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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這是張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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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你母親被夫私奔的罪狀都不問,都不知道,你看他對於世情,其實是不懂的。他不是為了你們家的名聲故意不問的,而是真的不知道。你和他説實話,他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執意和你在一起,這怎麼辦?他畢竟還是年輕,就算我猜錯了。

他聰明過人,能夠保護自己,再過三年,那時候你們正當青年,再匹配一起也不遲啊!那時我必定為你主婚,不會虧待你的。”嶽可人覺得吳思遠所説的對他的家庭來説。

其實是兩全其美的事情,等聽到吳思遠有主婚的意思,更是大喜,千恩萬謝起來。***朱傳宗還有一天就要離開上慶縣了,所有的事情和案件他都處理好了,剩下的給知府伍正善後,本來涉案的貪官卻要親自處理案件,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可是在大梁國,這是很普通的事情。朱傳宗到很不可思議,可是吳思遠道:“這就是現實,也是對百姓最有利的結果。如果為了情的宣,讓百姓洙盡貪官的願望得到滿足。

可是那樣你能保證新來的官員不貪嗎?不僅不能,而且一般來的都是貪官。新官上任,油水沒足,自然貪的更利害,所以還是不趕盡殺絕的好。”朱傳宗道:“我就不是貪官。怎麼説沒有清官呢?”吳思遠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搖頭搖頭,心想:“你怎麼當上官的還不知道?”可是見他還很愚鈍,也不當面説破。嶽一鳴案子就算告一段落了,可是冤枉嶽一鳴殺人的那具無名女屍的卻成了一個無頭公案。既然這女屍不是嶽夫人,那麼是誰呢?可是因為時間久了,加上原來故意誣陷嶽一鳴殺人,記錄的卷宗也準確。

而且還有一天時間朱傳宗就要走了,看來朱傳宗只要放棄破這個案子了,朱傳宗對吳思遠嘆道:“看來人間的事情沒有完美的,我要帶着一點遺憾離開要這裏了。

可是關係到一個人的生命啊!我不能破案,真是心裏不安。要是我有審鬼的本事就好了,就能幫她報仇。”吳思遠道:“雖然還有一天,也未必不能破案,我們盡最後一點力吧!

但凡殺人的案子,都有鬼魂含冤,希望他們能保佑我們替她報仇。”吳思遠派人在屍體發現處附近的地方張貼告示,説巡按大人要在夜裏審無頭女屍案。

敲鑼打鼓的讓衙役們去宣揚。朱傳宗有些不解,道:“我不明白,這能破案嗎?”吳思遠道:“你不是要夜裏審鬼破案嗎?正好給你施展才能的機會。”朱傳宗摸不着頭腦,加上嶽可人和他説了要照顧父親,不能隨他去京師,和他約定三年之約,三年之後再見。

朱傳宗對於她要照顧家庭的想法,很是欽佩,她是善良又美麗的好姑娘,她既然有這樣的心,也不好勉強,雖然朱傳宗也支持她這麼做,可是要分開,心裏也是難受不已,朱傳宗回想起自從恢復記憶以來的種種事情,在府衙孤坐到半夜。

而暖雲和小鬱自從和他來到外面之後,覺得對朱傳宗越來越不瞭解,見他頭一次這樣呆呆的,在想事情,也不敢打擾,可是愛情這東西越是不瞭解,越是神秘,反而效果越好,二個丫頭這些子來,算是被冷落了。

可是她們卻覺得朱傳宗有了男子漢的氣概,對他越發喜愛了,直到半夜,吳思遠吩咐張燈,把衙門照的通亮,請朱傳宗去斷案,朱傳宗才醒過味來。朱傳宗道:“沒有犯人,我怎麼審?難道真要審鬼嗎?”吳思遠笑道:“這是半夜,外面有幾個來看您辦案的百姓。我懷疑他們當中就有殺人犯。”朱傳宗略一思索,便笑道:“我明白了。

能不能破案,就看上天的安排了。”朱傳宗來到堂上,衙役們都睡眼朦朧,心想:“一個疑犯都沒有,欽差大人這是怎麼審啊?”朱傳宗一拍驚堂木,吩咐關了衙門,然後把十個來看熱鬧的人逮住,仔細一審問,有一人説他是被同伴拉來看熱鬧的,那人答應給他好處。二人家離這裏很遠,是特意來的,其餘人等,都是家在附近,又都是閒人,所以來看熱鬧。

朱傳宗細一審問那人,略一動刑,那人便招了,果然那女屍是他殺的。他心中有鬼,想知道案情,所以前來看熱鬧,沒想到自投羅網。朱傳宗卷宗記下來,請下任知縣來具體斷這個案子,這時候已經到了天明。

吳思遠等人已經準備好了行囊,任何人都不知道朱傳宗走的消息,一行人便上路了,朱傳宗在車上頻頻回頭,吳思遠笑道:“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走的消息。伍知府知道你要走了,心裏一定會高興的,前來送行的話,也會興高采烈。

