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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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説:“我當時要是沉住氣，不大聲的説，不往家裏跑，也不會害死那隻可憐的貓，可是説什麼都晚了，我當時有點神恍惚，跑到住的地方整個的人都是混混僵僵的，到了住的屋裏，跑到陽台上，看見那隻老貓還在紙盒裏，雖然還是站不起來，神卻比昨天好多了，我心裏緊張，看那隻貓如同鬼魅，於是抱起盒子，想把老貓扔出去，扔的越遠越好，我抱起那個紙盒，老貓朝我叫了幾聲，叫聲很普通，我聽了心卻一揪一揪的。

我得把貓扔的遠遠的，決不能留在家裏。於是我快步朝外走，抱着紙鞋盒出來之後，我想扔到哪裏去呢在我們住的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水塘，由於這個水塘在這一個破舊的住宅區裏，沒有誰去管理，於是那裏就成了扔垃圾的地方，我想把老貓扔在那裏。

我連跑帶走的，到了那個池塘邊上，這個池塘裏飄着很多垃圾，飄飄蕩蕩的和青苔混在一起，一股股惡臭直往鼻子裏鑽。正是因為這個臭水塘，這裏的房子才比周圍的都便宜。我手裏捧着紙盒，想把貓扔到水裏，快到水邊了，忽然發現貓看我的眼睛不對，那眼神是一種絕望的眼神，我當時心裏一軟，心想狗蛋呀狗蛋，你真是自己作孽，你已經答應了小女孩照顧老貓，怎麼能説話不算話，把老貓淹死想到這裏我想回去，把老貓帶回去，不管老貓什麼樣子，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管是人是鬼。我想到這裏，就要轉身回去。這時我的身後，忽然有人爆喝一聲“好呀，狗的狗蛋，我説這個死貓怎麼找不到了原來是你把貓帶到這裏了。”我當時心裏一驚，這個聲音是冒猴子的聲音，我趕緊轉過頭，只見冒猴子和美杜莎站在一起，那個美杜莎畫了很重的眼影，臉上冷若冰霜。我當時嚇的手一麻，手裏的紙盒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這時忽然美杜莎從地上撿起一塊紅磚，朝着貓的頭上砸去，一邊砸一邊説:“我讓你害我的孩子，我讓你害我的孩子。”老貓本來就奄奄一息了，這個時候，本沒有反抗能力，磚頭一下下的砸在貓的頭上和身上，貓的腦殼被砸開了，白的腦漿和紅的血混在一起，好不噁心，我看着看着有點看不下去了，一個勁的想吐，美杜莎把老貓砸成了泥，還不解氣，手裏的紅磚頭砸斷了，她如同瘋了一樣，用尖尖的高跟鞋去踩，尖尖的鞋跟進了貓眼裏，如同踩碎的泡泡一樣。

此時的美杜莎直接成了惡魔，她的眼裏充滿無限的惡毒，臉上是可怕的殺氣，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貓終於成了一攤泥，美杜莎這時竟然用手去撕扯貓的屍體，我有點看不下去了，對着美杜莎説:“周太太你已經把老貓殺死了，何必這樣對待一隻死去的貓屍”美杜莎這時樣眼睛看着我，對我説:“你、你這個東西，想留着這隻貓害死老孃，我跟你沒完。”説完朝着我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巴掌，美杜莎手上的貓血和腦漿，都粘在了我的臉上，我愣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好，美杜莎扇了我兩巴掌之後，直接轉身就走了，而冒猴子在那裏跳着腳説:“狗蛋，今天算你曠工，沒有工錢。”説完之後，轉身也走了，我站在那裏不知怎麼辦好，好半天才愣過神來，看着地上那具血淋淋的貓屍，聞着臉上的血腥味，再也受不了了，哇哇的在那裏吐起來，吐完之後，覺天旋地轉，我趕緊回到我住的地方，打開水龍頭，拼命的洗臉，想洗掉那個血腥味，可無論如何也洗不乾淨。

到最後索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在那裏睡覺，努力的讓自己睡覺，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可是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具血淋淋的貓屍。就這樣一天都混混僵僵的，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糊糊的睡着了。正睡着的時候，我覺有東西壓在我的身上，我能明顯的覺到有東西，於是我拼命的掙扎，努力的想讓自己睜開眼睛。

