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餓死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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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的罵聲管用了,抓二牛的那個黑影沒有了,這時二牛爬起來,青着臉不説話,揹着自己的紅薯和鏈子,我喊他也不答應,我氣得大罵:“二牛你狗的真不要良心,老子救了你,你個狗
倒好,一句話也不説。”可是我無論怎麼説,二牛就是連頭也不回,沒辦法這個犟驢,和他爹一樣。我和狗蛋只好在後面走,也不知二牛這個狗
的吃了什麼,走的飛快,而我和狗蛋越背越覺得口袋沉,我們一路歇了幾次,才好不容易到家。到家以後這半袋紅薯就成了豬食。
我們農村那個時候餵豬都是土圈,餵豬主要是糠為主,把紅薯煮爛拌上糠餵豬,一年喂一頭,要不每個時候的豬怎麼會那麼香,現在的這種豬
不是我們能吃得起的了。
我回到家裏打開電視一看,孃的忘了,是星期二沒有台,只好又出去玩。我碰見狗蛋就要和他一起找二牛,狗蛋説:“曉東哥別去找了,二牛娘説二牛回來就睡覺了,一句話也沒有説。”我説:“這狗的打什麼癔症,我救了他,他
都不放一個。”狗蛋説:“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玩了一會就回家了,農村沒有什麼事,我看了一會電視,父親就以費電為由,把電視關了,讓我去睡覺了。第二天二牛的爹急急火火的跑來了,我説:“叔來了,我給你搬板凳去。”二牛的爹結婚早,據説是娃娃婚,所以雖然大牛哥比我們大,但他的年齡卻比我爹的小。
二牛的爹擦了擦額頭上是汗説:“不做了,走曉東上我家,去看看你弟弟怎麼了,這東西昨天回來一句話都沒有説,晚上發了一夜高燒,我半夜把他背到約鋪裏打了一針,也沒有敢用,早上如同餓死鬼託生的,吃了三個煎餅,喝了四碗糊dou,還説沒有吃飽,説完了就開始説胡話了。”我一聽就説:“叔我們昨天遇到事了,二牛把一個骷髏頭用鏈子給刨破了。”於是我就把昨天遇到的事情説了一遍,二牛的爹一聽,大吃一驚當時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説:“曉東你先上家裏看着你弟弟,我去找麻子大爺去。”我點點頭就往二牛家裏跑,二牛家離我們家有兩個幽深的小巷,白天走我是不怕的,於是很快就來到二牛家裏,我還沒有進門,就聽見裏面有人喊:“你個小兔崽子原來叫曉東呀,你在門外幹什麼,快點進來,你個小兔崽子真大膽,看見我了還敢罵我,你前輩子是狐狸,我附不了你的身,但我可以附在這個小兔崽子身上。”這個聲音很陌生,冷冷的口氣使人到一陣寒意,我跑到院子裏一看嬸子正在那裏抹眼淚,大牛一看我來了,就問:“弟弟你可來了,你們昨天到底惹了什麼事你快進屋看看二牛去吧”我連忙進屋一看二牛危襟正坐在牀上,我就説:“二牛你怎麼了”那個人冷冷的説:“我不是二牛,我是陳耀祖,我可是個秀才,我昨天被暴屍荒野已經是有辱斯文了,還被你們這幫臭小子,砸破腦袋,這樣也好,這些年在下面我就沒有人供奉,沒吃沒喝的,今天正好正好借這個小東西的嘴,滿足一下口腹之慾。”我一看二牛的肚子撐得鼓鼓的,想一下也是,二牛可是吃了三個大煎餅,我們農村孩子能吃,但一般一個煎餅就飽飽的了,這還是有菜的情況下,而二牛吃了三個煎餅和四大碗糊dou,肯定是撐壞了。
這時那個人忽然説:“真快。你們這麼快就請來了助手,我告訴你們我雖然是個書生,但這些年和孤魂野鬼一起混慣了,我可不怕你們。”這時我就聽見有人説:“二牛怎麼了我進去看看,弟妹不要着急。”我一聽高興了,原來是麻子大爺來了,怪不得説請來了助手。麻子大爺一進屋,我就説:“麻子大爺您快把他趕走,他附在二牛的身上了。”麻子大爺聽完我説的話,就對我説:“曉東這件事就是你們手賤惹得禍,今天你得給人家賠禮道歉。”麻子大爺説完這話,只見二牛拱拱手,但聲音依然是哪個男人的,不過語氣有點緩和,哪個自稱是陳耀祖的説:“這位兄台倒是知情達理。”麻子大爺説:“快別這麼説,你是前輩,我可不敢妄稱兄台。”那個人説:“我雖年長你幾十歲,但我餓死時沒有你的年齡大,所以稱你為兄台。”麻子大爺説:“前輩説一説您是這樣魂歸地府的,現在有什麼條件,我們一定會盡力去辦。”那個人説:“那樣我就不推了,我有幾個條件,第一必須把我的遺骨重新用蘆蓆安葬。”麻子大爺説:“這個一定,我一定能辦到。”
“第二就是多給我少點紙錢,在下面窮,本來就是餓死之鬼,在下面更是餓的要死。”麻子大爺説:“這個一定辦到。我會晚上把飯送到十字路口的。”
