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遺腹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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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愣一説完,很多人都找地方解手,因為這些人有的是緊張,有的是嚇破膽了,可是沒有一個人去李家墳樹林裏解手,都跑到離這裏很遠的溝裏去方便。由於死了人,人們的心情有點沉重,這時管理區書記已經安排人通知死者的家屬了,有人對管理區書記説:“張大膽的二叔就在這人羣裏。”這時就聽見人羣裏有人嘿嘿冷笑,冷笑完了大聲的説:“死的好、死得好。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張痰,這時人們議論紛紛起來,有大説:“這個老頭就是張大膽的二叔。”有的説:“肯定是張痰
的瘋證又犯了。”有的説:“可憐呀,自從張大膽回來之後,這個老頭就瘋了。”這時有人對管理區書記説:“這個老頭就是張痰
,是張大膽的本家叔叔。”管理區書記一看老頭不管瘋不瘋,那可是張大膽的叔叔,由於人是自己派進去探陵墓的,自己應該過去表示一下,於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儘量的把衣服往下拉了拉,一是顯得正式一點,第二條就是自己的褲子上的補丁掉了,
着
股太丟人,往下拽下褂子好遮醜,那個年代可沒有人敢貪污,公社裏因為一個會計兩
錢的賬沒有算到頭,被打成貪污犯,鬥了好幾天,直到公社書記從市裏開會回來,才把事情
清楚,因為一時大意,會計多點了兩
錢給書記。
唉、那個年代可能是中國歷史上最清廉的年代,不説這些了,咱們接着説故事,管理區書記走到張痰跟前説:“張大爺,張大膽的死,是我對不起你。張大膽是個好同志,我會向公社裏彙報一下,看看能不能給張大膽一個烈士。”沒想到張痰
説:“死得好,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早就該死。”聽到管理區書記一臉茫然,管理區書記本以為死者家屬會鬧事,最不濟也會哭的昏天暗地,沒想到張痰
不但不傷心還有點幸災樂禍,這是因為什麼這時有人在管理區書記的耳邊説:“這個張痰
是個瘋子,整天神神叨叨的。”沒想到張痰
的耳朵很好使,一聽見那個人説自己是瘋子,就大聲的説:“俺木有瘋,是張水生
得俺瘋的。”管理區書記問:“張水生是誰”
“就是死了的張大膽,這個張水生就是該死。”管理區書記説:“老同志你把事情講清楚,不能污衊英雄。”
“嘿嘿嘿、英雄、狗熊還差不多。今天俺要把以往的事情講出來,省的憋在心裏難受。”張痰説着這話,臉上看不出是悲傷還是高興。大家剛才的害怕勁又叫好奇心壓在了下面,一個個伸着耳朵等着張痰
説事情的原委。
張痰雖然嘴裏説張大膽該死,但眼角還是
下幾滴濁淚,張痰
擦去了眼淚,説起了往事,張痰
説:“俺的原名叫張牛,家住在微山湖邊上,和王大力的父親王貴是鄰居,俺和大哥兄弟兩個,還有王大力的父親,都是村裏周大户的佃户。”這一年微山湖發大水,大哥和嫂子去走孃家,結果遇上了大水,可憐嫂子身懷六甲,由於身體笨重,就掉在風高
大的微山湖裏。大哥就去救嫂子,雖然大哥水
好,但那天
太大,大哥和嫂子就沒有上來,雖然同行的漁民盡力相救,還是雙雙殉難。
俺聽到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直接就暈過去了,後來被鄉親們救過來,俺決意去找大哥和大嫂的屍體,雖然有眾鄉親們的幫忙,可是茫茫微山湖到哪裏去找了,找了一天也沒找到,沒有辦法就在家裏搭起了靈棚,給俺哥哥和嫂子守起靈來,半夜裏俺模模糊糊的睡着了,正在這時忽然覺非常冷,那可是六月天氣,怎麼會冷哪就要起身去找衣服,就在這時隱隱約約的好像有個人走到俺身邊,不住的唉聲嘆氣,又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當時俺還是小青年反應快,睜開眼一看嚇了俺一大跳,原來有一個人,站在俺身邊,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在水裏剛撈出來的一樣,頭上還有幾個水草,靈棚裏的那兩蠟燭也變得非常暗,豆大的火苗,發出瘮人的綠光。那個人背對着俺,當時俺頭皮發炸,心裏有股透心的涼氣。
俺膽戰心驚的問:“你是誰是人還是鬼”那個人先是哭,哭的很傷心,俺聽得聲音很耳,這是哥哥的聲音,哥哥水
極好,一定是哥哥在水裏游回來了。
説道這裏李痰不住的擦眼淚,這時管理區書記遞過去一支煙,李痰
了一口煙説:“俺大聲的喊哥哥,大哥哭着説“兄弟,俺這次回來是囑託你一些事的,咱們兄弟以後就要永別了。”説着轉過頭來,當時俺雖然知道這個人就是哥哥,但轉過頭來還是把俺嚇了一大跳,只見哥哥的那張臉在水裏泡的脹了一圈,雙眼和嘴
烏黑。雖然害怕但親情在那裏,俺就要去抱哥哥,沒想到哥哥急忙後退的很遠,哥哥説:“你我陰陽兩隔,一個是人,一個是鬼,咱們是不能在一起的。”哥哥説完這話,俺才相信哥哥已經死了,於是俺趴在地上哇哇大哭,這時哥哥説:“兄弟你別這樣悲傷,哥哥會來有事囑託與你,你嫂子在湖心的那個荒島上,已經把你侄子生出來了,俺和你嫂子都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了,不能繼續撫養親生子了,你天亮之後把你侄子接回來養大,哥哥也能含笑九泉了。記住在湖心島的那個大石頭後面,現在你嫂子的魂魄在那裏守護着,一旦到了白天俺們就無能為力了,所以你天亮之後務必把侄子抱回來。”俺哥哥説完之後,轉身就走,俺急忙去拉哥哥,沒想到自己一下子摔在地上。醒來一看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怎麼會有這樣的怪夢,難道説哥哥真的死了,正在疑惑時,忽然看見哥哥剛才站的地方,有兩個清晰的腳印,還有幾
湖裏的水草,俺這才相信剛才的夢是真的,這時東方一
魚肚白,俺就叫上王大力的父親,一起駕着漁船去湖心的荒島。
等到了湖心的荒島,遠遠的就看見,岸上有一個人趴在那裏,俺趕緊上去把那個人反過來一看,原來是哥哥,一摸哥哥的屍體,早已冰涼,只見哥哥的雙手上的皮已經摸乾淨了,可是身後沒有一絲血跡,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哥哥爬上來之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