可是無論怎麼掙扎都睜不開眼，我這時想起念阿彌陀佛管用，於是就在心裏默唸阿彌陀佛，別説還真管用，我的眼睛能睜開了，身上的那個東西，彷彿也要離開了，我一覺能睜開眼睛，趕緊的睜開眼睛。我這一睜開眼睛，還不如不睜開，只見在我的臉上方是一個人頭，那個人頭面目虛腫，發出慘白的光，眼睛是那種沒有光澤的黑，頭髮濕漉漉的垂着，這個人竟然是那個小女孩周小雅，那個小雅好像飄在空中，她的眼睛看着我，我想轉頭，可是發現自己本不能轉頭，只能死死的盯着小女孩的眼睛，小女孩小雅朝着我悲切切的説:“大哥哥我的貓哪我的老貓哪裏去了”我想告訴她，那隻貓被美杜莎打死了，可是這時我發現本發不出聲音，小女孩忽然變的十分悲傷，在那裏哭着説:“老貓死了，老貓死了，死的很慘。”説完眼淚就啪啪的往下掉，掉到我的臉上，像冰塊一樣涼，小女孩哭的很傷心，先是眼淚，接着眼裏就出了血。當血落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終於撐不下去，直接暈了過去，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反正在昏的這段時間裏，我覺自己一會發燒一會清醒，後來才知道自己總共睡了兩天一夜。

從那以後我沒有敢去周家幹活，冒猴子也聽了美杜莎的話，工錢一分錢也沒有給我，我怕心如蛇蠍的美杜莎報復，沒有敢繼續住下去，靠打短工生活，當時我不想沒有掙到錢就回家，主要怕我娘傷心。有一天我去勞動市場去找活幹，遇見了我以前的工友，和工友在一起，找了一個小飯店，點了兩個菜，一瓶酒，我們就喝起來，喝着喝着工友就説:“你不知道，那個美杜莎和冒猴子，做了昧着良心的事，都遭報應了。”我一聽就問啥報應，工友一説，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我走之後，冒猴子繼續給周家裝修，裝修完工之後，還沒有結款，結果晚上週家一場大火，全家人都跑出來了，唯獨美杜莎沒有跑出來，活活的被燒成了焦炭，周家失火，説是冒猴子裝修留下的後患，造成線路短路，才發生的火災，周家還報了警，直接把冒猴子給抓起來了，後來經過現場勘查，是游泳池邊上的一線路老化，才造成了火災。周家不明白的是，那裏的電早就不用了，不知誰把那裏的閘刀扳上了，電線在那裏短路，直接順着線路，燒到了卧室，美杜莎最先發現着火的，偏偏只有她沒有跑出來，被燒成了焦炭。

着火的原因被找到了，而誰把閘刀扳上去的，成了一個，由於不是冒猴子的原因，冒猴子被放出來，而那個工程出現了火災，周家一分錢都沒有給他。這個傢伙有錢的時候，都包養小三了，沒有錢那個小三就跟別人好上了，冒猴子去找她，小三總是找各種理由推。有一次冒猴子實在忍不住，就找上門去了。”狗蛋説到這裏停住了，在那裏吃起了花生，我説:“狗蛋，後來怎麼樣了，你別總想着吃呀”狗蛋説:“哥我説出來，能笑死人。”我説:“別賣關子，趕緊滴。”狗蛋説:“冒猴子找上門就聽見那間出租房裏有動靜，於是就去敲門，好半天那個女的才開門，冒猴子早就聽見了動靜，看着衣衫不整的小三，知道屋裏還有人，就在屋裏找，最後在牀底下找到了那個人，兩個人當時就廝打起來，兩個人正在那裏撕打着，進來一羣人不由分説，把兩個人揍了一頓，冒猴子的腿也被打斷了。

後來冒猴子在醫院裏聽説，打他們的人，也是那個女的‮婦情‬，還是一個小混混，女的不想和這個小混混在一起了，就把小混混的錢捲走，小混混得知女的住在那個出租屋，就帶着人準備教訓女的一頓，正好冒猴子做了替罪羊。”我説:“哈哈，這個冒猴子的關係夠亂的，和情人的情人打架，被情人的情人打斷了情人的情人的腿，這樣説出去，真能把人繞暈。”狗蛋説:“還是哥會説話，你這樣一説，還真是那麼回事，其實那個美杜莎就是心如蛇蠍，死有餘辜。”我説:“那個美杜莎只是死了一隻貓，沒有那麼大的罪吧再説了，老貓害的人家的孩子產，做些出格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狗蛋説:“那個美杜莎就是該死，我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説，事後那個小女孩給我託夢，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不過夢這事，都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能成為證據，所以我憋在心裏一直沒有説，今天就咱們哥兩個，我就把事情説給你聽，哥，我知道你經歷的事多，肯定信託夢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