“第三”那個人想了想説:“第三就是讓那個小子和你一塊去,這個小東西太大膽了。”那個人指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當時有點害怕,但麻子大爺一口答應下里,並對着那個人説:“敢問一下一般不是餓死之人,都不會貪吃成,你為什麼這樣貪吃哪”那個人嘆了一口氣説:“我並非本地人,只因溥儀皇帝下台,接着又廢除了科舉,我讀的聖賢之書就沒有什麼用了,所以只能跟着父親學經商,那一年我到山東販活,正趕上山東大災,我的貨和錢都讓馬子給搶去了,我是讀聖賢書的人,聖賢書説君子不吃嗟來之食,所以我又怎麼能去要飯吃,當時又是天下大亂,有時幾十裏見不到人煙。”最後餓死在路邊,我死了之後才知道孔老二這話真的是害死人,我當時沒有陰籍,又是餓死的,所以歸不了陰司,只能是每天餓的發瘋,和我好的那幾個孤魂也是窮鬼,所以我們天天盼着過年和清明,因為這樣可以在無主的墳子上
些紙錢花花,
子很是不好過。
昨天被無知之人掘開,並棄屍荒野,我本來想附在那個人的身上,無奈那個人火氣太旺,我只好在原地轉悠,這時來了三個孩童,其中一個就是我附身的這個,竟然用利器劈開我的頭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怒之下就想討個公道,我想附在孩童的身上,那個小孩前輩子是狐狸,我不敢惹,這個身卻是個凡胎,所以到了他們跟前,一看他們竟有吃食,我大喜就先吃起來,沒想到這個狐狸能看見我。
那個人一邊説着一邊看着我,我一聽他跟本就是怕我,我也不害怕了,這時那個人還在接着説:“他一看見我就吆喝着想跑,我一看就急忙抱住這個孩童的腿,那個小東西竟然來打我,我躲躲閃閃,最後找了個機會就附了身。”麻子大爺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就對着那個人説:“孩童無知,老前輩就饒了他們吧,你附在二牛的身上,時間長了二牛就會得陰證,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先在二牛的身上下來,我們就按你的要求去辦,你看怎麼樣”
“如此甚好,小生這就走了。”説完二牛就倒在牀上,我們趕緊過去把二牛起來,這時二牛説:“我的身上好冷,我覺得好像有個人附在我的身上。”接着二牛連打了幾個噴嚏。
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二牛又是一哆嗦,接着又變成了那個男人的腔調,麻子大爺説:“前輩既然走了,為何又要回來”那個人説:“小生慚愧,前路不通了,有一條溝壑攔在那裏,小生出不去了。”麻子大爺説:“這個簡單,我去給你搭個橋,你説的那條溝壑在什麼地方”
“就在大門外,我無法過去。”那個人説完,二牛又睡在牀上。我們只好再次過去,把二牛醒,這時二牛的爹上去給二牛一巴掌説:“你個小黃黃真會給老子惹事,看我揍不死你,”説着就要上去揍二牛。
麻子大爺説:“這是幹什麼二牛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咱們今天得把答應人家的事辦了,況且這也是個積德的好事,走找一雙筷子,一個碗,你再去買兩刀紙,咱們先把前輩送走。”一會兒二牛的爹就把紙賣來,麻子大爺找來一塊銀元,這塊銀元可是我們當初逮獾狗子的時候得到的,我蹲在麻子大爺跟前説:“大爺這是幹什麼”麻子大爺説:“咱這是給他點錢,陽間的紙陰間的錢。”我看着麻子大爺把銀元放在黃紙上一排排的敲,就問麻子大爺説:“大爺為什麼要一排排的。”
“這個是咱祖上傳下來的的規矩,如果亂印,到了下面咱們的老祖就不知道怎麼畫了,所以得一串串的,這樣才好花。”我説:“怪不得我總是看見我爹這樣打紙的,原來是為了到那邊花的方便。”這時麻子大爺已經把紙打完了,三張一匝疊在一起,然後拿着一個碗和一雙筷子來到門西旁,把碗放下,裏面盛來半碗水,把筷子搭在碗上,嘴裏唸唸有詞的,好像是橋歸橋、路歸路,溝溝坎坎攔不住啥的,年代久遠有點忘了,一邊念一邊燒紙,這時就看見一股小旋風慢慢的向西面颳去,麻子大爺擦擦汗説:“今天幸虧遇見一個知書達理的,如果要是惡煞,你們家就不會安寧了。你去買領席,咱們答應人家的事情,今天就得辦到,我去找咱莊上的幾個老頭順便找一個布篷。”説着就領着我在村裏找了幾個拾骨的老頭,其實找這些人可不是隨便找的,得找兒女雙全,特別是兒女多的,其次還得膽大心細的,要把骨骸一點點的拼成人形,這可不是一個膽小之人能做到的。
麻子大爺又找來一個布篷,我問:“大爺這個布篷有什麼用”麻子大爺説:“死人為陰,陰人最怕太陽光,因為有太陽他們就不會到屍體跟前,只能在暗處躲着,或附在人身上,所以我們要用布篷遮住太陽光,這樣才能讓魂魄回到骸骨上,來到新地方安家,如果不這樣他們就會找不到自己的屍首了,只能繼續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