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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重歸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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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和多多一行人一起回浙江老家,可麗莎突然偶發高燒,我們的行程因此推遲了兩天。這期間,幸得桑吉央措找來了當地的土郎中給以及時的治療。

起初,我們對這樣的鄉土醫生心存一些疑慮,擔心他的醫學技術。畢竟當地的客觀條件擺在這裏,除了醫術湛以外,醫療設施也是不可或缺的。可是等那醫生給麗莎治療之後,才知道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一針下去,麗莎的燒立刻就退了。

醫生又給麗莎開了一些輔助治療的‮物藥‬,有的是當地的土方,只有這裏才有的食材。也幸虧桑吉央措子的悉心煎熬,給麗莎及時服了下去,麗莎方才慢慢恢復。桑吉央措對我們説:“你們的擔心,我非常能夠理解。但他(醫生)是我們這裏出了名的名醫,雖然沒有取得學術界的什麼顯赫地位。但是,人各有志,他的指向就是能夠造福一方人民。我們常説,他是上天派來照顧我們這批沒有什麼安全保障的藏民的。”聽到桑吉央措這麼説,我們都不由笑了笑。

桑吉央措説:“説句不該説的話,像你們這樣的活動,以後還是要少做一些比較好。”

“我們的活動?”我問。

“就是你們説要征服雪峯這樣的舉動啊,那簡直就是那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桑吉央措説“我每次聽到你們內地人來這裏説要征服雪峯,就到有些可笑,卻也有些擔心。

雪峯是長生天的女兒,她是我們的女神,從沒有被誰征服過。要説你們登上了頂峯,那也只能説是達到了自己的一個自我考驗。這和征服不征服沒有什麼關係。雪峯還在那裏,永遠那麼安靜,永遠那麼純潔!”聽他這麼説,我不由得點了點頭。其實桑吉央措説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其實攀登高峯只是對個人的一種自我挑戰,這和山峯本身沒有什麼關係。你像那些沒能成功攀登高峯而中途遇難的人。你就不能説是被山峯征服了,只能説是死於非命。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桑吉央措説:“就像前幾年,有兩個年輕人來過我這裏借宿,説是來征服雪峯的。藉助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就出發了。當時,我是極力反對他們上山的,因為據我的經驗,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其風暴。你們是不知道。這雪峯的風暴一來,那白風要是刮起來,那真不是一般人能經受得住的。”聽桑吉央措這麼説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我們遇到的幾次風暴,每次都險些喪命!幸得我們福大命大,每次基本都能化險為夷。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怕。

“那後來呢?”我問。

“哎…”桑吉央措長長地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説:“他們見我執意要留他們。就也特別的為難。我當時都着急了,就強行把他們留下了。因為。我不能看着兩個人就這麼活活地去送死。可是後來,他們還是跑出去了。只留下了他們家裏的聯繫方式,説是有什麼意外的話,就通知他們的家裏。最後啊…就被白風給埋了!”

“啊?”我聽到這裏無不吃驚地説“那您是怎麼知道的?”桑吉央措説:“我當時見人跑了,估計情況不妙。就帶着我們村裏的人去找了…”説到這裏,桑吉央措卻停下來不説了。這可把正聽到興頭上的我和老鬼等人給急壞了,我就連忙問他:“那這之後呢?”

“之後…”桑吉央措無不傷地説“之後我們找到了其中的一個人,可他已經被凍成了冰坨坨!而另外一個。死活也找不到。我們後來聯合警方一起找,可至今還沒有找到…哎!”聽桑吉央措説的這兩個年輕人的故事,結合我們自身的經歷,聽得我們後背陣陣發涼。要不是我們幾個人機緣比較好,估計這會兒也好不到那裏去。不成冰坨坨,估計也葬身雪野了。

桑吉央措的子這時候説:“他呀,那段時間老是想不通。常常責怪自己,説是自己的責任。後來,(村)支書勸他説,每年都有很多這樣的人死在這雪峯裏。有的被人知道,有的不被人所知。他們呀,也就是碰巧被你知道而已。他這才漸漸想得開。”這時候,桑吉央措語重心長地説:“所以説,你們要知道愛惜自己的生命。爹媽生你們不容易,不要就這麼輕易就代給了這裏。你看看你們這位夥伴(指麗莎),自己遭罪不説,還讓別人擔心。”老鬼聽桑吉央措這麼説,想要解釋什麼。我就連忙搶在他的前面説:“嗯,桑吉叔説的話,我們記在心上了。這次,我們也吃了苦頭了,相信大家都長了記。這次回去以後,肯定安安穩穩過子。”桑吉叔見我這麼説,就安心地點了點頭。

,我們就辭別桑吉央措夫婦,一行人準備會浙江多多的老家——淳安縣。臨走前,桑吉央措像個自己的長輩一樣,又代了我們一些話。然後,還送了當地的一些特產給我們。最後,他給我們每個人披上一條哈達,説:“願你們一路平安!以後要是可以的話,就來我這裏作客。但是,我不希望是來爬山的!”

“哈哈哈哈…”幾個人都大笑了幾聲,老鬼説:“一定一定!下次來,我就是來找媳婦兒的!”

“好的,那倒沒問題。”桑吉央措説。

心中雖有不捨,我們還是辭別了桑吉央措夫婦,踏上了東去的列車。由於行李和一些裝備的問題,我們走不了飛機,只能通過其他的一些渠道就物資運回去。而我們,則是坐着火車回了浙江。

用老鬼的話説:“還是坐火車安全一些。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別讓飛機再一個跟頭給栽了,那多划不來!沒準啊,在火車上再有個豔/遇什麼的。”一路上,豔/遇沒碰着,倒是因為位置的問題,差點兒就跟人打起來。輾輾轉轉,我們終於是回到了浙江。可是時隔多年重歸故里,再回到這裏的覺卻陌生了許多。這種既悉又陌生的覺,恍如隔世。

多多吧嗒着自己的一雙大眼睛説:“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笑着對多多説:“怎麼會?你要是信不過我,你還信不過錢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