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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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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酒意也散得七七八八,我忖量着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家裏。家裏的電話卻應時地打了過來。

“二子,你就不會往家裏打個電話?”媽媽的埋怨充滿了親情。

“媽…”我哽咽了,什麼都説不出來。我聽見海的聲音。我知道,媽媽是在海邊的別墅裏。我想問聲過年好,卻怎麼也問不出來。不由得,想起童年時在鄉村的生活,沙灘、陽光、海,和年邁的祖母。這些已遠離我多年了。

“你爸在旁邊呢,和他説兩句話嗎?”我強忍着説了不。

“你別記恨他,他畢竟是你爸爸…”我再也抗不住了,直接把電話放回話機上,失聲痛哭出來。哭罷,我情緒穩定了很多。已經記不起自己多久沒哭過了。或許,活得太壓抑了。我按了按額角,把電話撥了回去。

“媽,過完節我回家看你。”

“你剛才怎麼了?”

“喔,沒事,電話掉線了,撥不過來。”我遲疑了一下,説“媽,過年好,也給我爸帶個好。不多説了,回家見面説。”和家裏二次通過話,我整理一下自己,準備睡覺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二哥,出…出事了。醫院,小柴…醫院裏,死了!”這是許東的聲音,語無倫次,還帶着哭腔。

“什麼?小柴死了?”

“沒…沒,差點,了不少血,搶…救呢。”許東的聲音還是那麼急促,似乎剛剛經過大幅度的奔跑。

“怎麼回事?你慢慢説。”等許東穩住神,把事情前言不搭後語地説出來,我大體聽明白了梗概。小柴和朋友在哎喲喂ktv裏唱歌,因為喝多了,出門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女人,女人出口不遜,小柴也不示弱,結果雙方就動起了手。在混亂中,小柴被人砍了好些刀。

“都多大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打架。”我有些不高興。

“二哥,不是啊…那羣人欺人太甚了。”

“不是什麼不是,誰的不是?一説你兩句就強詞奪理。”我聽了他的話更加惱火,罵了幾句,壓了壓火問“知道是誰傷的人麼?”

“不…不知道。”

“你們他媽的豬腦子?連誰砍的你們都不知道?”我忍了半天的火終於爆發了。

“叫人砍了不丟人,可是叫人砍了都不知道誰砍的才丟人!趕緊去查,查明白了回來告訴我。沒能耐下次就別捅貓蛋,每次都是我給你們揩股。趕緊把人查出來,我好去處理。”我忍了忍,終於沒有摔下電話。

雖然沒到怒不可遏,但是這也擾亂我了剛剛平定的心情。上帝,這他媽的是過年,是年三十,是除夕,又整出這麼一攤事來。

等到快天亮,也沒等出來個結果。我懶得等了,直接睡下。誰知道,接連幾天,都沒了許東和小柴的消息,電話全部關機,聯繫也聯繫不到。我有些懊悔,不如早問小柴在哪個醫院裏。算了,聽天由命吧。一晃,到了初七,再過一天就又到了工作了。其實工作對於我沒有約束,只不過是習慣的緊張。

一個人長期的生存環境足以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烙印,我也不例外。曾經顛沛離過,曾經當過別人的勞動力,所以對節假結束分外。事實上,幾年過去,我仍然沒有習慣自己社會新貴的身份。

初七的早上有霧,霧後的陽光很明媚,幾天累積的硝煙味道也沉澱了許多。我心血來地想上街走走。

街上的小餐館,不少過了初五就開始營業了,都是為了掙些餬口的錢而勞碌。看着一家家小店裏蕭條的生意,我有種不安的覺。報喜不報憂的新聞,我基本上一眼帶過,已經不再走心了。我不相信這個城市裏的失業率正在降低。因為走這一路,我看到的在路上閒逛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

這裏不是成都,城市的文化底藴素來也不休閒為主。

失業率的上升,正是社會動盪的先兆。

在我準備回家時,巧合地看到了黃薇,她笑得那麼恬靜。

“忙什麼呢?”我問她。

“四下走走,明天要上班了啊。”我揮了揮手,笑了。

“上我家坐坐吧,喝杯茶。”她沒答茬,但是順從地和我到了我家。

在剛進我家門,我幾天裏低的慾望瞬間爆發,我擁起她,把她按在門上,瘋狂地吻着。她似乎已有準備,連象徵的抵抗都沒,順從地合着。我的舌在她齒間遊走着,受着她的齒香。

我不懂,這樣的情只存在於我和劉蕾之間,而從我遇到黃薇起,就隱約有了這種覺,是種帶着衝擊力的覺。或許是過去想得到卻一直得不到的緣故?我的腦子已經不那麼清醒了,血都從周身聚到了大腦。我想這個時候,我眼睛一定是血紅

我已經忘了掉黃薇衣服的細節,只記得我解她文的時候費了好長時間,我的手在抖。這種久違的衝動,似乎只在血氣方剛的二十歲時出現過。

在我噙住她的頭時,她的嘴裏發出細若蚊蠅的呻,雙手卻死命按住我的頭。她的讓我興奮。引得我把她抱回到牀上。當我把她的‮腿雙‬分開,她出了小女孩樣的羞怯,把手蓋到臉上。而後又有幾分驚恐,輕一點。

我進入她的身體,遇到了阻礙,這讓我極為意外。我不敢相信,她這年紀的女人,還能和‮女處‬二字有聯繫。一陣狂風驟雨,如我所想的那樣,我看到了落紅。

我原本有一肚子話要問,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什麼談起。只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裏,聽她在我耳邊呢喃。

她用食指在我的口上畫着圓。我知道她有話要講,所以保持沉默。

“女人,乾的好不如嫁的好。”她一聲嘆息後説“你知道我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吧?北京金融學院,就是現在的對外經貿大學。”我點頭。

“我同班同學裏,就有個女生嫁了個好男人,雒芊芊。”

“你説的莫不是盛大的老闆娘?”

“對,是她。她命真好,總能遇到好男人。劉文東,你知道吧,上學的時候,就和芊芊談過戀愛。”

“那個時候,劉文東…也上學呢吧?上學,能看出什麼來?”我覺得有趣,問了一句。

“好男人,到什麼時候都是好男人。三歲看小,七歲看老。那個時候的男人,已經可以看出以後有沒有發展了。上學時,我見過劉文東幾次,和普通的男孩不一樣。”聽了她的話,我心裏酸溜溜地,於是問“那我呢?”

“你?你屬於我嗎?”她的問題讓我徹底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