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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一夜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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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牛和狗蛋嚇得同時一哆嗦,狗蛋幾乎用哭腔説:“哥、哥鬼在那裏你別嚇唬我們了。”我這時也不過十五歲,我看着眼前站着的那個惡鬼,也幾乎嚇哭了,這個惡鬼看樣子得有來那個沒多高,因為他的個子比我們宿舍的雙層的牀還高半頭,我的心已經不能用恐懼來形容了,我説:“我沒有騙你們,那個惡鬼就站在張華的牀前。”張華一聽就在被窩裏抖起來,這時我忽然看見那個鬼掀開張華的被窩,朝着張華撲了上去,我大叫着:“張華有危險,我看見那個惡鬼撲到了張華的身上了。”我説完手裏握緊雷公刀就要衝上去,我衝的時候一下子身子動不了了,我嚇得大驚,難道又被這個惡鬼定住了,想想被惡鬼定住的事情太可怕了。忽然我覺得不對勁,這個不像是被定住的,因為我覺好像有人抱着我的,我回頭一看是王斌抱着我的,我趕緊把他的手掰開,都是王斌這小子沒事找事,玩什麼筆仙,這不是找死嗎我掰開王斌的手,再後頭去看張華,張華牀前的那個惡鬼已經沒有了,張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牀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好像不動眼珠的樣子,我發現張華的眼睛有點紅,這個紅竟然和剛才惡鬼眼睛的那個紅差不多的顏,張華頭頂上冒着黑氣。

因為書上寫到佛為金光;仙為紅光;神為水光;怪為灰光;妖為土光;鬼為褐光;魔為黑光,這個張華有點不對勁,頭上冒的是黑氣,憑着我多年的經驗來説,這個張華可能被什麼附身了,因為鬼怪附身以後,身體就不在聽自己靈魂的指揮了。

這時二牛大喊:“張華你過來,張華你快過來,我哥説你的牀前有一個惡鬼。”我急忙説:“二牛快住嘴,快住嘴,張華已經被附身了,他的身上是鬼,不是他自己了。”果然張華眼直勾勾的看着王斌説:“蛋蛋,蛋蛋你是我兒子的今世,我兒子是你的前生,今天你用筆仙召喚而來,説明你該回家找你的前世了。”張華的聲音早已經不是先前的那樣了,而是一個壯漢的聲音,聲音洪亮,不過顯得異常的陰沉,讓人聽了心裏劇烈的收縮。這時王斌哭着大喊:“我不是你的兒子,我也不是你的兒子的前世,我不認識你,你快走你快走。”張華站在那裏一陣冷笑,笑完了説:“你不想找你的前世,那你召喚我們幹什麼”王斌結結巴巴的説:“我、我沒有召喚我的前世,我們召喚的筆仙。”那個惡鬼説:“無論你怎麼召喚,其實招來的筆仙,就是你的前世中的另一個魂。”

“不、不可能,這個不可能。”王斌緊張的説。

那個惡鬼説:“沒有什不可能的,其實最終你招來的不是別人,那個其實是你前世的自己,也就是你的另一個魂,人有三魂,第一魂灰飛煙滅,第二魂陰司判罰,也就是今世的你自己,第三魂也就是守屍魂,這個魂才能回答你的前世今生。你是我前世兒子,我要帶你走。”王斌拽着自己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喊着:“你胡説、你胡説,我不是你的兒子,我不是你的兒子。”

“你是我的兒子,你是我的兒子,我兒子的魂魄就快灰飛煙滅了,我必須把你帶回去,這樣才能救我的兒子,我要帶你走,我要帶你走。”説着就朝我們身後的張華撲過來,二牛夠仗義,上前想阻攔,一個拳頭朝張華打過去,可是他忘了,這個眼前的人可不是張華,而是附在張華身上的惡鬼,只見張華身子一閃,用手拽住二牛,一下子把二牛仍在了宿舍的牆上,二牛直接暈了過去,我一看二牛暈過去了,不知道二牛的情況如何,我當時就紅眼了,我、二牛和狗蛋從小就在一起,跟親兄弟一樣,眼看我的兄弟在那裏躺着不省人事。當時我的一股怒火就衝腦門而上,把害怕忘的一乾二淨的。

我罵道:“我不管你是誰,我跟你狗的拼了。”説着我就拿起了雷公刀,照着張華的身上捅過去,也許是我的氣勢把那個惡鬼壓住了,反正張華一下子愣住了,我的雷公刀照着張華的腹部捅過去,這時忽然一聲怪嘯,一個藍幽幽的火球在張華的身體內跑出去了,張華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我的雷公刀通了一個空。這時遠遠的一個聲音説:“蛋蛋爹會把你帶走的,我還會回來的。”不知道別人聽見沒有,我看別人的反應,知道他們肯定沒有聽到,因為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現在管不了躺在地上的張華,趕緊去看二牛怎麼樣了,我跑過去一看二牛眼睛緊閉着,我趕緊抱起二牛大喊:“二牛、二牛你醒醒,你醒醒。”我喊了好一陣子,二牛睜開了眼睛説:“哥我的腦袋疼。”我説:“二牛你認識哥,證明你的腦袋還沒有摔壞,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我把二牛扶到牀上,這時張華已經在地上起來了,一夜的驚魂,一夜的恐懼讓我心神疲憊,我們一個宿舍的人誰也沒有説話,就這樣我躺在牀上剛閉上眼睛,這時起牀鈴就響了,沒有辦法,只好起來草草的洗了把臉,就到場上坐早去了。

