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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薛宏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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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傳宗道:“説的極是,可是皇上看重翰林院的人,我們有什麼辦法?”二人都搖頭嘆氣。過了些子,朱水月受老太君、朱夫人和嫂子華採雲之託,帶小鬱和暖雲來看望朱傳宗。朱水月等人不能進翰林院的,便在外面的客棧相見,恰巧被朱傳宗的同學們遇見。其中便有何治嘯。何治嘯本來是不大瞧得起朱傳宗的。

可是自從見了朱水月之後,驚為天人,回去之後,腦中思夜念,便忽然對朱傳宗熱情起來。

稱兄道弟,親密的不得了,朱傳宗哪還不知道他的心思,沒理他,誰知道何治嘯越挫越勇,毫不在意,得朱傳宗也沒了辦法。恰逢翰林院放假,朱傳宗回家省親,何治嘯非得要跟着去他家拜訪。朱傳宗擺不了。

心想:‘讓你吃吃苦頭也好。’二人到了朱家,何治嘯拜見了朱傳宗父母,朱佑繼很是誇獎他,説他懂得禮貌云云。朱傳宗心裏明白:‘還不是因為何治嘯是安王爺外甥的緣故?’也不敢説破,只得唯唯諾諾。

何治嘯住在朱府,哪裏是來拜訪的,只是為了見伊人一面,可是大家閨秀,豈是那麼容易見到的?過了兩,連個影子也沒看到,沒辦法只好厚下臉皮去求朱傳宗。朱傳宗大怒。

心想:‘你把我朱家當做什麼?’面上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替你安排就是,不過我姐姐脾氣甚大,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何治嘯一聽能夠見到夢中情人,什麼都不怕了。

再説他地位高貴,一般女子對他自然另眼相看,他便自以為英俊不凡,女子一見他自然都會喜歡。這天夜裏,朱傳宗把他帶到後花園,在門口道:“你進去吧!我姐姐此時在拜月詩呢!”何治嘯大喜過望,謝過朱傳宗便進去了,遠遠見一女子隱約在對天播告,何治嘯急衝衝便過去了,哪知道不知怎地,腳下一滑,竟然跌進了旁邊的湖中。何治嘯在水中撲騰着。

聽見清脆的笑聲,等上了岸,渾身濕淋淋的,狼狽不堪,卻也不顧,連忙四周張望,可週圍早沒了人影,哪有伊人芳蹤。何治嘯回去之後,也不敢埋怨朱傳宗,只怨自己不小心,朱傳宗見平時不可一世的何治嘯轉了子,不由詫異。

心想:‘愛情的力量如此之大,能改變人至此嗎?’想起水靈兒,不由發呆。何治嘯再求要見朱水月,朱傳宗倒不想再戲他了,直言道:“我姐姐看破紅塵,想入道門,她不會見你的,何兄,還是死了心吧!

天涯何處無芳草,以何兄的身份,就是金枝玉葉也不成問題。”何治嘯呆呆地道:“她?她通道家?要做女道士?”一臉失望和疑惑的表情。

第二天,何治嘯很傷心地回家去了。***朱傳宗回到翰林院,聽説何治嘯病了,請假沒來上課,心想:‘這傢伙活該,敢打我姐姐的主意,得了教訓真是活該。他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次受了教訓,以後就不那樣張狂了,’想想高雅美麗的姐姐對那些高官子弟一點都不假以顏,卻對自己百依百顒,不由心滿意足,得意的很。這天朱傳宗邊吃早飯,邊看官報,自從從寧治省回到京師之後,他養成了每天都讀官報的習慣。

一會兒他皺起眉頭,心裏有些不高興,原來官報寫的是這樣一則消息:今天清晨,在百忙當中,左丞相李毅衡大人出時間來到京城一處集市,傾聽百姓聲音,瞭解民間疾苦。

左丞相大人來到一家糧店,問起店裏銷售米、面、油的情況。左丞相大人問:“饅頭多少錢,漲價了嗎?”店小二道:“一個四文錢,沒有漲價。”

“面卷呢?”

“也沒有漲價!”李大人非常滿意,點了點頭,接着來到隔壁的豆腐店,問道:“豆腐多少錢?”左丞相指着熱氣膀膀的新出的豆腐。店老闆道:“九文一斤,價格一直沒變。有大人的關心,我們老百姓都很動啊!”在旁的京師户部侍郎章大人向李大人稟告説:“近幾個月來,京師針對部分糧油價格上漲趨勢,加大了供應,像老百姓平時需要買的饅頭等食品,價格都沒有調整。

不過,糧食和麪粉等價格一度有一定程度的上調。”

“價格上漲,你覺怎麼樣?”左丞相李毅衡問正在買米的一位百姓。

“謝謝大人的關心,如今是太平盛世,我們還有一些錢,這點漲價對我們沒太大影響。”那位百姓十分動地説又道:“我們生活很好。”

“老百姓生活安穩,我就放心!”左丞相李毅衡説。

路過的百姓聽説左丞相李毅衡來到店裏,都紛紛過來給磕頭行禮。左丞相李毅衡大人噓寒問暖,和百姓們熱情閒聊着,百姓們都對李大人如此關心百姓動,都讚揚皇上聖明,皇恩浩蕩。

