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東家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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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拼的就是耐心，我坐在那裏握着靈芝的手，等着鯉魚上鈎，這個釣鯉魚就得了解鯉魚的習，這個鯉魚膽小怕驚，總是尾隨鯽魚、草魚之後，行動遲鈍，不善遠遊。有平時戀清水，面寬棲窄水，臨場耐渾水，早晚挨邊水，嬉戲貪淺水，寒暑藏深水的特殊習慣。鯉魚還有不進密草鑽稀草，沒有稀草不挨草。閒蕩岸邊亮水區，悠悠然然把食找的習。

我把魚餌放到水潭裏之後，只見我的魚浮子就動了一下，然後就再也不動了，好半天魚浮子都沒有動，我心裏疑惑，就把魚竿提上來，我提上來一看，上面哪有魚食的影子呀，情就那一下子魚餌就被魚吃了，我看到這裏，心想這裏的魚不好釣，無奈只好又鈎上魚食，放下魚竿又輕輕的動了一下，我趕緊提上來看，發現魚鈎上又幹乾淨淨了。

接下來一連十幾下子，魚食吃了不少，可是魚都沒有見到，這裏的魚成了，看樣子是釣不到了，我只好拿着魚竿回去，老頭和我岳父兩個人聊的正歡，看見我回去，就説道:“我們今天有魚吃了。”我把魚竿朝着地上一放，説:“吃啥呀，爺爺水潭裏的魚都成了，本不上鈎。”老頭一聽就笑着説:“忘了對你説了，那個魚今天不會上鈎，我這個魚一個月吃一條，昨天嘴饞了，吃了一條魚，今天這些魚不會上鈎了，我得去跟他們商議一下，讓這些魚上來。”我聽到這裏就説:“這個魚還能商議”老頭説:“這些魚是我養的，當然能商議了。”説着話拿起魚竿就朝水潭那裏走，我心裏奇怪，也跟着朝水潭邊走，看看這個老頭怎麼讓這些魚上鈎，於是也跟着老頭過去，老頭到了水邊，直接把魚竿扔到水裏，我説:“爺爺你怎麼沒有魚餌”老頭笑着説:“這裏的魚不用魚餌，當年姜子牙釣魚，願者上鈎，我今天招待客人，它們願意的自然會上鈎。”我不相信老頭説的話，於是就在邊上看着，只見老頭放下魚竿之後，嘴裏唸唸有詞，説了一會，只聽見説:“有願意上來的了。”然後就提魚竿，只見一條大鯉魚躍然出水，這條鯉魚和平常的鯉魚不一樣，腹鰭、背鰭和尾鰭都是紅的，身上閃着金光，身子在太陽的照下，閃着銀光，嘴上的鬍鬚比平常的鯉魚長的多，有三斤多重，一看就很好吃，老頭説:“這裏的龍氣雖然快沒有了，可是養鯉魚卻綽綽有餘，我回去燉魚，你們兩個娃娃去後面玩玩，後面的果樹林裏，這個時候好吃的多的是。”我們一聽就一起朝後走去，這個山谷不是很大，方圓也就是一里多路，在後面的果園裏，有很多果樹，只見這裏的蘋果紅彤彤的，十分誘人，栗子樹的果實開着口，如同一個個的小刺蝟一樣，掛在樹上。這個栗子成之後，那個滿是尖刺的殼，就會自動張開，栗子從裏面落到了地上，這個省的上樹去摘。我們在果園裏轉了一圈，就吃的差不多了，回到老頭的住處，一股魚的香味飄了過來，這個香味好聞極了。我們到了屋裏，只見樹墩上放着一個盆，盆裏正是老頭燉的魚，魚湯非常的白，如同牛一樣，上面飄着幾碧綠的香菜，倒是十分的好看。

老頭找來幾個碗，這幾個碗看樣子年代非常的久遠了，這時老頭讓我們坐下，然後説:“山野幽谷沒有啥好菜，今天我老頭子見到娃娃高興，要喝一個一醉方休。”説着先倒上酒，我岳父也把魚湯盛在碗裏，我們坐下之後，老頭讓我喝酒，在岳父的跟前我不敢喝，就推不會喝酒，老頭看出來了，就笑着説:“娃娃你大膽的喝就是了，有我在你岳父不會説什麼的。”我看看岳父，岳父朝我點了點頭，我看到岳父不反對我喝酒，就端起酒先敬老頭，接着敬岳父，美酒佳餚，這個酒配上老頭燉的魚絕了，那個味道讓人沉。酒桌上的關係拉的最快，一喝酒頓時話就多起來，我這時想老頭肯定一輩子遇見過很多稀奇事，於是就讓老頭講一講遇到的稀奇事。

