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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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聳的靈山終年被雲霧圍繞,即使在盛夏,也難得撥雲見,更甭説是寒冬。
然而,在這一片雪白之中,仍是有人在此結廬而居。只見廬內且燃燒着旺盛的柴火,主人皺着和外頭一樣白皚皚的眉頭,低頭垂看跪在他眼前的女弟子。
“師父,求您老人家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弟子無能,實在破解不了師兄布的局。”決心擺威脅,崔河詮果然上山來找師父解圍,跪在地上求她師父一定要幫她。
留着一臉雪白長鬚的老人,也就是崔河詮的師父,先是透過木窗仰望天際,後嘆了一口氣。
“造孽。”老人長吁。
“當初要你們審慎立誓就是為了避免今,想不到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怪就怪他不該同時收留不同
別的弟子,導致今
為情神傷。
“對不起,師父。”崔河詮不知道該説些什麼,當年她立誓時並未料到後會動情,更想不到她師兄會喜歡她。
“罷了!”她師父搖頭。
“也許這是上天給你的考驗,測試你有沒有能力當一名稱職的風水師,如今看來…唉!”老人失望之情全寫在臉上,令崔河詮更加慚愧。
“對不起,師父,真的很對不起…”想起自己竟令師父如此為難,崔河詮的眼角泛出淚來。
“起來吧!”不忍心見愛徒如此受苦,老人要崔河詮起身。
“你辜負對上天立下的誓言,上天自會在適當的時間給予懲罰,現在我反而比較擔心更兒。”
“師父您擔心師兄?”正從地面起身的崔河詮不解,她才是受害人,她師父怎麼反而關心起她師兄來?
“不錯。”老人還是嘆氣。
“你以為咱們學這一行就能為所為,違反天意嗎?”這是不可能的事。
“風水玄學,本是助人,可這又牽涉到福分的問題。不是所有命格都能承受相同的,同樣地,
一旦成形,若硬要以風水佈局改變其原有的氣,佈局之人必須承受嚴重的後果,我擔心更兒承受不起。”何況“鯉魚龍
”乃是難得一見的好
,今
能被河詮發現,表示它跟衣冠勤有緣,更兒硬是築水瀨
破之,實在不智。
“師父的意思是…師兄可能有生命危險?”崔河詮沒想到後果會如此嚴重,她並不想害她師兄。
“這也沒辦法,誰要他造孽?自做自受!”她師父搖頭。
“看來師父只好跟你下山一趟,破解你師兄佈下的水瀨。”希望為時不晚,還來得及救他那個為情發癲的笨徒弟。
“可是…”崔河詮左右為難,一方面不希望她師兄受傷害,可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顧慮衣冠勤。
結果她師父倒是比她乾脆,什麼話都沒説,便收拾了個簡單的包袱,跟隨崔河詮下山,直奔被克住的“鯉魚龍。”一到達目的地,她的師父先是觀察了一下崔河詮所佈的局,再移至另一邊觀看他另一名弟子築的水瀨
,算計了半天,才破口大罵。
“混賬!”這一句話,他是罵給崔河詮聽的。
“你到底都在我那邊學了些什麼回來,為何連棺木擺錯位置都不知道?”
“我錯位置?”崔河詮聞言非常驚訝,她明明有仔細計算過…
“我問你,鯉魚出自於何處?”她師父很生氣。
“嘉陵江…”她囁嚼答道。
“嘉陵江在哪一個方向?”她師父緊接着又問。
“在西部…”
“對,正是在西部。”老人氣得吹鬍子瞪眼。
“現在你自己仔細瞧,看你把棺木擺在哪一個方向?”仔細追究,原來她把棺木擺錯了位置,本應朝西的棺木,卻讓她糊里糊塗地擺到了完全相反的幹位,錯倒了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