一直開到掌燈為止,左丞相大人才和隨從返回官邸。朱傳宗看了新聞,覺得難過,心想:‘現在小老百姓子越發難過了,那些商人背後都有官府做靠山,心太黑了。

李大人看來是個好官,可惜心太軟。可恨我現在官太小,要是後等我掌朝,定把這些人血的貪官都殺了,’心裏頗覺不,便出去散心。街上非常繁華,人來人往,朱傳宗逛了一會兒,他不常來倒也覺得有趣,不覺走累了,便進一間茶館休息。茶僮見客人來了,提壺續水,滿面風,熱情有加。

這個茶館很熱鬧,來喝茶的人中有退職的官員、有纏萬貫的富商、也有在家享清福的官員的父親等等。

因此茶館設置許多舒適豪華的單間,並且給每個單間起的名字都能表明來者的身份和地位,諸如:翰林、學士、少卿、侍郎等等。大梁國人都好虛名這點在此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些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走路時。

除了架子端的十足,恨不得脊背上寫明自己是什麼官員或者是什麼商家富賈,他們無論走到哪裏,不管是酒樓飯莊,還是煙花柳巷,都派頭十足,講究所謂的品味。一句話:只要有了虛名,其他可以在所不計。

茶館老闆看準了這點,投其所好,讓這些人到茶樓小憩時坐到和他們身份地位相符的雅間裏,那種滿足和炫耀彷彿使他們又回到了風得意的過去,一邊品茶,一邊為他人講述當年過五關斬六將的光輝業績。

朱傳宗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茶館,見各間都是高談闊論,吹噓得不得了,和他去過的小地方的茶館可不一樣,這時只聽幾個退役的士兵,他們到標着“參將”的單間,呵五吆六,吹噓着當年如何打仗,如何殺敵,以一當百的事情,似乎他們當年都是領兵打仗馳騁疆場的軍官似的。

朱傳宗見他們的聲音唯恐不大,別人聽不見似的,大是鄙夷,正想離開,忽然看見薛宏舉搖搖晃晃走了進來。朱傳宗連忙叫他,薛宏舉到他身邊,笑道:“你怎麼在這裏,我們讀書人,應該到那裏。”説着拉着他到寫着翰林的雅間去了。

茶僮過來上了茶。薛宏舉對茶僮説:“你剛才説‘請喝茶’,嚴格地説,這‘請喝茶’三字用得不準確,應該是‘請品茶’,雖然是一字之差,‘喝’字俗不可耐,‘品’字耐人尋味,而顯其優雅。”薛宏舉不管茶僮聽與不聽,他還是絮絮叨叨地從某朝視茶為貢品直講到哪個研究貢茶的製法寫成《大觀茶論》等等。

講完之後茶僮仍是笑臉相陪,沒有走的意思,他才意識到這不是翰林院,茶僮也不是他的門生,所以不走是等着收茶錢。朱傳宗笑着付了錢,道:“老伯,你在哪裏喝多了啊?我送你回家去吧!”薛宏舉道:“我才沒喝多呢,我知道你是翰林的學生,你別瞧不起我老頭,我也是中過舉人的。要不是我被人冒名頂替,我早就進翰林院啦!現在説不定當什麼大官呢!那樣的話,光宗耀祖,多麼風光啊!”朱傳宗聽他絮絮叨叨的,覺得厭煩,道:“薛老伯,您家裏有什麼人啊?這麼晚了您還不回家,可要叫他惦記啦!”他曾問過老人家裏情況的。

不過沒留心,早忘記了,薛宏舉笑道:“我只有一個女兒,嘿嘿,説起我女兒,那可真不是吹的。她温良賢淑,美貌賽天仙,不知道多少王公大臣家的公子追求呢!

可她就是不願意。她啊,又聰明又能幹,我們家祖傳下來的針繡絕技,她可會了個十成十。我這女兒啊,心氣太高了!”朱傳宗哪裏肯信,笑道:“你有這樣好的女兒,還不趕快回去,省得她惦念。”説完扶着他走出茶館。

一路上薛宏舉腿上雖然踉蹌,可是嘴卻不閒着,都是説他的女兒如何如何好。道:“我女兒是天下第一孝順的女兒,我這麼多年來沒有事做,都靠她養活,可她從來沒説過老頭子我一句壞話。”朱傳宗笑道:“那她多大了?”薛宏舉掰手指頭算了算,道:“十九了,丑時生的,可是大丫頭了,該出嫁了。”朱傳宗道:“剛才你還説她養活了你好多年呢!那她幾歲開始做活啊?”薛宏舉嘆道:“她從十三歲就知道養家了,可真是個乖孩子。”朱傳宗本來以為指出他説話的漏,他便不再吹了,可聽他解釋的天衣無縫,看來似乎真有女兒一樣。

不由狐疑道:“那你説你女兒非常漂亮嗎?”薛宏舉道:“是啊,她長的像她早死的娘,她娘可是宮女出身,嘿嘿,那模樣可是千里挑一。”朱傳宗越聽越信,不覺到了他家,可是屋裏沒人,薛宏舉睡了,並將旁邊的一個小房間門關了,朱傳宗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