老頭就是一個老頑童，在那裏笑着説:“你把你碗裏的酒喝乾淨我就講。”我説:“此話當真”老頭説:“一點不假。”我端起酒就要一口氣喝了，這時靈芝用手碰碰我，然後用眼瞅瞅岳父，我馬上意會到了靈芝的意思，在岳父跟前我可從來沒有喝過酒，我想到這裏當時就猶豫了，把酒碗放下，老頭不幹了，説道:“説好的，你喝了我講稀奇事，你不喝我可不講。”我一咬牙説:“好，我喝。”我説完端起酒碗，一口氣把酒碗裏的酒喝了個乾淨，老頭笑着説:“小娃娃果然有酒量，既然你喝了，我就把我遇到的稀奇事，説給你聽聽。在很久以前，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孩，我由於早年父母相繼離世，沒有辦法，就給地主放牛，我放牛的這家姓李，地主叫李萬才，那個時候給地主放牛，天不亮就起來，晚上天黑才準回家。

這一天地主在外邊收賬，死在了外邊，這個地主是有名的特供機、琉璃貓，在村裏里名聲壞極了，他的死大夥都覺的是報應，當年他買了一個丫鬟，那個小丫鬟小名叫花兒，長的好看極了，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嘴，鴨蛋臉，就因為偷吃了點廚屋裏的，地主知道後，就把花兒吊在廚屋的梁頭上活活打死了，那個時候，人命如草芥，打死了就白打死，沒有誰想着報官，就是報官，當官的和地主穿一條褲子，他們不會為一個小丫鬟伸冤。小丫鬟死後陰魂不散，整夜的在院子裏哭。花兒當初還偷過窩頭給我吃，她死了我偷偷的哭了好幾次，可是我手無縛雞之力，本不能給那個小丫鬟報仇。

一時間地主家裏人心惶惶，後來地主找了道士總算把事情壓下去了，這回地主的死，大家都暢快。那天我正在放牛，管家叫我把牛趕回去，我問管家為什麼趕回去，管家告訴我説地主死了，讓我套着牛車去拉。

我一聽地主李萬才死了，心裏那個高興，但臉上卻不敢顯出來，這個管家外號叫老鬼，心和地主一樣黑，當年要不是他在後面挑唆，地主也不會打的那麼狠，我也捱過地主的打，比起老鬼打人輕多了。老鬼和我一起回到家裏，兩個人就套了一輛牛車，朝着鄰村奔去，地主的家裏開始佈置喪事。

我牽着牛趕着牛車，老鬼坐在牛車上，那一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天氣陰的很，雲彩低低的彷彿就在頭頂上，讓人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我們到了鄰村，發現地主死在大街上，仰着臉朝北，死相很恐怖，只見他面青紫，眼睛瞪着，雙手掐着脖子，像是自己掐死的自己，舌頭伸在外邊。大家圍在那裏議論紛紛，我們到了跟前，大夥趕緊的讓開，老鬼讓大家把地主抬上牛車，可是那些人都往後退，沒有誰敢上前。

老鬼火了，對着那些人説:“你們的莊上，大部分都是我東家的佃户，如今東家死在外邊，你們連手都不搭，難道來年你們不種東家的地了嗎”老鬼這麼一説，大家議論紛紛起來，最後出來了一個老頭，老頭年紀很大了，頭髮已經花白，老頭顫巍巍的走到老鬼跟前，用沙啞的聲音説:“管家息怒，非是我們不幫忙，東家這個是厲鬼纏身，我們怕招惹厲鬼，所以大夥沒有敢上前的。”老鬼聽到這裏，結結巴巴的説道:“胡、胡説，我們東家積德行善，哪、哪會有厲鬼纏身，再説了青天白的，哪有什麼厲鬼。”那個老頭説:“管家你看，東家死的樣子，是用自己的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試問誰能自己把自己掐死還有東家的眼睛，好像看見了什麼嚇人的東西，我敢説東家死前肯定是看到了什麼，再説了東家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知道，管家你就不要再掩飾了。”老頭一説，大家隨聲附和，這回管家老鬼沒有話説了，只見他眼珠子一轉，就拱手道:“各位，各位，東家生前對不起各位，我給各位道歉了，大家幫幫忙，把東家抬上牛車，讓東家回家，我老鬼一定忘不了各位。”陣向聖劃。

大夥還是沒有敢上前的，老鬼一看，就在那裏説:“難道各位真不賣給我面子大家都知道我的脾氣，明年大家別想好。”老鬼這麼一説，莊上的人害怕了，就在那裏商議起來，老頭最後説:“這樣吧，我老頭子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不怕怨氣纏身，我幫管家，加上趕牛的小子，我們三個人一起抬上去。”管家老鬼一聽，趕緊的躲的遠遠的説:“這、這，那個我昨天扭了，不能抬東家，你們兩個人抬。”