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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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話説的極其地自然與輕鬆，沒有夾雜任何個人情在裏面。他的語氣平淡地就像是在和我們心平氣和的聊天，聽不出有任何的氣氛和不滿在裏面。但是從他話語的字面上理解，多少還是有責備的意思。不過想想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並不是所有人對別人拿着槍對着自己腦袋都是無動於衷的。

老者對剛剛老鬼的舉動沒有過多的糾纏，只是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像我和多多這邊靠近。

我對多多説:“剛剛就是這位前輩救了你一命！你先別動，讓他把你身上的針拔下來。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多多由於不便説話，便對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前輩來到我們面前，對着多多看了看，稍稍伸出雙手將她的頭扶正。然後“噼裏啪啦”、三花兩繞就將多多臉上、身上、腿上的針全部給拔了下來。多多幾乎還沒有什麼疼痛的覺，老者就已經結束了他的動作。

我見多多平安無事了，一時止不住內心的動與高興。也顧不得剛剛她吐出的黑血，就和她來了一個深深的擁抱。這次，是我用力將她抱着，力度大的幾乎像是要將她融入我的身體。

“傻瓜，髒不髒？我全身都是血。還有…”多多在我耳邊説“你能輕點抱我嗎？”被多多這麼一説，我才一時到自己可能是太過用力了，這才稍稍鬆了一點力氣。但是，不知為什麼，我是久久不願放開多多。同樣的，多多也是靜靜地和我相擁在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老鬼終於憋不住了。説:“咳咳…差不多…就行了啊！老這麼抱下去也生不出孩子，生孩子的事兒，你們晚上單聊。現在啊，還有更要緊的事要做。你看，人家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錢多多救活，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人家？”聽老鬼這麼説。我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就連忙鬆開多多。因為多多起死回生，我的內心是那種失而復得、人死復生的覺。心頭一熱，就準備給老者跪下行個大禮。

老者像是看出我的意圖了，連忙搶先一步上前，阻止了我的動作。對我説道:“哎，別別別，我可受不起這樣的禮節，我們這裏不興這個。再説了。這也沒什麼，我只是儘自己的本分而已。”我聽前輩説這話，更是被對方動的“涕零”正要準備再説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又及時阻止道:“你要你先別忙着謝我，要想表示謝，以後有的是機會。”聽老者這樣説，我一時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麼説了。那肯定是有別的安排。

果然，那老者在我和多多稍稍平靜了之後。對我們説:“我是給她排了大部分的毒，可是沒有徹底清除，也沒有辦法徹底清除。我的徒弟倒是説的沒錯，你們要想徹底治好她，那就去喜馬拉雅山脈吧。方法嘛，我這徒弟也跟你們都説過了。我就不用再多説什麼了吧？”見老者這麼説，我就開門見山地問道:“前輩，方法我們是知道了，可是…在那喜馬拉雅山脈找那傳説中的寒冰和千年雪蓮，那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哈哈哈。這倒是！”老者聽我這麼説，便哈哈大笑起來。但是，我不知道他這大笑從何而來。

不光是我，看錶情就知道:除了老者自己，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大笑是因為什麼原因。

見我們都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老者這才停下了大笑。對我們説:“勿怪、勿怪，我之所以笑，是因為我為即將要去中國而到開心！”

“什麼？您説您要跟着我們去中國？”我聽老者這麼説，就吃驚地問道。

“嗯，沒錯！我就是要和你們一起去中國，一起去喜馬拉雅山脈。”老者有些自鳴得意地説“這是我一生的夢想，也是我死之前最後的願望！再者，就是探望一下我的老友。”

“老友？”我好奇地問道。

老者剛想要回答我，就被老鬼搶了先。他對老者説道:“前輩，不是我鑽牛角尖，是實在聽着不吉利！什麼‘死之前’？這話説得不好，您老啊，長命百歲！”

“哈哈哈哈…”老者聽老鬼這麼説，真是開心到了極點，讚不絕口地説:“你這小夥子，真是有意思！格暴躁，又嘴甜，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我只當你是恭維我了，哈哈…”

“不是恭維，我只是説出內心的話而已。”老鬼説“我這是覺得還沒出發就説“死啊死的”真不好！”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無礙的、無礙的！”老者笑着説。

我見老者心情大好，就趁機套他的話道:“前輩，您跟我們去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您是不是有什麼妙法，能夠找到那傳説中的會冰島和千年雪蓮？”

“哈哈，放心吧，我既然跟着去，那肯定是有自己的辦法了。只是，天機不可！”老者自信而又吊我們胃口地説。

聽老者這麼説，我也只好作罷。看他這架勢，如果他不願意説，你就是套他話也是套不出來的。

老者慢悠悠地向門外走，邊走邊説:“走吧，我們這就出發！”

“啊？現在？”我有些吃驚，這高人還真是特別，説走就走。我又略帶確認的口氣問他道:“你説是現在就出發？”

“不是現在，那還能是什麼時候？”老者反問道“難道，你捨不得走？”我笑道:“那倒不是！您不得收拾收拾嗎？”老者手一擺，説:“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帶也罷，我倒樂得輕鬆。”這時候，老者的徒弟坐不住了，連忙問道:“師父，您不是開玩笑吧？真的説走就走了？那您的家當、您的院子，以及您這裏所有的一切事物，怎麼辦？”

“這有什麼不好辦的？全給你負責了！”老者説“我不在的期間，那要替我好好照看。”那阿三大叔不死心地問:“您是臨時決定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