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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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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沒説話,直盯着她的眼睛,希望從中看出些什麼,可是非常失望。她的眼睛是那麼幹淨,連慾望都看不見。

她低下頭,躲開我直視的目光,頃刻又了上來。不怪蕾蕾姐説你是種馬,你就是那樣。

我還是無語,欺了上去,把手攔上了她的。她掙扎着低聲説,別,別這樣…別在這…她摟住我的背,把小腹緊緊貼在我的腿處,嘴湊到我耳邊悄聲説,我知道這裏做愛很刺,可是我怕自己承受不了…我可不想自己高的樣子被不認識的人欣賞…

不等她説完,我含住了她的舌頭。我喜歡她拒還的樣子。

我撤開嘴時,她不住地息着,不着粉黛的臉上飄起了紅暈。今天你是我的。她沒有否定我的話,把下頜輕輕擔在了我的肩上又把頭靠向了我的頸。

你聽。她提醒我。

我提起注意力,隱約聽到混雜在喧囂的音樂聲中有着咿呀的叫聲——廁所裏比起外面來,要安靜許多,所以可以從嘈雜裏分辨出這聲音。

看着小遠的眼神,我心裏一驚,遐想下去:倘若不是她提醒我,恐怕過上幾分鐘,被聽到呻聲的就不只是他們。

二哥,今天我帶來的三個女孩裏,你看上哪個了?

怎麼,想給我拉皮條?

不行麼?她反問我,又説,你要覺得身體能承受得了,你就來個一對四。小遠笑意盈盈。

,你當是《金鱗》小説寫的那?我又不是侯大…我開始憤慨起來,頓了頓説,那個細的,快把脖子甩斷的那個,覺得有味道的。

你説的是穿黑衣服那個?二哥,你真是火眼金睛。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孫悟空轉世投胎了…我要是男人,我也上她。據我一哥們説,她牀上功夫是超一的…

又纏綿了幾分鐘,小遠用眼睛徵求我的意見:咱們走吧。

走到廁所門前時,很偶然遇到了一個人。説是人,是因為我只見過臉,但是卻叫不上名字的。碰了面,他臉上堆着笑,禮貌地打招呼,喊了聲二哥,問我,帶女朋友來玩?我覺得這種場合遇到有些尷尬,僅僅是點了頭、應一聲,而沒多説什麼,就帶着小遠找到她領來的女孩子離開了真愛迪吧。

夜朗星稀。

頭頂那方天空深藍,沉靜而憂鬱。絲縷夜風吹得我心頭的火焰更加旺盛,不過好在讓我的腦子清醒了些。容我把剛剛飽受摧殘的耳膜和心臟舒緩過來,才對四個女孩子説,你們準備怎麼走?是回學校,還是…

其中一個女孩子笑着説,二哥你真愛開玩笑,都這點了,我們咋回去啊?

又一個女孩子對我説,二哥,你給安排個地方吧。

小遠,和那個黑衣的女孩都沒言語,似乎同意第二個女孩的想法。

成,那我安排了。上車吧。我引着她們上了我的車子,同時打電話給商貿飯店的客房部,訂了三間房。帶她們吃過夜宵後,我們一席人到了商貿飯店事先訂好的房間裏。

我自己一間房,她們之間怎麼安排於我來講不重要。因為我已經仁至義盡。

我洗漱剛一結束,小遠就溜進了我的房間,赤着腳,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這就不怕別人看到了?我調侃她一句。

她撇着嘴,嘴裏發出切的聲音,説,倆房間這麼近,哪那麼敢巧的。

我看着她那帶點孩子氣的樣子,由衷地覺到一種巨大的力量包圍着我,不可抗拒。我坐到沙發上,拍了拍大腿,示意她坐過來。她就乖巧地坐到了我的腿上,把浴巾嵌開,讓我把手伸進去,把玩着她的房。

她問我,你知道為什麼我讓你去陪我上廁所麼?

