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一向笨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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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不是出狐狸尾巴?我們大梁國,哪裏會有清官?”周縣令滿臉堆笑,道:“吳師爺好啊!大人去休息了吧?今天他可辛苦了,只是不知道大人要如何結案啊?”吳思遠捋着鬍鬚,淡然道:“周大人,我知道你來的目的,可是不怕告訴你。朱大人是鐵了心要查清這個案子的。咱們大梁國,差不多無官不貪。
可是總有官員要落網的。這裏有兩個原因,一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另一個就是官員互相鬥,一派鬥倒了另一派。可你兩者都不是,你是倒黴遇到了朱大人。朱大人是百年來難得一個大清官,他是你們這些貪官的大煞星啊!你要是聽我的,承認辦錯案,革職查辦,不過最多放三年,朱大人為你説上好話,或則可以免了,否則的話,恐怕你要家破人亡。聽不聽在你,送客。”吳思遠説完端起茶杯。
周縣令本來一腔興奮,以為案子總算要過去了,就算破了財,以後也可以撈回來,但是沒想到居然被一口回絕,看意思,以後案子還要大辦下去,就算不辦下去,巡按大人賴着不走,他也不能收錢辦事,一把寶劍懸在頭頂,也是夜不能寐啊!周縣令想了一晚上,絞盡腦汁,想要把案子擺平了,他全沒想到要辭官保命。當官的人遇到事情,便想辦法去解決,這是他們的成功之處,可是不知道見好就收,不知進退,也是破家喪命的源頭。第二天,朱傳宗要去廣興縣侯小興家去調查。周縣令心裏叫苦,一面派人去打點,一面陪着朱傳宗。
二人的轎子路過一個街口的時候,看見一羣人圍在一個店鋪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周縣令見朱傳宗的轎子停下了,連忙下轎去他身邊侍候,一邊派人去問怎麼回事。衙役回來報告,原來那個店鋪叫浦五房,是一家鋪,已經是一個有上百年曆史的老店了。
因為是做食的,所以就要要收購雞鴨魚
之類的,作為原料。這天,城外的一個鄉下人,挑着一籠子雞進城來賣。
浦五房的夥計正巧看到了,就喊住他,想從他那兒買幾隻雞。挑了半天,雞倒沒問題,兩個人在價錢上卻怎麼也談不攏。結果夥計又把雞放回了雞籠裏,不買了。
可是鄉下人一查數,發現少了一隻,就向那個夥計討要。夥計卻不承認拿了雞。兩個人就當街爭吵了起來,引來很多圍觀者。圍觀的人一看是浦五房的夥計和一個鄉下人吵起來了。
都認為是這個鄉下人不對,都説:“人家一個堂堂百年老店,怎麼會賴你一隻雞呢?”鄉下人也很委屈,道:“要是這些雞都是我的,也還罷了,這裏面還有一些是我替鄉親們代賣的,要是丟了。我回去怎麼
代?”鄉下人和那個夥計誰也不服誰,因此沒有辦法解決,鬧了起來,周縣令聽了,道:“這個案子很容易解決,我去好了。”朱傳宗和吳思遠跟在他身後。周縣令在人羣裏只是大體一問,然後便斷定是那鄉下人無事生非,喝令把他轟走。這些店鋪在過節的時候,都給縣令送禮,否則生意不可能做的成,周縣令自然也要為這些店鋪説話。鄉下人不服氣,像個孩子似的“嗚”哭了起來。
朱傳宗對吳思遠道:“這人要是無理取鬧,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哭呢?可惜這個事情是沒法子證實的啊!”吳思遠道:“讓我來試一試吧!”説完便盤問那個浦五房的夥計。
那夥計回答説:“剛才知縣大人都已經問過啦!小人豈敢撒謊?再説了,我就是把這隻雞賴下來,也不能歸我。我何必偷一隻雞去討好店主呢?”吳思遠問他:“你們今天買過雞嗎?”夥計回答道:“一大早的,還沒有。”吳思遠道:“好吧,那麼把你們雙方所有的雞都帶到這裏來。”夥計按吩咐做了,然後吳思遠問那個夥計:“我問你,你們平時拿什麼餵雞呀?”夥計道:“我們用的是穀子和米糠來餵雞。”吳思遠又問那個鄉下人:“你呢?用什麼來餵雞的?”鄉下人説:“我們鄉下人哪有什麼飼料啊?雞都是自己在野外找東西吃的。”吳思遠下令把雙方的雞都殺了,剖開雞腹檢驗。