還有那些百姓,都當你當青天在世,也會夾道歡,可是這些虛名,有什麼用呢?做事情無愧於心,不求所得,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朱傳宗道:“我不在乎這些個虛名。”心中惆悵。

心想:“昨天是見她最後一面嗎?”眾人來到了城外送行的長亭處,正是夏,清晨微風送,一個女子在微風中站立,姿態曼妙無比,正是嶽可人。朱傳宗驚喜地走上前去,道:“我以為你不知道我走呢!”其餘眾人識趣,打了一個招呼,便去前面路上等去了。

嶽可人温柔地望着朱傳宗,目光中含着萬般深情,道:“少爺,我不能跟你去了,可是在我心裏,你永遠不會離開我。”朱傳宗小心翼翼地抓住她的玉手,道:“真的?”嶽可人含羞輕輕點頭。朱傳宗道:“那三年之後,你可要找我去啊!可別忘了。”嶽可人道:“不會了,海枯石爛,此心不變。”朱傳宗高興不已,輕輕把她擁入懷裏。二人情意綿綿,可惜終究要分別,眼看已上頭,天氣越來越熱。朱傳宗嘆道:“可惜我要走了,他們恐怕等的心焦了。”嶽可人拿出一把傘,道:“少爺,這把傘你拿着,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吧!”朱傳宗笑了笑,道:“不用,我跑幾步就能做進車裏了,你還是留着吧,你還要頂着太陽回家呢!你們女孩子皮薄,怕曬。”朱傳宗朗一笑,忽然在嶽可人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跑開了,朱傳宗跑了很遠,遠遠地向嶽可人揮手,慢慢追上馬車。

漸漸消失在嶽可人的視野當中。嶽可人無力地放下傘,心中滿是傷情,嘆道:“少爺,我不在你身邊,希望你一切都好。”嶽可人卻忘記了。

情人之間,有不能送傘的風俗,送傘送“散”不是要分開嗎?朱傳宗替嶽一鳴洗清了殺案之後,和吳思遠等人便往京師趕。

這次回去,朱傳宗雖然和嶽可人這個美人兒分開了,但是再見可期,也就傷了一會兒,破了案子,心情暢快的緣故,一路上看見風景美妙的地方,便停下來觀看。

雖然有命令在身,不能多耽擱,但也看了不少風景。朱傳宗原本是天上神仙,沒有離別之苦,如今和嶽可人分開了,到了生離死別的普通人的情,有時想起來,也覺得難過。

不過暖雲和小鬱在他身邊,回家又能見到儀態萬方的姐姐和萬種風情的嫂子,難過一會兒,也就不在意了。

這天朱傳宗一行人來到了京師的近郊,離京師將近三十里的華表縣。眼看就要到家了,眾人心中一片温暖,他們正在急着趕路,忽然只見前面一陣騷亂,聽見有人叫喊抓賊等等的聲音。

一會兒一羣人追趕着就朝這邊過來了,房中席見了,早就吩咐護衞們拿出刀劍防備,到近前只見十多個衙役拿着刀在追三個拿着菜刀的大漢。

可能三個大漢勇猛的緣故,衙役們不敢近身,只想把三個人打倒,才好擒拿他們。房中席罵道:“真給官府丟臉。”讓三個護衞上前,把三個大漢擒住了。

給那些衙役,這時候朱傳宗出了轎子,問是什麼事,一個衙役的班頭道:“大人,這三個劫匪一天之內,當街明目張膽搶劫了三起案子,真是太囂張了,簡直不把我們官府放在眼裏啊!多虧大人的護衞幫了我們的大忙。真是多謝了。”朱傳宗懶洋洋地道:“不用客氣,在京師近地,還有這樣膽大的土匪,真是豈有此理。他們搶了多少銀子啊?”班頭道:“這個…還沒問呢!我去問問。”房中席帶三人過來,踢打了幾下,道:“快回大人的話,你們搶了多少銀子?”一個漢子哭喪着臉道:“第一次搶的是一個老太太,身上只有十文錢。第二次攔住的是一個書生,看他沒錢,就搶了一本書想拿回家給小孩看看。

第三次搶的是一個婦人,把她的首飾搶了,誰知道都是假的,只換了一百文錢。我們需要一兩銀子才能夠回家鄉的盤纏。沒辦法只能再搶。就被大人們給拿住了。”朱傳宗臉上變,道:“什麼?你們只搶了一兩銀子不到?”三人哭喪着臉,你一句,我一句地道:“如果能搶到一兩銀子,我們就不再搶了。”

“實在是想家心切,這才出此下策啊!”

“趙老四,都怪你出的這個餿主意。”朱傳宗道:“你們是哪裏人,為什麼來到華表縣?如果説實話的話,我也許能為你們説説情,輕判你們一點,”一個漢子道:“我叫趙老四,這是張老五,他是錢老六。我們三人是晉錦省隴中府梧桐縣丘子溝人。在這裏修橋,眼看將近兩年了,可是一分工錢也沒拿到,所以便想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