本以為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想到接下來發生了令人今生難忘的一件事,這天早上我突然肚子疼,就是那種絞痛,讓我受不了,沒有辦法,我只好請假,老師一看情況就讓二牛把我送回家,回到家裏我爹就把我帶到村裏的衞生室打吊瓶。

我記得那一天疼的是昏天暗地的,疼着疼着我就糊了,那時已經分不清是黑天還是白夜,反正眼前就是黑,看不清人看不清東西,我爹一看不行,就把我送到我們鄉的衞生院去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給我治療的,反正就是昏天暗地的。

期間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我們早上的跑,所有的人都在場上跑,這時在遠處出現了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大人和小孩穿戴的很奇怪,為什麼哪因為他們穿着打扮和我們不一樣。遠遠地看去像是袍子,但我們那個年代已經沒有袍子這樣的衣服了。更奇怪的是帶着瓜皮帽,這種帽子是清朝的時候,典型的服裝。

我心裏奇怪,這種衣服應該早就沒有人穿了,除非死人才穿,可是這時是大清早的,場上陽氣那麼重,不會有鬼之類的。我隨着隊伍慢慢的跑,不知為什麼,二牛他們不跟我説話,我趕着和他們説,他們也把我視為空氣。

漸漸地我們跑近了,我一看下了一大跳,因為那個男人和小孩都是一臉死氣沉沉的,那個男人有兩米多高,模樣竟然和玩筆仙的那天晚上見到了那個惡鬼一個模樣,還是一身的藍布,就是壽衣的那種藍,帶着瓜皮帽,他領着一個小孩,我一看嚇了一跳,那個小孩不是王斌嗎我瞅了一眼王斌,王斌就在我的前面跑着步,我再一看小孩,這個小孩臉和白紙一樣,雙眼一點神都沒有,是一種死灰死灰的顏,毫無一點生氣,讓人心中想到了死亡。可這個小孩的嘴和腮幫像血一樣紅,和麻子大爺家的紙人一樣。

我們漸漸的跑近了,忽然那個人一下子跳起來撞向王斌,王斌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這時在王斌的身上起來一個影子,而那個穿着清朝衣服的小男孩,直接鑽進王斌的影子裏。

我大喊着:“王斌、王斌你怎麼了”可是王斌只是向我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説,我無論怎麼喊王斌都不説話。接着又是無盡的黑暗,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反正就是稀裏糊塗的。這時忽然有人扒開我的嘴,朝我嘴來灌東西,一股強烈的紙味,衝進肚子,我忽然覺得肚子不疼了,一股熱氣衝上我的腦門,這時我聽見有人説:“同志你們不能這樣,這個是信,信會害死人的。”另一個聲音是我爹的,只聽見我爹説:“我不管什麼科學,什麼是信,你們給我兒子治療了兩天,我兒子到現在還昏不想。”我剛要説話,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肚子翻江倒海的痛,一股想吐的覺,我在牀上躺不住了,一下子坐起來,這時把醫生嚇了一大跳,我坐起來一看四面都是白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我爹,還有麻子大爺站在一起,醫生説:“你們這是胡鬧,你們看看這個孩子出現了驚跳,好像是發熱引起的急驚風,那個小王你快去拿抗驚厥的針劑。”接着又衝着我爹和麻子大爺説:“如果孩子有什麼事,我們衞生院可不負責。”我説:“爹、我想吐,胃裏難受。”那個醫生説:“你們看看你們得好事。”説着就到了我的跟前像看猴一樣看,我的胃裏正在翻騰着,我大叫着:“爹我受不了了,我想吐出來。”我爹一聽二話不説,直接揹着我就往外跑,麻子大爺也跟在後面,醫生一看可氣壞了,在後面大喊着:“你們這是幹什麼孩子正在住院,你們太不負責任了。”我爹可不管這些,揹着我就往廁所裏跑,麻子大爺在後面喊:“老三、老三你別往廁所裏跑,曉東的肚子裏是陰毒之物,我們得上外面找一個荒地,讓曉東把肚子裏的陰毒之物吐出來再説。”我爹一聽就馱着我往門外跑,那時候不像現在到處都是水泥地,那時候衞生院還是很偏僻的,因為在衞生院產的多,那個地方算是不吉利的地方,很少有人家往衞生院附近靠。我們一出大門就是荒地,我爹當年也是石匠出身,揹着我跟背小雞一樣,小溝小坎的一步就跨過去。

我們來到一個小坑前,麻子大爺説:“老三你把曉東放下,讓他在這裏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我爹把我一放下,我就忍不住了,在那個小坑邊上,吐了起來,一股股涼氣從肚子裏吐出來,我發現我肚子裏的東西,竟然和冰塊一樣,麻子大爺臉凝重,看了看對我爹説:“和我猜的一樣,曉東確實中了陰寒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