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河東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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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敗鐵血軍後,力量教派趁機攻佔了河西以及河東的大片土地,但是力皇現在沒有那樣高興。
三年前力量教派也曾經擊敗關西軍,控制了關西大片土地,當時力皇可謂志得意滿,以為教派近百年的宏願就要在他手中實現。沒想到由於教中人員的胡作非為,使民心完全喪失。關西軍府重整旗鼓後,在定安軍的打擊下,力量教派建立的統治頃刻間崩塌。
如今張稜決定孤注一擲,才會聯合燕北義軍攻打王朝最鋭的鐵血軍。如今付出了近兩千高級教眾的傷亡,終於把到達燕北的鐵血軍擊敗了。力量教派的勢力也重新起來了。
但張稜經歷了一次失敗已經明白,如果不能鞏固成果,得到的東西很快也會失去。關西偏處一隅,又有山地阻隔都會遭遇失敗。如今河西之地離鐵血軍不過一步之遙,河東因為領土問題和燕北義軍也出現衝突。力皇現在生怕自己立足未穩之時,被人再度打敗。因為上次失敗力量教派已經損失很大一部分力量,這次教派鋭盡出,如果失敗,教派可能就此湮沒不聞了。
“你們聽着,一定好好約束你們手下的人,不可幹那些擾民之事。如有干犯者,殺無赦!”力皇吩咐道。
“我們已經吩咐下去了,如今已經派出幾百天將四處稽查,如有違法亂紀定殺不饒。”卓老回答道。
“我聽萬小子説,這次攻打鐵血軍,我們派出去的人行軍很是混亂,因此遭受了極大的損失。你們記住了,我們現在就在鐵血軍的眼皮子地下,這裏也不同關西,沒有險要地勢可以防守,如果再那樣混亂不堪,到時候擋得住鐵血軍嗎?”力皇生氣地訓誡道。
“那些人都是教派的高級教眾,一直以來分散在各處,都稱王稱霸慣了。一時間沒能組織起來,才會出現那種情形。我已經命人排定等級,到時候等級分明,一定可以訓練成鋭部隊。其他人還好説,不過幾個天君誰也不服誰,現在都快打起來了。我這也控制不了,還請主上,親自處理一下。”卓老有些為難的説道。
“有什麼好處理的!我把大權給你,你就代表我。誰敢不服,那就是不服我。傳我的話,把那幾個人剝奪天君的稱號,讓他們從普通教眾做起。我看今後誰還敢鬧事。”張稜怒道。
“主上英明,我這就去辦。”卓老説着就要下去處理幾個鬧事天甲兵的事情了。
“等一下。我聽説因為領地的問題,我們和燕北人發生了一些小摩擦,萬小子已經出去快十天了吧,有什麼消息嗎?”張稜問道。
“石風城方面已經派出了一個使者到來,很快便能到我們這裏。主上打算怎麼決斷?”卓老問道。
“和魏增的合作關係是不能破壞掉的,不然面對鐵血軍,單靠我們是無法應對的。不過要是我們一味退讓,讓燕北的人認為我們好欺負,恐怕他們立刻就會打過來。我們先讓那使者見識一下我們的實力,然後在退一步,這樣一切才能好辦。你過來,我將具體安排細細説給你。”張稜把卓老叫到跟前悄悄把安排説了出去。
卓老領命後便出去安排了。
江律清也明白,這次出使力皇使魏增給他的一個考驗。魏增和齊維倫的意思,他已經知道了,就是讓他給燕北義軍爭取儘可能大空間,讓力皇把主要力放在河西,從而成為燕北義軍抵抗鐵血軍的前線。
江律清心中好好思量可能遇到的各種情況,隨力量教派接引的人前往力皇的住處。
江律清來到府門前就看到數十力士分列兩側,他們手中拿的不是刀槍劍戟,而是一手一隻幾十斤重的石鎖,氣定神閒站在那裏,絲毫不顯任何臉紅氣。
見到江律清到來,兩行力士將石鎖一抬,底部相便搭成一道石鎖通道。只見力士紋絲不動,高抬的手臂青筋暴起,顯示着自身的強大。
“江使者請,主上就在府裏等着江使者到來。”接引使者一擺手,便請江律清當先而過。
江律清見到高抬的石鎖只被一隻手臂支撐,萬一落下,走在其中的人難免會被石鎖砸傷。江律清知道力皇這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故意把刀槍劍戟換成石鎖,但他也不能示弱,便當先走了過去。
接引使者見江律清完全不畏懼,只是一步一步向府裏走去,也是心中稱奇。但是礙於力皇的代,便向前方一人使了一個眼
。
只見前方一人看到眼後,將手臂一抖,石鎖向下掉去。江律清正一步一步向前走,看到一個石鎖險些就砸在自己臉上,也是心中一驚,但是強作鎮定,一把推向前方的那隻手,但是
本推不動。
“你這是為何?江使者是我們的貴客,怎可這樣無理?”接引使者上前怒斥道。
“剛才一隻蟲子鑽進袖子裏,一不小心,手就掉下來了。我怕石鎖下落會傷到江使者,便不敢放鬆力氣,可不是想有意冒犯江使者的。”力士説完重新將石鎖抬起。
“江使者繼續走吧。這人我定會好好責罰的。”接引使者客客氣氣説道。
