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轉念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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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宗忙道:“你別急,我是好心救你啊!否則你早被護衞們帶走了。”那女子一呆,隨即看見衣服被剝了,立時哭了,道:“你這個賊。”下榻便拳腳相加。朱傳宗不敢還手,任她拳打腳踢,也不怎麼疼,便由她去了,道:“我是不得已啊!你想想啊!不
掉黑衣服,怎麼能瞞住那些護衞説你是這裏的使女呢?你看看內衣,有沒有被
,再打也不遲啊!”那女子打了一頓,手也累了,一想朱傳宗的話有理,便住了手,見裏面沒事,才放下心,道:“你為什麼不把我送去監獄,你這個壞蛋,有什麼陰謀詭計?”朱傳宗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來都察院偷東西啊!我叫…叫朱…朱同。”那女子道:“呸,你才偷東西呢!你們當官的,都是小偷。不,都是盜賊。”朱傳宗道:“我是好人。
當官的也不能一概而論啊!説説吧,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麼,説不定我能幫你呢!”女子道:“原來你是想套我的底,怪不得不把我送牢裏,不過我也沒什麼隱瞞的。我就是想讓李東昌李大人能夠沉冤昭雪。”朱傳宗奇道:“李東昌?不是新科進士即用知縣嗎?寧治省説他嫖娼宿,貪贓枉法,因此下獄治罪了。
不過昨天左督御史王大人送上奏摺,説李東昌是被冤枉的,因為山陽縣冒領賑災款,被他檢舉,所以官員們聯手陷害他。案子不小,皇上震怒了,不過問起王大人,王大人支支吾吾,説不上來。
回到都察院之後,王大人大怒,追問是誰把這個摺子到他上奏給皇上的奏摺裏,似乎他還不瞭解這事呢!”那女子高興得跳起來。
道:“我就是為了打探這事來的,今天終於知道了結果,事情辦成了,就算死了也安心了。”朱傳宗道:“你為這事?”那女子傲氣地道:“不錯,你知道那奏摺哪裏來的嗎?是我和師父前偷偷放進他的奏摺裏的。事情有了眉目,我放心了,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朱傳宗目瞪口呆,道:“還有這事?你們有冤情,可以直接來告狀啊!為什麼這麼辦呢?”女子冷笑道:“官官相護,你以為有人會管嗎?”朱傳宗一聽,覺得也有道理,沉默了一會兒,道:“姑娘一身俠氣,真是讓我佩服,我們能
一個朋友嗎?請問尊姓大名?”女子道:“我叫水靈兒,不過我不和走狗做朋友,豬頭。”朱傳宗顏面發紅,道:“我叫朱同。”不過總算知道了眼前這位美女的名字,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水靈兒道:“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可以把我押起來了。”朱傳宗道:“天一亮,我就會放你的,你放心好了。
我的確是為了幫你的,你説的案子,能不能和我説説,我説不定真能幫你呢!”水靈兒輕蔑地道:“你?什麼官啊?”見朱傳宗吃得無比碩大。
心想:“這傢伙説不定真能幫忙呢!多一份希望總是好的,大不了我死了,也沒什麼怕的。”朱傳宗道:“我官小,但我認識大官啊!找機會幫你,説不定行呢!”水靈兒道:“也是,就算白告訴你一遍,能怎麼樣?”便開始講了起來,原來黃河決口,寧治省淮安府山陽縣一帶首當其衝,溝壑相連,飢寒散亡的百姓很多。
這景象如果不趕快設法補救,就會出大亂子,於是朝廷下詔,立即放賑,縣倉裏有糧食儲備的就發糧食,無糧儲存或不敷發放的,發給賑銀,再設法去鄰省購買調入。
可是山陽縣知縣王伸卻覺得大發賑荒救濟財的機會到了,把上面撥下來的五十萬兩銀子都貪了下來,只拿出五千兩去賑災。寧治省布政使胡鐵按照常例,派出一批官員赴各地災區檢查救災賑濟工作,赴山陽縣的官員,是新科進士李東昌。
本來按官官相護官場上的老傳統,所謂察視核驗之類,都是走形式,要緊的是有錢大家拿,已進去的再吐出一些來就成。所以王伸並不着急,指派自己的師爺包治同李東昌的師爺趙大祥接觸,準備送錢擺平這事。
哪知道李東昌到各鄉巡視後,眼看災民掙扎於瀕死之際的慘狀,十分震驚,回到縣裏再調集户冊核對後,已發現了嚴重的貪冒情形,正打算擬呈文向省署舉報。
王伸大驚,願意拿出二十萬兩銀子作為分贓。孰知李東昌子耿直,決意要當清官,當即嚴詞拒絕,還表示要把王伸行賄的事舉報給布政使。
眼看李東昌即將回省,王伸發急了,想出一條毒計,他在李東昌酒裏下了藥,然後把他送到青樓,然後派人擒拿他,人贓俱獲,就這樣反把他治了罪。朱傳宗聽了,大怒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姑娘放心,我一定幫你把這事辦了。”至於朱傳宗後面有什麼離奇的經歷,和美女水靈兒有什麼
