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長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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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人聽到動靜，立刻跑到甲板上查看情況。

船被猛烈地撞擊之後，船體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凹陷。我不暗歎:幸虧是鐵船，要是木船的話，估計這一下就得被撞得粉碎。

狄更斯看到這種狀況，只好停船檢查，待確認船體不漏水才能繼續行駛。我們幾個都一起聚集到了船的夾板上，想查看一下水下的情況。

此時，天空晴朗，萬里無雲。海水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更顯得湛藍無比。海面上相對來説，還算是風平靜。我們圍在船邊，扶着船邊的柵欄，向水下張望。可是，水底下一片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要不是船體上赫然留下一個大凹陷，我們還真懷疑剛剛的意外有沒有發生過。

“isdamn（真是活見鬼）！”狄更斯暗自嘀咕了一句，就準備回身去啓動引擎。

狄更斯的這句話，我們倒是聽懂了。

我和老鬼，我們兩個人的英語六級雖然是抄出來的（可能中國的普遍現象），但一般的口語和聽力，簡單的常還是不成問題的。狄更斯好像也是為了照顧我們這兩個英語菜鳥，説話也就儘量從簡和口語化。都是用“ok，no，yes”這一類極其簡短，而又通俗易懂的的詞語。遇到實在不好表達的，就連比劃外加愛德華的翻譯。這樣，我們相互溝通起來，倒也問題不大。

聽狄更斯説了這麼一句，我們幾個人的心裏也不由到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一般的魚，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力道。難道是船體觸礁了？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觸礁的話，船體碰傷應該在船底，不會像這樣在船體上的。

在狄更斯往回剛走沒幾步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影從水底急速穿過！我們幾個人都大吃了一驚。那東西速度極快，我們都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隱隱約約中，就覺得剛剛那個東西體積不小。

狄更斯聽到我們的驚呼，連忙折身回來查看。可是查看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任何東西。

狄更斯覺得事態不妙，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為妙。就連忙跑去開動引擎，希望能夠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在引擎的轟鳴聲中，我們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船剛剛一動，船體立刻傳來“撲通”一聲。緊接着，船體劇烈地搖晃起來。我們幾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就全都摔倒在地。這時候，由於船的劇烈搖晃，引擎也被晃得熄火了。任憑狄更斯怎麼發動，就是發動不了。

我們剛站起身，就本能地抓住船邊的柵欄圍杆。同時也忍不住向水裏查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這一看不得了，只見那東西龐大無比，比認知中的鯨魚還大出好多。更要命的是，它渾身上下，長滿了長長的髮。

“我草，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老鬼驚叫道“叔，你快過來看看！”狄更斯聽到老鬼的呼叫，再加上始終打不着火。就大罵了一聲，放下了那怎麼也發不響的引擎，衝進了船艙裏。我們都搞不清他幹什麼去了，就也試圖向船艙靠近。以為那裏可以避難。可是還沒等我們接近，狄更斯就提着他那把老式獵槍，衝出了船艙，東倒西歪地向我們這邊跑過來。

他還沒走到我們身邊，就端起獵槍，拉栓上膛“轟”地一聲，對着水中的白怪物開了一槍。整個過程，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還別説，這一槍還真的有效果！那一槍下去後，船體就慢慢地平穩了下來。

狄更斯不放心，就舉着槍對着水裏，四處查看。我們也跟着查看，看看那怪物是不是被他一槍擊斃，有血或者是屍體浮上來。

狄更斯的兩個徒弟湯姆和傑瑞，像是看錶演一般地，興高采烈地看着他們的師父的一舉一動。不知不覺間，將身體伸出船體太多。

突然，那怪物從水底竄出，一下將傑瑞從船上頂得飛了起來。然後，那怪物從水中躍起，凌空一口接住傑瑞“撲通”一聲，一頭又栽回到海中。濺起的水花，奇大無比，將我們船上的幾個人都淋了個“透心涼”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十秒鐘的時間。

雖然時間短促，但是我們都看清了這怪物的真面目。簡直奇異無比:它渾身雪白，長着長。頭長的像大象，可尾巴卻像是龍蝦。有很長很長的獠牙，看起來兇猛無比。

狄更斯畢竟是老水手了，反應還算迅速，在那東西躍起的瞬間，連開兩槍。那子彈打進了怪物的身體，頓時血光四濺。

在那怪物落水後不久，它落下的那一團海水像是燒開了的水，劇烈地翻滾着。同時泛出紅的血水，不知是它自己的，還是傑瑞的。

突然，從那團“沸水”伸出一隻手！

緊接着，傑瑞從水底冒了上來，表情極其悽慘地大聲叫着:“master，helpme（師父，就我）！”看到傑瑞浮出水面，我們立刻行動起來，想要去就他。可是，他喊完，就倒在了水裏，沒了氣息。我們這才看清，他只剩下了上半截！

“哇…”麗莎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連嚇帶驚地吐了出來。

在眾人還沒來得及驚訝之時，那怪物突然又撞了一下船體。把我們都撞的一個趔趄，緊接着它又浮了上來，想要進行再一次的攻擊。

我和老鬼，外加狄更斯和湯姆，我們四個人那還能讓它再為非作歹。我和老鬼直接端起ak－47對着它“嘚嘚嘚嘚…”就是一陣瘋狂的掃。狄更斯和湯姆也是拿着槍，不停地擊着這怪物。

那怪物頃刻間，就被打成了篩子。身體重重地砸進了水中，沉了下去。海面上，只留下一片血紅的痕跡。不知道它有沒有被擊斃，反正此時是沒了動靜。

“backoff（退後）！”狄更斯大喝一聲。

我和老鬼剛想上前去查看，就被狄更斯制止住了。他可能是怕我們再重蹈傑瑞的覆轍，就顯得異常的小心。自己卻慢慢探過頭去查看，但顯得極其謹慎小心。

良久，都沒有什麼異常動靜。

“那是海象嗎？”老鬼問。

“trunko！”狄更斯説“！#￥%&￥！#￥%#。”我和老鬼都聽得雲裏霧裏的，就用槍指着愛德華，讓他翻譯。

“長魚！是極為罕見的神秘海怪。”愛德華翻譯説。

這他媽都能讓我們碰上？我們驚訝不已。

我和老鬼、湯姆，我們想去打撈起傑瑞的半截身體。可是，他已經沉入了水底，不見了蹤影。狄更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説:“將讓他永遠長眠於此吧！上帝與他同在！阿門。”湯姆也在向前用手畫了個十字，接着放聲痛哭了起來。

湯姆和傑瑞是從小一起從孤兒院長大的兄弟，情同手足。傑瑞遇難，湯姆肯定傷心地撕心裂肺的。我和老鬼除了好言安他，沒有別的辦法。

狄更斯則連忙發動引擎，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