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又是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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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理寺不掌審刑,一般小案子是不過問的,他們專門負責對重大案件的複核,不過如遇有重大案件,則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共同審理,稱為三司會審。

如遇特大案件,又要由上述三法司會同各部尚書及通政使共同審理,稱為圓審。再説都察院接到了嶽一鳴殺案之後,見是工部尚書大人轉來的案件。

當下稟告給了督察院左督御史王仁。王仁和朱佑繼是老情的好朋友,尋思朱佑繼怎麼轉來這個案子呢?一定是有原因的。果然,到了晚上,朱佑繼便派人請王仁去吃酒。二人是老朋友,就不用客氣,朱佑繼把嶽一鳴的案子説了,最後笑道:“犬子是和王兄的三公子一起遇到告狀人的,説起來。

這案子也有御史大人的一份兒啊!恐怕不盡心是不行了。”王仁笑道:“朱兄原來是想讓令郎在都察院謀一個差使,這個容易的很,朱兄一句話,我還能不照辦嗎?

可惜我的兒子,沒有一個成器的,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給他們差使,也怕吃苦,將來令郎前途不可限量啊!”朱佑繼連忙説客氣了。

又道:“王兄一直不是喜歡我戴的那個玉佩嗎?這個就送給王兄了。”説完取下送給王仁。王仁大喜道:“這個…這個如何使得。這是一代美人兒香妃配戴過的,讓朱兄割愛,慚愧啊!”朱佑繼道:“咱們兄弟,還在乎這個嗎?我戴了幾年,已經膩了,就送給王兄把玩吧!”王仁愛不釋手,道:“好,好。令郎的事,我明天就去辦。”朱傳宗本來就是七品官員,因此調入督察院並沒有太大的困難,不過督察院是直屬皇上的重要衙門,要請示皇上的。

王仁連同幾個官員的升遷,和朱傳宗的一起送皇上成覽,皇上看了一眼,見沒有什麼特別的,因此只批了一個“知道了”意思就是沒有問題了。

朱傳宗一上任,督察院便把嶽一鳴殺給他。王仁召見朱傳宗的時候,做了一番勉勵,讓他鏟除惡,報答皇上的聖恩云云,朱傳宗雖然私下見過王仁,可是在這個場合,覺王大人和藹可親,剛正不阿,真是一個好人。朱傳宗要去千里之外辦案的消息,朱家上下都知道了。

府裏忙着為朱傳宗送行,熱鬧的很,而一些官員們打聽到了這個消息,都前來道喜,禮物送了不少。王宗營和趙束省知道了這事,見好端端的美人得不到了,對着朱傳宗一統埋怨,都説他自討苦吃,私下議論起他,説他是個太監。

也不知道圖什麼?家裏金山銀山的,還要去外面吃苦!一定是痴病還沒有好。朱傳宗出門將要去辦案,朱夫人和老太君都是捨不得,囑咐了半天,對跟着他的兩個丫環小鬱和暖雲更是囑咐有加,又把吳思遠請來,給了他一個大紅包,讓他好好照顧朱傳宗。

朱水月知道朱傳宗表面年紀小,但他是神仙下凡,可以變化(其實朱傳宗只會變胖)而且他智力特別出,料來沒什麼擔心的,只是捨不得他,難免一番戀戀不捨,可是華採雲不知道朱傳宗是神仙下凡,見他年紀這麼小,心裏很是擔心。

雖然想要磨礪他,以後讓他能夠做出一番事業,可是總歸不放心。華採雲去見朱佑繼,説出一番不放心的話,朱佑繼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派房中席跟着他,我們就不用擔心了。”華採雲眼睛一亮,連説老爺英明,心裏也安穩了。

晚上朱家閉門不納客,一家人一起用餐,為朱傳宗送行。席上,朱佑繼道:“光吃飯怪悶的,我請一個人來表演一番吧!”眾人都高興贊成,除了老太君。

其實眾人都有些怕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朱老爺,見他還能為大家着想,都很好奇他讓人表演什麼。朱佑繼派人吩咐下去,一會兒,一個如細杆一樣的瘦高個子進來,眾人都認得他是朱家的護衞總兵房中席房總兵。

房中席先是抱拳行了一禮,然後施展了一番拳腳,在席前的不大的空地上,騰挪自如,身手非常矯健。眾人一片喝彩。打完拳腳,房中席讓兩個護衞兵進來,拿着和刀槍,房中席運氣發功,他本來高瘦。

可是立刻變得像一個大胖子一樣,兩個護衞兵用和刀槍輪番打在他身上,和刀槍都打斷了。

可是房中席卻絲毫沒有損傷。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喝起彩來。朱水月悄悄在朱傳宗耳邊道:“你能變大胖子,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刀槍不入的本事啊?”朱傳宗默然不語,心想:“我現在只能變回原來曾經有過的模樣,其餘的本事都沒發現,到底我還能不能再有別的有用的法力呢?”心裏很是鬱悶。房中席練完退下,朱佑繼道:“母親,夫人,我讓房總兵跟着寶兒,這樣你們就放心了吧?”老太君這回高興了,連連誇獎朱佑繼孝心。