結果發現,鄉下人的雞肚子裏都是一些青草、沙石之類的東西,而浦五房的雞呢,大部分肚裏都是些穀子、米糠,只有一隻肚裏也是青草、沙石,很明顯的確有鄉下人的一隻雞。吳思遠笑道:“這個案子破了。”周知縣見了,立刻變了臉,厲聲對夥計説:“現在事情搞明白了,你確實不是貪圖一隻雞,而只是想欺負一個鄉下人罷了,你剛才不是欺騙本官嗎?好,我現在就關了你們的店鋪。”浦五房店主聞訊前來求情,朱傳宗道:“算了,罰他們一下就算了,不必關了他們店鋪。”讓浦五房店主賠償那個鄉下人的損失之後,朱傳宗帶領着眾人開始趕路了。***第二天,朱傳宗到了廣興縣,來到侯小興的住所。廣興縣知縣聽説了這事,也急忙前來侍候。朱傳宗親自來到侯小興的左鄰右舍,打聽情況。這些百姓都
吐吐,神
慌張,可是都咬定侯小興的夫人是十多年前就嫁到這裏了。
朱傳宗知道他們都是受了危脅,也不勉強,出了門的時候,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外面玩耍,便走上前去,道:“小兄弟,我向你打聽個事情,你要是回答了,我就給你二文錢,讓你買好吃的去。”那孩子一向調皮,再説年紀小,並不知道什麼好歹,笑道:“真的?看你樣子,你是大官嗎?你可不能説話不算數。”朱傳宗笑道:“當然啦!你看那家,他們家的媳婦時侯來的啊?為什麼他們家沒有孩子呢?”小孩子笑道:“老侯家啊!他本來是個光,前三四年從外地才帶來一個媳婦,要有孩子,也很小啊,不能出來和我玩啊!別的,我是不知道了,也不能亂説,我爹爹知道了會罵的。”朱傳宗讓人給了小孩兩文錢,對臉
慘白的周崇聖道:“周大人,這個孩子的話,可怎麼説啊?看來還是小孩子能説真話,只要帶幾個孩子回去,這個案子就不難破了。”周崇聖渾身冒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周崇聖旁邊的縣丞道:“大人,
據我大梁國律法,十四歲以下的孩子所説的話,不能做為呈堂證供的。”周崇聖一邊擦汗,一邊強笑道:“對,對。大人啊,小孩子的話做不了準,您一路行來,也辛苦了,不如我們去廣興縣府衙歇息吧!”朱傳宗不理會他,看了一眼吳思遠,吳思遠道:“不錯,小孩子除非情況特殊,的確不能當證人。”朱傳宗一臉失望,他沒有查案的經驗,可是吳思遠似乎在考驗他,也不給他出主意。這個案子該如何辦呢?朱傳宗絞盡腦汁,沒有想出別的辦法,第二天,在周崇聖的催促下,打道回上慶縣了。
回到上慶縣府衙,朱傳宗在屋裏走來走去。拍着腦袋,道:“這可怎麼辦好?我不知道怎麼查案,吳先生也不告訴我,他是有心考驗我呢!
可是有什麼辦法能查清楚案件呢?”小鬱掘起小嘴,眉一挑,道:“這有什麼難辦的?把證人抓起來,一陣毒打,看誰敢不説實話?”朱傳宗道:“不行。一來,吳先生覺得用刑的話,是沒本事的人。二來,周縣令那個壞蛋肯定不會答應,會説我屈打成招,上奏朝廷。這個案子就徹底的沒法辦下去了。”小鬱聽了。也很
氣,道:“那怎麼辦?”暖雲道:“嶽姑娘的母親沒死,卻判他父親殺
…對了,我有主意了。”朱傳宗和小鬱急忙道:“什麼主意?”暖雲笑道:“滴血認親。這個主意高明吧?”説完很是得意。
朱傳宗在看書的時候看過這個法子,一聽大喜,雙手捏住住暖雲的香腮,親了她小嘴一下,道:“你真是聰明美麗的大美人。”然後興奮地換官服,吩咐下人升堂。
周縣令聽聞朱傳宗升堂,提審犯人,急忙前來,好在萬一出錯的時候補救。朱傳宗在大堂上道:“既然嶽姑娘説她母親沒死,而大家卻説那個婦人不是她母親。不如來一場滴血認親好了,這樣事情就一清二楚了。”周縣令頭上冒汗,連忙道:“大人,據我們大梁國的律法,只有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或者證據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能用滴血認親來鑑別是不是血親關係。”朱傳宗怒道:“你的意思是説本官用這個法子判案不對嗎?”周縣令雖然不想得罪這個朝廷派來的欽查大人。
可是拉攏巴結不了,只能硬頂了,道:“不錯。即使是她們的血相溶,這個證據也只能做為佐證,在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也不能推翻原來的案子,何況雞血也能和人血溶合,這個法子並不是可以完全信賴的。”朱傳宗本來以為可以破案了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説法,興奮之情立刻煙消雲散了,氣沖沖地便去了。
連退堂兩個字都免了,朱傳宗回到屋裏生悶氣,暖雲和小鬱知道了結果,急忙來安,暖雲自責地道:“少爺,都是我不好,亂出主意。你別往心裏去。”小鬱原本嫉妒。
此刻高興的成分倒多了幾分,心裏恨朱傳宗不對她好,只是寵愛暖雲,便道:“活該,你一向笨笨的,我才不信你能破案呢!”小鬱一向和朱傳宗鬥嘴,他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