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不像一直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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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驛館裏思考對策,水靈兒自外面進來,笑道:“這幾天怎麼都沒動靜了?你不是總説自己聰明,是大青天嗎?再不查出真相,恐怕那冤死的姑娘,要半夜跑來催你啦!”朱傳宗聽她説完,呆了片刻。
突然眼前一亮,道:“有辦法了!”第二天夜裏,關着嫌疑犯江某的牢房裏,一片漆黑。江某正睡着,突然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了,那聲音時斷時續,彷彿是女子的嗚咽聲。
江某臉大變,靠在牆角上,渾身哆嗦着,大喊救命,可是卻沒人理他。又過了片刻,突然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披頭散髮,在空中飛來飛去。一邊還叫道:“我死的好慘啊,你賠我命來!”江某嚇得大叫,跪在地上磕頭,求道:“我不是故意殺你的。我多燒紙錢給你,你饒了我吧!”那女鬼在空中飄着,冷冷地道:“你這畜生,想讓我饒你也可以,將你殺我的經過寫出來,我去閻王那裏備下案底,將來你陽壽盡了,再來清算!”説着丟過紙筆去。江某一聽不用死,驚嚇之下,也顧不得了,哆嗦着將經過寫了,女鬼收在手中,又嘿嘿冷笑一陣,轉身飛去了,等女鬼到了牢外,突然哈哈笑起來,將披散的頭髮
起來。
居然是水靈兒!原來這是朱傳宗定的計策,讓水靈兒依靠飛檐走壁的輕功,假扮女鬼去試探江某,如果藍女不是他殺的,他心中無愧,自然不怕,如果真是他殺的,他驚嚇中必然餡,就趁機讓他招供。如今有了供詞,終於真相大白了。
原來那藍女與江某相會,江某動了
念,想要求歡。藍女不肯,江某就強行姦污了她,只是那江某快要完事之時,突然動了猥褻的念頭,將陽物
在藍女口中,要她含
。藍女劇烈掙扎,江某就拿手掐住了藍女的脖子,結果等他在藍女口中
完陽
,發現竟已經窒息死了。
故此才會有兩份驗屍報告。女子下體沒有,不能確定被姦污。窒息而死,喉中有痰
,這是哮
的症狀,其實不是痰
,是男子的
。
朱傳宗將案情公佈,藍女總算可以瞑目。此案情節離奇,破案的手段也是巧妙之極,實在讓人讚歎。朱傳宗將結果上報刑部之時,不但有江某姦殺女子之罪,卻又另立一案。
原來縣、州、府、省四級衙門,都不清白。縣、府兩級,受了藍家的錢財,所以判江某有罪。州、省兩級,則是受了江家的支會,害怕得罪江某的舅舅寧治省按察使,故而判江某無罪。
朱傳宗分別告他們收受賄賂,貪贓枉法和官官勾結,瀆職之罪。不朝廷發下迴文,縣、州兩級的地方官都被撤職查辦了,但是府、省的官員卻只是申斥了事。朱傳宗知道他們打通了朝中的關節,也沒有辦法。
略做善後,就帶水靈兒打道回京了,回來説起此案,吳思遠道:“先前李某仁的案子,是權與權的較量。
這宗女子猝死案,就是權與錢的較量了,可見錢財再多,也比不過官高勢大。當了官,有了權,錢自然也會來了,這也就是為什麼有本事的人,拼了命也要當官。當上了官,就大貪特貪,只因人們本來就把它當作發財的捷徑啊。”朱傳宗聽得連連點頭,這一起奇案,從寧治省傳開,漸漸全國皆知。朱傳宗審案的過程被越傳越玄,百姓們都説他“審陽間,夜判陰曹”連鬼神都敢管。
朱傳宗青天之名,也是家喻户曉。***朱傳宗斷案鐵面無私,下手又狠,名聲傳了出去,皇上見他斷案不留情,把他當作震懾官場的寶劍,因此大加維護。所以京師官場上,人人談朱傳宗無不變。朱傳宗官場上好不得意。
而且水靈兒又回到了身邊,家中有見識高遠的美貌子,還有許多美貌丫頭陪伴,真是逍遙自在快活勝過神仙。哪知道有一天,他被緊急叫回家中,剛一進門中,暖雲便上前道:“快換衣服去拜見老太君吧!
今天安王府派了人來,説是替他的外甥何治嘯何公子來向小姐提親,好像那個何治嘯是少爺的同學吧?來咱們家玩過?”小鬱上前幫他換上準備好的衣服,邊道:“快點去吧,小姐都着急死了,你整天不着家,娶了親,就把我們都忘了。”朱傳宗心下一驚,恨死了何治嘯。
也不理會小鬱的數落,心中暗罵:‘癩蛤蟆想吃天鵝,姐姐天仙一樣的人,也是你配得上的?