宴會盡歡而散。至於晚上朱傳宗偷偷跑到誰的房裏一番風,也不用細説了。***朱傳宗收拾完畢之後,帶着嶽可人,由吳思遠輔佐,小鬱和暖雲服侍,房中席保護,一行人便向江淮省路同府上慶縣進發。嶽可人救父心切,一心想早點到家鄉,朱傳宗體諒她的心情,便曉行夜伏,一行人一心趕路。

原本朱傳宗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是很想看看一路的風景和民俗的,可是救人如救火,只好抓緊趕路,心想:“凡人要是像神仙一樣,會飛就好了。”隨即覺得這樣的想法太荒唐,騎在馬上不笑了,幾女都坐在馬車裏。

這時小鬱打開窗簾道:“少爺,你在笑什麼呢?”朱傳宗道:“並沒有笑什麼。你在車裏盯着我做什麼?是不是想我了?”小鬱道:“想你個大頭鬼。”一下把朱傳宗調笑的心想到九霄雲外去了,小鬱繼續道:“少爺是不是想着如果把她父親救出來了,她就會不盡,以身相許,所以才發笑呢?”朱傳宗忙在馬上伏下身子,湊到她耳邊道:“不許亂説,嶽姑娘會聽到的。”小鬱噗嗤笑道:“還沒過門,就這麼為人家着想了,那我現在要不是叫她少啊?”朱傳宗憨笑道:“你要願意,你當少如何?”小鬱紅了臉道:“別胡説了,我一個丫頭,怎麼能當什麼少呢?再説誰要嫁你這個死肥豬啊?”説完頭縮回車廂裏。

暖雲在車裏聽得清楚,笑道:“這下好,戲別人不成,這會子自己了一鼻子灰吧?”小鬱嘴裏可不讓人,道:“哎喲,我可不敢搶佔姐姐的位置,姐姐和少爺那些事情。

當我不知道呀!我以後應該叫姐姐少呢!”暖雲立刻紅了臉,怒道:“當嶽小姐的面,你胡説什麼?誣衊我不要緊,誣衊少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小鬱説漏了嘴,其實也是無心的,她一向傲氣慣了,脾氣是得禮不讓人的人,並沒有壞心,這時候覺得説的話也太重了。

也是深悔,忙道:“我是開玩笑呢!姐姐還當真了,嶽小姐是大家閨秀,就別挑剔我這個小丫頭的胡鬧了。”嶽可人一直微笑不説話。

這時才道:“兩位姐姐別嘲笑我了,我一個落難之人,哪裏比得上你們出身豪門呢!宰相家中七品官,你們身份比我高貴多了,千萬不要嘲諷我了,朱公子是好人,是清官,才肯千里跋涉,為了我們一家,那起子貪官,害的我家破人亡,他們心怎麼這麼黑呢!”説着抹起了眼淚。

小鬱和暖雲連忙安,見她小小年紀,一個人上京告狀,背地裏吃了多少苦,那是可以想見的。朱傳宗騎馬累了,便進後面吳思遠坐的馬車上休息,聽他講一些冤案故事,吳思遠果然博學多才,見聞又廣,説了許多朱傳宗在書本上見都沒見過的道理,朱傳宗大受啓發。

就這樣,走了半個多月,一行人到了上慶縣。才到了上慶縣的地界,在官道上還沒走出十里,就見遠遠一羣人敲鑼打鼓,前來接,為首一人頭戴官帽,正是上慶縣縣令周崇聖,率領縣丞、主簿、把總、巡檢、典吏知信等一些官吏,一起前來接。

周崇聖拜見朱傳宗,説了一些大人旅途勞累,一路辛苦,下官未能遠,還請恕罪等等一些客氣話。朱傳宗道:“你這還不是遠!非得到京師裏接我,才叫遠嗎?”周崇聖笑道:“大人説的是,下官聽到京裏的消息,説大人要來鄙縣考察,因此晝夜期待,真是恨不能前去京師接大人呢!”朱傳宗道:“你消息倒靈通。

不過你不是晝夜期待,而是晝夜睡不着,希望我不能來吧!”周崇聖陪笑道:“大人説笑了,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請大人移駕縣衙吧!”朱傳宗十五六歲,血氣方剛,做事只嫌慢,一聽去縣衙,便説好。

朱傳宗做上車馬,向縣城進發,到了城裏,他猶如眾星捧月,前呼後擁,進了上慶縣衙門。朱傳宗也不顧旅途勞累,和周縣令等官吏的勸告。

立刻要審理嶽一鳴殺案。落轎走馬,升堂炮響之後閃門,眾文武排班分兩排站定。周縣令膽戰心驚,無奈隨班行禮,心裏張皇失措,心想:“巡按大人年紀這麼小,可是卻不能輕視啊!先給我來個下馬威,看來我得要大大的破費了,聽説他是工部尚書家的公子,果然是將門出虎子啊!”朱傳宗在大堂之上坐定,吳思遠在左邊的椅子上落座,本來吳思遠的品級比朱傳宗還高,又是他的老師,按理這個主位要謙虛一番的,但是吳思遠此行是來輔佐朱傳宗的,所以他一番師爺的打扮,別人絕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居然是個五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