江律清聽此也不好發作,攥了攥出汗的手心,繼續面不改向前而行。
力皇張稜正端坐在大堂等待江律清的到來,一擺手就要讓他坐在下首的位置上。
“我是魏增魏將軍的使者,代表的也是整個燕北義軍,燕北義軍和貴軍實屬盟友,我這坐在張將軍的下首實在是不合適。”江律清回絕道。
“可我這大堂中間,只有我這一個位置,你們魏將軍來,再放上一個座位也説得過去。你也要?這恐怕太過分了吧。”張稜笑道。
“自然不會如此無禮,但規矩也還是要講的。我站在這裏和張將軍談論就好。”江律清説道。
“既然江使者執意如此,那也只好這樣了。眾將軍下座吧。”張稜説道。
兩側身穿黃衣道袍,佩寶劍的軍官,便紛紛坐在了座位上。江律清一人站在其中,顯得好不突兀。
“你們魏將軍派你來,是為了商談河東邊界的問題吧。魏增有何想法,不如説來聽聽。”張稜故作威嚴聲説道。
“我們魏將軍的意思是,希望貴軍後退三十里,我們願意將河西西北的三百里讓給貴軍。”江律清回應道。
“河西西北三百里?哈哈,魏增莫不是在説笑吧。那裏可是在鐵血軍的控制之下,我們要到那裏去,十萬鐵血軍就會立刻把我們給了。不如你們後退三十里,我把關北一千里讓給你們。”張稜氣的發笑道。
“關北和安雲自然不可同而語。關北到燕北要經過虞山山道,如今我軍已經築成虞山關,更有重兵把守。關北悍卒縱有十萬,又能奈我燕北何?河西之地離安雲一片平野,只靠主要大城固守,如果十萬鐵血軍東來,試問將軍可以守得住嗎?”江律清回道。
“照你這麼説,河東之地我們更是寸土都不能讓。沒了河西,我們可就要靠河東固守呢。”張稜聽此變道。
“張將軍何其短視。我們燕北義軍自從秋起事以來,已經快半年了,連敗靖難軍和鐵血軍,已經打出了威風。如今民心歸附,士卒用心,憑藉關洛河天險,只需一千勁卒,便可讓鐵血軍片甲難以過河。等來年冬天關洛河結冰,鐵血軍攻來又如何?如今燕北地區,我軍收攏
民,四處開荒,更有軍隊屯田。等來年秋天錢食滿倉,可募十萬勁卒,更有五萬百戰
鋭可供調遣,到時候鐵血軍到來,我軍又有何懼。試問張將軍做得到嗎?”江律清慨然而道。
“我軍新收這些土地,的確做不到燕北那樣。不過我力量教派信徒遍天下,靠這些信徒就算守不住河西,河東也是沒有問題的。三十里實在太長了,若減少一些便沒有問題。”張稜定定神討價還價道。
“張將軍可要想明白了。我軍和貴軍聯手擊敗三萬鐵血軍,才有了這河西河東之地。如果擊敗不了安雲十萬鐵血軍,河西守不住,河東便能守得住嗎?如果擊敗了鐵血軍,別説河西西北三百里,就是整個安雲能跑得了嗎?我軍和貴軍因為河東之地屢有摩擦。魏將軍愛護士卒,如果因為士卒無所謂的死亡,就遷怒貴軍,這可就不好了。河東西邊有關洛河,東邊可是什麼也沒有。張將軍可要想好了呀。”江律清説道。
“要打仗誰怕誰?難道燕北軍打來,我們還會怕了不成?”一名黃衣將軍當即起身道:“主上讓我先斬了這人,給我三千人馬,我把石風城獻給你。”張稜臉變了幾變,然後抬起有些顫抖的手,指着起身的黃衣將軍説道:“來人!把這個無禮莽夫給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轉臉對江律清説道:“江使者説的有理,這兩軍的友誼勝過一切,不就三十里嗎?我們後退便是。現在還是以對抗鐵血軍為重,不然鐵血軍來了,誰也吃不得便宜。”江律清見張稜答應心中鬆了口氣,這樣半威脅半誘惑,他自己心裏也是一直打顫,見到出使的任務達成了,便借坡下驢道:“張將軍好見識,貴教派以力量為名,當知道實力便是一切的
本。有實力天下可握於手心,沒有實力一寸土地都會讓他人奪去。安雲自古以來便是富庶之地,有此資本,將來張將軍必成大業。我魏將軍既然許諾,自然不會食言。擊敗鐵血軍後,張將軍必然可憑安雲之地成為一代豪雄。江某在此先恭賀了。”
“哈哈,有先生吉言,張某在此先謝謝了。不知先生可否願意留在我軍中,我這裏正好缺一個三軍參贊,地位僅次於我不知先生可滿意?”張稜笑道。
“張將軍看得起我,也是我的榮幸。不過受人之託,還要忠於所事。我向魏將軍回報後,其他一切都好商量。”江律清委婉推辭道。
“先生何必急着走,你這一來可要留上幾天,不然魏增怪我不盡地主之誼可就不好了。”張稜説道。
“既然張將軍挽留,我就多留幾好了。”江律清一皺眉,但還是答應了。
待江律清走後,張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身對周邊人説道:“他孤身一人來我軍中,還敢這樣説話,也算有些膽識。派人給他送些金銀財寶和幾個美人,看能不能招攬他。再帶他看看我軍軍容,讓魏增知道我軍也不是好欺負的。”
“主上,難道我們真的因為他幾句話,就後退三十里嗎?”
“他有句話説的不錯,一切都是靠實力説話。我們現在比不上燕北軍,自然要退一步。等將來我們實力強大了,我會讓魏增十倍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