再説我朱傳宗的人,你也敢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想着朱水月嬌媚容顏,也有些着慌。他知道這樣的大事一定得老太君做主,急忙到太君住的暖閣中去,只見暖閣中坐滿了人。
父母俱在,華採雲和朱水月也陪着,進門時正聽見朱佑繼道:“何治嘯這孩子我見過,人品樣貌都不錯…”朱傳宗心裏一急,喊道:“不能嫁!”朱水月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美目盼,望着朱傳宗,柔情
意都在其中。華採雲也微微鬆了口氣。
朱佑繼被打斷了話有些不滿意,剛要發作,朱傳宗已經徑直撲到老太君身邊,抱着老太君胳膊道:“,孫兒來給您請安啦!”老太君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心肝兒寶貝地叫個不停,朱佑繼也不敢掃興。
朱傳宗哄完老太君,這才給父母見禮。又刻意哄了太君半天,趁着太君高興,搖着她胳膊道:“,那個何治嘯是我同學,他人品差得很,又貪財又好
,姐姐嫁他豈不是要受苦?”老太君對朱水月也是極寵愛的,聞言沉下臉來問朱佑繼:“這是怎麼回事?”朱佑繼悄悄瞪了朱傳宗一眼,向老太君陪笑道:“何治嘯曾來家裏做客,這孩子禮貌周全,家教還是不錯的。
我派人打聽過,是個人才,他是翰林院的子弟,才學自然是很好的。”朱夫人也幫着丈夫圓場道:“今我向媒人仔細問過,何治嘯家世好,是安王爺的外甥,他又有才華,是水月的良偶。難得的是人家主動求親,我看不會委屈水月的。”朱傳宗也顧不得要尊敬父母了。
急道:“那是他在人前裝的,我是他同學,跟他早晚相見,還能有比我清楚的?”又向太君道:“,那小子前些
子來咱們家,趁夜偷偷去調戲姐姐,還掉進湖裏。姐姐也很討厭他的,不信你問姐姐?”何治嘯來拜訪時,太君身體抱恙,而且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傳不到她耳中,因此沒有聽過,此時朱傅宗這麼説,便向朱水月問道:“乖孫女兒,寶兒説的可是實話?”朱傳宗背過身朝朱水月打個眼
,朱水月玲瓏心思,哪還有不明白的。
而且關係到終身大事,就算是説謊也是要説的,何況這事還是真的?當下便垂下秀目,一臉悲慼,楚楚可憐地道:“確實有這樣的事。老祖宗,水月不嫁人,立志終身修道,一輩子守在您身邊,為您老祈福添壽。請您為我做主。”她説着説着。
想起自己與朱傳宗的私情不為世人所容,恐怕真的一輩子不能嫁給朱傳宗了,只能假裝修道了,心中也有些悲切,美目泛紅,卻是漸漸當真了,老太君心疼得不行。招手把朱水月喚到跟前來,摟到懷裏,不住地道:“寶貝兒莫哭,老祖宗疼你,老祖宗給你做主。”抬頭朝朱佑繼冷笑一聲道:“你才見過幾面,就敢打包票?那媒人收了錢,豬狗都能誇到天上去,也能作數?連個小人都看不透,枉你做了這麼多年官,都做到狗肚子裏去了?”朱佑繼一句話也不敢回,等太君罵累了,方才賠罪道:“您彆氣了,都是兒子的錯,我回頭就把這門親事推了。”眾人都上來勸解。朱傳宗講了幾個笑話,就把老太君重新逗得開懷。朱佑繼白捱了頓罵,心裏遷怒何治嘯,回頭便將媒人打發出門,一口回絕,念在是安王爺的親戚,這才沒有給轟出門,這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吃過晚飯,朱傳宗溜到朱水月房間裏來。朱水月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來幹什麼?”朱傳宗涎着臉笑道:“來給我的好姐姐壓驚啊!”朱水月轉過頭去不理他。朱傳宗走到她身後,伸手輕輕按摩她的肩膀。朱水月舒服得輕哼了幾聲,輕笑道:“今天怎麼這麼好?還幫我捏肩膀。”朱傳宗邊捏邊笑道:“今失而復得,自然要好好憐惜。我剛回來時聽説父親要把你嫁給何治嘯,差點急掉了魂!幸好老太君聰明的很,又疼我們,否則難辦的很。”朱水月白了他一眼道:“你有那麼多女人愛,也不差我一個。我年紀漸漸大了,到了出閣的時候了,以後這樣的事還很多呢。”朱傳宗將下巴頂在她臉頰上,嗅着她身上的幽香,喃喃道:“好姐姐,你這樣的花容月貌,放着富貴人家的一品夫人不做,不計名分地跟着我。委屈你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誰叫我生的一副風
模樣呢!要怪也怪我這張臉。”朱水月知他故意説笑,便取笑他臉皮厚,二人戲耍了一會兒,朱水月恢復正經,反手環住朱傳宗的
,柔聲道:“我願意跟着你,你不用怪自己。
我不稀罕做富貴人家的夫人,我就只想跟着你。那些當官的都是妾成羣的,等娶過門去,過得幾天就膩了,不像你一直待我好,把我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