我看着她,等她自己回答。

她接着説,我是怕被人在廁所裏強姦。你知道嗎,我們學校有個女生,和我一屆的,前年的時候,在迪吧的廁所裏被人輪姦了,據説最後都把她得在廁所裏虛了。

更可怕的是,她連強姦她的人臉都沒看着。等舞場散了,和她一起去的同學才在廁所裏找到她。領回去之後,有人拿熱巾給她捂下身,那裏面淌出來的差不多有半小碗。

再後來,她懷孕了。不用説,懷的孩子肯定是輪姦她的人當中的,只是不知道是誰的,説得難聽點,肯定是個雜種…

我聽得身上一陣發冷,雞皮疙瘩一點不客氣地爬上了我的皮膚。停,打住,別講了,聽得我都害怕。

小遠看了看我,停下了她的故事。少許時間,她眼珠轉了轉,問我,想不想上那個酷酷的黑衣服妞?我把她喊來,咱們玩3p怎麼樣?

我聽得更是心驚跳,可是臉上沒有出來,只淡淡地説了句,好啊,喊來吧。

小遠壞壞地笑了,説,蕾蕾姐讓我照顧好你,看,我照顧得多好。説完,她咬着下跑到電話邊,撥起一個號碼,用手擋住嘴,神秘兮兮地講着什麼。

等她放下電話,那個黑衣女孩子——現在也和小遠一樣,身上圍了條浴巾走進我的屋子,手裏還提着一個大塑料口袋。透過口袋,我看到裏面似乎是小食品,其中還有果凍。

二哥,不要問,千萬不要問。小遠的臉上帶出了狐媚的微笑,把我推回到牀上,剝掉了我身上的浴袍。接着,我看到那個女孩子把塑料口袋中的果凍掏了出來,在手中擠碎,而後撕開包裝,把那帶着汁的碎果凍鋪到了仰面朝天的我的口上。

一條柔軟的舌頭開始了在我身上的遊走,去沾在身上的果凍。我一陣顫慄,彷彿脊髓裏通電了一樣,整個後背都處於一種酥麻覺中…

在身體受到温熱的體腔時,我不暗暗叫苦,天啊,我究竟在做什麼?怎麼墮落到如此地步!

身體,很多時候不歸意識支配,此時我的表現就很典型。從而,也表明這樣一個問題:,是個惡毒的東西,在進行時不由你主觀意識終止。

我臨近崩潰點時,那穿過黑衣的女孩伏下身,在我耳邊呵氣如蘭,二哥,麼…

不等我有閒暇回答,眼前突然出現了五彩斑斕的幻覺。眩暈中,我喊出了劉蕾的名字。

***十五年之前,我認為是件既神聖又純潔的事情,而現在,我認為那是最庸俗的一件事情。觀念的巨大轉變是因為我發覺,原本這繁衍生息的高尚行為現今成了一種娛樂項目。

我倚在牀頭,看着身邊蜷縮着兩個像貓一樣的女孩子,一點成就也找不到。劉蕾的電話,不偏不倚地在我發完之後打了過來。越洋電話反應很慢,斷斷續續的。先是一大串唧裏哇啦的鳥語,然後我聽到她問我,老二,你打我電話什麼事?

沒什麼事,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國。我説完這句話過了一秒多鍾,才聽到她的回應,是笑聲,像冰凌破碎的聲音。她總是這樣,我在想。

想我回去幹什麼?海龜變海帶?老二,我告訴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個接一個的拿學位麼?是我找不到工作!本以為國內會好點,哪曾想回去的同學幾乎都在訴苦,也一樣面臨失業。劉蕾有些歇斯底里。

沒想得那麼壞,回來吧,還是家裏好。説上這麼短短几句話的時候,電話裏的聲音一直處於不規律間歇狀態。

回去…不説我了,説你吧,你過得咋樣?不等我回答,她又説,問也問不出個來,我知道,你肯定又是敷衍。説吧,你現在幹嘛呢?

我…我剛和人做完愛。在劉蕾面前,我從來不説假話,這已經成為一種定式,亙古不變。

你他媽就不會有點出息?除了睡女人,你還會幹點別的不?我看你是真不怕把你褲襠裏那玩意睡爛。多暫你把它玩廢了,你多暫能消停,我算看出來了。她説完這幾句話,一連串更難聽的話也跟了過來,聽得我耳紅心跳,腦子裏嗡嗡直響。我忍不住罵出聲來。

你媽,劉蕾,你能説點人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