情糾葛,請關注下集。***朱傳宗在都察院看文件看的入神,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朱傳宗索
不回家了,通宵達旦地看起文件。
朱傳宗看了那些關於工程黑幕和拖欠勞工工錢的案件,發現真是觸目驚心,種種不合理,非常囂張的,無法無天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朱傳宗越看越怒,正在這時候一個絕的賊美人水靈兒闖了進來。
朱傳宗震驚於她的美麗,救下她之後,聽她説了前來的目的,裏面包含了一個巨大的冤案,朱傳宗聽完之後,起了義憤之心,道:“水姑娘,既然你不是壞人,我會想辦法放了你。你説的案子,我會盡力幫你的。”水靈兒沒有出一絲
的神情,平靜地道:“我師父為了救我,犧牲了
命。我很
她,可是她不知道,我是她的好徒兒,怎麼會不和她一樣,有濟世救人的情懷呢?我們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算死了,也總算沒有白死。我既然敢來這裏,早就把生死置於度外了,你要想打什麼鬼主意,還是死了心的好,想從我嘴裏套出什麼話來,你是休想。”朱傳宗道:“你多心了,我是真心想幫你的。等天一亮我就放你走。”可是見她眼波明麗,皓齒嫣然,雖然一臉冰霜,可是不減嫵媚,心中實是愛極,真捨不得她走。朱傳宗見水靈兒一副冷漠的樣子,對他一點也不信任,忽然靈機一動,道:“我想起來了。
聽説皇上要派欽差大人去山陽縣調查你説的案子,據説是派新來都察院的右僉督御史朱傳宗朱大人。我和他有些情,可能會跟他一起去查案呢!你既然知道內情,不如跟着我去幫朱大人查案,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了嗎?”水靈兒聽了,嘆氣道:“什麼朱傳宗?我從來沒聽過朝中有這樣的官,看來指望朝廷能調查這個案子,希望渺茫啊!難道我和師父白死了嗎?”朱傳宗忙道:“怎麼會呢?朱大人是個好官,他父親是工部尚書,一向賢名在外,這下你放心了吧!有什麼案子破不了呢?”水靈兒美目白了朱傳宗一眼,冷笑道:“原來是朱家的公子啊!你也姓朱,和他家有親戚吧?你的靠山就是朱家吧!朱家富甲天下,權勢又大,你有朱家做靠山,來頭不小啊!你是什麼官?也不是什麼大官吧!否則哪裏用得着你深夜辦公!你是筆帖式嗎?不過看你年紀這麼輕,要不是有關係,也輪不到在都察院當差呢!
‘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你們這些貪官污吏,哪裏知道人間的疾苦,看來案子落到你們這些壞官手裏,是指望不上了,原本我希望皇上聽説了冤案,能派御史黃大人前去查案呢!
那樣李大人相許就能困,如今看來…”水靈兒嘆起氣來,一臉愁容。朱傳宗頭一次當面聽到有人説他朱家的壞話,心裏很不高興,見她語氣咄咄
人,連珠彈似的,更是氣惱,
待發怒,忽見水靈兒愁容滿面,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憐愛,不由心疼,看得呆了。
一呆之下,重話便説不出來,待解釋,想起現在的身份,心裏一盤算,便囁嚅道:“我是…是六品筆帖式。朱大人破案如神,被老百姓叫為朱青天呢!他是個好官,我覺得他反而能幫你呢!
再説,你説的朱家,聽説仁義的很,可你怎麼説的他們那麼不堪呢?莫非你和朱家有什麼仇恨嗎?我看其中是有誤解吧!”水靈兒坦然道:“你是當官的,又是他們家親戚,自然説朱家的好話。
朱家聽説的確是一向待人寬厚大方,可是朱佑繼那些錢還不都是貪來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他自然不心疼,捨得亂花了。”朱傳宗吃了一驚,道:“朱尚書有你説的這麼不堪嗎?”朱傳宗雖然是人中之傑,而且保留一點點神仙之智,可是但凡是人,總有一個病,那就是自家人的
病,總是看不出來,總往好的地方想。朱家如此奢華,朱傳宗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水靈兒冷笑道:“是…自然沒有。如今天下土地漲價,房子非常貴,普通百姓窮其一生的積蓄才能買一所房子。
甚至還買不起,這都是拜他所賜,你説他有什麼不堪呢?”水靈兒説的朱傳宗聞所未聞,也不知道其中的深意,裏面涉及到自家的親人,只覺腦中混亂,他看那些工程的案子,只是以為他父親被人矇蔽,如今忽聽有人説他父親的壞話,隱約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不過也不是清楚的時候,轉念笑道:“姑娘,你不為自身的安危着想,光説這些不着邊際的話做什麼?如果你真的想替李東昌伸冤,就聽我的話,我保證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